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委的議論爭執不斷,這其中不排除有被收買的嫌疑。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白老先生並未參與,私下問起旁邊伺候的丫環,「每家酒樓各做三盤佳肴都有哪些?」
丫環靈機,在旁邊對著桌上佳肴一一指出。
待提到紅杏樓的三道菜時,丫環指到清淡的大煮乾絲,問道:「先生還未嘗試,可要品嘗。」
白老先生隨她手指探去,一盤豆腐絲混著雞絲、筍絲,雖看似清淡,絲絲入扣,不見一滴油花,不由好奇,點頭示意。
丫環繞過二位評委,取公筷夾了少許裝在巴掌大的白瓷碟中,一整鮮香撲鼻,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急忙替先生呈上。
白老先生嗅覺本就靈敏,可今日桌上更有三十道菜,把這股清香給蓋了下去,一股醇香的味道撲鼻而來,竟沒有一絲豆腥味,便知此菜不同尋常,忍不住夾入口中,爽口開胃,鮮美無比,竟解了嘴裡油膩,果然不同尋常,百食不厭。
見其他評委正在爭論不休,可惜了一道上好的佳肴,對著丫環囑咐道:「你去把道菜給我端過來,反正也沒人吃,別浪費了。」
臧長史正為選比一事頭疼,今日要在十家中選出五家,目前天香樓已在名單之中,以花入菜的佳肴,以獨特造型和味道獲勝,接下來便是醉香樓、隆翠閣、漁鮮莊、雍雅莊、滿景樓以及紅杏樓中淘汰二家。
瞄了一眼白老,只見他一人獨自還在品嘗,暗想:他倒是好胃口,竟還吃的晶晶有味。
「白老正在嘗什麼呢,這道菜也委實清淡了些,能嘗出什麼美味來?」其中一位評委說道。
白老先生笑道:「老朽嘴刁,卻最喜上這一口,你們若要嘗試,那老朽便替你們留些。」說完,放下筷子,用手絹擦了擦嘴角。
諸評委面面相覷,心中大為好奇,聽他口氣,若不是有人出聲,這是要獨自吃完的節奏。
只見盤中只剩一半的乾絲,紛紛取筷夾了少許嘗試,頓時驚喜不已,其中臧長史最為誇張,瞪圓了雙眼,「世上竟有如此美味,白老竟想吃獨食?!」
竟說起這抱怨的話,可見這菜的美味總算是征服了各位評委的味蕾,一旁侯著的林梅心中大定,想來很快就會公布最後勝出名單。
此時比賽已接近尾聲,臧長史作為洛陽除了齊王外官職最大的大臣,又是此次比賽的評委之一。果然不出林梅預料,隨後臧長史便公布了名單,勝出的五家便有天香樓、樊樓、漁鮮莊、滿景樓以及紅杏樓。
正所謂一家歡喜,一家愁,中的酒樓歡呼聲高揚,輸了酒樓卻在悄悄退場。押錯注的百姓哭天罵娘,就差揮拳動手。
佟大才驚喜的瞪大眼珠,主子這財運也沒誰了,瞧著三千兩白花花的銀子若不出意外就要入兜里,說不羨慕那定是虛偽之話。如今已有六成把握穩贏,頓時後悔無比,早知道借也要借個百八十兩銀子壓上,這娶媳生子的銀子便有了著落。
當晚,林海習慣睡前再巡查一次廚房,忽見廚房門口有一個人影閃過,正準備叫人,卻被人從後面用手絹捂住了嘴。
夥計小六子這兩天正在拍林海的馬屁,欲想拜林海為師,喜滋滋的備好一壺熱水,可左等不見人,右等沒聲音,急忙去廚房找人,可廚房門緊鎖,又跑到茅廁查看,也無林海的蹤跡,這才嚇的大叫起來。
佟富貴剛剛躺下,便聽見夥計的叫聲,不知出了何事,急忙起身問道:「大晚上的,你鬼吼鬼叫啥?「
「師父,師父不見了。」小六子嚇的六魂無主。
佟富貴一愣,沒反應過來:「誰,誰不見了?」
「怎麼回事,誰丟了。」佟大才一瘸一瘸的走了過來。
「我師父,不對,是林海師父不見了。」小六子說完癱坐在地上。
佟富貴與佟大才對視一眼,這才反應過來,「來人,快來人,查,一間間屋子查,那麼大一個活人,不可能憑白消失,若是賊人所做,人定走不遠。我就去求巡城兵來幫著找。」佟富貴一邊說著,一邊快速往大門奔去。
酒樓里的夥計,通通被叫了起來,佟大才帶著夥計,挨個屋子都收遍了仍不見林海的蹤影,石頭卻發現院牆上印有四隻鞋印,看樣子應該是剛弄上去的。
「佟管事,你來瞧瞧,這腳印像不像剛弄上的。」
佟大才聽聞,立馬奔了過去,那牆上的鞋印還未乾,便想通了,定是有人想阻止紅杏樓參與比賽,才想出這麼惡毒的法子,不行,得馬上通知主子才是。
先有北方之亂,後有廚藝比賽,齊王下令加強夜間巡城兵馬,佟富貴剛出門不遠,便遇到一支巡城兵。
「軍爺,小的是前面紅杏樓的管事,只因剛剛我家大廚在酒樓里被賊人虜去,望軍爺幫著找找。」
為首的軍爺滿臉橫肉,瞪大眼,震驚不信的問道:「紅杏樓?可是今日比賽勝出的紅杏樓?」
「是的,是的,便是今日比賽勝出的紅杏樓,明日還有一場比試,如今卻丟了大廚,這可如何是好。」佟貴富眼中閃現一絲絕望。
「他大爺的,老子今天還押了五十兩銀子賭你們贏,如今你說你家大廚不見了?莫不是喝醉了,在這些耍酒瘋吧,拿咱兄弟消遣吧。」
「軍爺,都這時候了,誰還有心思耍酒瘋,趕緊讓兄弟們幫著找找人吧,不然你那二十兩銀子也就打水漂了。」佟貴富無奈問道。
那為首的軍爺一噎,怒氣沖沖轉頭對著手下說道:「他大爺的,敢當老子的財路,兄弟們去四處巷子裡搜一搜,每個犄角旮旯都不要放過。」
好在發現及時,那兩賊人抬著林海,還沒走多遠,就聽見官兵收搜的聲音,嚇得把人隨手一扔,便反向逃跑,其中一個賊人還不死心,逃了幾步,又折了回去,抽出一把匕首刺在林海的右手臂上。
林梅得了消息時,已是次日清晨。
「海子人沒事吧?」林梅十分震驚的問道。
佟富貴難掩焦慮:「人是沒事了,可傷了右臂,郎中說還好沒傷到經脈,但得養上十天半月,且不能拿東西使勁。」
「人沒事就好,人沒事就好,聽郎中的讓他好好養著,實在不行,我去接他回家裡來養傷,這家裡丫環婆子都有,也方便照顧他。」林老爹慘白的臉上這才恢復一絲血色。
「可今日最後一輪比賽,林海受傷定是不能參加了,老爺,主子,這可如何是好?」
「無礙,今日比賽,我親自出馬便是。」林梅淡定說著,可眼中瀉露的殺氣,讓七娘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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