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柯想出去散散心,卻不料江文燕醒了,她拉著甄柯的胳膊柔聲的說道:「老公,你要去哪裡?」
甄柯道:「不好意思,吵醒你了,只是出去練練劍。」
江文燕也坐了起來,道:「不是我不讓你出去,是因為我感覺你有心事,能跟我說說嘛?」
甄柯知道江文燕會猜人的心思,鄭月玲的這件事要是不說出去,定會造成他們之間許多的隔閡,反正鄭家在追殺自己,他和鄭月玲之間已經沒有可能下去的餘地了,所以他嘆息了一聲道:「我確實有點心事,只求你不要見怪。」
江文燕笑著摸了他的臉道:「是不是鄭月玲的事啊?我不見怪的,呵呵……」
甄柯驚道:「你知道?」
江文燕道:「你在睡夢裡都叫著她的名字,我想不知道也不行了。你告訴我,她到底是誰?你為什麼對她這麼上心?」
江文燕撲閃著大眼睛看著甄柯。甄柯這才知道自己對鄭月玲太上心了,以至於在睡夢中說了出來,現在就是想瞞也瞞不住了,於是跟她講了自己認識鄭月玲的整個經過,然後道:「我知道我的擔心是多餘的,鄭月玲始終是鄭長久的女兒,江嬋再狠毒也不會對她怎麼樣,可是我心裡就是擔心她,不知道怎麼回事。」
江文燕將頭靠在甄柯的懷裡靜靜的想了一下,柔聲道:「老公,你這麼擔心她,可知道她會不會擔心你呢?」
甄柯聽她話裡有話,便道:「你什麼意思?」
江文燕抬起頭道:「如果鄭家是個有規矩的名門大戶,那麼鄭月玲在明知道老爺和少夫人都將鄭裳許配給你的時候就不該讓人帶信給你,要你逃走,更不會說不希望你做她的姐夫之類的話了,因為那樣做是明顯有悖於一個做妹妹的操守的,江南的名門大戶的小姐會這麼做嗎?要是我肯定不會做這樣的事,更何況鄭月玲是個聰明的女人。」
甄柯一開始以為江文燕只是在詆毀鄭月玲,但是聽下去也覺得有點道理,自己是看中鄭月玲的美貌而愛上了她,她是因為什麼而看上自己的呢?一個大家閨秀會和自己的親姐姐搶一個來路不明的男人?他想到這裡,脊背不禁冷汗直流,便對江文燕道:「你說的很有道理,都怪我當時昏了頭,沒想到這一層。」
江文燕見他悔過,卻又正色道:「你沒想到的東西還多著呢,你想想,那個鄭月玲說不希望你變成鋼鐵將軍那樣的東西,可是將要嫁給你的鄭裳為什麼就不擔心呢,她一個小姨子倒擔心了,難道說她是真的喜歡你嗎?她要是喜歡你,為什麼你到了江橋鎮這麼長時間,她為什麼不帶個信過來呢?她要是能帶信過來,阿宏還能逼著鄭裳對你下手嗎?」
江文燕越說,甄柯越覺得有理,但是他內心裏面還是不相信那個清純的鄭月玲有什麼心機,便搖搖頭道:「她沒有帶信給我是因為她被軟禁了。」
江文燕見他還有不信,便抱著甄柯的身子道:「我的好老公,你為什麼還不醒悟呢,其實不是她對你有什麼心機,是她背後的人,你知道嗎?」
「是她背後的人,她背後有什麼人呢?」甄柯念叨,忽然想到了林鳳,鄭月玲的母親。鄭月玲得到一切的信息都是她的母親林鳳告訴她的,難道這一切都是林鳳的陰謀?
甄柯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江文燕笑道:「你總算開竅了,那林鳳雖然是個偏房,又生了個女兒,但是鄭家也沒將她怎麼樣,她為什麼要關注鄭長久和少夫人的一切的動向呢,就連鄭裳談的第一個男朋友吳睿變成了什麼,她都知道。我敢打賭,吳睿成為鋼鐵將軍這件事除了老爺鄭長久、少夫人江嬋和大小姐鄭裳之外,絕對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如果林鳳知道了,那就是偷聽得來的。一個偷聽自己丈夫的女人絕對沒按什麼好心。」
甄柯被她這麼一說,心裡反而更加煩躁了,想不到自己喜歡的女人是被別人指使來利用自己的,這比吃了死蒼蠅還難受。
江文燕見他的樣子,不禁撲哧笑了道:「既然你對她這麼上心,不如咱們找個時間將她救出來怎樣?」
甄柯知道她在打趣自己,推了她一把道:「煩著呢,你盡胡說。」
江文燕卻一本正經起來道:「我沒胡說,那林鳳雖然有心計,鄭月玲還是不錯的小姑娘嗎,咱們救她出來給你做二房是最好也沒有了。」
這話要是從別人嘴裡說出來,甄柯還歡喜,可是從江文燕嘴裡說出來完全就是嘲笑了,於是瞪著眼道:「你少來,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可別把你老公當傻瓜。」
江文燕仍是道:「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是真心的。」忽然想到就這個話題說下去也沒意思,於是笑道:「既然這樣那就算了,只要你半夜做噩夢不要叫著她的名字就行了。」
甄柯聽她揶揄自己,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忽然就在此時茅草屋外面「噠」的一聲響,在寂靜的清晨聽起來異樣的瘮人。江文燕嚇得將頭鑽到甄柯的懷裡道:「外面什麼聲音?」
甄柯剛才一直和江文燕聊到鄭月玲,所以也沒有調動地丹靈氣在外面探測,現在聽到這聲音有點怪異,知道外面肯定有事,便道:「你呆在屋裡別動,我出去看看!」
江文燕有點害怕,忙披了衣道:「我和你一道出去。」
甄柯迅速的穿起衣服,帶著江文燕來到外面,打開大門,就見晨曦下,石頭茅草屋前面站著一個樹樁一樣的人,那人全身的鮮血就像是從頭到腳淋下來一般,站在那裡還在不住的滴血。他手裡的寶劍非常寬大,此時劍尖插在地上,他的一隻手扶著寶劍才讓身子站穩,更奇怪的是他的背上還背著一個穿著官服的人,也是鮮血淋漓,看樣子恐怖之至。
江文燕乍一見到這兩個血人,嚇得「啊」的一聲,用手死勁的捂住自己的嘴。甄柯怕這兩人傷害江文燕,便拔出寶劍喝道:「你們是什麼人?」
那持寶劍站著的人聽到聲音,瞳孔在不住的收縮,轉了轉脖子,這才看清楚甄柯所在的位子,臉上肌肉抖動了一下,似乎想笑但是沒有笑出來,只是虛弱的道:「甄……甄柯,我居然……找到你了……」
話還沒有說完,整個身子轟然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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