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驚呆了。
香蘭連手中的菜盤都掉在了腳上都不知道,張嘴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我,我沒,香雪,你這,這是幹啥?」
「我幹啥?」香雪紅著眼睛指了香蘭又指劉石頭道:「你們不要臉,我不活了,娘啊,我這就掉河去!」
說著轉身就跑,沖開人群就跑出了大門。
香蘭呆了,香玉也懵了,這又是咋回事?
很快大李氏從西廂房出場了,上前也給了劉石頭一把掌,「你個劉石頭啊,我們老香家對你們劉家不薄啊,沒做過對不起你們劉家的事,你混賬小子竟然敢……。」
隨之又跑到香蘭跟前,掄起胳膊就打,「我打死你個不要臉的小娼婦!」
「住手!」三嬤嬤就在香蘭身邊哪能看著自家閨女平白挨打,小小的身子頓時有了無窮的力量似的,一下子就抓住了大李氏的手:「你給我說清楚,我家閨女清清白白,憑啥一進你們老香家的門就挨打挨罵了?」
大李氏也不跟她糾纏,只是一個勁地指著香蘭道:「要是清清白白,我家雪兒為啥那麼說?要是清白就把雪兒給我追回來說個清楚。好你個香蘭呀,你不是也想讓雪兒死吧。她都去投河了,你們一個兩個站著不動,要是雪兒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呀——。」
香蘭被這話刺激得連連點頭,「我,我這就去找香雪來對質,我是無辜的。她小腳跑得慢,不會有事的。」
說著就掙脫三嬤嬤的手就往外跑。
再然後呆了的劉石頭也被劉山根打醒,「你個逆子,你都做了啥?還不快去把香雪姑娘追回來!」
「我,我沒幹啥呀?」劉石頭真的呆了,他不明白為何香雪對他的態度前後變化這麼大,只呆呆地說:「我真沒幹啥,就是來給香蘭賠不是的。咯!」
突然間,劉石頭酒氣上涌,打了了長長的酒咯。
「混賬小子!」劉山根怒了,恨鐵不成鋼地再給他一把掌,「還不快去把人追回來!」
他看到香家的老二已經跟了出去,也就沒多大擔心,只是這小子今兒的表現太差了。他本想趁今兒的好日子把兒子跟香雪的親事公布與眾的,可發生了這事實在是不好說,就怕老香家會趁機退了婚。
這婚事可是他拿命換來的,當時就是看到香林書是個讀書的好料子,便早早地讓老香家的閨女跟兒子定了下來。說是挾恩圖報也行,啥也行,就是要沾沾香林書讀書人的光。反正他們老劉家沒對不起老香家的意思,要不然自個兒的腿也不會走起路來有些跛。
劉石頭連打兩次,清醒了不少,他也知道事情的輕重,便瓮聲瓮氣道:「我,我這就找。」
如此,劉石頭也出去了。
與此同時,香玉的大腦一直在轉,香雪到底要做什麼?
當看到香蘭出去了,劉石頭跟香福林也出去時便突然有些明白了,難道他們要在這個時候誣衊香蘭跟劉石頭有染?
是的,極有可能。剛才換衣服時香雪應該就想動手了,是自己無意中破壞了她的計劃,這才又來了這一出。
「不行,我得去看看。」香玉安撫了一下急成團的三嬤嬤也出去了。
她一走,譚墨便注意到了,也悄悄地跟著出去了。
此時唯一還笑著的人就是洛臘梅,她的目的就快達到了,實在是開心。就在人群中找到了眼神閃爍不停的香林書。輕聲道:「有這樣的小妹很頭痛吧?」
香林書一驚,扯著她的胳膊就去了屋內,可洛臘梅不配合,扭扭捏捏地反而把香林書帶到了香雪的房間裡。
然後把門一關,嬌笑道:「唉呀,我這才知道原來洛香村的一枝花竟然有這麼漂亮的閨房,看看這床帳,看看那架子床,這分明是大家小姐的閨房呀。」
徑直走到漆器妝奩跟前,就要打開看時,香林書一把將妝奩合上,厲聲道:「你到底想幹啥?不是給過你銀錢了嗎?」
洛臘梅笑著纏上香林書,「銀錢?我要的可不是這個!」
「你……,啊!這是什麼味兒?」香林書忙捂鼻。
洛臘梅笑成了一團花。
院子裡的人竊竊私語,作為壓軸的老香頭又出面了,出來就笑呵呵地說:「都在外面幹啥,這酒剛開始喝呢?小孩子們過家家鬧矛盾是常有的事兒,許是蘭丫頭見雪丫頭的繡花線好,摸了一把吧。我家雪丫頭也是個掘脾氣,都別理會,走,咱們接著喝去!林書,林書?」
老香頭左右看了看,沒找到他的寶貝小兒子,這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嘀咕道:「莫不是林書擔心雪丫頭,也出去找了?」
邊上立即有人接話,「應該是這樣的,老香叔,走,咱回去繼續喝!」
「走走走!」
一夥好酒之人就這麼散了。
剩下的娘們兒還在一邊竊竊私語,大李氏一看這樣不行,便停止了作,揮揮手道「老二媳婦,快去看看東屋裡的菜都好了嗎?趕緊地上呀,正吃著呢。」
說著拉向自認為關係不錯的婆子媳婦,「走,咱接吃。我還以為發生了啥大事呢,原來是小姐倆打架,唉,真是不懂事呀。」
「誰說不是呢?」這媳婦也是個好吃的,滿臉笑意地附和。
其實,這些來吃酒的大多都是不忙的,跟遊手好閒者差不多。眼下正是春播忙的時候,有心人都是送上點禮直接下地了。
一時間鬧哄哄地場面都散了,只是三嬤嬤卻是提心弔膽的,解下身上的圍裙就往外走。
小李氏忙攔住道:「三嬸,幹啥去?這菜還沒炒完呢。」
三嬤嬤冷冷地瞪了一眼小李氏道:「我找閨女去,我沒你們那麼心大。菜沒炒完?你不會炒啊!」
隨之還是快步離開了。
「哼!」小李氏氣急,衝著三嬤嬤的背影吐了口唾沫,她二哥剛才可也是悄悄出去了,木頭爹更是早就跟在了香雪身後出門了。便小聲冷笑道:「一會兒我看你還能橫起來不?」
徐氏聽到這話也冷笑起來,「我說木頭娘,這還有個菜沒炒呢,你來炒吧,咱忙活了一天,這腰實在直不起來。芽兒,草兒,走,拿著菜渣子,咱們回屋吃去。大鍋飯真不是人做的活!」
香芽姐妹也很聽話,各自拿了幾個大饅頭,端著兩小盆菜渣子就跟在徐氏後面走了,哪怕是菜渣子她們也不曾吃過,得多舀點才行。
「唉,大嫂,你不能撂挑子呀,這還沒完呢。」小李氏急道,可人家娘仨根本不理她,只剩下她一人在廚房裡發愁,讓她說風涼話行,燒火做飯可真不咋地。
再說香玉跑出香家大門後,就看不到香蘭的身影了,不止香蘭沒看到,街上連個人影都沒有。她只好往村東那條河跑去。
那河挺深的,流經幾個村,幾乎每年都會淹死人。香玉也擔心香蘭再受點刺激會直接跳了河。
她回想老香家這幾人說的話,發現都是一步步引香蘭去河邊,或許這河邊才是香雪真正要算計人的地方。
香玉一門心思地往前跑著,完全將譚墨忘了,也沒想到自己的安危。
過了村東的一片田地後,便能看到一條不小的河彎彎曲曲地路過洛香村。其實,這河也是從南山那裡出來的。
河的兩岸是成片的蘆葦,眼下正是返青之時,幸好長得不算高倒是能一眼望到河對岸,有不少鴨子在河裡游,也沒看到受驚嚇的樣子。
隔老遠香玉就看到這樣的情景,她這才放慢腳步,歇了口氣。
可是下一刻,從一棵大樹後面突然跳出一個人來,張牙舞爪地就撲向香玉。
「哎呀,香玉小丫頭出落得這麼好了。」
香玉一愣,連連後退躲過這人,冷聲道:「你是誰?」
李二楞子嘿嘿獰笑道:「連二舅都不認得了,哦,不,不能叫舅,應該叫相公,你養母把你許配給我,你不記得了嗎?」
香玉立即想起這人,李二楞子,小李氏那不學好的二哥,長得賊眉鼠眼的樣真真是噁心人。
「站住!再胡說當心我放狼咬死你!」香玉了解詳情後便不再怕了,空間裡的小灰正閒得打滾呢,剛好找個人給它磨牙!
「狼?哈哈!小丫頭還學會嚇人了,真是有趣。」李二楞子腳步不停道:「我來這裡是為了救你,一會你要掉進河裡去,我不救你不就死了嗎?戲裡不都是說救人一命要以身相許的嗎?叫相公也沒錯呀,哈哈!」
香玉噁心地要死,咬牙切齒道:「小李氏,香雪,你們走著瞧,不報此仇,我就不是香玉!」
說著她轉身就跑,現在不是去找香蘭的時候,連她都自身難保了。
可這更引起了李二楞子的興趣,哈哈大笑著追香玉。
香玉路過有遮擋物之時,立馬放出小灰來,一指李二楞子道:「小灰,咬他,往死里咬!」
「嗷嗚!」小灰立馬撲了上去,它比先前小不點的樣子大了不止一倍,有了靈泉跟魚的滋養,厲害著呢。
這時,譚墨也尋到了香玉,一把將她拉到身後道:「香玉,要不要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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