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若是換做穆敬強,恐怕只會覺得理所應當接受著這樣的『關心』。
穆敬強也不甘示弱,端起了酒杯,掬著一臉寬容的笑意,衝著穆濤笙高舉了起來,「二弟,你確實辛苦了,要忙著幫穆氏找融資,還要談生意,而且我知道融資人的態度也紛紛都是拒絕,雖然我找了幾個,卻也只是杯水車薪,沒有起太大的作用,今後穆氏還是要依靠你啊!」
穆瑋琛和桑昧菀聽到穆敬強這樣褒貶的讚揚著穆濤笙為穆氏做的貢獻,心裡都輕視著。
穆濤笙又何嘗聽不出來,但礙於穆長國,他只有選擇接受。
「大哥,說的哪裡的話。我們都是一家人,您能在我困難的時候出手幫忙,我感激不盡,為穆氏辛苦,我不覺得有什麼。」
穆濤笙站起身,端起酒杯,一飲而下。
穆長國對穆敬強這樣的表現,也是睜一隻閉一隻眼的,難得遇上這樣喜慶的節日,他也不願掃了這樣的氛圍。
穆瑋琛同穆和楓坐在了各自的對面,只要是抬起頭就能很快看見對方。
桑昧菀其實有意也是要在這樣的氛圍里,說上幾句祝福的話,可她掃過穆瑋琛的側臉,還是做罷了。
可她這一個轉頭,不期而遇就撞上了穆和楓的目光,但她也只是停頓了片刻,便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對桑昧菀這樣的忽視,穆和楓現在也已經沒有多傷心,他不著急,總有那麼一天,她會擁有她,到那時候相信她的眼裡就會只有他一個人。
穆瑋琛也沒有忽略穆和楓眼裡的精光。
他拿起旁邊的酒杯,先是對著穆長國說:「爺爺,感謝您這麼久對我的包容,讓我留在這裡靜養。」穆長國倒也沒說什麼,而是喝了一口,算是回應。
等到他轉到穆濤笙的時候,停頓了一會兒,之後為自己添了酒,然後,衝著他旁邊的穆敬強,彎著嘴角,語氣平淡的,讓人聽不出一點情緒。
「大伯,謝謝你的幫忙,才讓我有了來到這個家的機會,這杯酒算是我的誠意了。」
穆瑋琛一口喝了下去,桑昧菀看著有些緊張。
在旁邊柔聲的呵斥了一句,但在旁人看來,這正是兩個人鮮少有的默契和恩愛,「你的腿還沒好,少喝一點。」
穆和楓把這一切都收進了自己的眼裡,心裡的不舒服和不甘心,只能用酒精來淡化。
穆瑋琛放下酒杯,自己的手扣在了桑昧菀的手背上,輕輕撫摸著輕拍了幾下,之後兩個人相視的看了眼對方,滿眼都是對對方的理解和包容。
這無疑不更加的刺激著穆和楓。
餐桌上兩個人這樣小小的互動,所有人都看的清楚。
桑昧菀微笑著望著穆瑋琛,之後,拿過自己的酒杯,倒上了紅酒,對著穆濤笙,柔和的聲音,讓人心裡聽上去很是好聽。
「穆爸爸,瑋琛的腿實在不易喝太多的酒,我知道您一直都不太滿意我做瑋琛的妻子,可緣分這個東西,誰又能說的清楚明白呢?今天是除夕,希望我的這杯酒能稍微讓你舒服一點。」
桑昧菀也不再說什麼,紅色的液體一點點的就被她喝光,瞬間,桑昧菀就感覺臉有些燥熱。
她的酒量一直都不錯,可能是許久沒喝,讓她一時無法承受。
等到她坐下之後,就感覺到頭真的有些暈乎乎的。
桑昧菀趁著自己還有些意識,站起身,衝著其他人,低聲醉意的說:「對不起,我有些難受。」
看著桑昧菀真的是有些不一樣,穆長國還是說了一句,「既然昧菀身體不舒服,就先回房間吧!」
桑昧菀衝著穆長國鞠了一躬,可她還是不放心的看著穆瑋琛。
「你……」
穆和楓這時站起了身,說:「嫂子,你放心,一會兒結束,我會送大哥回房間的。」
桑昧菀並沒有因為穆和楓的話,就直接離開,而是用眼神示意著穆瑋琛,看到他點點頭,桑昧菀才真的敢離開。
回到了房間,桑昧菀拉開了窗戶,呼吸著空氣,她才覺得順暢了很多。
沒有了桑昧菀,餐桌上的氣氛陡然就驟冷了很多。
「大哥,知道你的腿不方便,這杯酒我就都喝了,我一直都希望有一個像你這樣的哥哥,如果我以後真的做錯了什麼事情,還請你不要見怪。」
穆和楓的眼神中早在桑昧菀離開的時候,那精光就已經不見了。
餐桌上的男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他自然不敢暴露出太多的情緒。
穆敬強也就算了,但穆長國,他是真的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對桑昧菀是有企圖的。
「楓弟既然這麼說了,這杯酒我是一定要喝的,但我的腿傷還在復健期間,我就喝一口,希望楓弟不要見怪。」
穆瑋琛真的喝了一口,等他放下酒杯的時候,穆和楓說了一句,「怎麼會,大哥肯賞臉,我就心滿意足了。」
穆敬強坐在穆和楓的旁邊,看著兩個人的互動,雖然穆和楓這樣的做法,他從心裡不認同,可他也還是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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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幾個人離開了餐桌,穆和楓跟著穆敬強回到了二樓的書房,穆瑋琛則是被穆長國留在了客廳。
「阿琛,你的腿有最近有什麼起色嗎?」
穆瑋琛對穆長國的關心,心裡防備著,但也還算是實話實說。
「這腿還是老樣子,復健的醫師說還需要幾個月才能真的有緩解。」
時間的長短,穆長國完全的不在意,他只是對穆瑋琛真的是在這裡靜養,心裡就是不放心,他在這裡兩個月,真的什麼都沒做,穆長國是一點也不信的。
「阿琛,濤笙對你母親並沒有做錯過什麼,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嫉恨他。」
穆瑋琛聽著穆長國這麼久以來第一次提到自己的母親,心裡不免的鄙夷著。
但臉上除了一絲的表情,也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母親去世的早,我對她的記憶也已經模糊了,嫉恨又何從談起呢!」
穆長國難以置信的盯著穆瑋琛看了許久,之後,一點點的從他的身上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你不恨他就是最好,其實這些年濤笙也過得不容易。」
穆長國這護著幼犢的毛病還真是一點沒改變,自己小的時候,只是覺得理所當然,現在穆瑋琛卻打從心裡恨著穆濤笙。
穆濤笙本是上樓拿點文件去公司的,他從樓上走下來,這會兒聽著穆長國和穆瑋琛的談話,腳步突然頓了頓。
穆長國也聽見腳步的聲音,低聲叫了穆濤笙的名字,穆濤笙隨即走到兩個人的身邊。
穆長國一隻手拄著拐杖,另一隻手重重的落在了穆濤笙的肩膀上,說:「今天除夕,公司的事情就放一放,和阿琛聊一聊。」
穆長國有意給自己製造和穆瑋琛獨處的機會,可穆濤笙卻不知道要說點什麼。
他現在面對這麼穆瑋琛都有一種熟悉的陌生感,再加上他對自己的幾分他能感覺到的恨意,他的心裡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心虛。
「阿琛……」
穆瑋琛一聽穆濤笙這樣叫著自己,心裡就是極為的不舒服。
「還是叫名字,讓我聽著順耳一點。」
穆濤笙被穆瑋琛這樣一句,弄得表情尷尬的不知所措。
「瑋琛,我知道那幾個融資人跟你關係匪淺,謝謝你。」
喜歡豪門掠婚,穆總你的弟妻不太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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