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德彪被打得半邊臉通紅,他一雙眼睛瞪著展雲飛喊道,「總之我不會跟你們回去!我不要坐牢!絕不!」說完他後退兩步,「我去把你們要的東西拿給你們,從現在開始,我們之間兩清,誰也不欠誰的!」
德彪出去拿東西,孫永強道:「他言不由衷,關鍵還是害怕回去坐牢。 .」
展雲飛怒道:「等會直接控制住他,由不得他。」
正在說話,徐德彪去而復返,他的手裡拿著一個鐵盒子。展雲飛打開鐵盒子一邊有一封信,是方春雨所寫,裡邊記載了他知道的很多事實。
而在這封信下邊,就是一個筆記本,筆記本的主人是徐岳衡在廣陵時候的一個情婦。這個女人很有心計,她把徐岳衡所有的貪污受賄的證據都悄悄記錄下來,就在徐岳衡想要甩掉她的時候,她對徐岳衡攤牌,跟徐岳衡要兩千萬。徐岳衡一怒之下,讓方春雨把這女人弄死。方春雨就讓徐德彪把這女人捂死,然後扔進河裡,方春雨讓公安那邊做了一個意外溺水死亡的鑑定。
除了這個筆記本,還有大量的照片,還有下邊的一個u盤,都是從那個女人的家裡得到。方春雨並沒有將這些交給徐岳衡,而是交給了徐德彪,就怕徐岳衡對他下手!
這些證據都是鐵證,很多情況並不是徐岳衡想抹掉就能抹掉的,其中隨便哪一項一查,徐岳衡就完了!有了這些證據,徐岳衡肯定就倒台了!
展雲飛把這個小盒子放在自己衣服的內袋,開口道,「徐德彪,總之我要謝謝你!有了你冒死提交這些證據,相信那些貪官污吏不會猖狂很久了,每個人都必須為了自己曾經做出的事負責!有些事做了就做了,不會有什麼後果;可是有的事,做了就要負責任!做之前就要想到後果,否則,不管是苦果還是甜果,都要自己吃!徐德彪,希望你也有自己的擔當。。。」
他還沒說完,徐德彪就搖頭堅決道:「我不會回去了!我不會再去坐牢!我做這些都是幫方春雨做的,他說他是大官,他說沒事,他說再大事都會罩著我!他對我很好,很少有人對我好,所以我才幫他殺人!這些你們都找方春雨負責,不關我的事!」
要說徐德彪在社會上混久了,他很精明,他距離展雲飛總是有一段距離,他站在門口道:「展局長,我警告你不要來硬的。你也,這個村子裡的人對警察沒有好感,如果我喊一聲你們是警察,我保證你們今天一定走不出這個村子!」
徐德彪年紀很小,可是處事很老道,他雙目和展雲飛對視,毫不膽怯道:「展局長,謝謝你救我媽。現在,你們趕緊走,我是不會跟你們回去坐牢的!我不會讓我媽被人指指點點說她有一個坐牢的兒子!也不會讓我媽每月定時定點去監獄我寧可死在外邊,我不要回去!」
徐德彪這樣說,讓人很感慨。他不願回去,一是不願坐牢,更重要的,是不願他母親被人歧視,不願他母親來回奔波!
明白了這些,孫永強和大老李都有些動搖,心說,咱們這次來不就是為了拿到徐岳衡貪腐的證據嘛?現在目的已經達到,那就別抓徐德彪好了。
一般人的想法都跟孫永強他們差不多,可是到了展雲飛這兒,這不行。展雲飛這廝心思從來都跟正常人不太一樣,他心說,我跟王衛忠等人都打過包票了,現在人帶不回來,我多沒面子?
敢情,人家徐德彪一片拳拳之心,到了敗類這還沒他面子重要。
「好吧,既然你實在不願回去,那我們也不勉強。」展雲飛感嘆一聲,就準備帶著孫永強他們離開。
徐德彪到底是少年人,聽他這一說,也就放下心來,放鬆警惕。
可就在此刻,展雲飛腳下以一種離奇又詭異的腳步,只是一閃就出現在徐德彪的面前。
「你。。。」徐德彪心中大怒,心說這人特麼太無恥了。
不過他話沒說完,就被展雲飛扣住了手腕。人手腕上有一個麻筋,展雲飛這廝認穴那些相當的准,一下就抓住徐德彪的麻筋,大拇指往下一按,徐德彪啊喲了一聲,半邊身子都要麻癱了。
「哼,在我面前,由不得你!」展雲飛又點下徐德彪的啞穴,然後對著孫永強他們一擺手,「走了。」
孫永強和大老李愕然一下,心說這廝也太無恥了,連小孩都騙。
展雲飛拉著徐德彪胳膊下來,徐德彪人在俎上,又說不出話,只有跟著走。下樓的時候,遇到樓村長的三兒子,那個少年問道,「德彪也要回去?他不是說不走的嘛?」
展雲飛道:「這些日子給你們添麻煩了,他覺得不能再給你們添麻煩。」
這廝隨後敷衍著,一路走下樓。
下樓的時候,剛好村長帶了一個人進來。說起來樓村長是巴不得德彪趕緊走,可是讓展雲飛沒想到的是,樓村長後邊帶著的那個男人,他竟然認識。
樓村長帶進來的是昨天晚上在百鮮坊剛見過面的九全置業的白總,白總一飛先是一愣,隨後笑道:「這不是展警官嘛?您來這有何貴幹?」
展雲飛總就知道不好,聽白總說出這一句,果然四周的目光全部都變了,周圍所有人的視線都變得跟錐子一樣。
他心裡把這個白總罵了個半死,口中道:「朋友,你認錯人了吧。」說著,拉著徐德彪從白總等人身邊擦過,走出別墅的大門。
他們走過以後,白總的臉上露出一絲陰冷,道,「滿月,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把警察都放進來了?」
樓村長指著兒子罵了一句,道:「仆街仔,你做的好事!」然後他一揮手,「別讓他們離開!」
頓時,就有一個年輕人快步追了出去,出門就吹響手中的哨子。
「噓!」尖利的長音在整個小村里此起彼伏。
大老李眉頭一動,道:「不好!快,這邊!」他在前邊引路,帶著展雲飛他們走向後院,來到後院之中,把徐德彪扔上車,大家迅速上了車。
這時孫永強突然驚叫一聲,道:「張臣呢?」
大老李道:「我走的時候,他在這睡覺。」
可是車上根本沒有張臣的影子,展雲飛立即決斷道,「我們先出村!」
不過就在大老李發動汽車來到後院門口的時候,發現院門外被一輛麵包車堵死了,後邊站滿了村裡的人。這些人有著拿著刀槍棍棒,也有的拿著手槍獵槍,不但如此,從四周所有的別墅樓房窗口,都伸出了長槍短炮,其中居然有手雷和美式卡賓槍。
「完了。」雖然展雲飛他們也有槍,可是他們哪有對方人多勢眾。展雲飛一個人手段高超,可是還有徐德彪,此刻硬拼不是一個好辦法。
「樓村長,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展雲飛走下車,對著後邊別墅二樓陽台上樓滿月問道。
樓滿月站在別墅二樓窗口,對著下邊道:「我問你什麼意思?沒事來我們平樓村想要幹什麼?」
展雲飛道:「樓村長,我知道你們村不干好事,不過我一點興趣都沒有!你可以問白總,我不是順河縣的警察,我是廣南省廣陵市的警察,我要不是為了徐德彪,我不可能跨省跑來平樓村。」
樓滿月有些猶豫,說起來,他們雖然蠻橫,可是真的殺掉幾個警察,他也得掂量掂量。
他想了一下開口說道:「你們想走,可以。不過你們必須表現一下誠意!」
展雲飛從車後座把那把ak47拿出來道:「不知道怎麼表現誠意呢?樓村長,真的把我惹急了,我至少可以幹掉你們一半!」
「是嗎?」樓村長冷笑一聲,頓時一個人影被綁了過來,竟然是張臣!
張臣喊道:「展局長,他們這是獨品村,家家戶戶都在造冰獨!」
原來這小子在車後座睡醒了,發現展雲飛他們不在,這小子就自己下車溜達。來到一個房屋裡,就邊放著各種大小機器和工具,來到一個大桶里,裡邊浮著的一層就是冰獨了。
張臣出了樓村長家,發現外邊到處都是化學品的氣味,家家戶戶門外堆著化學品的罐子,他感覺到觸目驚心,這個小村子每一家都在生產冰獨,怪不得這麼有錢,這就是個山裡的獨品村!
「把他的嘴堵起來!」樓滿月怒吼一聲,就有人把張臣給拖走到一邊,他這才低頭雲飛道,「怎麼樣展警官,你還想不想表現誠意呢?其實我們也不想得罪你,可是我們既然幹這個,就必須有一點自我保護意識!」
展雲飛這回算是沒轍了,他不能真的臣被幹掉吧。
當下幾個村民走過來,收走他們的槍,領著他們來到一個房間,展雲飛他們四個人坐在沙發上,周圍幾個村民拿著各式槍支,瞪著他們。
這個時候,徐德彪的啞穴已經解開,他滿月的三兒子惡狠狠的瞪著他,他連忙道:「小威,我跟他們有另外的一點事,跟你們沒關係。」
樓滿月的三兒子拿了一把鋒利的小刀,怨毒道:「我草你媽,你還想再騙我,算我瞎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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