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森潮濕的監獄,只有幾扇不打的鐵窗才能投射出外面的天色。
步入其中,撲面襲來的,便是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氣和腐臭氣。
從大門一直延伸到盡頭,末約幾十米的距離。而在盡頭,還有一處通往下方的階梯。
整個監獄,只有一條通道,在通道兩邊,排列著一個個用鐵桿架成的牢房。每一個牢房的空間都是極也只能讓一個人走動幾步而已。
還真是符合現實世界的監獄格局啊。
路飛行走在通道中,看著身邊牢房中一個個遍體鱗傷,橫躺在地面上不知生死的玩家,路飛心裡說不出的壓抑。
同時地球上進來的人,只是因為戰力的差距才致使現在的結果嗎?
橫掃一遍,路飛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那些籠中之人,竟然大多都是一代玩家!而且有的戰力,竟然高達三十多萬!
他們為什麼不逃跑?僅憑那些守衛,根本攔不住他們吧?
難道是因為那個城主?
路飛遲疑間,只聽背後的通道中傳來一串腳步聲。
看著那去而復返的兩個抬屍人在監獄門邊將大門關上,路飛悄悄讓開,然後盯著他們表情麻木的從自己身邊走過,小心翼翼的隨在他們身後尾隨了上去。
路飛剛剛便已經將這一層的牢中之人找了一遍,並沒有看到幸運星他們的身影。猜測之下,估計只可能被關在下面的樓層了。
一路上,那前行的兩人並未覺察到自己已經被跟蹤。
當走完通往底層的樓梯後,路飛愣然的站在了樓梯口。
地下一層的監獄,並沒有上一層的牢房。哪怕是空間,連一層監獄的十分之一都沒有。
可是其中的慘景,卻遠非一層監獄可比的!
地下一層的監獄,呈一個圓弧。牆面上掛滿了一個個血褐色的鐵鉤。鐵鉤的端頭,被固定在了牆面上,只有鐵鉤能夠小弧度的彎曲。而地面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刑具。
幾十個渾身的玩家,雙肩盡數被鐵鉤刺入,和牆面死死的貼在了一起。
這情景,就如同地球上古羅馬發明出來的十字架刑法一般!
「這他娘的」路飛的身心在這樣的情景下如同被巨石撞中了胸口,堵悶的無法言語。
那幾十個玩家,有男有女,無一例外,盡數被剝去了衣物。身體的,在這層監獄之中毫無保留的暴露而出。
只是,那傲挺的雙峰不再散發誘人的潤澤,本有幾個身材有型的女子,身上也被一道道猙獰的創傷所占據,滿頭的發梢在血水的浸漬下凌亂的散披著。
幾十個人,都是毫無生氣的聳拉著頭。這哪裡還有一點人的模樣?
路飛仔細打量了掛在牆上的那些人,最終無奈發現,還是沒有幸運星三人。
難道真的被處理掉了?
整個圓形的監獄中,除了路飛身後通往上一層的階梯,再無其他通往別處的通道。就連那兩個抬屍人,都是在監獄中隨意翻動著,不時拿起擺放在一張桌子上的鐵鞭,朝著掛在牆上的那些人抽打兩下。
路飛捏了捏拳,看了一下那兩個抬屍人的戰力,只有幾千點而已。
哪怕不用超特權,路飛都能輕易的解決兩人。
朝前走了兩步,路飛咬了咬牙。
此時此刻,也只有從這兩個人的口中才能知曉幸運星他們的下場了。
幸運星三人殺了城主軍被抓了進來,都是要被殺了的人了,瀚宇總不可能像對待自己這般,當做一個寵愛的玩物一樣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吧,
雖然對於這個比喻路飛很不岔。
悄悄走到一個正蹲在被鎖在牆上女子下面朝上看著什麼的抬屍人旁面,當路飛看到他眼中的那抹之色,當即被噁心的透徹。
竟然對一個半死不活的人露出非分之想,這個抬屍人的口味夠重的啊!
兩個抬屍人,路飛只需要一個人便可以了。不殺掉一個人的話,恐怕到時候路飛顧及不暇,有可能會讓其驚動外面的守衛。
將自己的手掌抬在身前抬屍人的頭上,路飛雙眼瞪張,一絲狠氣從心底莫名冒氣,然後直接拍了下去。
「咚!」
「轟!」
一聲沉悶的轟響,路飛在感受到手掌心傳遍到全身的微麻感時,那個被他拍中的抬屍人本來略顯彎曲的身體猛然繃直,然後像個木桿一樣,筆直的栽倒了下去。
「恭喜玩家,殺死一人。由於您的故意,無經驗加成。由於您的超身份,不增加罪惡值。」
再次聽到罪惡值,路飛心裡不禁泛起了嘀咕。
這東西?到底是什麼玩意?
看著身前的抬屍人死去,路飛並沒多大的意外。在對方毫無防範之下動手,加之他幾乎用盡了全力,一擊致命,不死才是怪事。
就在那個抬屍人倒下的瞬間,路飛便看到,一堵本是和其它牆壁密閉在一起的牆面,忽而被轉了四十五度。
一個佝僂老頭半個身子剛從哪個旋轉的牆面踏出來,便驚在了原地。
緊接著,一道撕心裂肺的哭嚎聲在地下一層的密室中傳響。
「我的心肝寶貝啊!你怎麼就這麼死了!」
心肝寶貝?什麼鬼?路飛身上突然泛起一層寒氣。被噁心的
下一秒,路飛便看到那個白老頭像個猴子一樣,幾個竄跳,就到了自己身前,然後一手摟著那個被路飛拍死的抬屍人,不停地抹著眼角。
那神色,就像死了爹媽一樣。
「寶貝,快點拿我的碗來,不,拿我的缸來!」
些許後,老頭似乎想起了什麼,猛然對著另一旁全身打著哆嗦的抬屍人怒吼道。
那個抬屍人聽到老頭的叫聲,慌慌張張在跑到擺放在圓房中拐角處一個用木頭做的大缸前,吃力的將木缸雙手環抱,一步步挪到老頭的身旁。
「好可惜,好可惜。不能浪費了。」
可惜?浪費?這老頭不會瘋了吧?
路飛看著那個老頭將木缸上蓋著的蓋子打開,頓時間,一股濃郁的血味從木缸中飄散而出。
老頭晃了晃木缸,一陣水流聲從木缸中緩緩響起。
這木缸裡面,裝的該不會是血液吧!
路飛盯著那老頭手中突兀出現的一把帶著些紫光的匕首,頭皮猛的一炸。
「嘿嘿。雖然沒到成熟的時候,但是也能將就著喝了。」
那老頭一手攥著匕首,另一手扶著死去的抬屍人脖子,然後將抬屍人脖子放在木缸正上方,手中的匕首直接割開了抬屍人勃頸處的動脈。
一時間,血液瘋狂的涌滴入木缸之中,只因為死去,血液才沒能濺射出來。
這老頭,簡直就是個變態啊!
「死老鬼,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如果你敢侵辱喻倚梅,老子遲早剮了你!」
就在路飛被老頭的舉止驚住時,自老頭出來的石門後,忽而傳來了一陣暴躁的怒罵聲。
路飛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心裡頓時一喜。
自己找的人,終於找到了!
路飛聽出來了,那說話之人,正是浩宇無疑。
侵辱喻倚梅?路飛看著身前面帶興奮之色,目不轉睛盯著那個木缸的老頭,一股寒氣悄然竄起。
抬起手掌,橫放在老頭的頭頂處,路飛呼吸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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