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聲還沒有從陸琪琪的口中發出,便被安德烈捂住了嘴,她瞪著兩顆葡萄般的大眼睛往裡張望,接著又被捂住了眼睛。
安德烈把她拉倒牆邊,小聲說:「我鬆手,千萬不要喊了!」
陸琪琪點點頭。
她好不容易掙脫開來,靠在牆上喘著大氣,「安叔叔,屋裡穿禮服的女人是我未來二嫂,沒穿衣服的男人是我三叔,對不對?」
「不是,你看錯了!」安德烈的話還沒說完,屋內便傳出這樣的喊聲,讓他差點咬掉舌頭。
「陸陽春,你就是個混蛋!」沐白雪想到自己的姻緣即將被他破壞,頭髮都快豎起來了。
「沐白雪,你究竟怎麼了?」陸陽春想不通她的瘋狂。
陸家大小姐一怔,「還說不是?都提到他們的名字了。」
安德烈無語。
這時,屋內又傳出如下對話:
「啊!姓陸的,你輕點!」沐白雪被拽到一縷頭髮,他動了一下胳膊,她一聲慘叫,眼淚都流出來了。
「你別動,越動越疼,堅持一下,我馬上就好了!」陸陽春好心幫她把頭髮從錶帶中取出來。
沐白雪卻不領情地亂動腦袋,這樣一來反而纏得更結實了。
弄了好半天,陸陽春失了耐心,動作不免大了些,「為什麼這麼緊?」
「慢點,疼疼疼啊!」
「畜/生!」安德烈低咒,「只顧著自己發泄,絲毫不顧忌女人的感受!」
陸琪琪嘴巴幾乎能塞下一個雞蛋,反問安德烈,「安叔叔,你的話是什麼意思?他們在幹嘛?」
安家公子略感頭疼,沒有回話。
他該如何解釋呢?陸琪琪是陸家眾星捧月的嬌嬌公主,從小生活在溫室之中,再加上曾倩一直家教頗嚴,到現在連男朋友都沒交往過。這是個思想單純,對男女之事的理解堪稱白紙的女孩,恐怕連拉拉小手,親個小嘴的事都無法理解,更何況這種發自內心,靈/肉合一的兩性項目呢?
沐、陸之間的搏鬥終於告一段落,靠在牆上低/喘聲聲。
陸琪琪又發問了,「他們累嗎?喘得很厲害!」
「那個,運動之後都是這樣的……」
屋內,沐白雪不死心,又發起第二輪攻擊,她腦子靈光一閃,一腳踩上陸陽春的腳面,後者吃痛,趁著這個機會,她拉住他短褲的邊緣,「快點給我!」
「就是不給!」
安德烈一抽氣,「又來一回?小痣真猛,可惜三胖子的身體不給力!」
好奇寶寶三度問話:「安叔叔,你這話什麼意思?」
「咳咳,琪琪公主,不要亂想,他們做健身呢!」安家公子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跪在地上,女前男後,健身為什麼是那種奇怪的姿勢?」
「呃,這種健身也是一種奇怪的武功,男女雙修,剛才的招式叫隔山取火!」
「別逗了!」陸琪琪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屈起手指用力敲敲他的腦門,「小安子,你腦袋秀逗了!隔山取火是要兩個人站著的,這招分明是老漢推車!」
「哦!原來有這樣的分別。」安德烈揉揉前額,他只有實際經驗,缺少理論知識。
猛地,安德烈反應過來,對著陸琪琪指指點點,說話都不利索,「你你你,你這是從哪裡知道的?」她剛才明明裝作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
「傻缺,逗你玩呢!」陸琪琪輕蔑地瞟了他一眼,「沒吃過肥豬肉,還沒見過肥豬跑嗎?這種一對一的片子根本沒人看,快/播沒被禁之前,網上到處都是!」
「哦!」安公子恍然大悟,「蒼/井空教你的吧!」
「安叔叔,蒼老師早都過時了,現在流行吉澤/明步。」
「小丫頭,你不會天天在學校宿舍偷看A/V片吧!」
「誰看哪種土氣的東西,我只看鈣片,而且是N/P的那種。」
「鈣片是什麼東東?」安德烈更糊塗了。
「安叔叔,你才三十多歲怎麼感覺比我爺爺都老氣呢?」陸琪琪語氣更加輕蔑,「鈣片就是G/V,男男的那種。」
「什麼?小丫頭,那是多噁心的東西,你怎麼喜歡這個調調!」他想想都要吐了。
「你懂什麼,老古董,那是一種高雅的藝術,」她說著十指相握,做出一副痴迷嚮往的模樣,「我最喜歡櫻井/俊介,他那張標準的小/受臉,外加蕩漾的叫/床聲,以及勾人的小輕/喘,怎麼看怎麼帶感!」
安德烈渾身一個激靈,摸摸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徹底傻了眼:本以為陸家公主是乖乖女,沒想到竟然是重/口味的腐/女!
恰在此時,樓梯間傳來一陣說話聲,有幾個人由遠及近走來。
「陸三爺沒事吧!」曾家老祖宗在長孫曾一鳴的攙扶下上了樓。一聽說陸家貴客在自己家出了意外,身為東道主的劉卿,於情於理都必須親自探望。
「應該沒大事。」回話的人是曾倩,「陽春的恐水症狀許多年都沒犯過了。」
「那就好。」同行的曾偉順著話說:「真要是出了什麼事……」
齊玉蘭不同意,理直氣壯地打斷丈夫,「陸陽春是自己掉下水的,關咱們曾家什麼關係?」
自從在劉卿壽宴結下樑子,小肚雞腸的齊夫人打心眼裡憎恨陸陽春。
曾一鳴笑說,「二嬸,這話您說的不對,陸三爺來參加曾家的訂婚典禮,在曾園受了驚嚇,就是親家那裡也不好交代。」
「嗯,一鳴說得對。」劉卿對親孫說話辦事,無不贊同。
聽到談話聲的陸琪琪和安德烈,嚇得白了臉,適才的玩笑和開心全都不見,只剩下害怕。
這可怎麼辦?新來貴客和自家兒媳搞在一起,如此勁爆的消息一旦傳開,陸曾兩家在桐城市名流圈如何有臉見人?
危情時刻,他們只能遇難而上。
陸琪琪迎了過來,「外婆,媽媽,你們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三叔,」曾倩的目光越過女兒,看向安德烈,不知為何,她感到他們的表情有點古怪,「陽春呢?」
「老三,老三睡著了!」安德烈敷衍,「你們還是不要打擾他休息了。」
曾偉腦子極好,他隱隱看出端倪,「那我們更要去看看他,驚嚇過後不能睡覺,不然會留下後遺症的。」
「舅舅,不用擔心。」陸琪琪呵呵乾笑,「我三叔又不是小孩。」
一直沒說話的曾一鳴笑了,「琪琪,三爺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你使這種小伎倆騙不了我們的。」
這話不誇張,在場除了齊玉蘭草包一個,還自作聰明之外,全不是糊塗人。
「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大表哥!」
陸琪琪和安德烈把路一攔,說什麼也不肯讓開。
同一時刻,房中男女的惡戰仍然未分勝負,戰況已有攻堅戰轉為拉鋸戰。
沐白雪的眼睛就從沒離開過對方的胯間,這種剜肉的目光,讓陸陽春毛骨悚然。
與此同時,另一個房間。
曾一帆在看到對方驚艷的小臉時,卻是滿眼嫌棄,「葉小姐,有事?」
葉美美搓著手,尋思如何開口。
「孤男寡女的,如果沒話說,我就不逗留了。」他說著便要去開門。
葉美美擋住門,「曾一帆,難道你就是這樣對待一個懷過你骨肉的女人嗎?」
「葉美美,不要再說謊了,說到無情可沒人比過你。」
「一帆,你不想知道是誰逼我拿掉那個孩子嗎?」葉美美看出他對自己的話無動於衷,終於拿出殺手鐧,「我可以告訴你,但是,我有一個條件:你和沐白雪必須分手,重新回到我身邊!」
曾一帆擰眉,擺出不搭理的樣子,「什麼孩子不孩子的,那是葉小姐你自己的事,我沒興趣知道!」
「等等。」葉美人把心一橫,豁出去了,「那個人就是……」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二樓的某個房間就發出尖利的叫聲。
「小雪?」曾一帆耳尖聽出那是沐白雪的聲音,一把推開門前的女人,拔步出了門。
喊聲同樣傳入曾家人的耳朵里,曾偉趁陸琪琪分神,率先衝到聲音來源。
沐家三口久等不見沐白雪人影,也上樓來了。
這個時刻,所有人都聚集在房門前。
曾偉看見曾一帆和葉美美,眸光一冷,手下的動作便停了下來。
葉美人被冰錐一般的眼神嚇得渾身一哆嗦,不覺往後退了兩步。
曾一鳴挑高眉頭,「一帆,葉小姐,剛剛你們在一起嗎?」
曾一帆笑容不自然,「葉小姐來找三叔走錯了房間,我正打算帶她過去。」
「原來是這樣。」曾倩表示理解。
「是嘛!」曾偉輕笑,「我相信葉小姐下次一定不會這麼不小心的。」
「請曾先生放心!」葉美美聲音很小,快速轉移話題,「咱們還是先看Sunny吧!」
「不要!」陸琪琪急壞了,「舅舅,千萬別進去!」
「二哥,你想什麼呢?小孩子家家的話能信嗎?」曾倩催促道:「還不快進去,萬一陽春有什麼閃失,曾家能擔負得起嗎?」
人與人之間雖然都是笑的,但卻暗潮洶湧。
聽到這話,曾偉冷笑著挽起唇角,二話不說,一腳踹開房門。
當門「哐當」一聲踢開,眾人透過門口望進去,還在地板上掙扎的男女才下意識地抬頭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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