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閣樓的陽台上,藍雨和林彬把剛剛發生在涼亭邊的事情,看了個一清二楚。林彬直驚的睜大了眼睛,剛剛自己還有些替言玉兒擔心呢!沒想到形式急轉直下,還可以這樣。這言玉兒也太輕浮了吧!
林彬有些許的慶幸,好在自己沒有答應言家的提親,這女人也太善變了吧!不過好在從此以後,對方再也不會纏著自己了。林彬在心裡暗暗的長出了一口氣。
「三表哥,怎麼樣?這戲好看嗎?嘖嘖,這言小姐可真是一個多情的人,將錯就錯,馬上就找到了新的目標。這次我幫了你,你怎麼謝我?」藍雨挑眉笑著說道。
林彬對著藍雨抱拳作了一個揖,很是感激的說道:「多謝,藍雨弟弟的幫忙。回頭兒我把我新的那塊兒硯台,送給你怎麼樣?要不,我把我珍藏的那隻湖州銀毫送給你如何?」
藍雨聽完「撲哧」一聲就笑了。心說我又不喜歡寫字、畫畫,你送我硯台和毛筆有毛用?
「好了,三表哥,我逗你玩兒呢!你要是喜歡硯台和毛筆,回頭兒我讓手下給你淘換幾樣好的。再你看來何其珍貴的東西,可是對於我這個不愛讀書寫字的人,還是免了吧!」
「那,我真的沒有好東西送你了。不過,你這次幫了哥哥,我在心裡記下了,以後只要用得著我的地方,儘管吱聲。」林彬也跟著笑了起來。
再說永昌侯夫人李氏遲遲不見女兒歸來。可是又擔心長公主藍衣提前離開定國侯府。於是拉著魯國公夫人母女,一起到藍衣暫時休息的客房。看著守衛在客房外的眾侍衛,一個個精神抖擻盔明甲亮。永昌侯李氏在心裡暗暗的深吸了一口氣。
心說這長公主好大的架子。不就來定國侯府吃個喜宴,至於的嗎?守衛的陣勢比太子殿下還氣派。
魯國公夫人封氏看到守衛森嚴的客房,倒沒覺得有什麼,反正人家是皇上最寵愛的長公主,如今懷了身孕。今天來賀喜的人魚龍混雜,多注意一些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侍衛大哥,麻煩您往裡面稟報一聲。就說魯國公夫人封氏,永昌侯府李氏攜女覲見長公主殿下。」永昌侯夫人李氏一臉恭敬的說道。
「等著!」侍衛不大一會兒的功夫,便走了回來。面無表情的開口說道:「長公主殿下讓你們進去呢!」
魯國公夫人帶著兩個女兒走在前面,永昌夫人李氏帶著自己的小女兒緊緊的跟隨。一行五人走到房門外的時候,但被守門的丫鬟春風和夏滿兩人硬生生給攔住了。
「長公主有令,只請夫人和小姐進去,隨行的丫鬟一律等在外面。」春風板著一張小臉,面無表情的說道。
永昌侯夫人李氏心裡不由的「咯噔」了一下,心想這可怎麼辦?這丫鬟不讓進去,萬一出了事自己怎麼把罪過引到魯國公母女身上。永昌侯夫人李氏,拿眼睛偷偷的給魯國公夫人身後的小丫鬟墜兒使了一個眼色。
那小丫鬟墜兒心領神會的,一把拉住了自家小姐的衣袖。眼中閃出幾分祈求之色。杜欣兒看了墜兒一眼,然後又掃了永昌侯夫人李氏一眼。卻沒有說話,只是拿手直接甩掉了小丫鬟墜兒的手。
厲聲說道:「皇家有皇家的規矩,你家小姐我就是再寵你,也不能破了規矩。」杜欣兒冷冷的看了墜兒一眼,然後便轉身準備扶自己的母親,魯國公夫人進去。
杜欣兒的妹妹杜鳳兒,則一臉納悶的看了自己的姐姐一眼。心想:姐姐今天是怎麼了?平時對墜兒這丫頭寵的要命,有什麼好吃的好玩兒的,都會留給墜兒一份兒。今天怎麼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墜兒一臉受傷的看了自家小姐一眼,心裡不由對自家小姐生了幾分怨恨。原來在自家小姐的心裡,自己永遠是個下人。平時說的好聽,說什麼把自己當親姐妹一樣看待,真真是屁話。哼!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永昌侯夫人李氏一下就沖了了過去,怒聲說道:「你這小丫頭,真是不實好歹,這裡都是主子。哪有你一個低賤的下人進去覲見長公主的份兒。」說話間還使勁的推搡了,小丫頭墜兒一把。頓時便接過了小丫頭墜兒手裡的一個小巧的盒子。
那盒子有現代的火柴盒大小。翠綠色的晶銀剔透,就好像被人長時間撫摸把玩兒過一樣,表面很是光滑。
墜兒心裡感覺到藏在自己手心的寶貝就這麼,又被人拿走了。心裡空落落的。唉,自己不能跟著小姐進入室內,這李夫人也真是的,這麼快就把賞自己把玩兒的東西,給要了回去。小氣鬼,哼!小丫鬟墜兒和永昌侯夫人李氏的動作,全部被影身在暗處的暗衛看了個一清二楚。
魯國公夫人封氏帶著自己的兩個女兒,永昌侯夫人李氏也帶著自己的小女兒一行五人,被丫鬟春風和夏滿兩人帶進了長公主的客房裡。
此時,長公主大腹偏偏的坐在正中間的軟榻上。旁邊有兩個小丫鬟正在為其打著扇子。屋子的角落裡放了一盆冰塊兒。客廳中的地毯一看就是新換上的。屋子中飄滿了水果的香氣。
「參見長公主殿下!」魯國公夫人封氏和永昌侯夫人李氏兩人,帶著各自的女兒跪下磕頭。
長公主藍衣坐在主位上輕輕的擺了一下手。輕聲說道:「兩位夫人請起,賜座上茶!」這時便有丫鬟給魯國公夫人封氏和永昌人侯夫人李氏二個倒兩杯茶。
魯國公夫人封氏和永昌侯夫人李氏,起身坐到了旁邊的凳子上。兩位夫人說了幾句奉承的話後,永昌侯夫人李氏趕緊搶過話頭。心想再不說一會兒長公主該端茶送客了。
「長公主殿下,臣婦今天來主要是代我夫君向您賠罪。我家侯爺實在是一個魯莽的人,當時去皇上面前提太后黨的餘孽,只是因為忠君為國,跟本就沒有想那麼多。沒想到卻……」沒等永昌侯夫人李氏說完。長公主藍衣便打斷了李氏的話。
「不必說了。至於你家候爺是不是真的忠君愛國,我想很快大家就會知道了。至於道歉的話,就不必再說了。好了,我困了你們都退下吧!」長公主藍衣拿帕子捂住嘴巴,打了一個哈欠有些疲憊的說道。
「那,我們就不打擾長公主殿下了!」魯國公夫人趕緊起身說道。她也知道這孕婦嘛,就是有些容易犯困。能接見她們已經是很給面子了。魯國公夫人封氏拉起自己的兩個女兒便往外走去。
而永昌侯夫人李氏心裡恨恨的想。看來根本就沒有和解的可能,那麼你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這些都是你自找的。永昌侯夫人李氏飛快的把手中的小盒子,一按機關「嘎巴」一聲,便輕輕的打開了。
頓時便從盒子裡,飄出了一股淡淡的花香之氣,瞬間便充滿了整間屋子。玉質的小盒子中輕飄飄的,飛出一隻花斑蚊子大小的小飛蟲。小飛蟲飛快的向長公主藍衣軟榻方向飛去。
永昌侯夫人一看目地達到,在心裡冷笑了一聲。這才隨著魯國公夫人一行人閃身退了出去。永昌侯夫人一邊走,心裡一邊想。接下來就該等著長公主殿下小產的消息了。到時候看她還怎麼顧得上查自家老爺的案子。
當天晚上守在長公主府門外的眼線,回來一臉興奮的說道:「稟侯爺,夫人,道長,成了!成功了!奴才看到太醫院的太醫,行色匆匆的被人請進了長公府。後來,又把早已致士的專攻婦科的老太醫蘇老太醫,也被請進了長公主府邸。」
永昌侯言傅看了自己的夫人李氏一眼,和老道三人相視而笑。老道心想中了自己的『子蓮香』,再被『子蓮蠱』輕輕的叮咬。之後就是大羅神仙來了,也難救慕容衣衣肚子裡的孩子。不光是肚子裡的孩子會死,就是慕容衣衣最終也難逃小產後,大出血的下場。
老道心裡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心想:師兄你在天有靈可曾看到。師弟我終於為你報仇了。那個小雜種此時恐怕已經化做一灘血水了吧!不,照月份算,現在應該是一名死去多時的男嬰才對!
「道長,多虧了您的計謀。這下子我們侯爺終於可以高枕無憂了。」永昌侯夫人李氏笑著說道。
「李夫人,你當時確定打開盒子時,聞到的是蓮花的香氣嗎?」老道很是謹慎的追問了一句。
「道長,你還不相信我呀?當然是…。是花的香氣呀?嗯,不對,我聞到的是桂花的香氣。不對,又好像不是桂花的香氣,反正是鮮花的香氣就對了。」永昌侯夫人不確定的說道。
老道心中暗道:遭了,難道有人破了自己的『子蓮香』不成。不應該呀?老道不死心的再次確認道:「你真的親眼看到『子蓮蠱』飛向了慕容衣衣嗎?」
「道長,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本夫人確確實實親眼看到那個像蚊子一樣的小蟲子,飛向了長公主坐著的軟榻。」
老道狐疑的看了永昌侯夫婦一眼,這才掩下內心的心慌。開口說道:「沒事,我只是覺得此事進行的太過順利了。好了,侯爺和夫人都早些休息吧!貧道告辭!」老道說完便退出了永昌侯的書房。
而此時的魯國公府里,丫鬟墜兒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家小姐。「小姐,為什麼?為什麼你要讓人把奴婢綁起來?難道奴婢做錯了什麼事情嗎?」
杜欣兒一臉惋惜的看著墜兒,冷聲說道:「墜兒,這麼多年,我對你怎麼樣?我真沒想到那個背叛我的人,盡然會是你?說吧,永昌侯夫人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你要和她同流合污?你知道李氏給你的小盒子是幹什麼用的嗎?虧的我沒有把你帶進長公主的內室。不然,謀害皇家公主的罪名,我們整個魯國公府都得為你陪葬!」
墜兒聽完自家小姐的話,直嚇的「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小臉煞白煞白的。這怎麼可能?那麼漂亮的玉盒,難道裡面裝的是害人的東西嗎?
「小姐,你救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背叛你的。是永昌侯夫人每次來咱們府里,都給奴婢一件漂亮的首飾。那天,她說只要我幫著說動小姐和夫人去覲見長公主,就送我一個好看的玉盒。
還說如果我能拿著玉盒進入長公主的內室。只要輕輕的打開一下,回來後玉盒便屬於我了。那個玉盒做工實在是緊緻,奴婢一下子就喜歡上了。拿在手裡涼絲絲的,所以……
小姐,奴婢知錯了。以後我再也不貪財了。你不能不救奴婢呀?當初要不是奴婢,小姐你早就掉到湖裡淹死了。我救過小姐一命,今天小姐是不是也該還我的命?」墜兒哭著說道。
墜兒不提這事兒還好,提起成年往事。杜欣兒直恨的咬牙切齒,怒極反笑。
「墜兒,你家小姐我是不是該感謝,你當初沒有聽二小姐的話,把我淹死在荷花池裡。而是一直心軟又把我拉了上來。
要不是二小姐說夢話說漏了嘴,我還不知道你是陳姨娘母女,在我身邊安插的眼線呢!」
小丫鬟墜兒一時之間面如死灰,眼睛瞪的大大的,簡直連氣都喘不勻了。怎麼會這樣?難道二小姐身邊,也被安插了大小姐的眼線?
「墜兒,我一直想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幫著陳姨娘和二小姐。直到今天晚上,我才查到原來陳姨娘是你的姨母。剩下的還要我再說嗎?
來人,把她給我押下去,嚴加看管!」杜欣兒冷著臉說道。就這樣小丫鬟墜兒被幾個粗壯的婆子,用布塞住了嘴巴給押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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