「我的女人和刀,你恐怕一樣也帶不走!」
平靜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山林響起,聲音不大卻如平地驚雷,所有人都是一驚。
風四娘愣了愣,隨機炸毛道:
「誰是你的女人!你個混蛋,想得美!」
「江獄!」
人上人和厲青鋒目光如刀,死死盯著樹林深處,只見一道卓爾不凡的身影緩緩邁步走來。
朝陽落在他身上,本就不凡的絕世丰姿更加神聖超然。
「就是你殺了我兒?」
厲青鋒盯著江獄,忽然抽刀,抽出了他那柄五十七斤重的斬虎刀,一刀向面前的楓樹上砍了過去。
只聽『咔嚓』一聲,這棵比海碗都粗的楓樹,竟被他刀砍斷了,嘩啦啦倒下。
「如果你說的是那個叫啥見色不亂真君子的厲剛,那確實是我殺的!」
打量著厲青鋒,江獄看了眼倒下的楓樹:
「這棵樹又沒殺你兒,你為什麼砍它一刀?」
「因為它擋了我的路。」
「無論什麼東西擋住你的路,你都要給他一刀?」
「不錯!」
「那你可以給我一刀了!」
江獄笑了。
金弓銀丸斬虎刀,追雲捉月水上飄。
名頭倒是不小。
「死!」
厲青鋒手中斬虎刀倏地劈出,別人怕江獄,他不怕。
他縱橫江湖一甲子,還沒怕過誰。
何況他都是一隻腳埋進黃土的人了。
他怕誰?
五十七斤重的斬虎刀撕裂空氣迎頭劈下,剛猛霸道,足以輕鬆將人劈成兩半。
江獄仿佛嚇傻了般,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突然。
就在斬虎刀距離他眉心還有兩寸之時,江獄出手了。
他兩指一夾,竟然夾住了這勢大力沉的一刀。
沒有人能形容那兩指的速度和力量。
也沒有能形容那兩指一夾的巧妙。
「你這不行啊,莫非老得提不動刀了?」
江獄嘴角微揚,眼神戲謔。
厲青鋒手臂用力,斬虎刀卻如同生了根般,紋絲不動,無論他如何用力,也拔不出來。
厲青鋒臉色漲紅,沒想到江獄竟然恐怖如斯。
之前聽傳言江獄如何如何厲害,但他心裡沒有太過在意,他自認實力也是天下一絕。
不弱於任何人!
啪!
人上人見江獄兩指夾住厲青鋒的斬虎刀,心中一動,手中長鞭如毒蛇般卷向江獄後頸穴位。
在他想來,江獄就算能夾住厲青鋒的斬虎刀,也必然用了巨大力氣,正是他偷襲的好時機。
鞭梢快如閃電,如靈蛇吐信,直奔江獄後頸。
啪嗒!
刀光一閃,半截刀尖已經插進人上人胸口。
長鞭也已斷成兩截。
而厲青鋒脖子上一道血痕浮現。
原來電光火石之間,江獄兩指一夾,掰斷了斬虎刀,順勢夾住刀尖割斷厲青鋒喉嚨。
然後他將刀尖扔出,斬斷襲來的長鞭,還插進了人上人胸口。
【源點+】
【獲得武功:五尺鞭】
……
【源點+】
【獲得武功:斬虎刀】
【獲得武功:金弓銀丸】
……
「嘶!這就是江獄的實力嗎?真是可怕!」
心心瞪大眼睛,震撼難言。
無論人上人還是厲青鋒,都是非常強大的存在,然而在江獄手中卻連一招都走不過。
「呃……」
心心突然眼珠子一瞪,雙手緊緊捂著脖子,鮮血如注。
她到死也不敢相信,江獄竟然一句話不說,就殺了她。
而且她好歹也是個美人呢。
【源點+5000】
【獲得技能:口蜜腹劍】
……
「很好!」
江獄驟然眼睛一亮,倒不是因為心心的源點和技能,而是他要突破了。
目光掃過四周。
風四娘早已溜了。
在場只有人上人當坐騎的那個啞巴大漢,後者憤怒的朝他衝殺而來。
江獄伸手一點,一道劍氣貫穿對方眉心。
後者魁梧身軀轟然倒地。
【源點+9000】
【獲得……】
解決了所有人,江獄不再理會其他,專心煉化眾人的功力。
原本接近鍊氣五層的修為,在厲青鋒等人的功力幫助下,轟然衝破最後一絲瓶頸!
強大的氣息如巨龍甦醒般瀰漫而出。
突破了!
鍊氣五層!
……
「可惡!」
風四娘坐在溪邊一塊石頭上,看著手裡的寶刀,不知道在罵刀,還是罵人。
泉水清冷,從她的腳心,一直冷到她心裡。
她一向是個很喜歡享受的女人。
她什麼都吃,就是不肯吃苦。
不肯吃苦的人,武功當然不會很高,幸好她很聰明,有時雖然很兇,但卻從來也沒有真的跟別人結下過什麼深仇大恨。
這也正是她最聰明的地方。
她不但聰明,而且很美,所以她總是有很多有力量的朋友。
她潑辣的時候,像是條老母狗。
溫柔的時候,卻又像是只小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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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時天真如嬰兒,有時卻又狡猾如狐狸。
像這麼樣一個女人,若不是真正有必要,誰也不會來惹她的。
所以。
江湖上的人才稱風四娘是個令人頭疼的女妖怪。
但現在因為這柄刀。
什麼都不好使了。
休息了一下,風四娘繼續跑路,卻發現在荒山里迷了路。
而且她逃了一晚上,此時已經飢腸轆轆。
風四娘嘆了口氣,正想找找看附近有沒有比她更倒霉山雞和兔子。
她沒有看見兔子,卻看見了六個人。
四個精神抖擻的錦衣壯漢,抬著頂綠絨小轎,兩個衣著華麗的年輕後生,跟在轎子後面,從山坡下走了上來。
山路如此崎嶇,真難為他們怎麼把這頂轎子抬上來的。
轎子來到她前方停了下來,那兩個長得漂漂亮亮的年輕後生,已經掀起轎簾。
轎子裡卻沒有人。
他們從轎子裡捧出了卷紅氈,鋪在地上,直鋪到風四娘面前。
「你們是來接我的?」
兩個漂亮的年輕後生點了點頭,笑得比女孩子還甜。
「是誰叫你們來接我的?」
「金菩薩。」
風四娘認識對方,雖然猜到對方或許也想要刀,但她卻沒有拒絕,坐上了轎子。
金菩薩是個矮矮胖胖的人,一天到晚總是笑眯眯的,就像是彌勒佛一樣。
所以別人才叫他『菩薩』。
別人從來也不知道他的家財有多少,只聽說他有個金山,只要他高興,隨時都可以把一串串的金子往家裡送。
所以他又叫『金菩薩』。
為了急人之難,他就算一下子花掉成千上萬兩的金子,也絕不會皺一皺眉頭的。
但是他一下子殺掉十七八個人時,也絕不會眨一眨眼。
他有個最寵愛的姬妾,叫紅紅,因為她總是喜歡穿紅衣服。
有一次他大宴渤海龍王,紅紅為客人斟酒時,無緣無故地笑了笑,笑得很輕佻,很無禮。
金菩薩就笑眯眯地叫她退下去。
一個時辰後,紅紅再回來的時候,身上還是穿著很鮮艷的紅衣服,臉上還是抹著脂粉。
但卻是坐在一個大銀盤子裡被人捧上來的,捧到桌上。
因為她已被蒸熟。
金菩薩居然還笑眯眯地割下她身上一塊最嫩的肉,請渤海龍王下酒。
渤海龍王本是想來跟他爭一爭鋒頭,斗一斗豪闊的。
但這頓飯吃過後,這位乘興而來的武林大豪,就連夜走了。
金菩薩就是這麼樣一個人。
風四娘認得金菩薩已很久,她對這個人的印像並不錯。
因為金菩薩也一向對她不錯。
「你對我好,我就對你好。」
這就是風四娘的原則。
她是個女人,女人通常總有她們自已一套原則的。
一種男人總是想不通的原則。
金菩薩的眼睛本來就很小,看見風四娘時,更笑得成了一條線。
他笑眯眯地看著風四娘,從頭到腳都仔細地看了一遍,忽然嘆了口氣,道:
「我不該請你來的。」
「為什麼?」
「我每次看見你的時候,心裡都會覺得很難受。」
「像我這麼漂亮的女人,你看著會難受?」
「就因為你太漂亮了,我看著才會難受。」
「我不懂。」
「你應該懂得的…你若看著一大碗紅燒肉擺在你面前,卻偏偏吃不到,你難受不難受?」
「以後你就不會難受了!」
淡淡的聲音仿佛憑空出現,打斷了金菩薩和風四娘的敘舊。
「原來是江神捕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金菩薩眯著眼睛,拱手一禮。
江獄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他面前,伸手攬住風四娘纖細腰肢,看著金菩薩道:
「你確實不該請她來的!」
「江神捕要殺我?」
金菩薩當然明白江獄的意思。
江獄之前說他以後不會難受了,什麼人不會難受?
死人!
「你不該殺嗎?」
江獄攬著想要掙扎的風四娘一屁股坐在金菩薩的座位上,取出一壺酒給風四娘。
風四娘也不客氣,她現在正餓著呢。
喝點酒也不錯。
何況江獄的酒非同一般。
「我一沒搶刀,二沒動風四娘,只是請她做客,順便表達心中愛慕之意,難道江神捕就因為這個殺我?」
金菩薩笑眯眯的望著江獄,在江獄對面坐下,不解道。
「殺人需要理由嗎?」
江獄笑了笑。
金菩薩也笑了。
確實。
殺人需要理由嗎?
他常常殺人,很多時候不需要任何理由,只因為他想。
因為他實力強。
所以他可以隨意殺人。
比如他的女人紅紅,只因為對方一個表現不好,就把對方蒸熟了。
因為他比紅紅強。
他可以主宰她的生命。
江獄如果比他強。
自然也可以主宰他的生命。
「江神捕果然霸氣!」
一個人翩翩然從外面走了進來,頭上戴著頂紫緞鑲嵌珍珠頂冠,身上穿著件刻絲萬字錦底滾花袍,外面套著紫緞子繡五彩坎肩,腰上圍著松石大革帶,鑲著二十四顆上好珍珠,珠光圓潤,每一顆都大如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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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也像是珍珠般光滑圓潤,挺直的通天鼻樑,嘴唇卻紅如櫻桃,不笑時臉上也仿佛帶著三分笑意。
在燈光下看來,就算是豆蔻年華的美女,也沒有他這麼樣嫵媚姣好。
花如玉!
就算沒有見過他的人,也知道他是花如玉。
他的確是個如花似玉的人。
不是女人,是男人。
花如玉自己也知道,像他這樣的男人,世上並沒有幾個。
所以他的態度雖然溫柔優雅,眉宇間卻又帶著三分傲氣。
他微笑著走進來,卻連看都沒有向金菩薩看一眼,只是凝視著江獄,道:
「久仰江神捕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所以,你也要死!」
江獄淡淡道。
他晉升鍊氣五層後追蹤風四娘而來,發現了不少人,其中還看到了真正的割鹿刀。
滅徐家莊的人他已經知道了。
不出所料。
是逍遙侯派人幹的。
他之前就有所猜測,只是因為這個世界人物眾多,他不確定而已。
何況。
他也想引一些牛鬼蛇神出來,收割一波。
如今。
他已經收割得差不多。
準備收尾了。
風四娘好歹是他女人。
但他知道風四娘這樣的女人不可能在家裡老老實實待著。
如果割鹿刀的事情不解決。
風四娘在外面混,太過危險。
他也不可能給風四娘當保姆,整天守著她。
「江神捕要殺我?」
花如玉笑了笑,「我雖是個憐香惜玉的人,但還是第一次見風四娘,不知江神捕為什麼殺我?難道也沒有任何理由?」
原著中這傢伙可是把風四娘給欺負了。
雖然只是動了動手。
江獄看向花如玉,突然道:
「你是逍遙侯的人,這個理由夠不夠?」
花如玉臉色頓變。
這件事是絕密。
江獄怎麼知道的?
「江神捕真會說笑,逍遙侯的大名我聽過,但從未見過。」
花如玉還想搶救一波。
「如果沒有把握,你以為我會隨便說出來?」
江獄笑了笑,「我知道的遠比你知道的多得多。」
「逍遙侯建了一座玩偶山莊,將不服他的武林人士關在裡面,當做玩偶,玩弄人心。」
「同時,他也收攏了一大批武林高手為他所用。」
「就是他派他的弟子兼女人的小公子,滅了徐家莊,搶走了割鹿刀!」
「而小公子和割鹿刀,都在外面!」
啪!啪!啪!
鼓掌聲響起,一個看來很文弱的青衫人從外面邁步走了進來。
她身材並不高,死氣沉沉的一張臉上全無表情,但目光閃動間卻很靈活,臉上顯然戴著個製作極精巧的人皮面具。
他的身法飄逸,舉止從容,就像是在花間漫步一樣,步履安詳,猶有餘力。
他的臉雖然詭秘可怖,但那雙靈活的眼睛卻使他全身都充滿了一種奇異的魅力,令人不由自主會對他多看兩眼。
但最令人注意的,還是他腰帶上插著的一把刀。
這把刀連柄才不過兩尺左右,刀鞘和刀柄的線條和形狀都很簡樸,更沒有絲毫眩目的裝飾,刀還未出鞘,更看不出它是否鋒利。
但眾人只瞧了一眼,就覺得這柄刀帶著種令人心驚魂飛的殺氣!
「既然這柄刀是割鹿刀,那我這柄刀難道是假的?」
風四娘看了眼青衣人腰間的刀,立刻拔出了插在她腰間的寶刀,難以置信道。
她從江獄那裡盜來的這柄寶刀,也是舉世無雙的寶刀。
她從未見過如此絕世寶刀。
所以。
她從未懷疑這把刀不是割鹿刀。
「這柄刀不是割鹿刀,乃是我親手煉製而成。」
看著風四娘手中的寶刀,江獄伸手在其明亮的刀身輕輕一點。
風四娘竟然神奇的發現,刀身上浮現一個印章模樣的四個大字:
【贈風四娘】
……
喜歡讓你抓採花賊,你抓了邀月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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