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明知道劉宇浩是專門跑來打自己臉的,但南邵卻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大眼瞪小眼的眼巴巴站在那裡。
狗日地。
等公盤結束以後老子不修理你老子不姓南。
南邵此時已經是怒火中燒了,冷笑一聲,道:「劉先生,競標向來都是各憑本事,但能不能把毛料運回去就要兩說了。」
說完,南邵得意的笑了起來。
桑巴是個爆竹筒子脾氣,哪經得住南邵一番言語刺激。
前天晚上的時候南邵只是略施小計就把桑巴的怒火引了起來,在臨走之前,南邵又稍微點了一下告訴桑巴,劉宇浩的浩怡珠寶每天都有大批毛料運出緬甸。
以桑巴的性格哪有吃了暗虧不找補回來的。
所以南邵很肯定的認為,即便是劉宇浩前幾天競投了大批的毛料也是白費勁為他人做嫁衣,桑巴少爺只要努努嘴,他劉宇浩就算有通天的本事怕是也無法安全把毛料運回國吧。
想到得意之處,南邵更是滿臉笑容,從口袋中拿出競標單,刷刷,大筆一揮填了組數字,迅速的又將競標單投進箱子裡。
怎麼著。
我就是在背後捅你刀子了,有本事你找桑巴去呀,人家搶了你的毛料還能讓你說不出來。
原來是你小子在背後耍陰招。
聽明白了南邵話中的意思,劉宇浩暗暗在心裡冷笑了一下,心說:「老子正愁找不著正主呢,你小子還迫不及待的跳出來,看哥們怎麼收拾你。」
「難為南先生還在為我著想,呵呵,那我就先謝謝了。」
劉宇浩是不會把桑巴已經被毛大哥抓起來的消息透露給南邵的。
哼,不過是小人得志罷了。
就讓他先得意一會有能怎樣。
殊不知,爬得越高摔得越痛這個道理在什麼地方都是通用的。
說話的時候,劉宇浩手裡也沒閒著,既然是算計南邵,那他就要南邵真正出點血才行。
唰唰唰。
一張新的競標單很快就填好了。
劉宇浩抿嘴一笑,幾乎是在南邵剛投進去一分鐘內,又一張新的競標單落入箱中,同時,劉宇浩還是像剛才一樣,豎起了五根手指。
這一次劉宇浩給出的是五千萬歐元,南邵填競標單的時候是躲在一邊的,但他就算躲在天邊也沒用,最終競標單是要投進競標箱中才能作數。
劉同學用最笨的方法守株待兔,怎麼著也能看到南邵填的數字是多少不是。
「你哼,劉宇浩,千萬別得意太早了。」
南邵再次被驚得目瞪口呆。
太他娘欺負人了。
剛才是四千萬,這次是五千萬,劉宇浩就怎麼能猜到自己剛才填了四千八百八十八萬。
咬了咬牙,南邵重重一口啐在地上,立刻又填了一張競標單。
這一次他直接按照自己對那塊黑烏砂估價的最高心理價位,果斷的填了八千萬歐元,這回劉宇浩想不到了吧。
南邵的笑意還沒表現出來就馬上要哭了。
在他把競標單準備投進標箱的時候,劉宇浩也捏著另一張新的競標單站在了他面前,同樣,劉宇浩這次也沒表示要隱瞞,豎起了一根手指。
一億歐元。
我了個去的。
什麼玩意嘛,老子漲價他就跟著漲,有本事兩小時前別一本正經的說這毛料不值得一賭啊。
南邵氣的那個要吐血呀。
「劉宇浩,你別太過分了。」
南邵受夠了,咬牙切齒的瞪著劉宇浩,眼珠子裡充滿了血絲。
黑烏砂半賭毛料擦出了兩個巴掌大小的玻璃種翡翠窗面,按照現在的市場價計算,其價值大概也就在八千萬歐元之內,而且還是加工成品以後的估值。
南邵之所以會一直守在這塊黑烏砂旁邊等著暗標結束就是因為害怕別人眼熱這塊毛料。
他早就已經想好了,如果遇到有實力的商家和自己一樣盯住了這塊黑烏砂,他會在暗標結束前幾分鐘直接填一張八千萬左右的競標單投進去。
可南邵左算右算都沒想到,最終和自己爭奪毛料的人卻是劉宇浩。
一抹憂慮之意在南邵眉宇間閃過。
劉宇浩驚訝的張大眼,笑了笑,說道:「怎麼了南先生,你是準備阻攔我投標麼。」
「我」
南邵頓時氣結沒了脾氣。
「劉先生,剛才南邵是在和你開玩笑呢。」
一直站在旁邊沒有發言的南霸天笑呵呵走了過來擋在南邵前面,眼中閃過一絲怒意,緊緊盯著劉宇浩眨都不眨。
遊戲都是有規則的。
緬甸軍政方勢力雖然一般,但他們是不可能坐視破壞遊戲規則的人出現的,若是剛才南邵情急之下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南邵竟然敢公開在公盤上表示自己就是要阻止劉宇浩對一塊毛料競標,這是多麼荒謬的一件事呀。
真到那時,南邵就算渾身長滿嘴也無法解釋呀,他很有可能會成為整個緬甸軍政方和四大家族的共同敵人。
陰險。
實在是陰險。
想通了這個關節,站在南霸天身後的南邵冷汗澹澹而下,怨毒地瞪了劉宇浩一眼。
有時候,人在瘋狂以後的舉動是無法用正常理論去推斷的。
劉宇浩挖了個坑等著南邵跳下去,好在他老子聰明,在南邵就要跳下去之前拉了他一把,可很不幸,南邵徹底被激怒了。
唰唰唰。
南邵連考慮都沒考慮,直接重新填了一份一億兩千萬歐元的競標單,挑釁的撇撇嘴,揚著下巴在劉宇浩面前晃了晃。
「劉先生,咱們不耍嘴皮子,想要毛料,還是各憑本事吧。」
不怕你狠,就怕你不玩。
劉宇浩呵呵一笑,抬腕看了眼,離公盤結束還有最後五分鐘的時間了,他也不再浪費時間,以最快的速度填了另一張競標單,豎起兩根手指。
兩億歐元。
麻辣隔壁地。
這要是換算成rmb的話就是二十億。
是劉宇浩瘋了還是老子眼睛花了。
南邵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睛,滿臉的驚駭之色。
父子倆對視一眼,南霸天微微搖了搖頭,示意南邵不要再和劉宇浩爭下去了。
但南邵此時哪肯真的聽自己父親的話。
南邵有南邵自己的想法。
兩億歐元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筆不小的數字,哪怕是劉宇浩開個印鈔廠也要日夜趕工幾個月才能印出這麼多的鈔票吧。
而且,南邵之前也調查過劉宇浩,知道劉宇浩這個人做事很有章法,不是那種頭腦一熱什麼事都做的人。
既然劉宇浩毫不猶豫的拿出了兩億歐元來競標這塊黑烏砂,那足以說明兩個多小時前劉宇浩的那番話是騙人的。
劉宇浩的目的就是想麻痹大家,然後自己再背後下手。
劉宇浩呀,劉宇浩,你真的以為大家都是傻子嗎,要不是我南邵聰明絕頂一直守在這塊毛料旁邊,豈不是最後連我都被你小子騙過了。
南邵覺得自己已經想通了所有的關節,頓時嘿嘿笑了起來。
他認為劉宇浩是看暗標時間馬上就要到了,才不得已現身,冒著被自己識破伎倆的危險當著自己面來競投這塊黑烏砂半賭毛料。
翡翠聖手劉宇浩緊咬著不放的毛料豈能是庸品。
南邵此時大腦靈活的轉動著,有關於劉宇浩的傳言一幕幕在他腦海中浮現,七彩翡翠、翡翠天珠、滴血翡翠
只要是劉宇浩堅定拿下的賭石有哪一塊不是天價大漲的。
看來,劉宇浩是真的看中了這塊毛料了,要不然也不會在消失兩個小時以後再次出現在這裡。
兩億五千萬。
最後瞥了一眼那塊黑烏砂,南邵腦中突然生出一個讓他自己也嚇一跳的決定。
這筆錢是南家的全部家財,是南霸天把房產和澳大利亞的鑽石礦抵押以後得來的,也是南家的最後一搏。
賭贏了,南家就會渡過此次難關,以後的路將會很順。
當然,如果輸了的話,不用說,南家將會一敗塗地家破人亡,不過,好在南霸天此次前來還有另一個目的,那就是七件古董
不過,這些東西南邵是不會泄露出去的,那是南家唯一的救命稻草。
只要南家不倒,南邵就總有一天還會站起來。
唰唰唰。
南邵目光堅定的在自己競標單上填下了兩億五千萬這個數字。
這個時候玉石交易中心裡早已進來了大量的士兵,每個競標箱前都有一名,在鐘聲敲響的時候,這些士兵們會立刻收回競標箱,天王老子也別想再往裡面投標了。
「啪。」
就在士兵神情嚴肅的合上競標箱的前一刻,南邵手中的標單也落入了箱子中。
「劉先生,我的出價好像稍微比你多一點點喲。」
反正已經封箱了,南邵也再沒有了顧忌,眉飛色舞地笑了起來。
緊捏的一把汗鬆了下來。
劉宇浩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搖頭呵呵一笑道:「恭喜,恭喜南先生了。」
我了個去的。
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二十億rmb呀,已經把所有的錢都拿出來競投了毛料的劉宇浩可真拿不出來,要是南邵真放棄了的話,劉宇浩就要大哭一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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