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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的綠帽[快穿]
周身那有如要將每一寸骨血都擠壓崩毀的疼痛緩緩地褪去, 耳邊那好似世界崩塌一般的轟鳴也漸漸地消散,季榆的眉頭略微動了動, 有些遲緩地睜開了雙眼。
那種仿佛要將靈魂一同撕裂的反噬,可實在不是什麼能夠輕易忍受的東西,哪怕是他,在這種時候, 都忍不住希望當初在丟失情感的時候, 連同痛覺一起失去起來了。
怔怔地盯著頭頂那有些微眼熟的天花板看了好一會兒, 季榆才支著胳膊坐了起來。
某個每一次他回來之後, 都必然會見到的傢伙正盤著腿坐在邊上的椅子裡, 手裡還端著一小塊他在上個世界裡經常吃的草莓慕斯。
&是看你吃,我也是會饞的好吧?」注意到季榆的視線,容漆晃了晃手裡的東西,一點兒都不覺得自己作為一個神, 說這種話有什麼問題, 「冰箱裡還有剩下的,你要不?」
季榆聞言,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麼,徑直從地上站了起來,朝不遠處的冰箱走過去。
對於這種事情,他並沒有拒絕的必要拒絕。
見到季榆的舉動, 容漆歪了歪腦袋, 突然開口問道:「你很喜歡吃這些小點心?」
要是他沒有記錯的話, 幾乎這個人在所去的每一個世界裡,都表現出了對那些小零食的興趣來著?
&起問我這個問題,」聽到容漆的話,季榆開冰箱的手略微頓了一下,才開口回答,「你倒不如思考一下你所挑的角色,為什麼都會有這個相同的特點。」
容漆:……
騙鬼呢!
這個傢伙,真當他不知道之前的那幾個人裡面,沒幾個原本就有這種愛好的啊!再說了,之前因為一個焦糖布丁而緩和了和他之間的關係是誰啊?!
想到這裡,容漆驀地有種想捂臉的衝動。
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居然也會有靠著投食,來和人拉近關係的一天。
不過……這個傢伙說是感受不到所謂的感情,但說到底,也並非對所有的事情都毫無感覺。只是,或許連這個人自己,都沒有察覺到這一點。
盯著拿著蛋糕在自己對面坐下的人看了好一陣子,容漆忽地想到了什麼,出聲問了一句:「你怎麼知道,只要殺了那個人,自己就一定會死?」
他可不記得上個世界裡面,有著妖怪傷人,就一定會遭到反噬的設定。
真要是這樣,某個蛇妖,早該在當初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就已經魂飛魄散了吧?哪還能好好地活那麼久,還找到了自己的恩人去報恩?
&不知道,」從面前還剩一大半的蛋糕上切下了一小塊,季榆的語氣很是平淡,「我只知道,那條蛇當初被扔進炭火里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那個時候,那個傢伙才只是剛開了靈智,連冬日的嚴寒都承受不住,又怎麼可能在那燒得正旺的炭火當中倖存下來?
在那之後出現的,究竟是妖是鬼——亦或者是別的什麼東西,季榆不知道,也沒有興趣去直到。
他所唯一確定的是,「他」來到這凡世之間,不僅僅是為了報恩,更是為了清洗那曾經犯下的罪孽。
雖然季榆並不覺得,取走幾個人渣的性命,是什麼需要大費周章地去贖罪的事情。
完全沒有料到會從季榆這裡得到這樣的答案,容漆愣了好半晌,才有點回過神來。
&你那時候為什麼……」話說到一半,他又覺得有什麼不對,停頓了一小會兒,出口的話也倏地轉了個彎,「……你那麼做,不就崩人設了嗎?」
哪怕不確定最後的結果,但只要有那麼一點可能,季榆去試上一試,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可這個傢伙在上個世界裡,扮演的不是個連人情世故都不懂的單純角色嗎?怎麼會在碰上這種事情的時候,直接做出下殺手的事情來?
就算對方曾經真的由於暴怒而殺過人,可兩次的情況,可完全不一樣。
而據他所知,季榆在維持自己的人設這件事情上,可是有著近乎偏執的態度。
就好像如果連這種事情,都不去堅持的話,他就再沒有什麼能夠握在掌心的東西了一般。
&知道『命運』嗎?」沒有去回答容漆的問題,季榆放下手裡的叉子,抬頭往對面的人看過去,「那個時候,我感受到了這個東西的存在。」
如同有個人湊在他的耳邊,用帶著蠱惑的聲音低語:「你應該這麼做。」
這大概就是他曾經對度一方所說過的,妖怪對於冥冥之中定數的感應了。
顯而易見的,無論是以什麼樣的發展來看,他都不應該和度一方一起相伴到老。
容漆聞言,微微怔了怔,一時之間有點不知道該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他知道,對於季榆這種對劇情造成了明顯的破壞的存在,那些世界肯定都會想方設法地把他清除,但即便如此,他也沒想到,這種目的,經會以這樣的方式去達成。
倒也說不上什麼殘酷,只是……太過冰冷罷了。
收回落在容漆身上的視線,季榆垂下頭,遮掩住了眼中的神色。
他並不是第一次感受到這種感覺——當初這個人出現在他的面前,在他的面前擺出兩個選項的時候,他也曾生出過類似的感受。
只不過,那一次的他所體會到的,並沒有這一次鮮明就是了。
他那會兒確實有著其他的目的,但不可否認的,最後他同意了容漆的請求,這種感覺,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起來,」咽下最後一口蛋糕,季榆舔去唇角的奶油,略微彎了彎眸子,「我本來還以為,你會問一些其他的問題。」
&如……」偏著腦袋看著眼前的人,季榆故意拉長了語調,「那句『羨慕』的話,到底是我說的,還是我所扮演的那個角色說的?」
容漆:……
默默地把還沒出口的問題給吞了回去,容漆乾笑了兩聲,裝作什麼都沒聽見。
……他那是關心好吧?這個傢伙怎麼弄得好像他閒著無聊打聽八卦似的?
&或者,」沒有在意容漆的反應,季榆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第一次殺人的感覺怎麼樣?』」
聽到季榆的話,容漆的動作。
嚴格來說,季榆並不是第一次做這種取人性命的事情——當初在武俠世界的時候,他就曾親手將手中的長劍,刺入那魔教教主的胸口。
只是,那一次,這個人的舉動,可以說是接過了另一個人身上所背負著的沉重的罪孽,也是他當時所扮演的那個角色,所必然會做出的選擇,可這一次,在他的面前,卻有著其他的選擇。
容漆並不覺得,那所謂的「命運」,能夠徹底控制眼前的人的舉動。
&這算是承認,」輕輕地嘆了口氣,容漆突然就沒了繼續吃點心的心情,「那句羨慕,是你自己說的了?」
如若不然,眼下的故事,定然會是另一個結局。
&與不是,有什麼意義嗎?」揚起嘴角,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季榆反問道。
總歸他永遠,都無法體會到那種感受。
沉默著和季榆對視了好一會兒,容漆才移開了視線,把自己手裡剩下的蛋糕給吃完了。
&這裡再待一陣?」把桌上的東西收拾好,容漆看著坐在沙發上的人,出聲問道,「我這裡還有點材料剩著,可以做點布丁什麼的。」
這應該是這個傢伙喜歡吃的東西之一吧?
想到之前對方很是難得地主動與自己交談的事情,容漆有點不確定地想。
&了,」然而,季榆這一回卻並沒有表現出對這東西的興趣來,「就走了。」
&什麼想要吩咐的嗎?」推開椅子站了起來,季榆想了想,側過頭看向容漆。
被季榆這意料之外的友好態度給驚了一下,容漆呆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帶著點受寵若驚地開口:「那個……自己小心?」
除了這個之外,他一下子還真想不出什麼能說的話來了。畢竟對方要去做的事情,可不比普通的出門工作,最後肯定都得是死回來的,他就算吩咐再多,也沒有多少意義。
他總不能在這種時候,讓對方注意完成任務吧?那也未免太不近人情了點。
&會的,謝謝。」季榆聞言,點頭應了一聲之後,就留下某個還有點恍惚的人站在原地,傻愣愣地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前方。
這個傢伙,難不成……真的一點點地產生感情來了?
吧季榆最近的表現和最開始的時候稍微對比了一下,容漆的心裡,控制不住地生出了這樣的念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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