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建軍心裡有了決定,就道:「行了,我心裡有數,回頭再說吧。」
「那你可得上點兒心啊。」
錢玉蘭一聽總算放了心。
建軍那些戰友別的不行,勉強還算大方吧,之前給佳音寄的東西也不少,吃的用的都有。
就是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再多給寄點兒別的,尤其除了給大女兒,也可以給她啊,咋這麼死板?
錢玉蘭想起車間裡有個女同事,聽說家裡有在南方大城市的親戚,給她寄的那什麼時髦的絲巾啥的。
建軍戰友家裡的媳婦也是不夠心細,咋能不提醒給她也寄點兒東西呢,要是沒空去挑她喜歡的樣式,那就多寄點兒唄。
東西多了,她總能勉強挑出來一些還算看得上的不是?
江建軍不知道妻子還打算讓他除了藥再多要些東西,等到進門把大女兒放下,江建軍呼哧呼哧喘著氣,這才覺得有些不對。
忽然回頭看了一眼,想了想,江建軍又快步走到大女兒臥室門口往外看了看。
客廳里沒人,他跟錢玉蘭的臥室門也稍微開了一道縫。
他記得臨走的時候好像確實是這樣的,門並沒有關嚴。
難道他剛才聽錯了?
「建軍,怎麼了?」
錢玉蘭正忙著安置大女兒,一回頭看丈夫竟然還跑出去站著去了,以為他是擔心那死丫頭,就沒好氣地道,
「你要是沒事兒干,就去打盆水來,對了,別光用冷水,倒點兒熱水兌一下,我給佳音擦擦身。」
「啊,好。」江建軍聽到妻子的話,連忙應了一聲。
江建軍出門去弄溫水拿毛巾。
大女兒今天可是遭罪太多了,他得幫著妻子一起照顧,大夫說尤其要注意傷口不能碰水,所以這兩天很多事兒都得他跟妻子來做了。
走到廚房門口的時候,還往院子裡看了看。
江建軍進屋問妻子:「玉蘭,咱們走的時候沒關燈嗎?」
「你說什麼,什麼燈不燈的,那麼著急誰還記得關不關燈?」
「再說那死丫頭剛才不是在嗎,真是個小畜生,要氣死我了,她姐都這樣了,她不說關心一下,連燈都不知道幫著關,就知道浪費電,我怎麼生了這麼個孽障!」
錢玉蘭只要一提起江意,就能不歇氣兒地找到各種理由罵個不停。
江建軍一想也是。
就搖搖頭,只覺得自己想多了。
再怎麼說他也是當過兵的,如果真有人進來過,他不至於這點兒警覺性都沒有。
早些年治安還沒有現在這麼好,其實也就是最近兩年才轉好了,那時候晚上還有想要翻牆進來的。
要不是靠著江建軍的警覺性,晚上妻子和大女兒可能都嚇得睡不著覺。
把溫水放下讓妻子給大女兒擦擦,江建軍把沒吃的晚飯拿去熱熱。
江佳音吃了藥一直昏睡著,夫妻倆胡亂對付了一口,累得不行就都洗洗去睡了。
江意早就跑了。
看著那一家三口進了江佳音的臥室,她一秒鐘的猶豫都沒有就出了門,然後輕手輕腳地跑回小倉房,嚇得心砰砰跳。
真是嚇死她了,她都好像感覺到了江建軍突然回頭看過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8s 3.633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