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挽寧因為自己能復明,梁晗覺得崩潰。
她開始在病房肆意摔砸東西,大發脾氣。
有醫護人員從門外經過,嗤之以鼻。
這還是明星?
簡直像個瘋婆子。
盧雪娟心疼地抱著女兒,想著陸家正歡天喜地,眉頭直皺。
「小晗是為了救徐挽寧才搞成這樣,陸家不來探望,還到處送東西慶祝,把一個野丫頭當寶,真是被豬油蒙了心,那小賤人不知用了什麼手段,能把陸家上下哄得暈頭轉向。」
梁鴻生看她的眼神,越發厭惡。
他低聲呵斥:「你說話太難聽了。」
「怎麼?我罵那賤丫頭,讓你不舒服了?」盧雪娟想起徐挽寧的臉,冷笑著。
「你是不是覺得,她長得很像你的老情人。」
梁鴻生渾身一僵:「你給我閉嘴!」
「我一直很好奇,一個小地方來的養女,有什麼本事能把陸硯北弄得五迷三道,直到我見到她本人,原來」
盧雪娟眼神陰毒,說話更是刻薄。
「天下的賤人長得都是一個樣兒。」
梁鴻生抬起手臂,就想打她,盧雪娟卻直接迎了上來,「梁鴻生,你有種打我一下試試,看我們盧家能不能放過你!」
他手臂僵著,又悻悻然放了下去。
盧雪娟冷笑,「孬種!」
梁鴻生手指握拳,沒再說話。
「小晗是為了救徐挽寧才住院的,落水受驚,精神狀況不好,只有陸硯北過來,才能安撫她的情緒。」
盧雪娟說得大言不慚。
梁鴻生又不傻,明白她想幹嘛,冷笑著,「幫女兒勾引有婦之夫,有你這麼當母親的嘛!你真無恥!」
「我無恥?」盧雪娟嘴角掛著輕蔑的笑,「你怕是忘了自己當年的所作所為。」
「這些年,你為小晗做過什麼?」
「這是你欠我們母女的!」
**
梁鴻生在徐挽寧病房外徘徊,裡面很熱鬧。
謝放、孫思佳等人來了,正圍著徐挽寧說話。
透過病房門上的那扇小窗,她笑意溫柔,漂亮的杏眼不似之前那般空洞無神,有了亮色,真是像極了她。
待探病的人離開,梁鴻生才敲開病房的門。
此時屋內只有徐挽寧和陸硯北。
「梁叔?」陸硯北挑眉看他。
「聽說徐小姐眼睛能恢復,我來看看她。」梁鴻生緊盯著徐挽寧,「徐小姐,恭喜啊。」
「謝謝。」徐挽寧淡聲道。
梁鴻生看著她,乖巧溫馴,就連氣質都有些像她。
話到嘴邊,難以張口。
他已經辜負過一個女人。
有些話說出口,挺不要臉的,對徐挽寧也不公平。
但梁晗畢竟是他女兒。
自己和盧雪娟鬧矛盾,的確虧待了她。
猶豫再三,梁鴻生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我過來,主要是因為小晗,她為了救徐小姐,落水後觸電,又被磕了腦袋,受到了驚嚇,嘴裡一直念叨著硯北的名字」
徐挽寧冷笑兩聲。
梁鴻生的來意,她已明白。
她本來覺得梁鴻生很親切,與梁家母女不同,現在看來
也沒什麼不一樣。
陸硯北撩著眉眼看他,「梁叔,有病應該找醫生。」
「醫生說了,心病還須心藥醫,我想讓你去看看她,她情緒穩定,可能就好了。」梁鴻生懇求地看向陸硯北。
見他仍一臉冷肅,又接著說:
「無論如何,如果徐小姐沒有失足落水,小晗也不會變成這樣,她是為了救人才受傷的,又是在陸家出的事。」
言下之意:
梁晗變成這樣,陸家要負責。
救人?
陸硯北在心裡冷笑。
「徐小姐,無論如何,小晗也算你的救命恩人,你應該不會介意硯北去看她吧。」
「雖然我們接觸不多,但我看得出來,你是個善良大度的人,況且你和硯北都結婚有孩子了,小晗和他之間也不能怎麼樣。」
梁鴻生說完這些話,都覺得心虛。
徐挽寧低頭,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
這話說的
真無恥!
她淡淡笑著,說了一句:「梁先生,您可真是個疼女兒的好父親。」
梁鴻生面色尷尬,不知該說什麼。
大家都不是傻子,梁晗之前搞出那麼多事,這次又藉口落水受驚,情緒不穩讓陸硯北去探望,打得什麼主意,大家心知肚明。
「梁小姐是精神不好?」徐挽寧追問。
「是啊,從醒過來就開始胡言亂語,把我和她媽都嚇壞了,生怕她摔壞了腦子。」
「梁叔,我覺得」
陸硯北剛想開口,就被徐挽寧抓住了胳膊。
「梁先生,這件事我想和二哥單獨商量一下。」
梁鴻生本就覺得這事兒挺無恥的,急忙點頭,離開病房。
「阿寧?」陸硯北狐疑地看向徐挽寧,「你為什麼阻止我拒絕他?」
「你也聽到了,他說梁晗是我的救命恩人。」
陸硯北冷笑。
因為當時監控在調試,從其他人眼中看來,梁晗的確是為了救徐挽寧才搞成這樣。
但陸硯北始終覺得,徐挽寧摔倒,和梁晗脫不了干係。
救命恩人?
梁家人可真好意思說出口。
「如果我們對她不管不顧,以後難免會落人口實,授人以柄。」徐挽寧說道。
陸硯北卻直言:「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徐挽寧淡淡笑著,「我不想因為我,陸家被人說成忘恩負義。」
「你希望我去看她?」
「當然,必須去看她。」
陸硯北立馬不高興了。
想起這段時間徐挽寧對他的冷落,咬緊腮幫,說了句:「阿寧,你不在乎我。」
那語氣,頗像個被冷落的怨婦。
惹的徐挽寧笑出聲。
「你還笑?」陸硯北覺得自己遲早會被徐挽寧給氣死,「你應該知道梁晗對我心懷不軌,你還讓我去看她,你可真大度。」
梁鴻生再度進入病房時,陸硯北同意晚些去看梁晗。
這讓梁晗高興不已。
即便身體不適,還是讓經紀人幫她找來業內出名的化妝師,幫她化妝。
妝面看起來,必須好看,又楚楚可憐。
陸硯北過來前,提前打了個電話過來,詢問梁晗是否在病房,免得撲了個空。
梁晗躺在病床上,微閉著眼,嘴裡哼哼唧唧著念叨著陸硯北的名字,雙手還不斷揮舞著。
經紀人站在一側,有些無語:
她但凡演戲時,能這麼賣力,也不至於被人說成花瓶。
伴隨著輕促的敲門聲,陸硯北來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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