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花的質問絲毫沒有引起任曉心中的波瀾,只是平淡道:「既然你要做妾,做誰的妾不是做呢。」
「你……你也太狠毒了,就不怕簡哥哥知道了罵你麼。」李桃花雙眼怒視著任曉。
任曉幽幽的看了她一眼,笑道:「怕?有什麼好怕的,我若是怕他的話,又怎麼會攔著你進我家門呢。」
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又道:「我知道你心有不甘,那又怎樣呢?他心裡只有我,我心裡也只有他,你想拆散我們是不可能的,以前的流言蜚語雖然被壓下去了,但你的名聲在村里可是一落千丈,你覺得有誰能娶你?」
李桃花咬牙道:「你不讓我在他面前露臉,又怎麼知道他不會喜歡我呢。」
「呵呵……,你覺得我會讓一個情敵在我丈夫面前露臉麼?我tm的腦子又沒進水。」任曉白了她一眼,冷嗤了一聲。
吱呀一聲,寧邵氏從外頭進來了,見李桃花跪在地上,忙道:「二姨娘,您趕緊起來,這跪地上多不好啊,沒得還以為我們小輩不孝敬您呢。」
李桃花聞言,眼淚又啪嗒啪嗒的掉下來了,帶著哭腔道:「大嫂子,您又何必如此譏我,這事也不是我願意的。」
寧邵氏撇了撇嘴,暗道:不是你願意的,難道是我們誰逼的你不成。
臉上終究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翻了個白眼道:「好了,曉曉,咱們今兒個約了掌柜的們來談生意,你看現在要過去麼?」
任曉點了點頭,「那便過去吧。」
李桃花看她們無視了自己便出去了,自己一個人留在這裡也沒有用,只好恨恨的離開了。
如今她是不嫁也得嫁了,庚帖昨日已經換了,原本她還喜滋滋的以為是嫁給寧簡,誰知道是嫁給一個糟老頭,這簡直是在她心窩子裡插了把刀。
且他們昨天的速度之快,當時她還心裡極為喜悅的,誰知道卻成了她致命的一刀。
跌跌撞撞的跑回了家裡,一看到家中老母雙眼垂淚,她也忍不住撲了過去痛哭,「娘,我怎麼這麼命苦啊……」
李張氏也悔的腸子都青了,早知道她就讓女兒嫁給自家侄子了,好歹也是從小看著長大的,也不至於讓他欺負了女兒。
「兒啊,你怎麼這般命苦啊,攤上了這麼沒用的爹娘。」
縮成一團的李三叔臉上蠟黃,精神不濟的樣子像是生了一場大病,乾涸的嘴唇起了一層死皮,「作孽啊,作孽啊,老天爺,你有什麼不滿的沖我來,不要對我女兒啊……」
老兩口在屋子裡哭喊,外頭兩間屋子裡的兒子兒媳一丁點動靜都沒有,顯然老兩口平日裡偏愛女兒已經引起了兒子兒媳的嚴重不滿,是以這會兒才沒有人幫襯著。
李桃花抬起頭,淚眼漣漣的看著李三叔,「爹,難道就不能退了這門親事麼?」
李三叔一臉痛苦的看著她,嘴唇翕動了幾下,才嘆了口氣垂眼道:「兒啊,這門親事,咱們是退不了了,除非他們寧家退了親。」
「為什麼?哪有訂親後不能退親的,爹,您是在騙我對不對?」李桃花不死心,她又不是沒有見過訂親後退親的,怎麼她訂了親後卻退不掉。
聽到這話,李三叔像是戳中了心窩一樣,痛苦的合了合眼睛,老淚縱橫道:「兒啊,老寧家昨兒個不是讓媒婆給你一張紙,讓你在上面畫押了麼?你可知道那張紙是什麼嗎?」
「那是什麼東西?那不是一紙協議麼?」李桃花這會兒也忘了哭了,驚呆了般的看著李三叔,昨兒個媒婆說的是那是她和寧家的協議,簽了協議後,她便和李家沒有關係了,還給了她幾兩銀子置辦首飾來著。
這會兒她心裡湧起了無數的不安,這到底怎麼回事,事情怎麼變成了現在這樣。
李張氏也想起來了,聲音弱至聽不見,「孩他爹,到底怎麼回事?」
李三叔忍著滿腔憤慨道:「那哪裡是什麼協議,那就是一紙賣身契。他們老寧家花了幾兩銀子買了我們家桃花。」
話音才落,李桃花便暈死過去了,這會兒才知道自己犯了個多大的錯誤,難怪任曉篤定了她就是老寧家的二姨娘,難怪連寧邵氏也那般輕視的看著她。
李張氏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捂著心口直喘氣,「老大,老二,去,你們給我去把昨天的媒婆帶過來,我倒要問問她安的什麼心。」
外頭李家老大老二自然聽到了這聲音,但是他們的媳婦可不是省油的燈,聽到這話,當即自己邊出去了,看著面對面的妯娌,各自翻了個白眼後,極有默契的進了屋子。
「婆婆,相公昨兒個得了風寒,如今還在臥床休息呢。要不兒媳婦給您去叫去?」老大媳婦是一雙小腳,要讓她去請人,沒一兩個時辰回不來。
老兒媳婦倒不是小腳,可是說出來的話同樣氣人,「婆婆,不是我這做媳婦的抱怨,實在是相公累的起不來身了,白日裡還要去上工,晚上回來了吧,還沒睡幾個時辰又要起來去上工,今兒個好不容易得了個空閒休息,哪裡能再讓他忙活。再說了,兒媳婦我還要照顧他呢。」
李張氏恨不得掐死這倆貨,可是這會兒她連呼吸都難了,自然沒有那個力氣,只能虛弱道:「你們,趕緊給我把老大老二叫起來,一個去請昨天的媒婆,一個去請大夫過來。不然,不然我就休了你們。」
老大媳婦和老兒媳婦各自對視了一眼,極有默契的撇了撇嘴,回了房自然是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然後再讓各自的相公慢悠悠的出去請人。
相比李家的雞飛狗跳,寧家倒是極為的安穩,寧家老宅里的人想的是這任曉忘了他們才好,不要時不時的提著刀在這裡轉一圈。
任曉才和掌柜的簽好了續約,沉鬱了兩天的心情終於好上了許多,「今天心情當真是好,晚上咱們加菜可好?」
「好啊,沒問題,就煮上回做的紅燒魚吧,我看倆小的都喜歡吃。」寧邵氏笑著收拾了桌上的筆墨紙硯。
任曉猶覺得不夠,這冬天裡還沒開春呢,如果能吃上火鍋就好了,這裡雖然也有火鍋,俗稱暖鍋,但任曉覺得它這個底料沒有自己調的好吃,而且那個鍋子挺小的,等有空閒了再弄一個大一點的出來才行。
一直跟在一旁看的幾人,見她又神遊了早已經不見怪了,反正她這會兒不是在想銀子便是在想好吃的。
趙謙跟著她的這幾天,收穫還是挺大的,也算是改觀了以前從村里人聽到的傳言,看她和寧簡倆人夫妻琴瑟和鳴,心裡隱隱的有些遺憾,但卻也十分羨慕,什麼時候他也能有這樣一個人陪在自己身邊呢。
寧綏和任鈺明也是慢慢的熟悉了整個小作坊的流程,倒是趙謙還有些沒有跟上來,但他處事十分老練,假以時日一定能有所作為,絕對不是這一個小小的作坊能困的住的。
經過了一天的緩衝,李桃花終究是定了下來,日子就是定在了二月初八進寧家門,這個日子可是袁氏特意挑選的,要不這樣的話,這李桃花又怎麼會和她一條線對付老大老二這兩個賤種呢。
任曉看到的時候也只是冷笑了兩聲,「由她去吧,反正不會打亂我們的計劃便是。」
儘管李張氏很想給自己女兒十台嫁妝,但她不過是去做妾,又怎麼能帶這麼多東西。萬一到時候被袁氏給奪了去可怎麼好。
袁氏確實巴不得她多帶些東西過來,但也知道依著李張氏的精明這是不可能的,也只能用勸著兒媳婦的話來勸慰自己。
日子說快不快,說慢不慢的便到了二月初八,對村里人來說,這是喜慶的一天,但是對於李桃花來說,確實她這輩子最恥辱的一天。
簡單的三個桌子,來的也不過是一些家裡人,任曉等人更是匆忙的打了個照面就回去了,畢竟還要忙活家裡作坊開張的事。
早早就培養好的人,今天都會搬進新作坊里,所以來吃酒席的人,當真是少的可憐,也不過是李家一家人,外帶寧家老宅一家子。
李桃花眼淚又跑了出來,但是卻愣是被她憋回去了。早晚有一天,她要讓任曉把這一切還回來。
任曉為了這天,特意去請了村長,寧家族長以及里正等德高望重人來致辭,以及剪彩,辦的熱熱鬧鬧的,還請了一個雜戲班子來村里搞雜耍。
砸了百來兩銀子的結果自然是十分熱鬧,村里人也十分盡興,儘管還沒到春耕的季節,但眾人心裡已經充滿了能量,就等著爆發出來。
聽著不遠處傳來敲鑼打鼓的聲音,以及眾人的歡笑聲,屋子裡干坐著的寧家人和李家人,臉上更是火辣辣的。
李家人是埋怨寧家人怎麼選了這麼個日子,讓他們打臉。
而寧家人卻是在怪任曉等人不請自家人去作坊剪裁,雖然也來請過他們去現場看,但沒有上台的機會,他們自然是僵持著不去,誰知道這麼一鬧的結果是,人家確實無視了他們,這怎麼能不讓他們惱火呢。
坐了許久後,李家人也待不下去了,只是握著李桃花的手道:「兒啊,以後你可得好好的啊,有什麼事就來找娘,萬事有娘替你做主。」
李桃花含淚的點了點頭,「爹,娘,女兒一切都會好的。」她還沒有把屬於她的一切拿回來呢,怎麼能就放棄呢,任曉,你就給我等著吧。
送走了李家人,寧家人這才抬眼看向李桃花,一個個連山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最後家裡的*oss袁氏發話了,「家裡還有沒洗乾淨的衣服,明兒個你拿到河邊去洗吧,還有今兒個的晚飯,你也一併做了吧。」
李桃花頓了頓,一想到心裡的最終目的,便忍了下來,僵著張臉扯了扯嘴角,「是,桃花知道了。」
袁氏這才點了點頭算是放過了她,別以為進了家門就好,這一切不過是開始呢,不管是任曉,還是李桃花,我都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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