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敬強隱隱的嗅到了一絲異樣的氣息,而那樣的氣息里透著一股陰謀的味道。
穆和楓看著一片白色草坪的桑昧菀,心裡擔心她站在雪地里會凍著自己,沒怎麼遲疑,拿起自己的外套,就打算去到外面。
可他正要走到門口的時候,穆瑋琛陰陽怪氣的說了句,逼的他不得不停下腳步。
「穆家的男人還真是一樣,就喜歡吃著別人碗裡的。」
穆瑋琛的話明顯是說給自己聽的,穆和楓抓緊手中的外套,轉過身,穆瑋琛話里的諷刺,刺耳的他由不得想給他一拳。
「穆瑋琛,說的好像你不是穆家人一樣。」穆和楓反譏著。
穆瑋琛轉過輪椅,看著離他幾米以外的穆和楓。
「是啊!在穆家有誰承認過我這個人嗎?」
穆瑋琛很淡然的蓋了蓋腿上的毛毯,眼神當中沒有一點的委屈,相反,穆和楓甚至看到了自己的悲哀。
穆瑋琛不去看穆和楓有些頹廢的模樣,他看了一眼窗外的桑昧菀,就向著自己房間轉著輪椅離開。
桑昧菀進來的時候,不知道屋子裡發生了什麼,看著穆瑋琛自己,她連忙跑過去,推著輪椅。
穆和楓眼底暗涌沉光,恨意已在心裡瘋長。
孟東逸是在春節前從國外趕回來的,為的就是能和孟梔歌一起好好的過個年。
畢竟,國外生活這麼多年,難得有親人在自己的身邊陪著自己。
可孟梔歌總覺得還是差了一點什麼。
孟東逸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孟梔歌,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事。
「還想著阿琛呢嗎?」
孟梔歌討厭喝茶,但因為孟東逸喜歡,她也不得不陪著,這些年,她別的沒學會,逆來順受卻學的精益求精。
她一隻手環住茶杯,輕喝了一口,覺得茶香的味道不錯,剩下的還真是什麼都品不出來。
孟東逸掃了一眼,語重心長的說:「小歌,品茶就如同品人一樣,不能操之過急。」
孟梔歌心裡很明白的話,但她就是不甘心。
前幾天看到,穆和楓送穆瑋琛去了醫院,還有模有樣的背著他下車,而之後,又看到桑昧菀如此溫柔細心的替他蓋上毛毯,那畫面諧和的讓她心裡始終不平衡。
明明他身邊的位置,就該是自己,為什麼桑昧菀即使是假的夫妻還可以表現的那麼認真,穆瑋琛那一臉享受的模樣,也讓她不由得覺得難過。
難道日久生情真的會磨礪掉那陌生感的兩個人嗎?
孟東逸心裡清楚自己的女兒是什麼樣子的,她想的什麼,他也在明白不過。
「小歌,如果你對阿琛一直放不下,爸爸不會阻攔你,你有資格,你也有勇氣去追求你想要的,但同樣,如果得不到,爸爸決不允許你用非常手段。」
孟梔歌聽著孟東逸的話,很是不甘願,憑什麼自己就不能。
「爸爸,你不是教導過我,自己想要的東西,就應該要不擇手段的得到嗎?」
「是,但爸爸不想看到你受傷。」
孟東逸會這麼說,他心裡只是擔心,孟梔歌如果一意孤行,只會弄得穆瑋琛會離她越來越遠。
想起,那個桑昧菀,恐怕她若是發狠起來,同穆瑋琛比起來,也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轉過頭看看自己的女兒,他不想讓她成為和自己一樣,心裡只有恨。
「小歌,爸爸說過,你做什麼,我都會幫你的,但那種不擇手段的事情,爸爸只是不願看到你被無盡的嫉恨吞噬掉。」
孟梔歌也能體會到孟東逸對自己的關愛,但有些事情,一旦開始就停不下來了。
「爸爸,我答應你,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做出讓自己後悔,讓您傷心的事的。」
孟東逸言盡於此,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他做不到太多的干涉,只能叫人多多看著孟梔歌了。
孟梔歌接到穆和楓的電話,她心裡倒沒有太多的意外,卻也沒有什麼值得開心的。
「什麼事?」
「我們老地方見。」
孟梔歌聽見那邊電話掛斷的聲音,輕哼了一下,在衣櫥里找了一件寶藍色的毛衫長裙,外面一件紅色的風衣,在鏡子裡看了看,覺得滿意了才出門。
她走後不久,孟東逸也就叫人跟著。
等到孟梔歌開著紅色的跑車到了畔河西餐廳,在離窗口不遠的地方,看到了穆和楓。
孟東逸收到那邊人發來的信息,只是回復,不用知道他們談什麼。
早年,孟梔歌要出國的時候,孟東逸心裡雖然不大同意,但最後還是答應了。
所以,對這個女兒,就像桑昧菀說的,他應該還是一個好父親。
孟東逸笑著搖了搖頭,他也最多只能算是一個好父親。
至於,好人?還是留給別人來做吧!
孟梔歌摘下了墨鏡,連同銀色流蘇水鑽的手包一起放在了桌子上。
來到這裡,喝著咖啡,孟梔歌才有點熟悉的感覺。
「電話里不方便說,我來了,你難道還不打算說嗎?」
穆和楓用銀勺輕輕攪動著咖啡的液體,緩緩地開口,說:「春節的時候,我爺爺準備辦個家宴,你若是能找到機會,就同你父親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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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梔歌兩腿疊放在一起,雙手交叉自然的放在腿上。
「就這事嗎?如果你爺爺有意邀請,我自然會同我父親一起出席。」
孟梔歌心知穆和楓想說的並沒有說出口,所以,她也並未著急,她現在剩下最多就是時間了。
舞團這段時間,要舉行迎新春的晚會,她就只有一個獨舞,只要排練的時候出現,其他的時間,她都是比較閒的。
穆和楓故意拖延著沒說,就是想看看孟梔歌的反應,而顯然她這樣的從容,有些讓他心裡憋悶。
「我想讓穆瑋琛在家宴那天在所有人面前都沒了面子。」
穆和楓用穆瑋琛去刺激著孟梔歌對自己的視而不見,果然有些效果。
「你想要幹什麼?」
孟梔歌的口氣有些冷肅,但穆和楓卻就是不說。
端起了咖啡,慢慢的喝著。
孟梔歌有些不耐煩,臉上的神色也沒有剛才那麼友好了。
警告著穆和楓,「你要做什麼都行,就是不准你打瑋琛哥的主意。」
「我說,我要對他做什麼了嗎?」
「那你什麼意思?」
穆和楓彎起嘴角的弧度,說出了一個名字,「桑昧菀。」
孟梔歌聽著穆和楓提到了桑昧菀,樣子也沒有幾分鐘之前那麼激動了。
「確實,一旦桑昧菀有什麼事,對瑋琛哥確實是一個打擊,但你打算怎麼做?」
穆和楓沒有說,而且這件事,他也不打算說給任何人。
「放心好了,我會安排好一切的,只需要你到時候出席就行了。」
一個月之後,春節悄然而至。
街上一片的喜氣洋洋,而就在春節的前一天也是下了一整天的雪,直到早晨才停。
穆家也難得暫時摒棄掉勾心鬥角,和樂融融。
這一天,包括久不回家的穆濤笙,也出現在了除夕的餐桌上。
「老二,這一年你照顧著穆氏辛苦你了。」
穆濤笙對穆長國這樣的關心,還是有些受寵若驚的。
「爸爸,您客氣了,為穆氏是我應該應盡的義務和責任,沒有什麼辛苦的。」
穆長國感到欣慰,畢竟,他不想承認自己當初的眼光是個錯誤。
喜歡豪門掠婚,穆總你的弟妻不太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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