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狼看出展雲飛和黑玫瑰二人的目的,大聲狂叫道:「把他們給我分開!」
展雲飛左手刀劈出,右手刀就勢插入了身邊人的腹部,他從缺口中逃出了包圍,和黑玫瑰背靠背站在了一起,他們這樣的方式可以彼此照應到對方的身後。
「對不起!」展雲飛大聲說,雙刀交叉架住對方的攻擊。
黑玫瑰咬著嘴唇和彪狼硬拼了一刀道:「你混蛋!不過還算有良心!」她的內心中對展雲飛的怨氣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外面忽然響起汽車的引擎聲,彪狼的臉色變了變,他和手下向後門的方向退去。
展雲飛向身後望去,小飛龍帶著三十多名弟兄沖了進來,他揮刀大吼道:「媽的!今晚這幫小子一個都不能放過,全部給我砍了!」
彪狼這才發現後門也已經被對方封死,手下幾名膽小的弟兄一嚇的把手裡的刀扔在了地上。
彪狼惡狠狠的罵了一句道:「仆街!」然後舉刀向黑玫瑰走去。
黑玫瑰看到衝來的彪狠,眼中殺機一閃,雙手握刀,全速向彪狼衝去。
彪狼大吼一聲身軀躍起,開山刀居高臨下劈向黑玫瑰的頭頂,黑玫瑰的身軀剎那間移動到右側,隨即一個前沖已經繞到了彪狼的身後,反手一刀從彪狼的後心插了進去,彪狼不敢相信的看了看胸前透出的刀尖,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他的身子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彪狼一死,他的手下全部失去了鬥志,紛紛把鋼刀扔在地上。
此時,欣月哭著從躲藏的地方,向黑玫瑰跑了過來,這時忽然傳來了一聲槍響,欣月的身子撲倒在黑玫瑰的懷中,鮮血從她的後背如湧泉般流出,展雲飛立刻反應過來,手中刀隔空向車間上方的電燈甩去,隨著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整個車間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夜死一般沉寂,展雲飛聽到黑玫瑰的哭泣聲,欣月氣若遊絲的說:「麗……我……我可能……不行了……」
黑玫瑰哭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我……對不起……你……」欣月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是我對不起你……」黑玫瑰傷心的說道。
「我……我在……在…………飛哥的酒……里下了……藥……」欣月斷斷續續地道。
「別說了……」黑玫瑰用力的捂住欣月的傷口,她冰冷的淚水一滴滴滴落到欣月的胸口,展雲飛能夠感覺到黑玫瑰此刻的痛苦,她剛剛失去了同胞哥哥,現在又要面對自己愛人的死去。
黑玫瑰抱起欣月的身子慢慢向車間的門口走去,月光將她們的背影越拉越長,展雲飛的眼睛濕潤了,他知道黑玫瑰的感情已經隨著欣月的逝去而永遠的埋葬……
躲藏在暗處的狙擊手,沒有進一步行動的意思。他一定在得意的看著黑玫瑰悲痛欲絕的樣子,很多時候殺掉一個人遠遠比折磨一個人要仁慈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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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玫瑰已經在欣月的墓前整整坐了三個小時,展雲飛找到她的時候,她身上的衣服已經都被細雨打濕。
展雲飛伸出傘,為她遮擋隨風飄舞的細雨道:「原麗,請節哀,人死不能復生,回去吧!」展雲飛小聲的勸。
黑玫瑰漠然的看著欣月的遺像道:「不要管我……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展雲飛把傘放在一旁,在黑玫瑰的身邊坐下道:「如果你不走,我就在這裡陪你!」
眼淚在黑玫瑰的美目中打著轉道:「我……對不起欣月,如果我不打她,欣月也不會……」
展雲飛的內心充滿了懊悔,欣月的死自己應該負上很大的責任,如果不是自己讓黑玫瑰幫忙,欣月就不會誤會黑玫瑰愛上了他,更不會利用藥物和自己發生關係,來刺激黑玫瑰。
展雲飛垂下頭,雨水順著他的髮際滴落在墓前的石階上,濺出一朵朵晶瑩的水花。
展雲飛看著欣月的墳墓道:「如果欣月泉下有知,她不會希望看到你傷心的樣子!」
黑玫瑰慢慢的站起身來,她一字一句的說道:「欣月,我發誓,決不會放過榮德會的那幫混蛋!」說完她轉身向遠方走去。
展雲飛聽到黑玫瑰的話後才知道彪狼是榮德會的人。
出於對黑玫瑰和欣月的愧疚,展雲飛就榮德會的情況向小飛龍了解了一下情況,他打算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幫一下黑玫瑰。
聽了展雲飛的話後,小飛龍皺著眉頭對展雲飛說道:「榮德會說根本不知道彪狼會做這件事情,彪狼肯定是私下收了人家的錢,自己決定作掉阿麗!」
展雲飛點點頭,他對這件事已經猜測出了七八分,彪狼的目標是黑玫瑰無疑,如果說他是受人指使,那麼那個潛藏在他背後的人一定和黑玫瑰有著極深的仇恨,也許是那個射殺欣月的狙擊手,也許是狙擊手背後的某個人。
展雲飛忽然想起了風雨樓,想起離開台灣時南爺曾經對自己說過的話,難道風雨樓的復仇行動已經來到了身邊。
小飛龍跟展雲飛想到了一起,他說道:「我估計幕後的指使者是風雨樓的人!」
展雲飛說道:「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原麗,她發了瘋一樣要找榮德會復仇!人在仇恨的刺激下思維會變得簡單,理智會下降,判斷力也會降低,危險係數會無限加大!」
小飛龍聽後說道:「榮德會方面這次死了很多弟兄,就算阿麗不去找他們,他們也會找上門來。我會去稟報老大,讓他出面搞定,如果真的是風雨樓在背後搗鬼,那麼事情會很麻煩!」
「我馬上打電話給香港,看看有沒有風雨樓的消息!」展雲飛也道。
兩人商量了下一步的計劃。
展雲飛想起黑玫瑰仍然在房間裡睡覺,推門看她醒了沒有,誰想到房門被從裡面反鎖,兩人心知大事不妙,抬腳跺開房門,哪裡還有黑玫瑰的影子,臥室的窗口大開著,看來黑玫瑰就是從這裡爬到對面陽台,從那邊溜了出去。
小飛龍和展雲飛對望了一眼道:「台北榮家府邸!」
榮德會的大佬榮正德今年四十六歲,江湖人稱變色龍,此人面善心黑,對待手下極其殘忍暴戾,貪圖小利,為錢財可以不惜一切。
這榮德會本是震東幫的一個堂口,與榮華、榮盛、榮安合稱為震東四榮。
自從榮正德接手榮德會以後,因其自私的行徑與震東幫的其他社團榮華、榮盛、榮安各堂口相互間摩擦不斷,現在的榮德會已經很少參與震東幫的事務,漸漸成了一股獨立的力量,然而一個榮德會畢竟勢單力孤,加上榮正德對幫派的事務經營不善,榮德會的聲勢已經大不如前。
自從去年傳出榮德會和東方島國櫻花會合作的消息,榮正德又重新找到了新的靠山,他想借用東方島國人的力量一統震東幫,這小子在台灣黑道中的口碑極差,本年度的彩頭會,震東幫甚至都沒有給他發帖子。
展雲飛和小飛龍驅車趕到位於台北西郊榮家府邸,雖然叫榮家府邸,但卻不是榮正德的個人居處,而是他開的一個賭坊裡面牌九、篩子、二十一點全部都有,加上旁邊的一幢三層的正德桌球城,儼然成為一個迷你的賭城。
賭坊里煙霧瀰漫,空氣污濁的讓人想吐,兩人找了一遍,卻沒有發現黑玫瑰的影子,看來他們的判斷有誤,黑玫瑰並沒有直接來找榮德會的麻煩。
小飛龍找人詢問,才知道變色龍榮正德去了對面的六九天洗浴中心按摩,兩人連忙趕了過去。
此時,六九天洗浴中心內,變色龍榮正德抬腿就把進門給他做按摩的小姐踹到一邊,口中罵道:「絞你老母!用這種劣質貨來應付老子,信不信我把你們這裡給拆了!」
那小姐嚇得哆哆嗦嗦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開門逃了出去。
洗浴中心的經理聽到動靜,慌忙過來陪不是道:「德哥!我馬上給你換麗麗……」
然後回頭對跟著進來的服務生喊道:「還***不趕快去?」
沒過多久,一陣有節奏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變色龍趴在床上頭也沒有回,閉著眼漫不經心的說道:「小娘們,多給老子用點心,若是弄的老子不舒服,就把你買到泰國去**!」
「是,先生,保您滿意!」話聲一落,一雙充滿力度的手輕輕按在他刺滿紋身的後背,變色龍覺著有些不對,剛想轉過頭來,對方的左手已經抓住他的頭髮,將他的臉重重壓在枕頭上。
變色龍拼命的掙扎,就在他快要窒息時,那人才放他鬆了口氣,冰冷的刀鋒指在他的胯下道:「如果你不想變太監,就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話!」
變色龍倒吸了一口涼氣道:「黑玫瑰!原來是你!」
心裡雖然害怕,可是他嘴上仍然強硬道:「黑玫瑰,你***活膩了,居然踩到我們榮德會的地頭上!」
聽到變色龍不服氣的話,黑玫瑰不由心中一陣惱怒,她用力扯住他的頭髮,開山刀在他左腿上狠狠劃了一刀,刀刃過處,皮膚被劃出一道裂痕,鮮血從傷口緩緩流出。
「你想幹什麼?」疼痛讓變色龍開始有些慌張。
「我這人從來都沒有什麼耐性,每過去十秒鐘,我就會在你的身上割上一刀,你看來很胖,我估計要比一般人多劃上幾十刀,血才可能流干!」黑玫瑰說完話,又在傷口的旁邊劃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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