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是不是段清御宸乾的?!」安若絨氣急了,拿著手上的電話就狠狠的朝他身上砸。
馬場主管手忙腳亂的接過電話,快速回答她:「我不清楚。」
「為什麼他要這樣做?!為什麼呀!——」
安若絨的呼吸急促,段清御宸從來沒有想過要放過自己,他說過的,他會對付她在意的人,是他。一定是他派人放的火!他故意屏蔽信號就是為了不讓自己知道。
「憑什麼?——憑什麼他就可以隨意踐踏別人的生命。憑什麼。。樺姨。」安若絨無力的蹲下,大顆大顆的淚打落在地板上。聲音里充滿了憤恨瘋狂和無奈。
「我說過要努力賺錢養你的,我說過要給你過上好日子不再讓你受委屈的。我不要啊。。」喊聲越來越撕裂,帶著不甘,帶著倔強。
馬場主管一時間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她,這位安小姐好像是認定了首領殺害了她的親人。可是首領待她這樣好,怎麼可能呢?
「安小姐,說不定你的親屬現在無恙,先把事情弄清楚了再。。」
安若絨猛然抬起頭,她的雙眼通紅沾滿了淚光,她深深的喘了一口氣,遏制不住內心的激憤,對著他破口大罵:「剛才,剛才塌陷的那間房子,那間房子就是我樺姨住的!是我樺姨住的!」
「我要找段清御宸,我要他償命!!」她像失了魂似的,衝過去拿起電話就快速的撥打了過去。
段清御宸接到她的電話時,有些欣喜。他沒有想過她會給自己打電話,他在想就算是她在家裡又為難下人了,他也會縱容她的。只是他沒有想到,安若絨第一次給他打電話,卻是向他索命來的。
「段清御宸,你賠我樺姨命給我,你這個殺人兇手——!」電話那頭的憤恨的咆哮傳遍了整個寂靜的會議室。
會議室內的五名保鏢一驚連呼吸都停了下來。
段清御宸握著手裡電話還在吱吱作響。他沉默了一下,朝那頭命令了一句:「給我冷靜點!」說完,立即掛了電話。
轉頭吩咐道:「派人好好看著小姐,現在立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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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姐。。」馬場主管想要嘗試去安撫她。
「你不要過來!」安若絨警惕的後退。所有人,這片軍區裡的所有人都是她的仇人。沒錯,所有段清御宸的人都是她的仇人!
「我沒有惡意的,我只是想幫。。」此時,門外就傳來響亮的腳步聲。突然一聲破門聲,打斷了他的話。
「安小姐,請您跟我們回去。」是A區的管家。
安若絨看著眼前突然闖入一眾黑衣保鏢,心提了起來,她擦了擦淚眼的朦朧,緊緊咬牙。聲音驚慌的對他們喊道:「不要過來!」
「安小姐,請您跟我們回去。」他又重複了一次,但聲音里明顯多了些強硬。
安若絨感覺自己的胸口憋了一口氣,它壓迫著自己的心臟。讓她無論如何都無法平靜下來。樺姨把自己從安家那個殘酷的家庭里救了出來,對她關懷照顧,她們一直相依為命,度過無數個苦寒的日子。
小時候生病沒錢看醫生,是她樺姨凍僵了手指到外面去挖雪回來給她降溫的。她被人陷害毀容,整張臉沒有一處有好肌膚,五官扭曲變形,甚至還瞎了一左眼,所有第一次見到她的人都會驚嚇得以為遇見惡鬼。可是為了養活自己,她甘願忍受別人異樣的眼光,卑微的低下頭,一點一點的為她們攢生活費。
現在她死了。
她的樺姨死了,她的樺姨被自己害死了。我這些年來的努力到底是為了什麼?!這麼多的艱苦和唾棄都捱過去了。現在她死了。那我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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