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負親爹所望,親兒子又給出了一個懷疑的理由。
「既然你不是貪污受賄,」任良也覺得依任冠行的為人,不太可能做這種違背德行的事,「那你是不是買賣軍huo了?」
任冠行重重的跌坐在長椅上,拍著腦門。
他要被他這親兒子氣暈了。
又是貪污受賄,又是買賣軍火的,這小子就不能念他老子一點兒好?
任冠行有氣無力的罵道:「你腦子是不是有坑!你老子在你腦子裡到底是有多不堪!」
任良聳肩,表示自己想不到其他合理的理由。
任冠行扶著腦門問:「你不好好上你的學,咋突然對賺錢的事兒感興趣了?」
「我就是好奇,你的來錢渠道要是正經合理,我打算跟你取取經。」任良一本正經的問,「你是不是偷偷在外面做啥生意了?」
「做生意,那是違反部隊紀律的事,我能那麼做嗎,再說,我連管你的時間都沒有,哪有那麼多時間去做生意!」
「那你哪來的那麼多錢?」任良問。
任冠行坐任良旁邊,跟他好好說道,「坐到我這種位置上的軍官,是不能直接參與任何經營活動的。我們也要養家餬口,還有部隊裡逢年過節給老兵家屬、烈士家屬的福利,個別家裡條件困難的士兵的補貼,都是我們自己掏腰包貼上的……每個月,剩到手裡的,就沒多少錢。」
任良再次問:「那你哪來的那麼多錢?」
「你要說我在外面做生意,可能也算是,但我沒有直接參與,屬於託管經營的那種——」
「託管經營?」
「簡單來說,就是有人想做生意,我給他投錢。他賺了錢,給我一些分成就行了。」
任良有些不可置信,「誰那麼厲害,能給你十幾萬的分成?」
「就是有這麼厲害的人!」任冠行得意洋洋起來,「宇文氏,你聽說過沒有?」
「宇文昊!?」任良一驚一乍。
任冠行開始吹牛皮,「宇文昊還是個窮光蛋的時候,就是我給他錢,他在外面做生意,後來越做越大,我給他投的錢也越來越多,他給我分的錢也越來越多——」
「爸,你跟宇文昊咋認識的?」
「他第一次做生意,那時候不是割資本主義的尾巴麼,被抓的時候在那兒求情,說能不能放他一馬,家裡有個幾歲的女兒不能沒人照顧。我正好在那邊視察。抓他的警察沒有一個相信他說的話,以為他是為了博取大家的同情才那樣說。
當時從他的眼神里我能看出來,他確實像是一個當父親的。我有點兒在意,覺得他不像是騙人,就讓副官開車帶著我去他家走了一趟,看到一個小女孩兒餓得在家裡舔白糖。說起來,他家閨女年紀就比你小一點兒。」
任良插了一句嘴,「我知道,他閨女我認識,跟我一個學校的。」
任冠行又說:「那以後,我就對他們家格外照顧,我跟宇文昊一塊兒出去喝了幾次酒,聽他說要做生意。我特別中意他侃侃而談的樣子,雖然我聽不太懂他說的那些,我覺得他是個特別有想法的人,能幹出一番事業,就一直在暗地裡資助他。」
任良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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