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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的綠帽[快穿]
生怕自家母上再說點什麼扎自己心窩子的話,陸南柯又敷衍了幾句之後, 就趕緊掛了電話, 把手機朝睜開眼睛看過來的人遞了過去。
就算知道季榆不可能聽到電話里另一個人的聲音, 但單是站在對方的面前,聽自己的母親說那些話,就已經足以讓他生出一股微妙的羞恥感了。
&完了?」顯然不管是對陸媽媽打電話過來的目的, 還是剛才兩人對話的內容都不感興趣, 季榆伸手接過手機, 開口問道。
&是吧……」視線不由自主地飄忽了一下,陸南柯給出了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 「你再睡一會兒?」像是要轉移季榆的注意力似的, 他停頓了一下, 就再次出聲。
睡眠對於病人來說本來就是一味效果甚佳的良藥, 不少用於治療各種病症的藥物當中, 都帶著一點安神作用的東西。
聽到陸南柯的話, 季榆側過頭瞥了他一眼, 沒有對此表示反對:「那你可以走了。」
陸南柯:…>
有那麼一瞬間,他都忍不住認為自己理解錯了對方的意思。
然而,眼前的這個人卻一點兒都不留情面地掐死了他的幻想:「你的心跳聲吵到我了。」說完之後, 他頓了頓,像是又想起了什麼似的,補充了一句, 「還有呼吸聲也是。」
陸南柯:……
這個傢伙, 絕對是在遷怒吧?是在遷怒吧?!
看著面前這個一本正經地說著那些話的人, 陸南柯的眼皮抑制不住地跳了跳,一時之間竟有些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來才好。
見陸南柯老半天都沒有動靜,季榆略微挑了挑眉梢,再次開口:「還有你思考的聲音也很吵。」
他記得,某部英劇里的主人公就這麼評價過邊上的人,所以聽起來應該還是有那麼一丁點可信度的?
這麼想著,季榆還認可似的點了點頭。
陸南柯:……
很好,他知道這個傢伙被打擾了睡眠有多麼不爽了。
明白自己要是再繼續在這裡杵下去,說不定就連存在感都會變成一個礙事的東西,陸南柯稍感無奈地揉了揉額角,阻止了某個想要再次開口的人:「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看了聞言閉上了嘴的人,陸南柯忍不住笑了一下,「那你自己再睡一會兒,」他想了想,又有點不放心地加了一句,「有什麼事的話打我電話。」
不是他瞎操心,實在是這個人都能夠做出發著燒去見自己素未謀面的情敵的事情來,他還真想不出什麼對方不會去做的事情來。
嘴唇動了動,陸南柯還想再叮囑點什麼,但最後他還是把那些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他不覺得自己說那些毫無意義的廢話有什麼作用,也不認為這個人粗心到需要自己提醒,更何況——如果過多地表露出自己改變的態度,對方肯定會從中察覺到什麼的吧?
陸南柯總覺得,以季榆的性子,一旦知曉自己已經達成目的之後,很可能就會直接對他失去興趣——對方之前也說了,在一開始,對方的目的,就是始亂終棄來著。
既然已經掉入了對方事先挖好的陷阱當中,並且一點兒都不想主動跳出去,他總得做點什麼,將對方計劃中的第二個步驟給替換掉。
——如果能夠換成去哪個國家領證結婚就再好不過了。
壓下上揚的嘴角,陸南柯收回落在季榆身上的視線,沒有再說什麼多餘的話,道了聲別之後,就轉身出了房間。沒一會兒,樓下就傳來了大門被關上的聲音。
這會兒有點懶得去想陸南柯的心思,季榆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之後,就拉上被子躺了下來。
只是,也不知道是在睡得正沉的時候被吵醒,還是他吃的藥里促進睡眠的成分不夠多的緣故,他愣是好半天都沒有睡著。
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就是,先前的那種暈眩感此時已經徹底消失不見,身上除了粘著一層汗液之外,溫度也恢復了正常。
聽著窗外不知名的鳥兒的鳴叫,季榆撐著手臂坐了起來,盯著那透露出些微光芒的窗簾看了好半晌,倏地輕聲嘆了口氣。
他本身沒有什麼特殊的愛好,之前的幾個世界裡面,他好歹都還有一個明確的目標,能夠讓他知道自己每時每刻都需要做點什麼——即便不必每分每秒都去算計這些東西,他也可以順著原主的習慣,去做一些對方喜歡做的事情。
哪怕是在自己沒有遭遇那場人為的車禍之前,他也每天都依照一早就設定好的角色,做著他「應該」做的事情——而從來不需要像現在這樣,時常陷入不知道下一刻自己該去做些什麼的迷茫當中。
那種有如失去了命令的機械一般的感受,讓季榆有些微的無所適從。
季榆甚至都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能有一個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都沒有任何問題的人,會把日子過得比他還要更加乏味無趣。
蘇景陽還得有大半天才能回來,陸南柯也剛剛才離開這個地方,就連手機里那個和上個世界相同的遊戲都已經通了關——突然響起的門鈴聲打斷了季榆的思緒,他略微愣怔了片刻,才回過神來,披上掛在衣架上的外套,打開了門下了樓。
大概是國內有數的富豪的身份與交際圈的限制,儘管和季榆保持良好關係的人不少,但是親密到能夠隨時找到這個未曾公開過的住處來的,總共也就那麼幾個人。
在心裡稍微把那幾個名字過一遍,季榆就能猜到此時站在門外的人是誰。
拉開面前看著有些厚重的大門,季榆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臉上沒有絲毫意外的神色。
&大概是季榆的反應太過平靜,門外的人反倒顯得有點不自在起來,「我來拿鑰匙。」
就算眼下季榆在休假,但也保不准他不會有需要來這裡拿東西的可能不是?他又不能保證每一回來的時候,對方都待在家裡。
聽到林曲的話,季榆愣了一下,才想起來陸南柯在走的時候,似乎沒有把自家的鑰匙給還回來。
如果手上沒有鑰匙,他家的大門是沒有辦法從外面鎖上的,既然剛才門是鎖著的,對方顯然也沒有把這東西給留在屋裡。
&重新去配一把吧。」略微思索了片刻,季榆出聲說道。
他有點摸不准陸南柯究竟是忘了這麼一回事,還是有意這麼做,自然也沒法肯定對方會不會把鑰匙歸還。
不過,無論是哪一種情況,對於季榆來說,都沒有太大的差別。
這麼想著,季榆把手深入口袋,卻沒能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匙我沒拿下來,」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季榆的眉頭微微蹙了一下,「先進來吧。」
只是在門邊站了這麼一小會兒,他都能感到那刺骨的冷風不停地往脖子裡鑽。
林曲聞言,自然沒有什麼異議,點了下頭之後,就熟門熟路地進了屋。那樣子,倒是比季榆表現得還更加像這裡的主人。
大抵是身體狀況的原因,季榆現在並沒有什麼說話的欲-望,看了身後的人一眼,就徑自往樓上走去。
這一陣子他都沒怎麼出門,鑰匙也就一直收在房間裡的抽屜里——那裡面同時還放著一把備用鑰匙。
以原主那嚴謹的性格,當然不可能漏掉這種東西。
&體不舒服?」從前面的人那沉默的身影當中看出了些許端倪,林曲試探著開口問道。
&點,」沒有隱瞞地點了點頭,季榆頓了頓,再次出聲,「吃過藥了,沒什麼大問題。」
想到上一次這個傢伙直接讓司機把他送到醫院去的舉動,他還真擔心對方這回又故技重施。那樣一來,他的病情可就真的瞞不住了。
既不想因此而影響到自己的計劃,又不想被當成易碎品一樣圈在床上,季榆可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
&讓陸南柯過來就是因為這個?」好在林曲這一次關注的重點,並不在他那看起來沒有大礙的身體上。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季榆莫名地覺得林曲的語氣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滿。
側過頭看向快步往前走了兩步,和自己並肩而行的人,季榆沒能從對方的臉上看出點別的什麼來,索性也就不再去想那細微的不和諧之處。
&不多吧。」季榆收回視線,隨意地開口回答。
之前他讓陸南柯去找林曲拿鑰匙的時候,並沒有提前通知對方,但知道對方手上拿著他家鑰匙的人並不多,對方只要不蠢,就應該能夠猜得出來那是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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