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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能清楚的記得遇到耀陽公主的那個午後。
初夏的太陽,便已如火般的熱辣。我與王兄由十一王子引路,七王子相伴,跨馬行在瓊御路上。遙遙的便看到迎面路上一座金碧輝煌的步輦。七王子指著那步輦向我們道:「這步輦原是上古時傳下來的寶物,據說可以指南指北,碰上濃霧亦不會迷路,步輦之上還嵌了無數珍寶,避火避水,便是火燒水淹都無需擔心。」
我與王兄從未見過這樣的寶物,乍看之下只覺金碧輝煌,燦爛奪目,上面大小各式的珠寶琳琅滿目,一時之間竟是呆了,再見那步輦緩步行來,香氣襲人,嗅在口鼻之中,盪在五臟之內,雖讓人精神為之一振,腿腳卻似不聽使喚一般,一步也不想前行。
七王子見我們看得目瞪口呆,便打趣道:「兩位王子猜猜,這步輦之上坐的是何人。」
我知這步輦之中的人必定尊貴非常,不是榮臨王便是王后,可是王后多年之前便已故去,所以,這輦上之人,「必是榮臨的國主無疑。」王兄脫口而出。
只聽輦上傳來一清麗女音,道:「並不是,可再猜猜。」那聲音婉轉低回,竟比初春時節,田野之中的布穀鳥啼鳴還要好聽。
「可是耀陽公主?」我小心翼翼道。
輦上一陣銀鈴笑聲,接著,輦簾掀開一角,探出一張美到極致的面容,我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才疏學淺,面對如此麗人,竟不知以何詞形容。
耀陽公主對我笑笑,便轉頭去問十一王子,道:「十一哥,這兩位是我的幾王兄?我不知如何稱呼,煩請引薦。」
七王子催馬上前,搶先說道:「王妹只知道你的十一哥,就不曾見到本殿嗎?」
耀陽公主臉上微微一滯,道:「王兄哪裡的話,我不過覺得這等微末小事不應煩勞儲君。」
七王子眼睛掃了掃她道:「眼裡只有十一,剩下的王兄何時入得了你的眼,幸好父王睿智,不然許多年來經你攛掇,這儲君之位怕早便傳給了這庶子了。」
十一王子聽了這話,慌忙下馬道:「臣不敢窺探神器。」
耀陽公主看到十一王子拜行大禮,神色微微有些不悅,矮身下輦,恭恭敬敬的一禮,道:「王兄,我本是公主,無意也無能在乾坤之事上周旋。你們都是我的哥哥,父王百年之後誰來接替這社稷,我自然都是欣喜的,況且這也是我公主的本份。」
說完話旋即輕輕一笑道:「王兄還沒介紹呢,這是我的幾王兄?我自小隻與你和十一哥熟稔,別的王兄已經沒什麼印象了,是以不知如何稱呼。」
七王子見她肯矮身行禮便不再計較,昂首道:「這是永昭國的兩位王子,朱袍的是儲君胥敦,白衫的是二王子胥敏。」
公主笑笑,緩步向前,再行禮,我與王兄不敢生受,便也下馬還禮,聽她道:「我長居宮中,不知今日來了貴客,失禮之處還望海涵。」
說著盈盈一笑,轉首又對七王子道:「王兄,貴客面前,便不要讓十一哥跪著了,耽誤了入宮覲見父王的吉時總是不好的。你是知道父王脾性的,違逆了他,又少不得我去說些好話了。」
我聽聞此話,便知語帶雙關,既解了十一王子的困窘,又告誡七王子不可輕慢了自己。心下一想,原來傳言非虛,耀陽公主能得榮臨國國主的歡心並非只因她是國主唯一的公主,更因她才智膽色俱是不讓男兒。便如眼前情景一般,七王子雖是儲君,也不敢難為於她。
民間一直有傳言耀陽公主不喜她的親兄,許是因為幼年便與十一王子相伴長成的原因,所以眾王子之中也只與十一王子最是親密。
相傳公主七歲時,十一王子本應去往自己的封地抿山,公主聽聞之後哭得氣脈不暢,榮臨國國主心下不舍,不顧群臣與莊嬪反對,強將十一王子留在王都。
榮臨儲君得知此事後十分不悅,處處刁難於十一王子。十一王子不忍與妹妹分離,又不願在王都受兄凌辱,便於某夜將公主帶出王都,去往封地。第二日晨起,宮中得聞消息,榮臨國主震怒,又不忍責怪公主,便將十一王子的封地改在了都城。
此舉一出朝野議論紛紛,均傳言儲君之位或是要易換給十一王子。一時之間,流言四起,人心惶惶。只是十一王子坦言自己並不覬覦王位,遂這儲君之爭也只是人們口中的傳言,作不得實。
但在七王子眼中,十一王子卻著實如芒刺在背,魚鯁在喉。
以往我只道這無非是宮闈之中的演義,流傳只為增加百姓諸侯茶餘飯後的談資而已,今日一見,卻覺傳言非虛。
還有傳言說,公主九歲生辰時,舉國同慶,可儲君貪杯於壽宴之上大罵公主,言其不知親疏之別,妄圖惑亂朝綱。國主震怒,諾公主,待到公主物色好駙馬,婚嫁之時,便送她半壁江山作為嫁妝。
說到這耀陽公主的封號,還有個典故,雖難辨真偽,卻也口口相傳。據說耀陽公主出生之時,本是半夜時分,她甫一出生,滿天星斗大放異彩,漫天七彩霞光,煞是好看,如此光芒竟讓人誤以為是盛日凌空。第二日民間言說起異象,都說公主長成,必能與日爭輝。傳言流至宮中,榮臨國主異常高興道:「孤的公主必會勝過太陽,便賜名耀陽吧。」
我王兄看著耀陽公主光華動人,不禁道:「公主人如其名,光芒可以照耀太陽。」
耀陽公主只是笑笑,轉身回輦,並不答言。
王兄見她要走,又高聲道:「公主可否有鍾情之人?若是沒有,我來做你的駙馬可好?」
公主本已迴轉身影,聽聞此言,微微一回首,蹙眉道:「王子說笑了,素聞王子有位愛姬捧若心肝,封號是入了王宮之後夫人自己取的,喚作花蕊,取鮮花蕊嫩之意,盼花開不敗,情愛長存。可見夫人對王子用情也是極深的。耀陽雖然質陋貌丑,不通才學,但卻懂得不能拆人婚姻。王子之言,耀陽權當玩笑,就此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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