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讓朕來 237:甦醒,拔寨【二合一】

    不過——

    在那之前,公西仇還得解決一些惱人的「小老鼠」。筆下樂  m.bixiale.com公西仇抿著唇,眸光微沉,仔細感受數道鎖定他的武膽氣息,被鮮血染紅的嘴角揚起一抹不屑冷笑:「你們也配?滾!」

    長戟橫掃,聲音與武氣凝聚而成的氣浪以他為中心,向四面八方震盪開來。被正面擊中的普通士兵當即爆顱,七竅流血,殺過來的武膽武者也像是被千斤巨鼎擊中倒飛。

    實力強一些的,倒是沒那麼狼狽。

    只是胯下戰馬發出痛苦嘶鳴。

    公西仇環顧一圈,挑釁道:「一起上?」

    一人深感羞辱,怒紅臉:「小賊狂妄!」

    說罷,持刀率先殺出。

    公西仇看著包圍自己的武膽武者。

    殺意高漲!

    那名沉不住氣的武膽武者甚至還未看清公西仇的動作,恍惚之間似乎看到一抹墨綠虛影在眼前一閃而過,緊跟著喉頭一涼,強勁噴濺而出的鮮血染紅了他視野,天地旋轉。

    奇怪——

    他的視野怎麼變得這麼低了?

    為什麼感覺那麼涼?

    誰抓著自己頭髮?

    為什麼……

    直到餘光看到一具裝扮熟悉的無頭身軀倒下,他瞳孔震顫,不敢置信地死死盯著,意識徹底消散,仍未閉上那雙銅鈴大眼。

    寂靜!

    徹底的寂靜!

    一招!

    僅僅一招!

    公西仇大半張臉被鮮血染紅,他卻懶得擦擦,而是傲慢地高舉左手抓著的腦袋——那顆腦袋的眼睛死死瞪大,看得出腦袋主人臨死時的震驚——輕描淡寫道:「來嗎?」

    「公!西!仇!」

    短暫的震驚過後,一人爆喝。

    他道:「還!我!兄!長!命!來!」

    公西仇看看那人的模樣,的確跟手上這顆腦袋有幾分相似,多半是親兄弟了。他隨手將頭顱丟給自己的戰馬,戰馬揚首張嘴叼住,一仰脖往後一丟,準確掛在褡褳之上。

    看到兄長頭顱被這麼對待,那人更是被刺激得不輕,痛失手足的痛苦、強烈的仇恨、被羞辱的惱怒……所有負面情緒夾雜在一起,令他的武氣爆發出遠勝平時的水準。

    不過,這個「遠勝」是基於他自己而言。

    在公西仇面前,這二者的區別不過是「螻蟻」和「稍微強壯點的螻蟻」的區別,是「一招」還是「三招」的不同。他哈哈大笑:「你兄長的命我還不了,但可以大度送你去見他!」

    那笑聲同樣帶著氣彈音攻。

    普通士兵靠近,最次也是頭昏耳鳴。

    八等公乘境界以上的武膽武者,幾乎都被抽調過去截殺公西仇,結果一個照面就有一人被他取了腦袋,不得不說,這簡直是奇恥大辱——要知道公西仇可是連戰兩場斗將!

    按理說體力和武氣都損耗五成以上了。

    他們以為自己的對手是勉力支撐的強弩之末,但真正交鋒的一瞬,他們才知道自己大錯特錯。公西仇帶給他們的壓力,不啻於面對一座難以攀登的山嶽,更遑論推翻他!

    戰場上,廝殺還在繼續。

    殺喊聲直衝雲霄。

    武氣與文氣肆虐。

    聯盟軍這邊最大的優勢就是他們文心文士多,雖說水平整齊不一,但整體並不拉胯,反觀公西仇這邊——這廝打仗一向比較獨,幾乎沒有哪個文心文士能跟他完美磨合。

    只有一些隨軍主簿幫忙撐場面。

    饒是如此,兩軍險些打了個五五開。

    追根究底還是出在公西仇的身上。

    有這麼個悍勇無敵的主將,再加上斗將的大優勢,萬餘兵馬凝聚出來的士氣之強盛,鋒芒之銳利,無人敢直視,打起仗來像瘋狗。

    硬生生撕碎聯盟軍這邊數名文心謀士構建出來的文氣城牆防禦,宛若一柄尖刀,誓死要刺入聯盟軍中軍心臟位置,看得人心驚膽戰。

    吳賢盟主緊盯戰局變化,神色凝重。

    他知道聯盟軍首戰可能不太順利,但沒想到不順利到這種程度,一個公西仇就這麼棘手了嗎?彘王叛軍帳下又有多少類似公西仇的悍勇猛將?不不不——公西仇應該是特例。

    如果彘王底蘊這麼深,也不可能在奪嫡的時候輸給鄭喬了,如此想來,心裡安慰不少。

    皂衫文士倏地道:「主公,不若起霧?」

    吳賢盟主嘆道:「當下也只能如此。」

    他本不想過早暴露實力。

    只是,他帳下兵馬是聯盟軍的主力。

    這般激戰下來,損耗最大的是他的家底。

    兩害相權取其輕。

    如今也顧不得其他了。

    皂衫文士拱手道:「是。

    不多會兒,戰場局勢又有了其他變化。兩軍人馬乾著幹著,周遭升起了一陣詭異的濃霧,不管是眼前的敵人還是身邊的袍澤全部被濃霧淹沒,伸手不見五指,令人驚慌。

    這些人中間並不包括吳賢帳下兵馬,他們一見到熟悉的濃霧便知道是軍師出手了!

    果不其然——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

    「坎六兩百一十三丈,再轉震四。」

    也有人聽到:「兌二一百四十六丈。」

    「離三五十七丈……」

    收到指令的士兵毫不猶豫地行動,在濃霧中自由穿行,避開廝殺之處,行動不受影響。

    濃霧會影響普通人和低等級武膽武者的視野,不過高等級武膽武者五感敏銳,即便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濃霧,靠著視覺和聽覺,仍能自如行動。一時間,天平向聯盟軍傾斜。

    公西仇一擊震退敵將,神色不悅嗤笑一聲道:「雕蟲小技耳,也敢在我面前搬弄!」

    言罷,揮手祭出自己的武膽虎符。

    圍攻的武膽武者想阻攔卻失敗。

    與此同時——

    康時幾個借著濃霧划水。

    倒不是他們不想浪,而是——

    滿打滿算才兩百多人,浪個什麼???

    自家主公還受重傷昏迷不醒。

    祈善雖然還醒著,但因為失血過多,看著就跟一張白紙一樣慘白瘮人,讓人懷疑他下一秒就會昏厥過去跟閻王爺報道。聯盟軍數萬兵馬,混在其中劃個水也不會被發現。

    見濃霧升起,康時道:「這是迷陣?」

    顧池道:「更像是迷霧陣。」

    祈善吃了點治癒內傷的藥丸,再加上顧池二人幫著輸入文氣,枯竭的丹府貪婪吸納,在周身四肢百骸瘋狂運轉,這才好受了不少。

    他搖頭:「既不是迷陣也不是迷霧陣。」

    康時二人看向他。

    祈善道:「這是秦禮的『文士之道』。」

    「秦禮?」

    祈善捂著胸口咳嗽了兩聲,這才感覺悶堵的感覺散了大半,臉上也浮現一點兒血色,看著沒那麼嚇人。他繼續道:「就是盟主吳賢身邊那個謀士——秦公肅。」

    康時這才想起吳賢盟主身邊總帶著一個皂衫文士,原來這人叫「秦禮」、「秦公肅」?

    祈善緩了緩:「千萬別小看他。」


    「這般文士之道,怎麼名聲不顯?」

    康時也就遠遠看過秦禮兩眼,對此人並不了解,連名字也是現在才知。這種文士之道,簡直是為戰場而生,為何沒什麼名氣?

    祈善道:「他喜歡玩陰的。」

    康時:「……」

    這話是不是哪裡不對勁???

    論手段「陰」,似乎祈善更有權威???

    儘管沒有問出口,但他的眼神已經表明了一切,看得祈善差點兒一口氣沒喘上來。

    康時也怕將人氣出個好歹。

    急忙收斂表情。

    祈善這才勉強滿意,說道:「秦禮沒名聲是對的,他本來就不是喜歡出風頭的性格,懷才而不露於人前。出仕前,還曾隱居廟宇,代發修行數年。因某些原因才出山。」

    顧池補了一刀。

    「這個『某些原因』不會是你吧?」

    祈善聽了想打人,咬牙:「不是!」

    別什麼鍋都往他身上甩。

    顧池看著濃霧,問:「那是因為什麼?」

    文士之道可不是隨便覺醒出現的。

    這東西不僅是一種獨屬於個人的特殊能力,還是文士叩心自問。本質是什麼人、追尋什麼道,或者內心最渴望什麼……能力的外在顯現跟自身息息相關。看這籠罩戰場的濃霧,這秦禮骨子裡不簡單啊……

    祈善:「……」

    他攤牌,的確跟他有些關係。

    不過,只是間接有些關係。

    祈善那任主公跟秦禮是未出五服的親戚,一度挖空心思想招攬秦禮,但始終未果。

    時間一長都成執念了。

    於是祈善出了餿主意逼秦禮出山。

    因為這一檔子事情,這倆就結仇了。

    之後氣場不合,矛盾越來越大。

    顧池:「……」

    用腳指頭想也知道祈善的法子不是損就是缺德,不然也不能讓秦禮惦記這麼久,看到他就忍不住想嫌棄,根本不帶掩飾的。

    顧池:「那他現在怎麼投奔吳賢了?」

    祈善道:「國破家亡。」

    這世道能讓人無家可歸到處流浪的,除了戰爭還是戰爭,哪怕秦禮重新回歸廟宇,也無法真正寧靜下來。反正已經造了那麼多殺業,不如干徹底一些,直接殺穿這世道。

    顧池:「……」

    他竟無言以對。

    不過,祈善還有一些隱情沒說。

    祈善和秦禮共同輔佐的前任主公一開始的確有雄霸之主的氣勢,整頓貪腐,不論親疏,消減百姓沉重稅收,減少不必要的雜稅,替百姓聲張正義,渴求賢才能人……

    事實上,即便沒有祈善的「餿主意」,秦禮也有出仕的意思——人家不過是在觀望,生怕這位未出五服的親戚只是表面功夫,便設立了一個考察期——結果,還真表面功夫。

    這位主公在勢力穩定之後就浪了。

    一直苦苦壓抑的本性開始暴露,開始安於享樂,喜怒無常,最煩祈善幾個的諫言。

    有人因此被一通暴打,險些重傷不治。

    最讓祈善無法接受的是——這位被小人吹捧得飄飄然,又聽信不知哪來的邪門歪道,用紫河車入藥做「永葆青春長生不老丹」。

    自那之後,越發變本加厲。

    單純的紫河車已經無法滿足他的需求。

    他想看到更加明顯的藥用效果!

    於是,生剖婦人取嬰入藥。

    阻攔此事的秦禮險些被一劍斬殺。

    雖然後來撿回一條命,但也被擼光了所有權利,禁足在家,秦禮感覺事情即將失控。

    準備徐徐圖謀,扶植另一位適齡的繼任者。不能讓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局勢又亂了。

    同樣是阻攔,秦禮好歹是自家未出五服的親戚,又是多年白月光,多少留了點兒手,但對祈善就沒那麼客氣了。秦禮阻攔一次被禁足,祈善阻攔一次被杖責十數杖。

    行刑的人下手還挺狠。

    若非祈善是個文心文士,這一頓下來小命準保沒了。前任主公還是我行我素,其他勸阻的心腹下場更慘,不是被杖斃被一劍穿心就是被剖心開腹,又命人搜羅懷孕婦人。

    也是這一次,讓祈善徹底起了殺心。

    祈善並不能控制自己的文士之道,也不能想讓主公何時暴斃就何時嗝屁,但或許是急切心情影響了文士之道,不待秦禮布局,前任主公就跟以前的主公一樣沒了。

    一夜之間沒了主心骨,有資格競爭繼任者的兒子們、叔侄們……各個不安分起來,舉兵的舉兵,逼宮的逼宮,偷襲的偷襲……

    再加上前任主公放飛自我之後得罪的那些士族高門,好傢夥,頓時亂成一鍋粥。

    秦禮人在家中坐,國破家亡天上來。

    是的,就這麼亡國了。

    隔壁國家安插的探子第一時間將前任主公暴斃的消息傳遞出去,趁著一伙人亂成一鍋粥內鬥的時候,舉兵攻打,作戰迅捷如閃電!

    一個多月就神奇地拿下全境。

    所以說——

    滅國,多少跟祈善還是有些關係的。

    倘若不是祈善心急,或許局面不會如此。

    但,祈善不這麼認為。

    內鬥的隱患一直都存在,只是被表象覆蓋了看不出來,以那位前任主公的暴戾,他的位置被人推翻也是遲早的。

    走到那一步,鄰國依舊會趁虛而入。

    顧池多少也猜出點什麼,並未點破。

    康時注意力都在濃霧上頭。

    心下暗暗警惕。

    盟主吳賢,未來會是個勁敵。

    一個秦禮便有如此能耐,其他底牌呢?

    三人各有心思。

    這時,意料之外的變故發生。

    濃霧之下,皆為秦禮領域!

    因此,他也是最先發現這點的。

    戰局並未朝著他預料中的方向發展。

    「又是公西仇!」

    吳賢盟主在一側聽到這話,側過頭來。

    「公西仇?」

    秦禮:「我的文士之道對他無效,怎會?」

    公西仇表示沒什麼不可能的。

    蛇又不是靠眼睛走路。

    ------題外話------

    (』?』)シ┳━┳

    娘嘞,想名字真的好煩啊。

    秦禮這個名字難搞,因為先取的是字「公肅」,最後糾結了半天,是「貌恭心敬曰肅」還是「攝下有禮曰肅」(要是前者,就跟魯肅撞車了,想了想選後者)

    嘿嘿,今天「臨幸」了一把box白軸鍵盤,還是自己搭的(當然,買的是組好的套件,我就按了個軸體和鍵帽),聲音比青軸小點,但是很脆,手感更軟一些,好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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