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娃還未來的及回答,盯了林魚和吳大夫一眼,想詢問他們的意見,一旁的彥顧卻嫌他太慢,想著他怎麼也不著急呢?無奈的搖頭盯了栓娃一眼,就將他和杏子推開,拉著大夫急沖沖的進了棚。
眾人都盯向棚內,有些期盼有些不安,連吳大夫也是如此,雖說他自認醫術不差,可也希望這一次真是自己診斷失誤,韓一上前兩步,走到林魚面前,抱拳叫了句:「林姑娘......」
林魚這才趕緊擦了下眼淚,有些難為情的看向韓一,嘴裡叫道:「韓統領....」
「誒,林姑娘,實在不知我們當時走後居然發生了這樣大的災難,我們來晚了,實在是抱歉.....」韓一嘆了口氣,神情凝重的道。
當初帶彥顧走時,這裡還是一切安好,誰知不過短短大半月,卻成了人間地獄。前日他們剛從靈岩山回來時,才聽聞嘉禾縣遭遇了天災,當即就去找修王爺商議對策,剛好修王爺自薦做了這護糧救災的欽差大人,他才和彥顧帶了人馬糧草跟隨著急忙前來。
一路而來,入目處都坍塌成了平地,快馬加鞭的到了林魚家,卻發現也是如此,他們找了一圈都沒找著人,還是彥顧想起這與林魚一直交好的魏家,大家才又急忙趕了過來,見著了林魚的弟妹後,一問才知道地動後他們都與魏家住到了一起,而如今魏當家的前幾日到鎮上求糧卻受傷昏迷,昨晚才找了回來,一大早林魚就和魏家大小子去鎮上找大夫了。
他查看了魏當家的膚色色呼吸後,心裡便不由暗叫不好,要知道他雖不是大夫,可常年徵兵前線,對這些外力傷害尤為熟悉, 而彥顧知曉魏家對林魚一家極好,林魚也是將他們當成了親人看待,如今著急去了鎮上,必定是焦急無比的,大家商議一番後,覺得魏當家的病情不容樂觀,還是先去將大夫找來後,要林魚兩人還未回來,大家再從長計議。
「韓統領不必自責,這天意如此,本就與你們無關,誰也是改變不了的.......」深吸了口氣後,林魚面帶憂傷的對著韓一說道,他們與自己無親無故,能在知曉後就快速趕來,她已是感激不已了,況且還幫忙去找了大夫,雖說現在估計也沒多大作用了,不過心裡還是很感激的,只是因吳大夫的話在前頭,讓她心情本就鬱結,實在是高興不起來。
「姑娘也別過於哀傷,想來魏當家的吉人天相,定能化險為夷的......」韓一故作輕鬆的勸說道,雖然他有些不看好魏當家的病情,可也不忍心在這幾個半大孩子的心上火上澆油。
「謝韓統領吉言,其實,站在我旁邊這位就是我們淮口鎮的吳大夫,剛才我們偶遇趙大人後,他讓亭長幫忙找到吳大夫,又送了我們回來.....」林魚知韓一也是怕自己幾人心情不好受,想勸解一下,她也不想隱瞞韓一,便側過身,向韓一介紹站在一旁吳大夫,然後又補充了一句:「韓統領,其實,吳大夫已經幫我們給柱子叔診斷了的.......」
「鄙人吳濤,乃淮口鎮得濟藥鋪坐診大夫,見過韓統領.....」吳大夫趕緊上前一步,對著韓一拱手施禮道。
「吳大夫無須多禮......」韓一也抱拳回禮。「不知吳大夫診斷後,這魏當家的病情如何?有無大礙?」
「這.....」吳大夫下意識的看了林魚一眼,有些遲疑,見林魚給他點了頭後,才又繼續說道:「恕老夫無能,才疏學淺,這魏當家的傷勢太重,腎臟失血過多,老夫實在是無力救治……」
「如此嚴重?」韓一雖心裡早有定論,可乍然聽到吳大夫的言語,也是有些詫異。
「哎,是……」吳大夫也是臉色沉痛的輕語著搖搖頭。
一旁的杏子和栓娃也如林魚剛才一樣,猛的就哭了起來,短短一月內兩人就要痛失兩位至親之人,心裡悲痛欲絕。
棚里也突然傳來了彥顧的聲音:「你可得診仔細了,這可是攸關性命的,診錯了休怪我拿你是問!」
眾人趕緊就都往棚里疾步跑去。
棚里彥顧正惡狠狠的盯著大夫,而請來的大夫正唯唯諾諾的站在一旁,嘴裡告饒道:「公子息怒,公子息怒,老夫句句屬實,絕無虛言……」
眾人進棚的聲音打斷了大夫的話,韓一急口喝到:「公子,你在作甚?怎的如此無禮!」
「師父!這庸醫胡說!他說拴娃他爹失血過多,已病入膏肓了.......」彥顧氣鼓鼓的說道,雖說他與柱子爹並不熟識,但自己跟栓娃也算要好,他知曉這失去親人的痛苦,自然是不願好友與他一樣。
「大人,老夫醫術尚淺,確實對當家的這病情無能為力,還請大人另請高明,放老夫回去.......」大夫趕緊對著韓一不停的作揖下話,這小祖宗的脾氣太大了,他實在無法溝通。
「大夫不必擔驚受怕,小韓公子不過是救人心切,不會為難與你的.....」見大夫被彥顧嚇得雙腳打顫,韓一出口撫慰道,眼神凌厲的看了彥顧一眼,小公子之前脾氣是很倔強頑劣,可被他閉關訓練一番後已然收斂許多,怎的今日又是這般無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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