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晗,醒醒,你陸二哥來了。」盧雪娟假模假樣地輕拍著女兒。
梁晗這才幽幽睜開眼。
努力裝出一副悽苦又害怕的模樣。
除了陸硯北,徐挽寧居然也來了。
她暗自咬牙。
她就知道,這個賤人不可能輕易讓二哥過來,她的視力還沒恢復,想過來監督?
只是接下來的一幕,徹底震驚了她。
跟著他們進來的,還有一大群醫生,十幾個人,直接把病房占滿了。
梁鴻生夫妻倆見此情形,同樣愣住。
盧雪娟詫異地看向陸硯北,「硯北,你帶這麼多人來幹嘛?」
「給梁晗看病。」陸硯北直言。
「梁叔說了,她是因為救我妻子來落水受驚,我們陸家怎麼可能坐視不理,我覺得自己過來,還不夠表達誠意,我特意派人將整個京城最好的腦科專家都請來了。」
有些事,大家心裡都有數。
梁晗哪裡是有病,就是想找藉口接近陸硯北罷了。
但他卻故意裝傻充愣,甚至找來這麼多醫生,正兒八經地來給她看病。
梁家人臉上難堪。
徐挽寧卻笑了笑,「梁叔,梁夫人,你們放心,二哥來了,又帶了這麼多醫生,梁小姐這病肯定能好。」
梁晗卻氣得恨不能撲過去,撕爛徐挽寧的臉。
賤人!
居然擺她一道。
找了這麼多醫生過來,這不是告訴所有人她摔壞了腦袋嗎?
梁晗被氣得渾身發抖。
她本就是裝病的,自然不想讓醫生們查看,生怕被瞧出破綻來,所以一個勁兒往盧雪娟懷裡躲。
醫生們都很無奈,只能看向陸硯北和徐挽寧。
徐挽寧卻笑了笑,「梁小姐,你別怕,我們又不會害你,生病不能諱疾忌醫。」
「再者說了」
「腦子有病,必須治,還得趁早治。」
梁晗氣炸了。
你才腦子有病。
陸硯北看了眼身側的人,覺得徐挽寧腹黑的很可愛。
梁晗能怎麼辦,總不能在陸硯北面前露餡,只能繼續裝瘋賣傻。
十幾位醫生看完,一致意見是:
梁晗腦子很好。
「可是小晗精神狀態不好啊。」盧雪娟硬著頭皮演戲,「總是叫硯北的名字,或許解鈴還須繫鈴人?是不是硯北陪著她就會好些?」
醫生們面面相覷。
大家都不傻,多少都看出了些端倪。
這梁小姐的病啊,是裝出來的。
有人直接說:「梁小姐這種情況,如果一直順著她,她會對二爺產生依賴,不利於病情恢復,長此以往,還可能加重病情,還是去看精神心理科方面的醫生吧。」
話已至此,盧雪娟也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繼續用救命之恩逼迫陸硯北留下。
徐挽寧不僅要讓陸硯北來探病,還要大張旗鼓地來。
既然梁家拿「救命之恩」說事,他們自然要還這份「恩情」。
她就是要弄得人盡皆知。
告訴所有人,陸家不是忘恩負義,他們給梁晗找來了全城的醫生。
這樣的話,以後梁家就不能再用這個理由找陸硯北了。
如果梁晗一直稱病。
以此要挾,繼續裝瘋賣傻,就意味著要捨棄娛樂圈。
那她的演藝事業就算是完了。
即便有背景,也沒人會用一個腦子有問題的人。
徐挽寧離開時,又補充了一句:「我特意讓人買了些核桃,吃這個補腦。」
她試探著走到梁晗床邊,拉著她的手,靠近她,壓低了聲音。
用僅有兩人才能聽到的音量說:「我沒死,你是不是很難受?」
梁晗渾身僵直,震驚不已。
「不過我還要感謝你,如果不是你想弄死我,我的眼睛也不會復明,關於這件事,我還得和你說一聲謝謝!」
不僅殺人,還誅心!
梁晗這輩子一直順風順水,哪裡吃過這樣的虧,又氣又惱。
待他們離開後,梁晗氣得抓狂尖叫。
這齣戲徹底唱不下去了。
「賤人,賤人——」梁晗大叫著。
經紀人站在一側,十分無語。
只能感慨梁晗算是遇到對手了。
這位陸少夫人看著柔柔弱弱的,沒想到竟是個狠角色。
盧雪娟咬了咬牙,「果然啊,人不可貌相,這個徐挽寧還真厲害。」
梁鴻生輕哼著,「陸硯北又不是傻子,你們不會真以為靠這種小手段,就能留住他吧,早就說了,別折騰,現在搞成這樣,簡直是丟人現眼,我都覺得沒臉再見他們夫妻倆。」
想想今天發生的事,梁晗覺得太委屈。
眼淚嘩嘩往下落。
看到寶貝女兒哭了,盧雪娟心疼壞了。
她扯了紙巾,幫她擦眼淚,又把她摟在懷裡不斷安撫,「別哭了,要不咱們就放棄陸硯北吧,京城單身的男人很多,謝家、賀家,總有人配得上你。」
梁鴻生冷笑,「謝家、賀家?你該不會以為,謝放和賀時禮會娶小晗吧?」
她真以為盧家還是當年的盧家嗎?
大言不慚!
「不,我就要陸硯北!」
梁晗哭得更厲害了。
越是看到陸硯北和徐挽寧恩愛,她嫉妒得發狂。
尤其是徐挽寧都瞎了,他居然還不離不棄。
這樣深情的人,如果屬於她,那該多好。
她的確喜歡陸硯北,可現在更多的是不甘心,眼神陰鷙,表情也越發扭曲。
**
梁晗因為「救」徐挽寧,落水受驚一事,很快就在京圈傳來。
陸家找了許多醫生,並不曾推卸責任。
倒是梁晗,如果一直稱病裝瘋,對她事業、名聲都有很大的損害,她氣得窩火,卻還只能讓經紀人發聲明,告訴粉絲及所有人,說她精神穩定,平安無恙。
謝放得知事情經過,快笑瘋了。
去醫院探病時,還問徐挽寧,「二嫂,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損。」
徐挽寧只笑了笑。
比起梁晗做的事,她這個又算什麼呢?
出院後,陸家又開始忙著滿月宴的事。
徐挽寧的視力恢復得沒那麼快,看不清陸呦呦,只能看到一團暗色虛影,她已經很滿足。
她相信,自己很快就能見到女兒的模樣。
在醫院住了幾天,徐挽寧太想女兒了,抱著她睡覺都不願撒手。
那晚她睡得迷迷糊糊,感覺懷中的女兒被人抱走。
「是我。」陸硯北出聲。
「你要把呦呦抱去哪裡?」
「她餓了,讓黃媽給她餵些奶粉。」
「」
幾分鐘後,她感覺陸硯北上了床,傾身過來,親吻著她的耳朵,「阿寧,你還準備冷著我多久?」
「我沒冷著你。」耳畔的呼吸很熱,弄得徐挽寧極不舒服。
「是因為之前那晚,我弄疼你了?」
徐挽寧臉紅。
她很好奇,為什麼陸硯北能夠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些騷話。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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