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啥意思?」香玉搶先一步護在香蘭跟前,厲聲道。
香雪狠狠地瞪了香玉一眼,手中的帕子緊緊地攥在手裡,若無這條帕子的話,估計手指頭會把她自己的手掐出血來。她是實在討厭香玉,但為了算計不得不忍下。如此一來香雪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甚是難看。
到了最後她只能捂住臉,抽泣道:「香玉,你才是啥意思呢?我是你小姑,有你這麼跟小姑說話的嗎?香蘭,剛才的事我都知道了,我也覺得是劉石頭不好,他過會要來給你賠不是,可是你這個樣子怎麼見外男呀?咱們都是女子沒事,可……你看看你,上衣都濕透,天開始熱了,又穿得少……。」
可不是如她說的那樣嗎?天熱了,衣服穿得少。這個時期又沒有內衣啥的,整個前胸這裡的曲線確實已經露出來了,真不知道老香家的茶碗有多大,這是倒了多少茶水上去呀。
「我,這……。」香蘭有些猶豫不決,看了三嬤嬤又看香玉。
香玉連忙道:「不用去那邊,你去拿身衣裳來,讓香蘭姐在東屋裡換就成。這個時候也不會有人來東屋做啥,把門一關就是。」
話剛說完,外面就響起了劉石頭的聲音。
「那,那個香家妹子,三嬸,剛才,剛才是我不好,我手不該沒拿穩茶碗。」劉石頭在外面十分為難地說,說話之時還不忘左右觀看,「我,我也不知道是誰推了我一把。我,我再傻也不會去拍……那裡呀。」
說到最後劉石頭臉面通紅,這才覺得手碰過的地方有些不對,突然感覺他的手心在火辣辣地燒。
香蘭一聽這話那還了得,臉面紅得更像是開水燙過的蝦子,「你,你這個……無賴!我,香雪,我要去換衣裳。」
「這就對了。」香雪一笑,口中呸了一下,「別管那傻子,咱們姐妹可不是外人。走,去我房裡換衣裳去。」
隨之拉著香蘭就走,還不忘提醒在東屋外站著的劉石頭,「你還杵在那裡幹啥?還不快躲遠點,先回正房,一會再來陪罪吧。」
劉石頭看了眼香雪,眼神不敢瞟向香蘭,連連告罪,「是是,都是小子不好,我這就走,這就走!」
「噗嗤!」
他滑稽的樣子成功地取悅了香雪,也讓劉石頭倍覺開心。
而香蘭則是低著頭不斷地攪著衣角,劉石頭這個樣子她突然覺得特難受,這哪叫賠不是呀,分明是讓她難受的。
香玉對於這二人的變化也是莫名其妙,跟三嬤嬤互視一眼,均看到了眼中的擔憂。
三嬤嬤嘆道:「唉,我這傻閨女呀,被人吃得死死的。香玉,你跟著去,可別再發生啥事,我這心裡總覺得不得勁,香雪那妮子蔫壞蔫壞的。」
香玉點頭道:「好,我這跟著去。」轉身就跑出了東屋,「香蘭姐,等等我,我陪你。」
香蘭臉色這才好看了一眼,招手道:「香玉,快來。」
自出了東屋的門,她就後悔了,不該跟著香雪出來,香玉跟著來,自然是歡喜的。
香雪卻是臉面頓變,狠狠地瞪了香玉一眼,「哼!我是老虎呀,怕我吃了她不成!」
香玉卻是冷笑,「若是老虎就好了,打死了就是。可你香雪卻是毒於虎!」
既然撕破臉皮了,何必在遮遮掩掩,更別說這裡偏的很,一般沒人往這裡走。
「你……,哼!」香玉扔下香蘭扭頭就走,「跟我來!」
她確實是想藉此使壞,小哥從洛臘梅那裡弄來了一種香,她想點了此香讓香蘭跟劉石頭成就好事。到時就算他們倆有千張嘴,在眾目睽睽下做出的齷齪事也說不清了。
香玉扶著香蘭衝著三嬤嬤點點頭,便跟在香雪後面走。
香雪的閨房確實跟一般莊戶泥腿子的屋不一樣,那是正兒八經的閨房,架子床,細軟的床帳上繡著盛開的牡丹。
臨窗那裡還有個描金畫銀的大花瓶,漆器妝奩,小巧玲瓏。屋內有兩個繡墩,也是繡著牡丹,整個屋子透著一股子小家碧玉的氣息,這跟老香家的整體格調完全不搭。
香玉是第一次來這裡,四下里看了又看,心中不由地嘆息一聲,「估計老香家摳下來的銀錢都花了這上面了吧。」
大李氏在吃食上有多摳她是知道的,省下一口飯難道就能省下很多銀錢嗎?這又不是天災人禍的時候,這年頭家裡有幾畝的人都能吃得飽。
可老香家就不一樣了,無論什麼年月孫女媳婦們過得都是一副受災日子。
香雪進屋打開床帳拿出一套衣裙出來,直接扔到香蘭身上道:「換了吧,我出去等。」
香雪轉身就走,再也沒有好臉色給她們,出門時還特意扶了下門框。這個小動作誰也沒發現。
香玉正在檢查那件衣裳,左右沒發現哪裡不對,納悶道:「這顏色樣式跟香雪的那件差不多呀。」
香蘭倒是沒想什麼,只道:「趕緊換了吧,我只希望今兒這事早點結束。咱們快去東屋把飯做好早回去。」
「嗯。香蘭姐你這就換,換下來的衣裳給我。」香玉還是不放心地將門關上,就站在門口說話。
香蘭微微一笑,照香玉說的去做,或許今兒真是她們想多了吧,剛才的一切真的只是誤會。
香玉關房門的時候香雪就在外面,看著緊閉的大門的輕輕呸了一下,「真是晦氣,要不是昨兒剛賺了一百兩,我才捨不得屋裡的陣設呢,怕她們兩個髒了我的閨房。香玉呀香玉,你真是有兩手啊,一下子不就壞了我的布置。不過,我還有後手。哼!」
就在這時,小李氏從西廂往這邊走,剛好碰到心情不順的香玉,上前小聲道:「他小姑娘啊,這事成了沒?」
香雪白了她一眼,沒好氣道:「不是說要滾燙的開水嗎?香蘭那死妮子的皮咋一點沒紅呢,這要是燙臉上多好。」
「啊,這……,是開水呀。」小李氏一陣後怕,心想香雪咋那麼毒呢,污了別人名聲還不算完,竟然還要毀了香蘭的容貌,她想想就怕。
香雪冷哼,再次瞥了一眼小李氏道:「二嫂,你娘家來了幾個人呀,你那二哥來了嗎?聽說,你原本想著把香玉許給你二哥的。」
小李氏一想這個就來氣,「是啊,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木頭他爹竟然早早地把香玉許給了譚獵戶,弄得我們一家子沒一個能拿捏住那忘恩負義的死妮子的,要是配給我二哥的話,哪有這回事呀,敢頂嘴,打不死她。」
香雪陰陰地笑著來到她耳邊嘀咕了一陣,小李氏的臉立即白了,「這,這能行嗎?人家譚獵戶可是能打死老虎的呀,我二哥這樣做了還不得被打死!」
香雪冷哼:「沒聽說過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不是我說,就你二哥那慫樣,不使出非常手段哪家姑娘願意嫁給他?香玉不過是個沒家人的小乞丐,你今兒也看到譚獵戶的模樣了,你說就憑他那樣子,娶幾個如花似玉的姑娘不行?
人家還是有大馬車的呢,難不成還死扒著失潔的香玉不放?更何況,你二哥是去救人的,又不是害人,他譚獵戶難道願意看到香玉被淹死?我可是聽我二哥說了,當初帶香玉來咱們家時她全身都是濕的,就暈死在村東的河邊,說明她不是個會水的。」
「這……。」小李氏動搖了,她是多想讓二哥有個媳婦呀,想了一會便同意了,「我這就跟二哥說說。」
目送小李氏離開,香雪笑了,心想:「香玉你不是愛跟著香蘭嗎?讓你多管閒事,看我今兒不把你也毀了,哼!」
劉石頭去了上房後,沒喝兩口水便被人拉著灌酒,而灌酒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小李氏不學好的二哥李二楞子,快三十的年紀了還總是吃喝玩樂。
在上房的幾桌里,也只有他最活躍,灌了這個灌那個。剛剛得到小李氏的囑託,這灌起劉石頭酒來就沒個消停。沒多時劉石頭就被灌得暈乎乎的了。
李二楞子倒是想灌譚墨,可他就跟這裡的人格格不入,想跟他說句話都不敢。那眼神看上去怪嚇人的,顏色都不一樣,所以李二楞子對於自家妹子說的那話有些犯嘀咕,這要是被譚獵戶抓住了還不得打死?
可是李二楞子來的時候看到香玉的樣子,心裡真痒痒。他沒想到那個又黑又瘦的蠢丫頭已經出落得那麼好了,一時拿不定注意也就放過了已經半醉的劉石頭。
劉石頭這才拿尿遁的理由跑了出來,他還惦記著給香蘭陪不是呢。便在東屋的外面晃晃悠悠地等著。
這時香玉跟香蘭已回到東屋忙活開來,各樣菜也開始上了,東屋裡的人忙得團團轉。
而大小李氏二人卻時不時地來催著再快點,這讓徐氏氣得不行,同樣是作媳婦的,哪有這麼偏心的,憑什麼她小李氏就能跟婆婆一起在西廂房跟眾女眷一道坐席呀。
因此徐氏就開始撂挑子,這所有的事都落在三嬤嬤跟香玉、香蘭身上,忙得腳不沾地。幸虧有洛臘梅不時的搭把手,要不然還真忙不轉。
就在最後一個菜炒好後,香雪跟劉石頭碰面了。
可讓劉石頭沒想到的是香雪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並且大哭道:「劉石頭、香蘭你們真不要臉,我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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