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了昨天的教訓,展雲飛對何必達給他的鈔票也留了個心眼,他首先拿了一張到銀行去鑑定一下真偽,果然不出他的所料,何必達給他的全是偽鈔。即便是白粉沒有被機場的安檢查到,這些偽鈔足以為他引來牢獄之災。
反倒是大鬍子的三千港幣救了展雲飛的一時之急,說起來展雲飛真的應該感激他,如果不是因為他的人扒竊自己,自己根本就不會知道皮包里隱藏的秘密。
面對現在非常困難,展雲飛還沒有想到讓歐陽柯鈺給他把自己那張放在她那裡的銀行卡郵來,那張卡上的錢現在應該相當可觀了,那可是他通自己的高科技手段為自己開闢的財源,也是他真正的經濟底牌,就是歐陽柯鈺都不知道那卡里有多少錢。
可是自己在港島現在居無定所,說不上什麼時候孟老爺子他們就會找上自己。
想到卡後展雲飛的頭腦中猛的一亮,暗道自己何不……
想到這裡展雲飛向附近的銀行走去,以500港幣辦理了一個銀行戶頭,然後他開始找起網吧來,可是這種在首都到處都是的網吧他卻一個也找不到。
無奈之下展雲飛不得不找了一個可以上網的旅店住了下來,然後開始了他的行動。
很快展雲飛就通過網絡進入了自己在飛雲幫別墅中的那台電腦,然後調出幽靈軟體掛到了港島的網絡之中,隨後查到了孟老爺子和顏老爺子的身份,並且很快就進入了他們在港島和台灣警方所掌握的資料。
在完全掌握了二人的真實身份後,展雲飛又將展國安的情況瀏覽了一遍,對展國安用護照騙自己簽字展雲飛恨得不行,於是以他的身份在電腦上建立了幾個銀行帳戶,開始在世界銀行一點點賺起利息來,當然提現和轉帳的密碼展雲飛可設計得十分隱秘。
為了暫時解決窮困,展雲飛從自己先前設立的帳戶中轉了十萬港幣到自己的帳號上,然後就退出了網絡,抹去了自己上網的一切痕跡後上床美美地睡了一覺。
第二天,展雲飛退了房,漫無目的的遊蕩在港島街頭,機械的看著過往的人群與車流,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有一種強烈的願望,想再去父親的墳前看看。
展雲飛蹲在父親的墓前,用袖口輕輕擦拭了一下墓碑上的照片,感覺仿佛又和父親靠近了一些,他輕輕地道:「爸!可能你還從來沒聽我叫過你,我是你兒子展雲飛,咱倆做過親子鑑定!」展雲飛自言自語的說,相片上的父親仍舊是那副亘古不變的笑容。
「我現在很矛盾,是繼續留在港島還是回去?你要是在天有靈,乾脆再給我托一夢,給你兒子指條路……」這時展雲飛忽然聽到身後響起優雅的腳步聲,他緩緩回過身去。
這是一個風姿綽約的女性,一身黑色長裙襯托出她保養極佳的皮膚,姣好的容顏修飾的十分得當,然而最讓展雲飛印象深刻的是她看著父親的遺像所表現出的悲傷。
展雲飛馬上猜到,她和自己的父親之間一定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
女子將手中的一束百合花輕輕放在墓前,她的神情中流露出一種近乎於絕望的悲傷,可她卻沒有流淚。
展雲飛好奇的觀察著眼前的女人,他猜測到她肯定知道父親不少的故事。
「你就是雪融的兒子?」那女子的聲音有些沙啞地問道。
展雲飛點點頭道:「我叫展雲飛,來自大陸!」
那女子道:「我叫米忠傑,和你父親是……很好的朋友……」
「我沒在葬禮上見到你!」展雲飛顯得有些不解,其實他根本記不請葬禮上見過的人們。
米忠傑淡然笑了笑道:「我不喜歡人多的場合,再說追憶故人還是清淨些好。」她說話的時候開始打量展雲飛,很快就從展雲飛的身上找到了他父親的影子。
「洪青會不會放過你!」她的一句話讓展雲飛的表情凝重了起來。
展雲飛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這個我知道!」
「那你為什麼還要來這裡?」米忠傑輕聲問道。
「就算我想離開,至少也要跟老爺子道個別,表表我的孝心!」展雲飛道。
「江湖是一個無邊無際的泥潭,一旦你落下去,你就永遠也上不了岸!」米忠傑的目光重新轉向墓碑:「你的父親就是一個先例……」
展雲飛點點頭道:「看來我最好的選擇,就是儘快離開港島!」
米忠傑搖了搖頭道:「你錯了,這是最蠢的想法!就算你回到大陸,他們也會尾隨而去,況且還可能會連累到你的家人。」
「那我總不至於活活困死在這裡?」展雲飛大聲說道。
米忠傑打開了手袋,拿出香菸點燃,她的目光極其富有理性,展雲飛靜靜等待著她的下文。
「洪青會的幾個老頭子恨死了雪融,他們的目的不僅僅是霸占你父親的財產,他們還要讓你生不如死,讓雪融無法瞑目於九泉之下,孟老爺子放出話來,要讓你終老在港島的監獄中!」米忠傑道。
憤怒瞬間充滿了展雲飛的內心,他緊緊攥起了雙拳。
米忠傑意味深長的說道:「洪青會在台灣就如同黑龍會在東方島國,雖然他現在總部搬到港島沒有幾年,但他他們想要去做的事情,在港島很少有人能夠阻止!」
展雲飛不屑的笑了起來,可陰影卻籠罩了他的內心,昨天何必達的所作所為已經證明了這一切,洪青會絕不會讓自己輕鬆的離開港島。
米忠傑看了看展雲飛道:「整個港島敢於跟洪青會作對的只有龍虎會的南振明,如果他願意收你,你的性命就算保住了!」
「我並不認識他!」展雲飛道。
「可是他認識你的父親……他曾經欠你父親一個很大的人情!」米忠傑說道。
展雲飛的目光中充滿了疑問,米忠傑仿佛看穿了他的內心,接著說道:「港島對於你來說,處處充滿了危機,處處布滿了陷阱,稍有不慎你將永世不得翻身。」
「我憑什麼要相信你?」展雲飛道。
「你可以不信,可是以你目前的狀況,我想你根本沒有其他的選擇。」米忠傑每一句話都指向問題的實質。
展雲飛開始認識到眼前這個女性有著非同一般的智慧,他笑了笑目光轉向父親的墓碑說道:「這麼說,你會幫助我這樣一個走投無路的陌生人?」
「不遺餘力!」米忠傑的口氣是如此堅定,甚至於近似乎一種承諾,展雲飛留意到她的目光也在注視著父親的遺像,剛才的承諾肯定是為了父親。
展雲飛忽然跪下,恭恭敬敬的向著父親的墓磕了三個頭,然後轉身向山下走去。
米忠傑的眼光變得迷惘了起來,她真的不明白這個年輕人做出這種舉動的目的。
「展雲飛!」米忠傑大聲喊了起來,展雲飛迅速把握到她聲音中的關切與焦急。
展雲飛慢慢轉過身來,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道:「我從不接受別人的饋贈!」
米忠傑忽然失去了剛才的鎮靜,她迅速來到展雲飛的身邊,緊緊拉住展雲飛的臂膀道:「我之所以幫你是因為你的父親,我決不會讓雪融的兒子不明不白的暴死街頭!」
展雲飛的眼神變得清晰而犀利,他看著米忠傑一字一句的說道:「給我一個充分的理由!」
米忠傑的眼眶忽然濕潤了,她的嘴唇在微微的顫抖道:「雪融就是我的生命……我的全部……這夠了嗎?」
展雲飛輕輕點了點頭道:「我相信你……無論我父親和你之間有著怎樣的一段過去,我都深信你愛他。」
米忠傑再也抑制不住眼眶中的淚水,低聲的哭泣起來,她刻意經營的堅強被眼前的年輕人輕易的摧垮。
展雲飛回身望了一眼父親的墳墓,心中感覺和他更加接近了一些。
展雲飛並不相信米忠傑幫助他僅僅是出於對他是展雪融兒子的關心,她一定還有另外的一個目的,那就是報仇!
展雲飛感覺的到米忠傑對洪青會的仇恨絕對不次於自己,她和自己談話的真正目的就是為了證實自己會不會為素未謀面的父親復仇。
米忠傑啟動了她的那輛紅色寶馬,她習慣性的點燃了香菸。展雲飛拿起車載電話道:「我可以借用一下嗎?」米忠傑吐了口煙霧,點了點頭。
展雲飛迅速撥通了家裡的電話,電話鈴剛響,那邊就已經拿起,電話中傳來盧秀雲急切的聲音:「小飛……」
展雲飛聽到母親的聲音覺得是那麼親切。
「是我!」展雲飛的聲音變得有些哽咽。
盧秀雲在電話的那端哭了起來,她有很多話想說,可是忽然間卻又什麼也說不出來。
展雲飛穩定了一下情緒,開始向母親訴說自己的現況:「媽!您哭什麼?我現在好歹也是一億萬富翁了,看著兒子這麼大成就,您該高興才對!」
「嗯!媽……高興!你……爸爸的事情……忙完了嗎?」盧秀雲問道。
「剛剛忙完,累死我了,媽,我發現我們我爺倆長得還真像。」展雲飛說道。
盧秀雲邊哭邊答應。
其實展雲飛心中比盧秀雲更加難受,明明自個兒現在是遺產蹦子兒沒有繼承,而且人身安全還很危險,還要在母親面前打腫臉充胖子,要不是怕母親擔心,他連哭得心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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