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朝時,長公主府傳出消息,長公主在定國侯府上遇人暗算。夜半三更經太醫搶救無效,母子雙亡!傷心不己的楚駙馬不肯接受現實,抱著長公主連夜外出尋醫去了。
正在聽眾大臣議事的孝帝收到消息後,當場便暈了過去。德公公趕緊拿出保命的藥丸餵其服下。然後又招來太醫緊急搶救。好半天孝帝慕容景才甦醒過來。
「來人,給朕查!查除了定國侯府的人之外,還有誰覲見過長公主?」孝帝慕容景咬牙切齒的說道。
「父皇,楚駙馬的貼身護衛速風帶人在殿外求見!」太子慕容誠眼圈兒通紅的說道。他不相信妹妹衣衣就這樣死了。
「宣他進來!」孝帝慕容景強打起精神說道。
這時殿下的永昌侯言傅,整個人嚇的身體都有些軟了。頭上虛汗直冒,道長不是說只是讓長公主小產嗎?怎麼會鬧成一屍兩命的下場?這下子全完了。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速風一身狼狽的走了進來。跪倒在品級台前,高呼:「吾皇萬歲,萬萬歲!求皇上為我家主子做主!」
「速風,你怎麼如此的狼狽,身上的傷是哪裡來的?」孝帝問道。
「皇上,臣奉了主子的命令,去江南明城去取永昌侯兄弟貪贓枉法的證據。回來的途中遭到連番的追殺。今天早上剛剛入京便聽到了公主去逝的消息。現在,臣已經把苦主帶上來了。請皇上為我家主子做主。嚴懲借著劉氏餘孽案貪贓枉法的人!」速風話落,劉靜一身素服帶著丫鬟芍藥手捧狀紙,走到了金殿之上。
「皇上,請您為民女做主!長公主就是一時心善救了民女主僕,才遭此厄運。求皇上為死去的長公主殿下主持公道。昨天,長公主最後接見的是魯國公夫人封氏母女,還有永昌侯夫人李氏母女。
之後便感覺身體不適,於是趕緊趕回了自己的府邸。回來之後便見了紅。誰知道後半夜長公主殿下便小產了,然後大出血,長公主殿下也去了,嗚嗚……」劉靜主僕直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簡直泣不成聲。
「來人,把魯國公夫人和她的女兒以及永昌侯夫人和她的女兒都給朕帶上殿來!歐陽戰平,王岩你們親自率領御林軍,給朕把這兩家的府邸給我包圍起來。一個都不要給我放跑了。
朕要親自審問,一旦查出是誰這麼大的膽子,盡敢謀害皇室的長公主,朕決不輕饒!」孝帝慕容景氣得渾身發抖。歐陽戰平和王岩直接領命,下殿後點齊人馬便沖了出去。
這時,殿外有人喊道:「魯國公長女杜欣兒押解嫌犯,在殿外侯旨。永昌侯府的柳姨娘說她有言侯爺這些年來,貪贓枉法的賬本要當殿呈上!」
「宣她們進來!」孝帝冷著一張臉怒聲說道。
這時,只見魯國公的嫡女杜欣兒押著丫鬟墜兒,走上了金殿。後面跟著永昌侯的寵妾柳如煙。
「臣女參見皇上,賤妾參見皇上!」孝帝看著走上來的三個女人,面無表情的說道:「把你們知道的說出來!但凡有一句假話,定斬不饒!」永昌侯看著這個被自己寵愛有佳的女人,此時恨不得生吞活剝了柳如煙。
「皇上,賤妾的丫鬟曾偷聽到侯爺和夫人以及一位道長的對話。他們為了阻止長公主查劉氏餘孽案。便計劃了讓長公主殿下小產的陰謀。還有,這是賤妾這些年,在永昌侯府里偷到的賬本兒。請皇上過目!」柳如煙不慌不忙的開口說道。
「賤人,本侯往日待你不薄,你怎麼能如此的誣陷與我!」永昌侯抬腳就要踹死柳如煙。柳如煙被踹的摔倒在地,口吐鮮血。
淒涼的笑著說道:「言傅,你害了我一家七十八口人命。我劉如燕這兩年忍辱負重潛入你的府中,就是為了找到證據。以報當年的殺父之仇與滅族之恨!」
「放肆,來人把永昌侯言傅給朕拿下。」孝帝慕容景一拍龍書案說道。
「皇上,永昌侯夫人李氏,再三的求我們母女和她一起去見長公主殿下。還買通了我手下的丫鬟墜兒。當時她還給了墜兒一個綠色小盒子。
後來,見墜兒進不了客房,便又把綠玉小盒子給搶了回去。臣女猜測那綠玉小盒子裡一定內有玄機。說不定那盒子裡便藏了致長公主小產的藥香。賤婢墜兒都已經招認了。
那永昌侯夫人之所以拉上我們母女,就是想一旦事發之後禍水東移。把所有的事情都賴到我和家母的頭上。請皇上為臣女做主!」杜欣兒斬釘截鐵的說道。
不過有一點兒杜欣兒卻沒有說,其實她心裡挺疑惑的,明明自己當時,也放了破解『子蓮香』和『子蓮蠱』的解藥。長公主怎麼還會中招兒呢?難道長公主想借著這事件,離開京都城不成?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魯國公夫人封氏以及永定侯夫人李氏等人全都被帶了上來。沒等她對峙,孝帝慕容景便把手中的賬本,直接摔在了永昌侯言傅的臉上。
心說好一個狗奴才,這幾年胃口可真大,貪污的錢財都快趕上國庫的一半兒了。為了掩藏自己的罪行,竟然還把黑手伸向了長公主。可恨自己聽信了奸賊的讒言,誤會了自己的女兒。
現在自己怎麼去面對愛妻林晴和已經死去的女兒,還有未出世的小外孫。此時孝帝慕容景悔的腸子都青了。
永昌侯夫人李氏在來的時候,聽說長公主沒了。就知道完了,這次玩兒大了。那可是長公主殿下,可不是當年的言侯夫人蘇氏。想個法子弄死就弄死了,神不知鬼不覺的。
「皇上,我願意招供,我全招了。是道長讓臣婦這麼做的呀!他只說下了那藥,長公主殿下會小產。並沒有告訴臣婦那藥,會要了長公主的性命呀!」永昌侯夫人李氏嚇得臉色蒼白,頭上的冷汗直冒。
「皇上,當年臣的母親,就是被李氏買通身邊的奶娘害死的!求皇上為臣死去的母親做主!」永昌侯的長子言律出班跪倒,大聲說道。
「言傅鐵證如山,你還有何話說?這些年,朕自問待你不薄。才把劉氏餘孽一案,交給你打理。你辦的可真好,只要你們兄弟看上了人家的家產,就把對方定成劉氏餘孽。
你可真是膽大包天的很呢!這就是你的忠君愛國?連朕的女兒你都敢下手,你對得起朕對你的信任嗎?」孝帝怒目而視,看著灰頭土臉的永昌侯質問道。
接下來的案子交由大理寺三堂會審。永昌侯府的老道,在查封侯府之前便跑的無影無蹤了。
永昌侯言傅可能知道大勢已去,直接招了個乾乾淨淨。孝帝大怒之下,永昌侯府查抄三族。更是從永昌侯府抄出金銀珠寶無數。成箱、成箱的金銀珠寶、古玩、字畫。
江南明城劉氏案告破,劉家願拿出一半的家產貢獻給朝廷國庫。算是感謝長公主的救命之恩。
不過,永昌侯的長子言律和長女言如兒被皇上赦免罪過。因為他們姐弟早在出事之前,便和永昌侯府斷絕了關係。很多人都說這對姐弟聰明,也有人說這對姐弟冷血無情。在永昌侯府出事的時候,不但不求情反而落井下石。
永昌侯言氏兄弟一案轟動了整個南召國。孝帝慕容景更是下令,所有貪污的朝廷官員,只要主動舉報、揭發或者自首者,可從輕發落。如果一旦被查出貪污重大者,一律嚴懲。永昌侯言傅就是前車之鑑。
這時南召國的眾大臣一個個人心惶惶。因為永昌侯的案子,孝帝把整個南召國來了一遍大清洗。
可是人死不能復生,長公主府里除了看門的小允子,所有的下人都被速風命人給發賣了。就連春夏秋冬四個丫頭,也被潛回了皇宮,打哪來回哪去!曾經繁華一時的長公主府,大門緊閉栓門落鎖。
失去女兒的孝帝慕容景大病了一場,皇后娘娘也是整日以淚洗面。太子慕容景更是長吁短嘆。他也曾去定國侯府找過藍雨,可是藍雨早就帶著靈兒不知所蹤了。就連定國侯藍志河夫妻也不知藍雨和靈兒兩人的去向。
雖然南召國清理了一批貪官,國庫也充盈了。可是相對來說損失未免太大了。長公主就這樣香消玉殞了,令南召國的老百姓不甚唏噓。可是愣是孝帝派出大批的御林軍,也沒能找到駙馬爺楚離的下落。
有的說看到楚駙馬駕著馬車,抱著長公主殿下殉情了。有的說看到楚駙馬帶著長公主找到神醫谷的神醫,把長公主給治好了,而且母子平安。反正眾說紛紜,說什麼的都有。不知道孝帝慕容景和太子殿下是不是信了,長公主沒死的說法。遲遲沒有為長公主舉辦葬禮。
孝帝慕容景以身體不適為由提前退位,做起了太上皇。太子慕容誠登上了皇位,改國號為『順』,人稱順帝。
新帝登基,天下大赦。楚揚這時才被人從天牢裡放了出來。此時的楚揚聽說長公主死了,自己的大哥楚離也失蹤了。不由的放聲大笑,直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看來有些事情真是強求不來的。
太上皇慕容景帶著皇太后林晴以及二皇子慕容爍,雲遊天下去了。其實,孝帝慕容景一直不相信藍衣會輕意的被人害死。所以,太上皇慕容景決定退位,發誓要親自去把女兒找回來。
——
五年後,一個偏遠的小村鎮。人們稱這裡為桃花鎮。五年前這裡搬來兩對夫婦。當時那兩位夫人都大腹便便,有一位都要生了。來到桃花鎮後,他們便在這裡住了下來。不久後,那位夫婦命人在後山建了一個莊園。還買了一些下人,這才搬了進去。
鎮上的老百姓都說這對美的像謫仙一樣的夫婦,是一對神仙眷侶,而且很是樂善好施。人們有困難的時候都會前去求助。只要確實是遇以難處了,那對夫妻才會讓手下的人幫忙。
而且,那位美麗的夫人醫術了得,也有人重金前來求醫的。不過,夫人從來都不出診,只能是病患自己親自上門求醫。兩位夫人心情好的時候,也到鎮上為窮苦的老百姓,看病施藥。
人們都稱這位兩位夫人為活菩薩。就連遠近的大小官員,也不敢得罪這家人,覺得這家人來頭很大。再者誰還沒個三災八難的,萬一哪天病了求著人家怎麼辦?
「撲~嘶,撲~嘶!」一個五歲的小男孩兒,對正在樹下看書的父親,悄悄的打著招呼,「爹,娘親在家嗎?」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兒還沒發現,自己的娘親就站在他身後不遠處正看著他。
「嗯?說吧!你今天又把誰家的房子給燒了?」看著這個調皮搗蛋的兒子,楚離也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這孩子從小到大,就沒有一天安生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可是,對於這個失而復得的兒子,楚離是真心的不忍心苛責。當年這孩子出生後不久,被一個牛鼻子老道給偷走了。楚離讓林芝和速風守護著正在做月子的藍衣,自己帶著手下前去追趕。
可是等追上的時候,再看看老道模樣,楚離差點沒笑噴了。只見老道的鬍子、眉毛、頭髮全被燒焦了,臉上也被燒傷了。
疼的老道「哇哇」直叫。伸手便把懷裡的小嬰兒給扔了出去。老道看到楚離帶人追了上來,扭臉落荒而逃。
被扔出去的小嬰兒也不哭,還「咯咯咯」的笑個不停!當時差點兒沒把楚離給嚇死。心想藍兒不會生了個妖怪吧!哪有嬰兒一出生,不哭反笑的。楚離一把就接住了自己的兒子。他是真沒想到這孩子,一生氣就會噴火,後來乾脆給這孩子起名楚炎。
藍衣知道後,心想自己生的不會是『紅孩兒』吧!可楚離長的這麼漂亮,也不像『牛魔王』呀?自己更不是『鐵扇公主』!總之這孩子簡直淘氣到家了。
從會走路,就開始帶著速風的兒子林寒往外跑。其實速風也姓林,原名叫林原,後來跟著楚離成了四大侍衛,便以風、雨、雷、電命名。倒是把原來的名字給忽略了。
林寒只比楚炎小兩個月,人家林寒可比楚炎懂事聽話的多。要不是林寒在楚炎身邊跟著,這孩子還不定闖多少禍呢!
「這次沒有燒房子,只是把縣令公子的衣服給燒了。因為,我們在鎮上看到縣令公子調戲小姑娘。所以,楚炎哥哥便把縣令公子的衣服給燒了!
這次真的不怨我們。我們已經警告他了,可是那縣令公子不但不聽勸告,還罵人。所以……」林寒在旁邊解釋道。一邊解釋,一邊忍不住的笑。
而楚炎在旁邊聽到林寒的話,早就忍不住了,「咯咯咯」的笑個不停。直笑的雙個小肩膀抖個不停。
「你還笑,說說吧!有什麼好笑的?」楚離故意板著臉問道。
「呵呵,那,那個縣令公子,光著屁股穿著紅肚兜兒,嚇的滿街跑。老百姓直喊打流氓,打流氓!簡直太好玩兒了。呵呵……」楚炎笑著說道。
「啊!娘啊,疼,疼,疼!林姨你快來救我呀!爹,我要被娘親打死了!娘啊,你輕點兒,孩兒的耳朵就要掉了!」五歲的楚炎被藍衣拎著耳朵拉到了一邊。
「你這個熊孩子,是不是一天不找事兒,你就皮癢是不是?嗯?你怎麼就不能像林寒弟弟學學呢!」藍衣也氣的頭疼。一個才五歲的孩子,怎麼就那麼的喜歡打抱不平呢!這要是被人欺負了怎麼辦?
沒等藍衣動手,楚離趕緊把兒子林炎抱了過來。一臉心疼的揉著兒子被揪紅的小耳朵,輕聲說道:「藍兒,你消消氣,千萬別動了胎氣。我替你狠狠的教訓他!
再說咱們炎兒也沒有犯什麼錯。只不過教訓了一下對方,何況這次又沒燒傷對方。只是燒了他的衣服而己。就算是燒傷了,你不是弄了好多燒傷藥嗎?」
藍衣看著楚離阻攔,氣都不打一處來,人都說嚴父慈母。到自己家裡可倒好,整個兒反過來變成了慈父嚴母。
「我每次管孩子,你都說你教訓他,你真的教訓過他嗎?每次你們倆父子就知道糊弄我。你還好意思說!你,你氣我了!他在這樣無所顧忌的放火,你想讓鎮上的人都知道你兒子會噴火嗎?到時候,別人把他當妖怪怎麼辦?」藍衣氣得眼睛都紅了。
楚離趕緊給兒子使眼色,小聲說道:「還不趕緊給你娘賠不是!」
林炎趕緊主動跪下,小聲說道:「娘親,孩兒錯了。以後再也不惹娘親生氣了。其實,我放火的時候都是背著人的。沒有讓別人看到。真的,我沒有騙你!嗚嗚……
娘親,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打我吧!不過,你打的時候能不能輕點兒。能不能別只往一個手心上打呀!」說著便主動伸出自己的兩隻小手。
這時林寒也趕緊跟著跪下了。伸出自己的小手,可憐兮兮的說道:「姨母,這次真的不怪楚炎哥哥。實在是那個縣令公子欺人太甚。我們也是躲到房頂上放的火,沒有人看到楚炎哥哥噴火。
我保證,下次我們再也不敢亂來了!要打,連我一起打吧!嗚嗚……我們以後真的不敢了……」
楚離扶著藍衣,一臉心疼的說道:「藍兒,別生氣了,小心肚子裡的孩子。我以後一定好好管教炎兒行不行?要不你打我兩下好了!都怪我平時沒有好好管教孩子。」
林芝也從屋子裡走了出來,開口勸道:「主子,小少爺畢竟還小,咱們慢慢管教,總會管教好的,你就別生氣了!」
藍衣也是沒辦法,每次自己教育孩子,總有一堆人護著他。唉,自己造了什麼孽,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討債鬼。
「好了,下不為例,炎兒還有寒兒兩個一個也別想躲。回你們兩個的房裡,去把藍雨舅舅前不久拿來的劍譜抄十遍。」藍衣扶額無奈的說道。
「是,娘親,我們這就去!」楚炎一個飛身便跳了起來。一擦眼角的淚水,哪裡還有哭過的痕跡。氣得藍衣直瞪眼,一看就知道這小子剛剛在裝哭。可是藍衣一看到兒子小臉兒上的淚水,每回都心軟。楚炎扭臉拉起林寒便往自己的屋子跑去。
藍衣撫了撫自己的肚子,心想這一胎希望一定要生個女兒。這男孩兒實在是太淘氣了,整個就是一個惹禍精。
「姐,怎麼的,又被炎兒那臭小子氣到了!」藍雨帶著小嬌妻靈兒笑呵呵的走了進來。
「藍雨,靈兒,你們怎麼來了?」看到十八歲的藍雨和十七歲的靈兒走了進來。藍衣臉上綻放出一個美麗的笑容。時間過的可真快。一眨眼,在這桃花鎮都落腳五年了。
「姐,姐夫,林芝姐姐!」靈兒一臉嬌羞的叫道。
「喲,我們靈兒終於知道害羞了,再也不是當年的假小子了。」林芝摸了一下靈兒的肚子,笑著說話。「這是又有了?」靈兒不好意思的笑著點了一下頭。
「靈兒,藍雨你們怎麼沒把小鈴鐺帶來。」小鈴鐺是藍雨和靈兒的女兒,今年才三歲。
靈兒一提到女兒,也是滿臉的笑容。「小鈴當才不聽話呢!跟著夏長老帶著大白和銀子上山採藥去了。那丫頭也不知像誰,每天就喜歡鼓搗那些瓶瓶罐罐的。我倒是希望這次能給藍雨哥哥生個兒子!」
「姐,我們家小鈴鐺給你做徒弟吧!我看那丫頭從會說話開始就喜歡跟著夏長老背藥方兒。我感覺學醫的資質不錯!」藍雨笑著說道。
「好啊,那趕明就把小鈴鐺接過來吧!我和林芝兩個人還挺想小鈴鐺那丫頭呢!」藍衣也笑著說道。
「舅舅,你可算來了!人家想死你了?」楚炎一個飛身就從屋子裡躥了出來。一個子就撲到了藍雨的背上。抱著藍雨就是一通膩歪。林寒也緊跟著跑了出來。
藍雨一看楚炎和林寒從屋子裡跑了出來。便笑著說道:「喲!炎兒,寒兒,你們兩個今天不會又被罰了吧!說說吧!今兒又闖什麼禍了?」等楚炎把前因後果一說,直逗的藍雨哈哈大笑。
「姐,皮小子是好的,這淘閨女是巧的,你也不要管的太嚴了。我看咱們炎兒做就不錯!叫我說這事不但不能罰,還要獎勵!」
「我就知道舅舅最疼我們了!」楚炎和林寒兩個跟牛皮糖似的抱著藍雨就不放了。
藍衣看著藍雨身前身後,掛著兩個孩子鬧的什麼似的。也被逗笑了。
「舅舅,這次有沒有好玩兒的送我們呀?快拿出來吧!」
「當然有了!舅舅每次來可都是賊不走空!來,都下來,你們兩個別搶,都有,都有!」藍雨伸手從百寶囊里,掏出兩把匕首送給了楚炎和林寒。
「哇!好漂亮的匕首!」楚炎說著話,還揪下自己兩根頭髮,衝著匕首的刀刃輕輕一吹,頭髮頓時斷為兩截。「嘖嘖,這才是真正的吹毛利刃!謝謝舅舅!」楚炎和林寒兩個異口同聲的說道。
「就知道你們兩個小傢伙會喜歡!好了,你們兩個趕緊玩兒去吧!」藍雨笑著說道。
楚炎拉上林寒便跑了出去。心想舅舅來的可真是時候,這下子娘親的處罰又可以躲過去了。
藍衣和楚離以及林芝把藍雨和靈兒兩人讓到了屋子裡。林芝讓丫鬟給大家倒了一杯茶,一擺手丫鬟便退了出去。
「姐,皇后娘娘病了!現在宮裡的那幾位娘娘斗的很是厲害,皇上已經貼出皇榜,召集天下名醫給皇后娘娘看病。我們……」沒等藍雨說完,便被藍衣用手阻止了。
「藍雨,在我假死離開京都城的時候,便說過南召國的長公主慕容衣衣已經死了。我們現在過的日子不好嗎?皇宮裡女人多了,鬥爭自然就多,那是避免不了的。我不想攙和他們慕容皇室的事情。」藍衣面無表情的說道。
本來自己就不是真正的慕容衣衣,省得自己多管閒事,落一個女子干政的嫌疑。當年自己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兒,便被皇上派太子斥責了一頓。說實話,自己還真心不稀罕當什麼狗屁長公主。現如今做個富家翁也挺好的。
當年,要不是自己提前早有準備,說不定真的會落個一屍兩命的下場。好在那劉靜懂蠱術,化妝成自己弄了個假肚子應付了過去。如果換成自己,任憑自己有再高的醫術,也難躲過『子蓮香』和『子蓮蠱』!
這就是你既然享受了榮華富貴,得到了高高在上的身份。就要擔當那些身份所帶的榮耀與風險。伴君如伴虎,誰能知道身邊的老虎何時會發威傷人?
藍雨一看自己姐姐心意已決,也沒有再勸。反正自己無所謂,在哪都一樣,只要大家過的開心就好。大家好久沒見,當然圍坐在一起開開心心的歡聚一堂。
月朗星稀,夜色朦朧。楚炎看了一眼睡熟了的林寒。偷偷的穿好衣服,一個飛身便從後窗戶翻了出去。三躥兩躍便消失在莊園之中。楚炎一直來到了後山的一處小山坡上。
大約等了柱香的時間,才看著姍姍來遲的老道。五歲的小楚炎奶聲奶氣的說道:「牛鼻子,你今天怎麼才來呀?我都等你半天了?」
「娃娃,有你這樣說師父的嗎?一點兒都不尊師重道!虧得我教了你好幾年的本事,這就是你對師傅的態度?」老道氣呼呼的說道。
從這孩子出生,老道就想把這小子偷走,然後弄死給師兄報仇。可是一次次被這孩子燒的狼狽逃竄。老道也不知犯了什麼邪性。最後不知怎麼的就喜歡上了這個小傢伙。更是想把自己一身的本事,都教給對方。
不過,老道這師傅當的還真是窩囊。他最怕的就是自己的徒弟噴火燒他。都有些留下心理陰影了。
「你還好意思說,有你這樣天天想著偷走人家孩子的師傅嗎?要不是你怕我拿火燒你,你都不定偷走我多少回了?」楚炎很是不屑翻了個白眼兒說道。
老道也懶得跟自己的徒弟計較,氣呼呼的說道:「算了,算我老人家說不過你。昨天學到哪了?趕緊的練練讓師父看看,看你學會了沒有?」
「哼!你昨天教的那些我早就學會了。不信你看看,我練的對不對?」楚炎說完之後,便飛身折下一枝柳條舞了起來。只見楚炎手中的那根柳條就像活了一樣,閃動著一道道綠色的光芒,直舞的呼呼生風。老道在旁邊看的頻頻點頭。
一開始真的想害死這個孩子,可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自己起了愛才之心。就算是自己害死這個孩子,師兄又活不了。再說自己的壽命也快到終結了。
自己的這一身本事卻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衣缽傳人。這孩子資質不錯,何不把自己畢生的本事傳給他呢?
楚炎練了一遍昨天所學的功法。這才穩穩的飛身站穩。「牛鼻子,我練的都對嗎?」
「炎兒,為師就要走了。臨走之前,我把這兩本書留給你!你沒事了就好好研讀,將來必有大用!」老道說完使勁兒壓下內心翻騰的氣血,輕聲說道。
「啊!你這就要走了!其實,其實人家挺捨不得你走的!」楚炎有些彆扭的說道。
老道聽了小楚炎的話,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心想總算沒白疼這臭小子,還算有點兒良心。
老道轉身便想離去,只是沒走出多遠便「撲通」一聲摔倒在地。「撲」的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難道說自己大限將至了嗎?
「師父,師父,你怎麼了?」楚炎一下子便沖了過去,抱起老道一臉緊張的叫道。
老道看到楚炎緊張的樣子,終於笑了,「臭小子,你終於肯叫我師父了,嘴硬的東西!師父可能油盡燈枯了。你以後只要每年清明的時候,在為師的墳前給我燒一些紙錢就行。代為師對你娘爹說一聲對不起!當年,是我們師兄弟對不起他們兩個。」
「師父,你不要死!我娘親醫術很厲害。我讓她救你好不好?嗚嗚……」楚炎其實挺喜歡這個老頭兒的,雖然以前經常想拐走自己。
可是後來一直在偷偷的教自己本事。嘴上不肯叫對方師父,其實在楚炎心裡,早就認老道為師傅了。
「怎麼?有本事每天偷偷教我兒子武功,玄門術法,卻不敢當面向我們夫妻認錯?」話到人到,藍衣和楚離以及藍雨、靈兒四人已經來到了近前。
「娘,你快救救師父,他好像快死了!嗚嗚…。」楚炎哭著說道。
藍衣把了一下老道的脈搏。然後娶出一粒藥丸,讓楚離賽到了老道的嘴裡,藥丸入口即化。老道的臉色由蒼白慢慢的變得紅潤起來。
老道看著藍衣和楚離夫婦二人,很是愧疚的說道:「對不起,當年是我用寒冰掌傷了你。然後又想打掉你肚子裡面的孩子。後來孩子出生後,我一直想把孩子給偷走。可是,最後我也沒想到,我會喜歡上這個臭小子。
我代我師兄向你們夫妻道歉。人都有一死,何必執著於得道成仙?天地萬物本身都有其自然循環的規律。凡是萬事萬物都不可忤逆天意。我師兄就是太執著了,如今貧道也想開了,活的年紀再大又有什麼意義呢?還沒有這幾年來,我和這臭小子每天在一起過的開心!」
「放心,你一時半會兒且死不了呢!你現在死了,我兒子該多傷心呀?為了不讓我兒子傷心,我也不能讓你就這麼輕易的死了!」藍衣開口說道。
「什麼?貧道明明算出自己大限將至,怎麼會死不了呢?」老道一把自己的脈搏,臉上頓時露出了驚喜之色。剛剛還有些枯竭的脈搏,現在又強有力的跳動了起來。
「這,這,難道是那顆藥丸?」楚離看著老道笑著點了點頭。老道一臉感激的說道:「多謝二位的救命之恩!貧道沒齒難忘!」
「好了,起來吧,以後住到莊子裡,光明正大的教我兒子吧!別每天晚上偷偷摸摸的跟做賊似的。反正一個羊也是趕,兩個羊也是放。不如連林寒一塊兒教吧!」藍衣笑著說道。
「真的,貧道可以住到你們家裡嗎?這麼說你們原諒我了!呵呵…。」老道開心的笑了。
「牛鼻子,趕緊起來了!笑的跟鎮上的二傻子似的!」楚炎開心的說道。
「炎兒,怎麼說話呢!」楚離狠狠的瞪了自己兒子一眼。
「呵呵,師父,跟我們回家吧!」楚炎偷的看了自己娘親一眼,很是狗腿的說道。
「哎!好,好,回家!」老道站起身來,感覺渾身都是力氣。興奮的跟個孩子似的。然後一把就把楚炎給舉到了肩膀上,開心的喊道:「走,臭小子,回家嘍!」
藍衣和楚離看著前面跑得歡快的老道,不禁搖頭失笑。冤家宜解不宜結,既然老道都能幾年如一日,不分寒暑的教導自己兒子。自己和阿離又有什麼不能原諒對方的呢!
「阿離,我這樣做的真的對嗎?其實,剛剛明明我可以不出手的。那樣當初他打傷你的仇就報了。可是,我不想讓咱們兒子傷心,這幾年他對炎兒是真心的疼愛。更是把必生所學恨不得都一股腦的教給炎兒。」藍衣有些感慨的說道。
自己兒子天天晚上偷偷跑出來,做父母的怎麼能不知道。「藍兒你做的很對,有些仇恨是可以放下的。雖然當初我挨了他一掌。不過,現在我不是好好的嗎?看在他這些年一心一意教炎兒,又給咱們看了好幾年孩子的份上,我們就原諒他吧!」楚離拉著藍衣說道。
「姐,這老道什麼時候轉了性子了,這是大徹大悟了嗎?」藍雨一臉驚訝的說道。
「藍雨哥哥,人家老道這是變好了!被炎兒給收服了!」靈兒也笑著說道。
大家回到莊園裡,各自回屋睡下。楚離抱著藍衣,輕聲問道:「藍兒,你連老道嚴智都能原諒,怎麼就不能原諒太上皇呢!當年他也是受了奸人挑撥罷了。」
「阿離,你不懂,這兩件事是不一樣的!總之,我不想做南召國的長公主。我喜歡我們現在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藍衣靠在楚離的懷裡,輕聲說道。
可能自己當初真的把孝帝慕容景當成了父親。可是,卻忘了他是一國之君。可能在孝帝的心裡皇權是任何人都不可以挑釁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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