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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的綠帽[快穿]
沒有去在意自己一時興起的舉動, 會讓某個人產生怎樣的想法, 季榆帶著些許睏倦地睜開雙眼,看著眼前陌生的環境,有些微的恍惚。
大概是因為之前兩次,在離開那些他待了不短的一段時間的世界之後, 他都有在容漆那裡稍微歇一會兒,所以此時直接轉換了身份, 他倒是覺得有些不習慣了。
原來他也是會為了這種事, 而感到疲憊的嗎……緩緩地吐出一口氣, 季榆閉上眼睛,打算整理一下腦子裡多出來的那些信息。
然而,還不等他將這個世界的劇情給翻閱完畢, 身後就有人貼了上來。
&了?」略顯輕柔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關切與擔憂, 稍顯冰涼的手也隨即覆上了他的額頭,「還難受嗎?餓不餓?想不想喝水?」
並不是那麼喜歡在非主動的情況下,和陌生人發生什麼太過親密的接觸, 季榆的身體下意識地緊繃了起來,又很快地放鬆了下來。
轉過身看了一眼身邊某個嚴寒關心的人, 季榆的眉頭微微擰了起來,好半晌才從喉嚨里擠出了一句話:「嗓子疼。」
聽到季榆的話,那人愣了愣, 繼而連忙掀開被子想要下床:「我去給你倒杯水。」
然而, 他才剛剛坐起來, 就被某個還病著的人給拉住, 一把攬入了懷裡。
&用,」一隻手橫在這個人的腰上,季榆將額頭抵在對方的頸窩裡,輕輕地蹭了蹭,出口的聲音中還帶著幾分沙啞,「多陪我一會兒就好。」
&是說……」張開口,輕輕地咬了咬對方的耳朵尖,季榆略微壓低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幾不可察的危險,「……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從我的身邊逃離?」
察覺到懷中的人由於自己的話語,而不自覺地僵硬起來的身子,季榆的嘴角一彎,忽地笑了起來:「逗你的。」
鬆開了攬在對方腰間的手,季榆笑著說道:「記得加點蜂蜜。」
似乎是對季榆的這種舉動習以為常,那人聞言,輕輕地應了一聲之後,就給準備蜂蜜水去了。
季榆見狀,挑了挑眉梢,面上浮現出些許若有所思的表情來。
蘇景陽,附近某所名牌大學音樂系的學生,品行良好,成績優秀,沒有任何不良記錄。
一年前家中遭逢變故,欠下巨額的外債,這個向來都循規蹈矩的人就是在那個時候,攔在了他——或者應該說是他所使用的這具身體的原主的車前,一臉認真地問道:「聽說你喜歡男人?」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某個在商界能夠一句話讓王氏破產的人身邊,就多了一個乖巧的寵物。
——又或者是情人?
不太清楚原主所留下來的那份情感,究竟應該歸類到哪個範疇裡面去,季榆裹著被子坐了起來,眯起眼睛看著端著水杯走回來的人。
只可惜,無論對方的心裡到底抱著什麼想法,這個人也都不可能安安心心地和他過一輩子。
懶得把收在被子裡的手伸出來,就著蘇景陽的手喝了口水,季榆側過頭,看著這個面容清秀的人。
選秀,唱歌,成名,將當初自己為對方所支付的債務一分不少地還回來,然後和對方真心喜歡的人在一起,相攜到老——眼前的人那算不上漫長的一生,在季榆所瀏覽的那個故事當中,記錄得一清二楚。
或許他應該慶幸這個人,好歹還記得和他之間的關係,沒有在這種時候,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情來?
眼中浮現出一絲陰翳,又很快隱沒了下去,季榆唇邊的笑容,依舊和先前一樣,帶著些微的懶散與漫不經心。
&麼了?」見季榆一直盯著自己看個不停,蘇景陽把手裡的水杯隨手放在了床頭的柜子上,有些疑惑地側過頭看著他。
&什麼,」收回視線,季榆抬手按掉了床頭的壁燈,躺下來拍了拍身側的位置,「過來再睡一會兒。」
這會兒的時間還早得很,天邊連一絲光都沒有透出來,黑沉沉的有種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壓抑。
大抵是病還沒好全,季榆緩緩地吐出一口氣,有點難受地將額頭抵在了蘇景陽的後背上。
&聽說這種時候……」突然想起了什麼,季榆低低地笑了一聲,湊過去往蘇景陽的耳畔小小地吹了口氣,「……多做點運動,病會好得更快一點?」
蘇景陽:……
這種一聽就知道是胡說八道的話,真的有人會相信嗎?
感受到季榆一點點往下滑的手,蘇景陽的眼角跳了跳,終於還是沒忍住,一把制住了對方的動作:「等病好了再說。」
&去聽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略微停頓了一下,他又加了一句,「生病了就好好休息。」
哪有讓病人去做劇烈運動的道理?
&實如果你來動的話……」在蘇景陽的後頸落下一個曖昧的輕吻,季榆顯然還有點不想放棄。
蘇景陽:……
他以前怎麼不知道,這個傢伙居然也有這樣無賴的一面?
只是,他畢竟早就已經把自己明碼標價,賣給了這個人,如果對方真的想要的話……眼中的神色黯淡了下來,蘇景陽面上的神色有些複雜。
察覺到蘇景陽手上不自覺地放鬆了少許的力道,季榆的嘴角勾了勾,停下了動作。
&你玩的,」覺得有點好笑似的捏了捏懷裡的人的腰,季榆輕聲笑了起來,「我還擔心會把感冒傳染給你呢。」
到時候屋子裡的兩個人都一塊兒病了,可就有意思了不是?
&緊睡吧,」安撫一般地摸了摸蘇景陽的腦袋,季榆沒有再鬧騰什麼,「我記得你明天早上有課?」
對於季榆竟然記得這種事而感到有些驚訝,蘇景陽愣了好半晌,才輕聲應了一下:>
&鐘調了嗎?」聽到蘇景陽的回應,季榆又問。
這個人的作息向來都十分規律,哪怕前一天熬了一整個晚上,第二天也肯定得在同一個時間起來洗漱,進行每日都不會落下的發音練習。
&了的,」下意識地回答了季榆的問題,蘇景陽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早上六點。」
因為擔心季榆的病情,他特意把鬧鐘定早了半個小時,好起來燒一點簡單的早餐,免得這人又覺得胃口不好,一整天都不吃什麼東西。
&回去。」季榆聞言,略微挑了挑眉,徑直開口說道。話才剛說出口,他又覺得自己的話里命令的語氣太重,稍微停頓了一下,才補救一樣地解釋道:「我明天也這個點起來,去公司有點事。」
&是你的……」蘇景陽張開還想反駁點什麼,可話還沒說完,就被季榆給打斷了:「早飯我會讓秘書帶過來的。」
既然季榆都這麼說了,蘇景陽自然不好再說什麼,應了一聲「知道了」之後,就沒有再說話,房間裡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由於這難得的病情的緣故,平日裡不怎麼喜歡說話的季榆,今天的話卻格外的多。
&們兩個,」又問了一些蘇景陽在學校里的,其實自己早已經知道的瑣碎的事情,季榆沉默了一陣子,突然開口問道,「應該算是在交往吧?」
沒有料到季榆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蘇景陽不由地怔住了,好半天都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說實話,他其實並不討厭季榆——與之相反,他的心裡,甚至有些感激對方。
如果沒有這個人,他現在肯定無法再繼續待在這個學校里,繼續學習自己所鍾愛的東西,他的家中,也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平安無事。
蘇景陽很清楚,無論是一年前還是現在,他的身價,都抵不上當初季榆在他身上所花費的金錢。
只不過,兩人那並不對等的身份,實在是讓他無法將自己代入,對方的戀人這個角色。
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能等到蘇景陽的回答,季榆忍不住輕嗤了一聲:「藝術家。」
&了,」也沒有為蘇景陽的態度而感到惱怒什麼的,季榆按了按對方的腦袋,「睡吧。」
他也沒什麼心情,再去聊點別的什麼了。
一下子想不出來自己在這種時候,應該做些什麼,蘇景陽的嘴唇動了動,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屋子裡的氣氛,突然就沉悶得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後半夜的風突然就大了起來,早已不剩一片樹葉的枯枝被輕而易舉地折斷,落在地上發出聲響,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天色還灰濛濛的,有細小的雨絲飄下來,讓這本就蕭瑟的冬日,更增添了一份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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