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知覺!
面對王瑋的詢問,穿灰色牛仔褲的醉鬼,一口咬定他的腿就是沒知覺了,肯定要王瑋賠錢。
啊!
一聲悽厲的慘叫,原來王瑋狠狠的一把掐下去,正掐到灰牛仔褲說沒知覺的右腿上。
「你們看,這就很清楚了,沒知覺會痛的這麼慘叫嗎?」王瑋收回手之後,回頭看向村長和村民。
呃!
這就尷尬了!
村長和村民們面面相覷,王瑋說的的確在理,讓他們一點反駁的話都沒有。
如果他的右腿真沒有知覺了,別說是掐一把,就算是拿刀把他的右腿砍下來,也不會慘叫。
現在卻叫的這麼慘,怎麼能說沒感覺?
「你胡說,我的右腿就是沒知覺了,我剛才是被你嚇到了,不是右腿疼。」聽到王瑋的話,灰牛仔褲根本就不甘心,眼看數以萬計的賠償就要到手了,絕對不能因為一個慘叫就丟了。
旁邊穿一件紅色夾克的醉鬼,低聲提醒一句,穿灰色牛仔褲的立刻就來主意了,沖王瑋喊叫。
「你確定?」王瑋作出再掐一把的姿勢。
「確定!」那王瑋擺出掐人的手勢,灰牛仔褲就是一哆嗦,剛才腿上的劇痛讓他心有餘悸。
「好!」王瑋又是狠狠的一把掐下去,讓看著的村長和村民都打冷戰,這一把掐的太狠了。
嗚!
灰牛仔褲咬著牙,強忍著沒發出聲,可臉上的冷汗卻止不住了,臉色也有些發白。
王瑋的這一把掐的太狠了,他肯定,腿肯定被掐腫了,問題是為訛錢,他也只能強忍著了。
好慘!
村長和周圍的村民,看灰牛仔褲臉色發白冷汗淋漓,一個個都替他感到疼。
問題是他自己說的,他的腿已經失去知覺了,所以村長和村民只能看著,沒人站出來說話。
「看來你的腿真的失去知覺了!」狠狠掐三次之後,王瑋收手了。
「總算挺過去了!」這時候灰牛仔褲痛的都快昏過去了,如果王瑋再給他來一下,他肯定忍不住了。
他現在能感覺到,王瑋剛才掐過的地方,褲子有些繃緊。
不是褲子瘦了,而是被掐過的地方腫了,膨脹起來了,讓大腿變粗了,才會把褲子給繃緊了。
賺點錢容易嗎?
灰牛仔褲無力的躺在地上,感慨!
「放心,該給你的賠償不會少,我再確認一下這位老兄的眼睛能不能看到了?」王瑋拍拍灰牛仔褲的右腿,然後一轉身,面對旁邊身穿紅夾克的醉鬼,剛才他吵嚷著他左眼看不見了。
一看王瑋來到他身邊,紅夾克頓時就慌了。
腿沒知覺了,狠狠的掐,眼睛看不見該怎麼檢查?
「你確定你的左眼看不見了嗎?」王瑋打量著還沒開始,額頭上就已經滲出冷汗的紅夾克。
紅夾克左側額頭上方,有一個和保安爭執的時候,不小心磕到石頭上弄出來的小口子。
就是因為這道小口子在左眼上方,所以他才一口咬定左眼看不見了,讓王瑋做出高額賠償。
「當然看不見了!」眼看著大把的票子要到手了,紅夾克也捨不得。
「你不會掐他的眼睛吧?」這時候有一個看熱鬧的小孩子,也就是七八歲左右就開口問了。
童言無忌,什麼都敢問,什麼都敢說!
王瑋笑了,隨手從旁邊扯過一根野草,只拿著一個草葉,再次蹲到紅夾克的身邊。
「你的左眼看不見了,就用這根草葉來檢查。」
「用一根草的葉子怎麼檢查?」看到王瑋只拿了一根草葉,紅夾克的提著心就放下一大半。
他真擔心王瑋拿一根針來,扎一下,看他的左眼有沒有反應。
一針紮下去,就算是一隻好眼也廢了,現在看到王瑋只拿了一根草葉,他奇怪卻不擔心了。
「你應該知道,眼睛有自我保護的功能,如果有東西沖向眼睛,你就會本能的把眼睛閉上,咱們就用這根草來檢查,我用草葉去刺激你的眼睛,如果你的左眼是好的,就會本能的閉上,就像是這樣……」王瑋說話的時候,手中的草閃電般刺向紅夾克的右眼。
紅夾克立刻就閉上眼睛,讓王瑋手中的草葉,只能碰到他已經閉上的眼皮,而不是他的眼球。
「你現在明白我的檢測方式了?」王瑋把草收回來。
「明白了!」紅夾克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有這麼難為人的嗎?
眼睜睜的看著有人要捅他的眼睛,還要勉強維持不能閉上眼睛,這實在是有點強人所難了。
為幾十萬,忍了!
紅夾克一咬牙,來吧!
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只能忍受!
王瑋笑了,把草一點點的伸過去,伸向紅夾克自己說失明的左眼。
草,距離眼睛還有一寸多的距離,紅夾克已經有點忍不住了,兩隻眼睛的眼皮都開始跳起來了。
「我先說清楚了,只要你的左眼閉上,就說明左眼能看到,我就不會賠償你!」王瑋突然停下來。
「明白!」紅夾克咬牙切齒的說。
眼睜睜的看著王瑋拿著一根草,捅向他的眼睛,偏偏就不能閉眼,他感到都快被逼的瘋了。
如果換個時間換個地點,他早就跳起來打人了。
問題是現在涉及到幾十萬的賠償,他從地上跳起來容易,可跳起來之後賠償就一分也沒有了。
錢要緊!
他暗暗咬緊牙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反正王瑋的手工作坊在村里,大不了以後再算賬。
村長和周圍的村民們,這時候也都大氣不喘一口,他們也想看看紅夾克究竟能不能忍住?
貼上了!
王瑋手裡的草葉,終於貼上紅夾克的眼球,左眼球。
紅夾克眼淚稀里嘩啦的,實在是太刺激了,也要竭盡全力忍著,不能閉眼,眼皮跳動的厲害。
忍!
忍住!
為幾十萬賠償,一定要忍住!
紅夾克咬著牙,強忍著左眼傳來的強烈不適。
「很不錯,你在忍耐力不錯,我就當你的左眼看不見!」王瑋笑著收回手,銀光一閃。
細細的銀光,就連紅夾克都沒注意到,後面的村民就更沒注意到了。
「老闆,對不起,都是我們處理的不好!」看到王瑋確認了,要給兩個人賠錢,保安隊長走出來。
王瑋要賠錢,這筆賬有可能會算在他們身上。
「你們處理的很好,我僱傭你們,為的就是保證手工作坊的安全,你們成功阻止他們闖入,你們是有功的,不用說對不起,為表彰你們今天所作所為,每人獎勵一萬!」王瑋對保安隊長說。
賠錢是小事,碧玉蠶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什麼?
聽到王瑋的話,保安隊長也是大吃一驚,隨後鬆了一口氣,隱隱有一種欣喜的感覺。
他們做保安的,最怕的就是遇到今天這種事兒。
還好老闆是王瑋,明白事理不僅沒有怪罪他們,反而給他們大筆獎金,讓他以後繼續保持。
一萬獎金?
聽到王瑋的話,村長和村民們的臉色都變了。
對他們而言,一萬獎金也不是一個小數字,而王瑋就隨手獎勵給保安,可見王瑋有多少錢了。
一直賴在地上不起來的兩個醉鬼,互相看了一眼之後,更加堅定年頭了。
這麼大的一頭大、巨肥羊,不狠狠放點血,簡直就對不起他們兩個今天辛辛苦苦的演一場戲。
咦?
就在這時候,灰牛仔褲有點疑惑。
剛才王瑋在他右腿上狠狠的掐了幾把,在王瑋扭頭去對付紅夾克的時候,他曾經偷偷摸過。
腫了!
一摸就很疼!
可現在竟然不疼了,難道好的這麼快?
灰牛仔褲趁王瑋不注意,又摸摸他腿上剛才疼的地方,腫起的地方還沒消腫,能明顯摸出來。
問題是摸上去之後,一點兒都不疼。
不疼!
不疼了?
感覺不到疼,灰牛仔褲鬆了一口氣,可隨即又冒出一波冷汗,感覺不到疼?
別看他初中都沒畢業,可他很清楚一件事兒,在受傷的時候,疼,雖然很不舒服,甚至令人畏懼,卻是必須的,因為疼代表著有痊癒的希望,而不疼問題就大了,所以他狠狠的掐一把。
還是不疼!
甚至一點感覺都沒有,就像他掐的不是自己的腿,而是別人的腿一樣。
呼!
灰牛仔褲再也忍不住了,忽的一下從地上坐起來,然後兩手並用,狠狠在自己右腿上掐幾下。
還是不疼!
他都快哭出來了,連正常的感覺都沒了,而且嘗試控制右腿的時候,也一點反應都沒有了。
「我的右腿真沒知覺了!」確認右腿真的沒有知覺之後,灰牛仔褲帶著哭音。
「我的左眼看不見了!」灰牛仔褲的話音還沒落,另一個驚慌失措的聲音響起來了,是紅夾克。
「我是右腿真的沒知覺了!」聽到紅夾克的話,灰牛仔褲憤怒的指責,什麼時候了還演戲?
「我的左眼也是真看不見了!」紅夾克的聲音也帶著哭音了。
啥?
兩個人是從小長到大的狐朋狗友,互相之間十分了解,聽紅夾克的聲音,灰牛仔褲就知道了。
是真的!
難道遭報應啦?
否則為什麼他剛說右腿失去知覺了,隨後就真的失去知覺,而紅夾克的左眼也真的看不見了。
「我已經確定了,你的右腿失去知覺了,你的左眼看不見了,大家也都聽到了,你們兩個就不用再說一遍了,現在把你們兩個的卡號給我,我把錢轉給你們,今天的事就到此為止了!」王瑋看著兩個人冷笑。
想訛我的錢,有那麼容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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