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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的綠帽[快穿]
感謝偉大的網際網路, 以及那些毫不吝嗇地把自己的烹飪心得公開分享的人,季榆這一回做出來的蛋糕, 總算沒有創造什麼毀滅性的味道。
只是,季榆同樣也沒有覺得這十分符合新手這個身份的成品,有美味到讓林曲走的時候, 都不忘把剩下的部分都要一起帶走。
不過這對於季榆來說,倒也不是個壞消息,畢竟這種被醫生明令禁止的東西,他還是少吃點的好。
端起桌上味道寡淡的清茶喝了一口,季榆歪在沙發上看著電視裡.那見不到一絲血跡的戰爭場面, 再次陷入了無所事事的狀態。
他知道他現在應該出去走一走, 才更符合原主那對自己的身體負責的性格,但因為身體的原因——季榆堅定地這樣認為——他這兩天一直都懶洋洋的,要是可以,連手指頭都不願動彈一下。
好在多虧了林曲的來訪, 這個下午的時間倒是消耗掉了大半,他只要再等上那麼一陣子,這棟屋子的另一個住戶就會回來了。
偏著腦袋思索了一會兒, 季榆伸手拿過放在一邊的手機,翻出一個看起來似乎有那麼點意思的遊戲下載下來,開始打發起時間來了。
直到耳邊傳來了門鎖轉動的聲音,季榆才退出了那個剛剛上手的有些。
瞥了一眼手機右上角顯示的時間, 他覺得, 他大概知道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 成天捧著手機不撒手了。
這種東西,確實能夠輕而易舉地讓人忘記時間。
尤其是在不帶其他的目的,單純地借其消磨時間的時候。
側過頭看著關上大門,鬆了松圍巾,朝屋裡走過來的人,季榆的目光微動,突然學著某些日漫裡面的人一樣,彎起雙眸朝向自己靠近的人露出了一個不大的笑容:「歡迎回來。」
&聽到季榆的話,蘇景陽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眼中有掩飾不住的笑意瀰漫開來,「我回來了。」
顯而易見的,這種方式,對於某些在一些事情上有著期待的人來說,還是有著很大的殺傷力的。
在心裡默默地記錄著這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試驗的舉動的成果,季榆看著面前的人,唇邊的笑容擴大了幾分。
大概是為了補償什麼,又或者只是單純地出於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表現的心理,這一段時間的晚餐,都是蘇景陽親手準備的。有時候回來的時間晚了,他還會提前一天把需要的材料都給準備好。那殷勤的模樣,落在季榆的眼中,卻不知為何帶上了幾分諷刺。
這個人是真的一絲一毫都沒有察覺到,自己身邊的人,已經換了一個啊——在他並沒有那樣用心地去掩飾的情況下。
看著蘇景陽放下手裡的東西,拿起圍裙走向廚房,季榆略微眯起雙眼,沒有多說什麼。
總歸他沒有那個立場,也沒有那個能力去在這種事情上評價什麼。
收回落在蘇景陽身上的視線,季榆想了想,再次拿出手機刷起遊戲來了。
明明之前還一直想著等蘇景陽回來,可對方真回來了,他卻又一下子想不出什麼需要去做的事情來了。
——想辦法加深兩人之間的感情?
即便是季榆什麼都不做,只要兩人還繼續像現在這樣相處下去——只要對方還沒有將自己和陸南柯之間的事情說開,只要他還沒有給出明確的答覆,那份已經在心中生根的感情,就會隨著時間不斷發酵。
就是季榆,有時候都會不由自主地感嘆這種自己曾經擁有過的東西的神奇之處。
但要是真的什麼都不做——他卻又會克制不住地生出,自己是在安靜地等待著死亡降臨的錯覺。
這還是季榆第一次感受到,那件自己已經經歷過數次的事情,並不是那樣輕而易舉就能夠接受的事情。
上個世界當中,許清容的母親在最後的那段日子裡,也是這樣的感受嗎?
眼前再次浮現出那個在他的耳邊,用微不可聞地說著,無論他今後碰上了什麼事,都只要順著自己心裡的想法去做的人的面容,季榆手上的動作略微一頓,那個由他操控著的小人立即就掉入了陷阱當中,結束了自己那算不上漫長的生命。
看著屏幕上彈出來的「gameover」的字樣,季榆的心裡沒來由地就煩躁了起來。
順著自己的想法去做——這件對其他人來說再簡單不過的事情,於他而言卻是不可能達成的遙遠目標。
他甚至連自己的想法是什麼——他究竟有沒有屬於他自身的想法,都無法確定。
很多時候,季榆甚至都無法確定,自己是否真切地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這種不愉快的感受,也正是活著的一個證明嗎……?
有些怔神地看著已經暗下去的手機屏幕,季榆驀地忍不住有點想笑。
或許是受他所使用的這些身體的原主人的影響吧,他自從離開了原本存在的那個世界之後,確實更清晰地體會到了——或者應該說,真正地感受到了諸如不悅的情緒。
他之前和容漆說過,他並沒有喜歡的事物,可事實上,他所謂的那「不喜歡」,充其量也只不過是出於慣性對於某些事物的迴避罷了。若是非要讓他接觸那些事物,他也並不會因此而產生什麼情緒波動。
大概是因為那樣做,會讓他顯得更像一個活人吧,甚至連他自己,有時候也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抬起手,輕輕地按上胸口,季榆感受著那裡傳來的真切的沉悶感,季榆的神色有些微的恍惚。
影響人的感情的,究竟是什麼?
——靈魂?還是身體?
這個不可能得到答案的問題,只在季榆的腦中浮現了一瞬,就被撇了開去。
放下按在胸口的手,季榆閉上眼睛緩緩地吐出一口氣,仰頭靠在了沙發里。
在最開始的時候,只是偶爾會出現些許有如錯覺一般一閃即逝的感受,但似乎隨著經歷的世界的增加,這些有如被遠遠地隔在水面之下的東西,變得越來越分明。
而在等待著死亡一點點靠近的現在,這些先前被季榆忽略的東西,陡地變得分外鮮明。
要不是之前的那些事情,確實有著和他無關的軌跡,他說不定都還要以為,容漆將他拉到這「拯救世界」的大任當中來,為的就是治療他這世上諸多的名醫都束手無策的病症呢。
身患無法醫治的病症之人,在碰上一個有著特殊能力的角色,被交付一個只有他能完成的任務,最後卻發現對方的目的,從一開始就是他身上的病症——這樣的劇情,在小說當中著實屢見不鮮,不是嗎?
略感可笑地扯了扯嘴角,季榆睜開眼睛,望著透著外頭昏黃天色的窗子。
只可惜,他所生活的那個世界,並沒有能夠創造出這樣真實的腦內世界的技術,他也不是有著特殊身份之人的轉世,會有那樣花費這樣大的代價,只為了治癒他那無關緊要的病症的信徒,而他更不是這個任務唯一的天選者,在他之前,不知有過幾任做過同樣事情的先驅。
更何況——如果真的想要治療這連病因都找不到的病症的話,比起這些令人不喜的負面情緒來,對方更應該做的,是想辦法讓他體驗到與之相反的感受才是。
季榆覺得,或許他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對自身這份準確的認知,那永遠不會動搖的理智與清醒,在許多情況下,實在是令人厭惡得要命。
伸手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季榆扯過放在邊上的薄毯蓋在身上,就那樣靠在沙發上打起了瞌睡。
情緒這種東西,無論存在還是不存在,都有著同樣煩人的屬性。
時間沒有一絲波瀾地流淌到了第二天,季榆看了一眼溫度計上的溫度,確認昨天的燒已經徹底退了之後,很是心安理得地把去醫院這件事從自己的行程里取消了。至於醫生要是知道了這件事之後會怎麼念叨……季榆表示,這種情況絕對不可能發生。
把手邊用來檢查的一些小用具給收好,季榆還沒來得及思考自己又該怎樣度過這漫長而無趣的一天的時候,樓下就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蘇景陽?
腦子裡第一個跳出來的名字,自然是剛出門沒多久的人。
今天就是正式演出的最後一天了,對方自然不可能在這種時候有絲毫的鬆懈。季榆覺得,要不是這種演出的排練必須所有人一塊兒才能有最好的效果,這個傢伙說不定天不亮就能趕到學校去。
而理所當然的,人在過分緊張與慌亂的情況下,出錯的可能性也就越高。在一心想著某些事情的時候落下一些東西,也就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了。
動作不緊不慢地合上抽屜,季榆推開門走了出去,卻在樓梯上看到了預料之外的人。
&南柯?」看著聽到動靜抬起頭來的人,季榆的眉梢略微挑了挑,似乎對他的出現感到有些意外。
&來還鑰匙。」對上季榆的視線,陸南柯彎起雙唇,拿著鑰匙的手示意一般地晃了晃,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笑意。
雖說昨天他確實是顧慮季榆的身體,不想讓對方為了鎖個門還得特意下來一趟才沒放下鑰匙,但這對於他來說,也確實是再次登門的不錯的藉口不是?而且對方還沒有辦法把他給拒之門外。
這麼想著,陸南柯唇邊的笑容不由地又擴大了幾分。
他向來都是個行動力極強的人,當初在發覺自己對商業方面的事情不感興趣的時候,就無比果斷地轉了專業,後來碰上蘇景陽的時候也是,在確認了自己的想法之後,就直接綻開了行動,這一次自然也是一樣。
瞻前顧後,猶豫不決,從來都是和他無關的兩個詞。
用他父母的話來說,像他這樣的人,順利的時候不會被任何事物給阻礙,但在跌倒的時候,也肯定摔得特別狠。
鑑於陸南柯自覺目前還沒有栽過太大的跟頭,他表示對這種說法保留意見。
&嗎?」倚在門邊看著陸南柯緩步走上來,季榆出口的話語聽起來沒有太大的起伏,「我還以為你不會把這還給我了。」
&聽到季榆的話,陸南柯看了他一眼,彎起的唇角看著有幾分與以往的形象不符的輕佻,「你這麼期待我晚上過來夜襲嗎?」
季榆:……
對於手裡的鑰匙,這個傢伙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這個作用嗎?!
&床上有人。」和陸南柯對視了一會兒,季榆移開了視線,開口說道。
不管他今後想怎麼樣,眼下蘇景陽好歹還算是他的枕邊人。
陸南柯聞言,手指不受控制地動了一下。
&以為你會和他分開。」盯著面前的人看了好一陣子,陸南柯才再次出聲。
就這個傢伙在蘇景陽甩了他之後,還沒有停下招惹他的舉動來看,對方顯然不可能就這樣輕易地將事情揭過,陸南柯實在是有點想不明白,季榆繼續將蘇景陽留在身邊,到底是為了什麼。
&這種生物啊……」許是看出了陸南柯的疑惑,季榆的雙眸微彎,面上的笑容淺淡而柔和,「……總是貪婪而不知滿足的,」他看著陸南柯的雙眼,略顯低沉的聲音中,仿若帶著些許深意,「不是嗎?」
不由自主地愣了愣,陸南柯下意識地張口想要說點什麼,可話到了嘴邊,他卻又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說什麼。
他又響起了面前的這個人坐在他的副駕駛座上,沒有焦點的目光落在前方,以懷念的口吻說著過去的事情的模樣。
取得傷害了自己的人的真心,而後將其狠狠地踩在腳下——儘管幼稚,但不得不說,這種行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確實是最為有效的報復,可在此基礎上,陸南柯卻還真想不出,還有什麼更進一步的方式了。
&還是咖啡?」然而,季榆卻顯然沒有去給陸南柯解釋自己的計劃的興趣,抬腳繞過他之後,就徑自下了樓。
相比較而言,季榆還是更希望陸南柯能喝咖啡。畢竟蘇景陽為了保護自己的嗓子,並不會經常品嘗這種飲料,而原本作為主要消耗者的季榆最近又不能碰這玩意兒,家裡那剩下的咖啡,就沒有消耗的途徑了。
縱然手裡的財產足夠讓一個人喝幾輩子的咖啡,但原主始終秉持著節約的原則,能不浪費自然不想浪費。
至於季榆——對他來說,應該怎麼樣都無所謂吧。
側過頭看了一眼還站在原地沒有動彈的人,季榆收回視線,垂下眼帘遮掩住眸中並不存在的情緒,繼續往樓下走去。
&然要下去的話,」總算回過神來,陸南柯忍不住開口抱怨了一句,「一開始就別讓我上來啊……」
總不至於這個傢伙就為了他帶走鑰匙這麼一點小事,還得這樣折騰他一下吧?
一邊跟在季榆的身後往下走,一邊在心裡回想著碰上這個人以來對方的言行,陸南柯越發覺得某個傢伙是故意的。
不過……就連對方這種小心眼的行為,他居然都覺得有種說不上來的可愛怎麼辦?
發現自己改變角度之後,看到的東西與之前就有了徹底的改變,陸南柯不由地感到有些好笑。
&就咖啡了。」等了好半晌都沒等到陸南柯的回答,季榆很乾脆地替對方做出了決定。
&好在陸南柯對這種事情也不是特別在意,總歸都是這個人親手替他準備的東西就是,「那就咖啡吧。」
而且相比較而言,他對於茶這種東西,確實沒有特別喜愛。
在沙發里坐了下來,陸南柯托著下巴看著動作嫻熟地磨著咖啡的人,唇角無意識地揚起一個不大的弧度。
或許大多需要進行高強度工作的人,都會比較喜歡咖啡這種能夠提神的東西吧,基本上他從小到大接觸的人家裡,都備有這玩意兒,導致他從小就對這種聞起來特別香醇的飲料有著極大的好奇——當然,這和自家那兩位以他年紀太小為由,禁止他沾這東西也有不小的關係。
即便是現在,陸南柯都忘不了自己第一次偷喝咖啡的那個晚上,躺在床上跟烤魷魚一樣焦灼的狀態。
等到他被允許喝這種帶著些許興奮作用的東西之後,小時候的那份好奇倒是褪去了,但那份興趣,卻一直保留了下來,成為了他為數眾多的愛好之一。
&端著咖啡的樣子真好看。」看著季榆將手中還冒著熱氣的咖啡放到自己的面前,陸南柯略微歪了歪腦袋,開口說道。
季榆:……
動作微微停頓了一下,季榆抬起頭,在仔細地將面前的人端詳了一番之後,很是認真地問道:「你是不是不小心打開了什麼奇怪的開關?」
要不然這個傢伙今天的表現,怎麼會這麼……不正常?
&以為你應該希望看到我這樣。」輕笑了一聲,陸南柯彎起眸子,不避不讓地對上了季榆的視線。
既然季榆要想讓他生出戀慕的心思,他總該表露出一點自己真正的模樣才是。
&當初也是這麼勾引蘇景陽的?」沒有因為陸南柯的話而露出什麼異樣的神色,季榆捧著自己的茶杯在陸南柯的身邊坐了下來。
陸南柯:……
轉過頭看著就連說到「勾引」兩個字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也沒有任何變化的人,陸南柯覺得,比起這個常年在商界打滾的老油條來說,他的段數貌似還是有點低了。
不過……仔細想一想,他對待季榆的方式,和對待蘇景陽,確實有那麼一些不同?
雙唇微微張開,陸南柯忽地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是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事情不是嗎?
季榆和蘇景陽不同,在初次見面的時候,對方就隱約看出了他藏在那溫和表面之下的內在,他根本就不需要那樣小心翼翼地去偽裝自己,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招致對方的厭惡。
要知道,在最開始的時候,對方可就是抱著惡意接近自己的。
分明是這樣惡劣的事情,可陸南柯這會兒想起來,卻愣是覺得會那樣認真地對自己說出「始亂終棄」幾個字的人,可愛得要命。
聽到陸南柯的笑聲,季榆偏過頭,稍顯疑惑地看了過來,似是不明白他在笑些什麼。
&體好點了沒?」當然不可能將自己剛才的想法和盤托出,陸南柯輕咳了一聲,扯開了話題。
就算季榆的語氣聽起來很是漫不經心,但他還是有點不希望從對方的口中聽到另一個人的名字——哪怕這個人確實是他們相識的契機。
畢竟這個緣由,可怎麼都稱不上美好。
再說了,想必不管是什麼人,都不會喜歡在和自己的心上人聊天的時候,總是提起其他人吧?尤其那個人的身份,還有那麼一丁點的微妙。
想到季榆和蘇景陽那有些複雜的關係,陸南柯的嘴唇動了動,好不容易才壓下了開口詢問的念頭。
他自己扯開的話題,要是再繞回去,可就有點沒意思了。
&很有效。」季榆點了下頭,算是回答了陸南柯的問題。
以原主的性格,可是向來都不喜歡說謊的——但同樣,在某些說話的方式上,他還是會懂得變通的。
否則的話,也不可能爬到現在的這個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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