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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的綠帽[快穿]
&真的……」聽到季榆的話,林曲的眉頭不由地擰了起來, 下意識地張口想要問點什麼, 然而最後, 他還是沒有把嘴邊的話給說出口。
儘管季榆並沒有明確地向他說明過自己的想法,但從對方也從來沒有在這些事情上隱瞞過他。只要稍微有心,他就能從這個人的一些舉動上來猜出一些東西來的。
畢竟這樣的套路, 在某些小說和電視劇當中, 也算不上少見。
只是, 林曲果然有些無法將那種叛逆期的小孩會做的幼稚行為,和眼前的這個人聯繫起來。
&不明白林曲怎麼話說了一半突然沒了聲響, 季榆稍顯疑惑地朝他看了過去, 那染上了些許從窗戶里漏進來的柔和光暈的側臉, 看起來無端地帶上了一分稚氣。
&真的……」對上季榆的視線, 林曲略微停頓了一下, 才再次開口, 「……不出去旅遊一趟散散心嗎?」
以往身體一直都沒出過什麼大問題的人, 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病倒了兩次,他實在沒法覺得和那兩個人沒關係。
就算季榆還不至於到為了那兩個人的事情而悶到生病的程度,但好歹還是有那麼點影響的吧?
努力讓自己的思維不要往季榆和陸南柯之間的事情上去歪, 林曲朝面前的人笑了笑。
——事實上,他並不覺得,季榆在成功地報復了蘇景陽和陸南柯之後, 會生出什麼開心的情緒。但同樣, 他也不知道在這種事情上, 該如何去勸說。
他到底沒有碰上過那種讓他做好了一起過一輩子的人,也無法體會到這種被背叛和傷害之後產生的痛苦,更不可能知曉該如何去宣洩。
如果眼前的這個人認為,這樣是最好的方式,就由著對方去瘋這一次好了,總歸事情到最後,也不會落到什麼無法收拾的地步。
在心裡默默地把蘇景陽和陸南柯與那些由於愛而不得直接把人給捅了的人對比了一下,林曲表示,儘管出現某種情況的可能性極低,他到時候還是想辦法把季榆和那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隔開一些好了。
正好前一陣子自家老闆也和他收起狗開拓海外市場的事情,是個挺不錯的由頭不是?
看了邊上的人一眼,林曲忍不住在心裡開始完善起替對方收拾殘局的計劃來。
雖然這貌似有點點超出了自己的職責範圍,但反正他樂意,也沒什麼吧?
嘴角不自覺地揚了揚,林曲莫名地覺得自己成了免費保姆的感覺。
「……等有空吧。」似乎是對林曲這似曾相識的問題感到有點好笑,季榆的嘴角略微翹了翹,輕聲回答。
不管怎麼說,能被一個人真心以待,應該是一件非常值得高興的事情吧?即便他什麼都感受不到,也該給出相應的回應才是。
&聽到季榆那帶著些微笑意的回答,林曲輕聲嘖了下舌,「真沒誠意。」
季榆:……
是他理解錯了「誠意」這兩個字的意思了嗎?
&知道嗎?」不等季榆對剛才聽到的話表示抗議,林曲就再次出了聲,「我最近總是忍不住有一種感覺,」他轉過頭,一臉認真地看著季榆的雙眼,「你跟我以前認識的那個『季榆』,並不是同一個人。」
他的語速很慢,語氣也很認真,讓人有些無法分辨這究竟是在開玩笑,還是在陳述一件自己認定的事實。
眉梢略微挑起,季榆彎起雙眸,朝面前的人露出了一個笑容:「看起來這麼明顯嗎?」
林曲:……
這話說的,是不是下一句就打算承認自己是個奪舍重生的幾百歲的老怪物了?
看著面前接話接得無比自然的人,林曲的表情不由自主地變得有點古怪起來。
季榆見狀,唇邊的笑容擴大了幾分,沒有開口再多說點什麼。
在成為這具身體的主人之後,他確實沒有太過盡心地扮演這個角色,但再怎麼說,他還是保留了大致的行為模式的,他還真沒有想到,這其中的差別會有這麼大。
要知道,就連每天和他生活在一起的蘇景陽,都沒有察覺到他的變化。
——原主和蘇景陽,真的在一起生活了長達一年的時間嗎?
想到之前陸南柯的那個問題,季榆就控制不住地有點想笑。
哪怕是他這個沒有感情的怪物,都要忍不住替這個和自己有著相同姓名的人感到可悲了。
那樣周詳地規劃著屬於兩個人的未來,卻不知道在另一個人的眼中,從來沒有自己的存在——若是對方知曉這一點,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比先前更顯昏暗的光芒從林曲背後的窗戶里映照進來,讓他大伯表情看起來有些模糊。季榆突然想要問一問,在這個人的眼中,他看起來是什麼模樣——那個在褪去了偽裝之後,連他自己都沒有見過,那空無一物的軀殼,是什麼模樣。
然而,還不等季榆開口,面前的人就搶在了他的前頭:「但是我現在覺得,」壓下上揚的嘴角,林曲的聲音里依舊有著掩飾不住的笑意,「你只是突然瘋了而已。」
季榆:……
他該把這句話當成對自己的誇獎嗎?
略微眯起雙眼,盯著眼前的人看了一會兒,季榆忽地輕聲笑了出來:「如果真是那樣,倒也挺不錯的。」
無論是對他,還是對這具身體原本的主人來說,這應該都是個不錯的體驗。
說起來也是有點可笑,或許是因為原主那孓然一身的狀態,又或許是因為對方那貧乏的興趣與生活,季榆竟莫名地覺得對方和自己,有那麼幾分說不上來的相似。
但總歸……還是不一樣的。
在那個人的心中,到底還有著在乎的人,在乎的事——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人,正是這其中之一。
大抵也正是擁有的越少,就越懂得珍惜吧,原主那份對身邊的人的珍視,與對方平日裡所表現出來的那份冷淡,著實太過不符。
——也太過難以模仿。
指尖無意識地顫了顫,季榆收回落在林曲身上的視線,轉過身繼續朝樓上走去。
他早已經忘了那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在沒有外在表現可以參照的情況下,他甚至連這種思維,都有些無法模擬了。
見到季榆的舉動,林曲微微愣怔了片刻就回過神來,加快腳步追了上去。
和這個人相處了這麼久,他本應該對對方有著足夠的了解,也清楚在這種時候,說什麼話最能調動氣氛,可不知道為什麼,他此時卻找不出任何一個自己覺得合適的話題。
林曲突然就有點不確定,發了瘋的那個人,究竟是眼下和他並肩走在一塊兒的人——還是連自己都不明白他在想些什麼的他自己。
跟在季榆的身後進了臥室,林曲頓時就被那迎面撲來的熱氣給弄得皺起了眉。他看了一眼季榆身上披著的外套,嘴唇動了動,最後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在冬天對一個身體狀況不好的人說通風這回事,就顯得有點太強人所難了。
看著季榆從抽屜里找出家裡的備用鑰匙,林曲數次張開嘴,卻又由於不知道該說什麼而合上了。他還是第一次覺得和這個傢伙待在一起,是一件這樣令人焦躁與不安的事情。
&我配好了就送回來。」伸手接過季榆遞過來的鑰匙,沒能想出其他什麼能夠用來閒聊的東西的林曲笑了笑,開口說道。
季榆聞言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那份平靜與從容讓林曲的心底有些說不上來的失望——偏偏他還找不出這種情緒的源頭。
將手裡的鑰匙放入口袋,林曲和季榆道了聲別之後,就轉過身準備下樓。
他覺得,大概等某個傢伙好好地發泄完,恢復了正常之後,他就能擺脫這種感覺了。
有句老話怎麼說的來著,強烈的情緒是會傳染的?
林曲堅定地認為,自己這段時間的不正常,全都是被自家某個好端端地突然發起瘋來了的上司的緣故。
然而,林曲這邊才剛剛穩了穩自己有點動搖的內心呢,身後就傳來了某個害得他變得越來越奇怪的人的聲音:「等等。」
&接下來有時間嗎?」看到林曲停下了腳步,季榆頓了頓,繼續問道。
腦子裡一瞬間就冒出了辦公室里放著的那一疊文件,林曲轉過身,很是淡定地搖了搖頭:「沒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怎麼了?」
&吃蛋糕嗎?」沒有回答林曲的問題,季榆偏了偏頭,忽然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被季榆這沒頭沒尾的問題給弄得有點發懵,林曲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帶著點不確定地回答:「如果有的話……?」
&你稍微等一下,」季榆聞言點了下頭,抬手緊了緊身上披著的外套就往房門口走去,「大概兩個小時。」
回憶了一下自己之前搜出來的蛋糕製作程序,季榆又補充了一句。
林曲:……
那什麼,應該不是他想的那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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