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警察就來了。
將盧老、盧志、張貴等人一併帶走。
陸勁松也被帶去警局接受調查。
除了盧老還在垂死掙扎,眾人對自己的犯罪行為供認不諱。
盧志甚至說出了盧老經商這麼多年,是如何偷稅漏稅,怎麼鑽法律漏洞吞併一些中小企業的。
這裡面,不乏許多見不得的人骯髒手段。
只是盧老行事謹慎,做事滴水不漏。
警方和法院,如果要給他定罪,都是要講證據的。
許多事盧老都沒直接動手,就算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主謀,似乎也拿他沒辦法。
「沒有證據,能扳倒盧家嗎?」徐挽寧看向陸硯北,有些擔心。
「這種事,只要撕開一條口子,剩下的事就很容易了。」陸硯北笑道,「況且,我還準備了後手!」
後手?
盧老因涉嫌兩起車禍謀殺被警方帶走調查。
這一事件,導致的直接後果就是盧家的公司股票一路走低。
陸硯北直接抄底!
搞得盧氏集團人心動盪,都說公司要倒閉了。
董事們召開董事會,想在盧老不在期間,重新推選出一個人接替他的職位。
盧老聽說這件事,又急又惱,動用了所有人脈,將他從看守所里保釋出來,等他到公司時,董事會上,坐在上首位置的人
居然是陸硯北!
「你怎麼是你?」盧老震驚詫異。
「看到我,你這麼驚訝?」陸硯北靠坐在椅背上,神色輕鬆泰然,「你當初制定吞併晟世的計劃,真的挺好用。」
「做了這麼多年生意,今天我也給您上一課。」
「告訴你,什麼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陸硯北不僅抄底收購了盧氏的大量股票,還收購了董事會成員的原始股。
一躍成為盧氏最大的股東!
直接把盧老踹了出去!
盧家幾代人的心血,毀於一旦。
他承受不住,氣得中風住院。
再度醒來時,全身癱瘓。
除了眼珠子能動,就連吃飯都要人一口一口餵。
梁家敗落,甚至請不起護工,只能盧雪娟和梁晗輪流餵食。
這也就罷了。
最關鍵的是,他生活不能自理。
大小便失禁,經常把床上弄得穢物不堪,那股子臭味兒,簡直直竄天靈蓋。
更有甚者,有時需要通過別人幫助才能排便。
盧雪娟和梁晗都是嬌生慣養的,哪裡做過這種事,噁心反胃,在醫院當了幾天孝子後,就不管他了。
甚至還說他是個老不死的。
詛咒他早點去死!
「怎麼不死啊,躺在這裡不死不活的,簡直是連累我們。」盧雪娟滿臉厭惡。
「媽,您別這麼說。」梁晗咬唇。
「那你今天幫他擦屎擦尿。」
「我不要,臭死了,弄在身上,好幾天還滿身屎味兒。」
尤其是他將屎尿弄在床上時。
盧雪娟甚至動手打他。
盧老躺在病床上,半張著嘴,眼裡全是淚水。
而盧氏也在一個月後,正式更名,成為晟世集團的一個子公司。
盧家也因此敗落。
不少資產被銀行查沒。
放眼二十多年前,盧家何等輝煌。
短短數月,竟變成這個模樣,難免讓人覺得唏噓。
江鶴庭只能感嘆:
陸硯北所說的連根拔起,還真是不假!
**
徐挽寧身世被揭開,在京圈引起了極大的震動。
從此以後,沒人再敢說她是什麼養女,誰見了她都是客客氣氣的,不少人都親自登門,想和她攀關係,不過徐挽寧以車禍受傷為由,在家養病,閉門謝客。
「媽媽,您看我今天做的算術題!」
陸雲深將滿分作業遞到徐挽寧面前求誇獎。
「深深真棒!」
「能獎勵我吃個炸雞嗎?」
「當然可以。」
徐挽寧這段時間,過得很舒心。
只是陸硯北忙著收購盧氏集團,有點忙,經常日夜顛倒,夜不歸宿,當他將盧氏公司的事處理完回家時,發現陸呦呦居然會說話了。
她雖然咬字不清,但也會喊麻麻、哥哥、爺爺奶奶、伯伯
唯獨,
不會喊粑粑。
甚至看到他時,一臉迷茫。
好像已經不認識他了。
陸硯北伸手想抱起閨女,小丫頭眨眨眼,竟哭出聲。
陸湛南調侃:「讓你整天在外面忙,你閨女都不認識你了。」
和陸呦呦又處了幾日,小丫頭才張嘴喊了聲粑粑,陸硯北開心地和家人分享,陸雲深咋舌:「粑粑,你笑起來好像個傻子。」
陸硯北無語:
這臭小子,膽子越來越大了!
陸硯北晚上回房間,徐挽寧才問道,「盧家的事,都處理好了?」
「公司的事都處理完了,不過盧家這齣大戲還沒唱完?」
「還有什麼?」
「梁鴻生正式向法院起訴,申請離婚。」陸硯北笑著將她摟進懷裡,「盧家徹底敗了,盧雪娟怎麼可能願意離婚,鬧得挺凶。」
「與我無關。」
自從「葬禮」後,梁鴻生經常來陸家。
想見徐挽寧,卻連陸家的大門都進不來。
陸硯北伸手,將她抱在自己腿上,下巴抵在她頸窩處,用鼻尖輕輕蹭著她的臉,「陳柏安的腿傷,我請俞爺爺去幫他治療了。」
車禍時,陳柏安右腿斷了。
俞老是骨科權威,陸硯北特意拜託他去江城。
「手術很成功,如果恢復得好,他的右腿是完全可以走路的,只是」
「只是什麼?」徐挽寧追問。
「還是會留下殘疾。」
俞老是醫生,不是神仙。
陳柏安的右腿,算是徹底瘸了。
他的父母為此哭天搶地,覺得他為了護著徐挽寧,讓自己落下終生殘疾,為他不值,陳柏安卻說:
「這是我欠她的。」
徐挽寧聽說陳柏安因為自己落下殘疾,也嘆了口氣。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
陸硯北忽然將她抱到床上,手指從她睡衣下擺撩進去,溫熱的指尖在她細膩的皮膚遊走,惹得她身子輕顫,忍不住低低哼了兩聲。
聲音嬌嗔。
撩人,又勾魂。
陸硯北近來忙著處理盧家的公司,兩人許久沒這般親熱了。
心頭悸動,陌生熟悉。
偏又最銷魂。
陸硯北低頭親她,手上動作不停,弄得她嬌聲連連,低低求饒,「二哥,別弄了」
陸硯北笑著:「阿寧,你身上好燙,我幫你把衣服脫了吧。」
徐挽寧紅了臉。
他怎麼如此不要臉。
久違的歡愉,總是格外放肆些。
徐挽寧覺得自己腰都要被他弄斷了,陸硯北卻好似不知疲倦一般。
夏夜漫長,月光輕漏。
結束時,已是後半夜,徐挽寧迷糊地看著他的臉,陸硯北最近累極了,睡得深沉,被子胡亂地蓋在兩人身上,他的手擱在她的腰上,輕輕摟著她。
徐挽寧靠在他懷裡,覺得分外踏實。
翌日,陸家沒人喊他倆起床,給足了他們獨處親熱的時間。
只是徐挽寧卻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吵醒了。
一個陌生號碼。
她抿了抿嘴,猶豫著,接起電話:「喂,哪位?」
「徐挽寧,你現在滿意了嗎?」
是梁晗!
徐挽寧正準備掛了電話,就聽她吼道:「我媽把我爸捅傷了,他正在醫院搶救,我們家徹底散了,你是不是很開心!」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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