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星隱居然能一門心思地撲在練功這門事上,也沒發現棠姬對他的冷淡。道友閣 www.daoyouge.com換個方向,就算棠姬對星隱冷淡,星隱也是感覺不出來的,因為向來只有星隱湊過去撩撥棠姬,而棠姬只會在原地等待星隱去撩撥,如果星隱不來撩撥的話,棠姬簡直像是不存在了一般,對什麼都是無視地略過。所以當星隱一門心思地輾轉於怎樣讓自己的功夫更進一層的時候,也就適當地忽略了一下棠姬。
棠姬自那一日與星隱鬧了彆扭,一直潛意識地等著星隱來同自己道歉,可是左等右等,星隱除了和自己打了幾個照面就是鑽到了不知是什麼地方的地方,連找他也找不到。更奇怪的是安流,他向來不離開自己半步,居然也總是時常不見人影。而那個黑衣女子時不時地在眼前晃蕩,要不就是跟星隱合在一塊,倆個人低著頭竊竊私語,這個女的才來沒幾天,棠姬就覺得她和星隱的親密程度都超過自己了,不僅是星隱,還有安流,這女的為什麼走路都跟沒腰似的,總往安流身上貼?
棠姬合上一本書,她從窗戶那裡看見,星隱和安流一前一後從大院那裡進來了。不知星隱在大聲嚷著什麼,什麼冰山美人?
不一會兒,果然倆個人推門進來了。安流好像要趕星隱走。
星隱揚起頭,「憑什麼,你可以進漠生的房間,我就不可以進?」說完就大搖大擺地走進來。
「漠生,漠生~」星隱親熱地叫道,便是又推開裡間的隔扇。
棠姬不想抬頭看星隱,又是打開了書。
「咦,漠生,你在看什麼?」星隱將臉湊過去,棠姬氣定神和地將書反著卡到一邊。
星隱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手在棠姬的眼前虛晃一下,然後猛地伸手奪過書來,
書的正面沒有書名,打開一頁才發現內脊處小楷寫著「春宮詳解」四個字。
星隱盯著這四個字良久,仿佛從沒有見過這四個字一樣。
「漠。漠生,這書哪裡來的?」星隱的手微微發顫,誰居然越過自己將這書給了漠生!簡直該殺!污染純潔的女子,該殺!該死的,怎麼也應是自己同漠生一塊研究的呀?誰搶占了這個先機?
「那裡就有。」棠姬隨口淡淡地說,有些客棧房間裡會擺設一些書架,書架上有客棧本來放的書,也有客人帶過來消遣的書,書很雜,難免魚龍混雜。當初棠姬只是看著這書,文字少,圖畫卻多,而且是男女以各種姿勢纏在一起,甚是奇怪,也有趣,但是不知他們在幹什麼。書上說,他們在陰陽交/合。
什麼是陰陽交/合?
而且棠姬這下徹底知道了,好像男子與女子不僅有胸大胸小的區別,而且下體處也是有區別的,例如那男子的那裡應該是凸出來的,而女子則是沒有。
可惜的是這版春宮應該是盜版的,印刷粗糙,只大概呈現出了男女交/合的大體姿勢,細節部分卻模糊不清。
安流隨後而來,顯然當他看見這本書的時候,非常生氣,臉都簡直黑掉了。
「安流,這不關我的事啊,我也很生氣,誰在毒害我們的漠生?」
安流撇過頭去,顯然他不想看這腌臢穢/物。
星隱看見雀靈兒又扭著小跑過來了,他看見雀靈兒臉上神秘的微笑。陷入沉思中,不會是她吧。
果不其然,雀靈兒快樂地拿過星隱手裡的書,「欸,漠生看得怎樣,都看完了嘛,理解了嘛,我看你好像什麼也不懂的樣子,女孩……」
還沒說完,雀靈兒就被安流一個手臂卡著脖子給拖了出去。
星隱默默為雀靈兒祈福,在即將消失的檔口,雀靈兒回過頭,「星隱,我都是為了你,加油!」
星隱……
安流簡直要把雀靈兒就地卡死一樣,雀靈兒厚臉地往安流懷裡一拱,然後雙手摟住安流的腰。
安流猛地將雀靈兒往後一推。雀靈兒差點就翻過欄杆掉下樓去。
安流只見雀靈兒悻悻地揉著她的腰又揉著脖子,「安流,你幹什麼呀?」
安流不說話,將那本書往空中一扔讓後抽出劍,那書頓時就落成雪花一片。
破碎的紙屑紛紛揚揚地落在雀靈兒的臉上,肩上。雀靈兒也任這些東西落在自己的身上,仿佛為自己蒙上了一道灰塵。
安流,我到底怎麼才可以打動你?
本來活潑的笑容頓時下去了一個弧度,然後淚水就落了下來。
房間內的星隱還沒和棠姬說上幾句話,安流就回來了。
星隱看著安流的臉色兒,就知道雀靈兒這傢伙又失敗了,不僅失敗了,還惹得安流更加嫌惡他,星隱不得不懷疑安流的性取向了,人家一個落落大方,漂漂亮亮的女孩子這樣子不要面子地追他,安流卻自始自終都沒有給她一個好臉色。真可怕。
星隱裝作沒有看見安流,繼續對著棠姬唱著他的獨角戲,「漠生,你現在怎麼都不跟我講話了?上次的事是我錯了,好嗎,你就跟我說話嘛。」星隱碰了一下棠姬的肩頭,誰知棠姬自己竟然避開過去了。星隱尷尬地甩甩手。「漠生我到底哪裡惹你生氣了。」忽然間星隱就想到了雀靈兒那個傢伙說得一句話,然後就彎腰附到棠姬的耳邊,「漠生,我知道了,你是真的喜歡我了,你知道你現在這種行為叫什麼嘛,就是吃醋。」
棠姬微微轉頭有些訝異,星隱這時離她的面龐很近,倆人呼吸可聞,星隱也不顧身後有個安流了,對著棠姬的嘴巴「啾」地一下。
「今晚來找我。」星隱低聲道,然後就飛一般地逃走了。
棠姬的手指不自覺地附到唇上,這是她第一次對這個吻如此地慌張,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撞擊自己的心臟,剛剛星隱那亮晶晶的眸子,此刻回想起來,仿佛也是充滿了甜蜜。
一抬頭卻冷不丁地看見安流那雙沉穩的眸子,所有的情慾就在裡面灰飛煙滅,那雙冷月似的眼睛散發著種種的危險信號。
良久才聽到安流不可察的聲音,「少主,你是動情了?」
「動情?」
棠姬驚愕地抬起頭。
安流突然緊逼棠姬,逼得她將身子緊緊地貼在了牆上,他一字一頓,仿佛在用刀一下一下地宛肉,「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少主你不應該忘了你的使命。」
「什麼使命?」
安流突然在棠姬的額穴處一點,他低聲道,「很快了。」
然後就轉過身去,用不可聞得聲音道:「如果誰亂了你的魔心,我便會殺了誰。」
棠姬不解地看著安流離開自己的房間,什麼很快了?
但是安流留下的疑惑很快就被想要見到星隱的心情給代替了。
那個傢伙到底要幹什麼呀?想到這裡,棠姬竟然毫無意識地笑了。
星隱絕不會想到這個妖女主動找上門來。今夜是月圓的十五,站在一棵棗樹下,星隱一邊擦著自己的劍一邊等著棠姬來,今晚他準備給他個驚喜。
三師兄和星斗因為師父的召喚回九曜去了,星隱既不敢回去,也不能夠回去。這幾日他總能陸陸續續地感覺到大師兄在召喚自己,通過那星石召喚自己。
肯定是大師兄,他一定有什麼難言之隱才會通過如此危險的方式召喚自己。
這種方式只能是星石主的魂魄全部歸進去,才能開啟在星石主無法控制星石的情況下開啟召喚。
星隱敢確定的是,大師兄一定還沒有醒來,否則他的魂魄也不可能全部在星石裡面,同時大師兄的情況也很危險,因為星隱好幾次都快感覺這種氣息要死掉了。自己試圖去追蹤的時候,這股氣息靈力頓時就化為虛無。
今夜的月亮特別圓,仿佛有什麼象徵之意。
當斐絡出現在星隱的面前的時候,星隱竟然意外地沒有反應過來。
「好久不見啊,星隱。」斐絡輕輕笑著說。
「妖女?」星隱抽出劍,今時已經不同往日了,
「我師兄呢?」星隱舉著劍對準她。
「哈,你師兄,你師兄不是被你殺了嘛?」
斐絡做出一副憐憫的樣子。
「你這妖女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吧,今日我就讓你嘗嘗你隱小爺的厲害。」
「好啊,好久沒有人替我撓痒痒了呢,今天我就要將他這個最疼愛的小師弟給帶回去!」
斐絡說完,雙手一揮,避塵劍突然就出現了,然後化成漫天的劍雨。
星隱舉著斬魂劍發愣,「避塵,你怎麼能用避塵?」
斐絡看著星隱那驚愕的神情,暢快地笑了,「我怎麼不能用避塵,他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哈哈哈。」
莫名地,星隱覺得這話有些熟悉。
避塵每一道劍芒都很厲害,星隱揮起斬魂,左擋右擋,卻被這劍芒擊得連連後退。
斐絡以為這小子有什麼能耐呢,倒頭來還是在原地踏步,一點樂趣也沒有。
頓時覺得索然無味。
突然,有瞧見了星隱臉上的那抹子壞笑。
星隱伸出食指,然後在左手的虎口處,一滑,頓時有一條血飛了出來,在月光下化成了一層薄薄的血膜,這些血膜就將避塵的劍芒給罩在了裡面,避塵一下子失卻了鋒芒,取而代之的就是劍周的一陣一陣的黑氣。
斐絡不覺皺眉,
陰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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