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澤那麼大個人怎麼會被劫走?簡直笑話一樣。
可就是事實,周維立刻站起來,轉身往外面走:「怎麼回事?」
「我們送司先生去醫院檢查出來,遇到了車禍,耽誤了一會兒回頭就發現司先生不見了。劫走他的是一輛白色麵包車,沒有車牌。」
「周維?」陳安都沒反應過來,就看到他急匆匆往外面走:「怎麼了?」
周維拿著手機,對電話里的人說:「聯繫李隊,立刻去找。」
掛斷電話,轉頭看向陳安:「司澤不見了。」
陳安心裡一咯噔,要說什麼,周維接著說道:「我先送你回去,得去看看什麼情況。」
陳安連忙保存文件,關掉電腦拿起自己的包往外面走:「怎麼會不見?自己走出去的?」
「可能是被人擄走了。」周維擰眉想了一會兒,拉開辦公室的門:「走。」
陳安一頓,說道:「你先去忙吧,注意安全,司機送我回去。」
周維伸出的手在空中頓住,他看了陳安一會兒,抬手就拉住她的手快步往外面走:「我心裡有些亂,具體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我先送你回去,周維那邊我打電話給刑警隊的人。我就算是現在過去也起不了什麼作用,嗯?」
他的手掌寬厚,陳安感受到他掌心的溫度,轉了下眸子。進了電梯,她也明白周維的意思。如果是蘇芸生乾的,她知道人在周維這裡,那肯定是把周維和司澤歸到了一個陣營。既然要做,怎麼能容忍周維阻攔她的計劃?
陳安回握了一下周維的手,很多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她看著身邊的人。
因為周維要打電話,司機開車。他和陳安坐在後排,電話鈴響了起來,他看了眼來電,稍一停頓就接通,周維目光沉下去:「餵?」
「我是蘇芸生。」蘇芸生的聲音落入耳朵,帶著笑:「我在國際會所,我想和你談一個合同,有沒有興趣?」
周維擰了下眉:「沒有興趣。」
說著就要掛電話,蘇芸生笑的更加柔了:「你可以掛電話,只是掛了這個電話,我不確定你的安安能平安無事。哦,聽說她懷孕了。」
周維猛地抬起了頭:「你想做什麼?」
「我和司澤之間如何都輪不到你插手,各走各路,相安無事,若是你多管閒事。周維,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周維眯了眼睛,看了眼身邊坐著的陳安,陳安在想什麼,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周維的目光,就那麼轉過頭來,四目相對。
周維握住陳安的手。
蘇芸生繼續開口:「周維,我對你始終有感情,我們是值得信任彼此。司澤做過傷害我的事情,如今我也不過是還回去。當初若不是因為司澤,我們早已結婚生子。」
陳安看著周維的眼睛,想把電話里的蘇芸生扯出來扇她兩耳光,賤到這種地步,還真是挺讓人無言以對的。到這個時候,她反而冷靜下來,不管是出於私心還是什麼,她對蘇芸生只有厭惡。
「人在做天在看,即使司澤死了,你也坐不到他的位置。蘇芸生,你真的挺讓我噁心。」周維表情平靜,他抬手揉了把陳安的頭髮:「這段錄音我會交給警察,司澤有一份遺囑,蘇芸生,你什麼都得不到。」
周維掛了電話,已經確認司澤在蘇芸生手裡,只是現在沒有任何的證據。
轉頭看向陳安:「蘇芸生用你威脅,我差點同意。」
陳安哼了一聲,故意說道:「為什麼不同意?你不是說我和孩子最重要?」
周維看了她一會兒,俯身壓在她的嘴唇上。軟軟的嘴唇是陳安的味道,他吮吸著漸漸深入,陳安卻抬手推開了他,瞪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條件是什麼?如果你不和她好,就殺了我?」
「想什麼呢。」周維手指擦過她的臉頰,越過她看向遠處,略一晃神,說道:「她讓我和她合作,不然的話就傷害你,她知道孩子。」
陳安表情變了變,擰眉:「真狠,你拒絕了?」
「你是我的女人,我連你都保護不了,還要與她合作來護你周全,我周維沒有那麼窩囊。」
陳安笑了笑,握住他的手指:「這話說的好,我喜歡。」
「傻不傻。」周維沉重的心情稍稍放晴,陳安和孩子很重要,無孔不入的報復誰能保證萬無一失?既然蘇芸生不忍,別怪他不義了。
陳安也在心裡計算,周維說遺囑,是想留著司澤的命麼?
長出一口氣:「我回去和大哥聊聊最近的情況,我們二十四小時在一起,蘇芸生天大的本事來對付我?她又不是有三頭六臂。」
周維若有所思:「也行,你最近別落單。」
到了家門口,陳安忽然開口道:「周維,拋卻所有外在因素,不用考慮我的想法。蘇芸生的威脅,你會同意麼?」
「會。」周維看著她的眼睛:「陳安,我已經失去過你一次。」
陳安沒有說什麼,下車。
周維送她進門,陳軒已經做好了飯,周維沒有進門,叮囑了一句:「我和警方那邊聯繫,讓幾個便衣跟著你,注意點,千萬別落單。」
「嗯嗯,知道了,你過去注意安全。」
周維看著她一會兒,抬手就把陳安摟到懷裡在額頭上親了一口:「千萬別衝動,也不要任性。」
「好。」
周維還是沒有走,他站在門口靜靜看著陳安,許久後,他皺眉:「我有些後悔。」
「後悔什麼?」
「還不如答應了她,我現在真怕你有個好歹。」
「就她那個心術不正的人,你就算是答應了她也會對我下手。而且更理所應當,你去忙吧,注意安全。找到最好,找不到就回來吃飯。周維,我想看看剛接手周氏時候的周維那個雷厲風行的勁兒,而不是現在這樣前怕狼後怕虎。我是弱,可也沒有弱到任人擺布的地步。」
周維擁抱了陳安,轉身就走。
陳安關了門,廚房裡陳軒探頭看過來:「你們這是怎麼了?周維不是來了麼?怎麼不吃飯就走?又吵架了?」
「沒有,司澤不見了。」
「什麼?」陳軒拿著鏟子就從廚房裡沖了出來,急急問道:「怎麼回事?司澤怎麼會不見呢?」
「菜糊了,你趕快去炒菜。」
陳安把事情和陳軒講了一遍,說道:「蘇芸生是我見過最可怕的女人。」
「以前我就覺得蘇芸生不簡單,果然。」陳軒嘖嘖感嘆,把菜盛出來,說道:「不過我覺得司澤也挺奇怪的,當初莫名其妙就對蘇芸生做出那種事,之前他們關係很好,所以在那件事發生之後,我們都不能理解司澤的思維。」
「如果。」陳安做了個大膽的猜測:「蘇芸生殺了沈瑾呢?」
陳軒拿著盤子的手一頓,差點把盤子摔到地上,隨後才抬頭乾笑兩聲:「這又不是電視劇,怎麼會真的殺人?你看多了美劇吧。」
「當初蘇芸生為什麼不報警?」
陳軒把菜放到餐廳,擰眉琢磨了一會兒:「女孩子,中國人大眾思想觀念都比較嗯,保守,可能她害怕自己名譽掃地吧,還沒結婚的小女孩,遇到這種事。」
「多小?成年了吧?她比我大一歲呢。」陳安說:「只有一種可能能說通她的作為,司澤手裡有她的把柄,蘇芸生不敢報警。」
「啊?不是吧?」這個猜測太大膽,陳軒有些接受不能。
「即使她是因為害怕丟人,所以不敢報警,為什麼要留著孩子?這個能說通麼?」陳安這麼一推理,蘇芸生在幾年前就做好了計劃麼?太可怕了:「誰會留著強姦犯的孩子?除非這個男人對她很重要,或者這個孩子能讓她得到什麼好處,你覺得是哪一種?」
陳軒回頭看著陳安好半天,擰眉半天來了一句:「臥槽」
陳安把飯盛上,端出去,說道:「司澤的車禍肯定不是意外,警察鑑定結果出來,就是剎車被人做了手腳。你說,誰最想要他的命?」
陳軒在廚房轉了一圈想去找米飯,陳安已經在客廳喊道:「出來吃飯吧,你楞什麼呢?」
陳軒被震驚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當年蘇芸生最漂亮,一直是他們幾個心中的女神。怎麼都想不到,蘇芸生竟然是這樣狠毒的女人。
坐到餐桌上,陳軒拿著筷子愣了半天,難以置信:「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蘇芸生的心機太深了真的假的?我怎麼覺得這麼玄幻呢?蘇芸生不像那種人啊」
「剛剛她還給周維放話,如果不答應她合作算計司澤,就要了我的命,這種女人不像什麼?對了」陳安似乎想起了什麼,夾了青菜放進碗裡,說道:「我懷孕了,快四個月,蘇芸生如果要對我動手,我確實是有些怕。」
陳軒的筷子啪嗒就掉地上了:「誰的?」
「周維的。」陳安想了想解釋說:「對於周維,我心裡始終是有些介懷。我們會不會在一起我心裡沒有底,可這個孩子絕對是意外之喜,我想留下這個孩子。打掉,我可能這輩子都不能做媽媽。」
陳軒驚的嘴巴都合不上了,好半天開口:「蘇芸生直接放狠話?她膽子也太大了吧。你怎麼現在才告訴我孩子的事兒?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覆婚?」
「蘇芸生大概是有了底氣,才敢說那種話。」
陳安從沒想過復婚,其實沒有破鏡重圓一說,摔裂的鏡子就算圓了也有裂紋:「我沒有復婚的打算,等這些事結束了再說吧。」
陳軒現在是一點都不了解他這個妹妹了,半響後起身去廚房又拿了乾淨的筷子嗎,嚴肅道:「安安,最近一段時間不要離開我,一直待在我身邊,我護著你。不管蘇芸生的報復是真是假,都不能鬆懈。你和周維的事回頭再說吧,也不急這一會兒。」
孩子都有了,復婚是早晚的事兒。
作為過來人,陳軒太知道孩子在一個家庭中有多麼重要。
半響,他又嘆一口氣:「如果真的像你所說的那樣,司澤也怪可憐,他和那個小姑娘兩個人恩恩愛愛過的正好,小姑娘突然沒了,難怪他會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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