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上輩子那些招式是你教雙竹的?」
二人回房後屏退了旁人,唐清哲便問道。燃字閣 www.ranzige.com
「招是我教的。」薛小莞一邊取了傷藥遞給他,一邊點點頭,「但我記得,我沒取過名字那些招式就是我一時興起比劃的,哪有名字?」
「我剛取的,便算送你了。」唐清哲對鏡清理著自己的傷口,笑著道。
「你剛取的?!」薛小莞一愣,而後正要高興,卻覺得不對,「什麼叫送我了?我還陰差陽錯地教了你呢!」
「好好好,那便算我報答師恩。」唐清哲一邊上藥,一邊饒有興味地透過鏡子看了看薛小莞,「可是你為何會教雙竹呢?」
「我——」
薛小莞剛開口,卻是一愣,總不能說是因看見過唐清哲向雙竹討教,兩人卻都不得要領,便想幫幫唐清哲吧顯得上輩子那個自己好生多管閒事。
想了想,薛小莞道:「我見他雖體弱,但性格堅韌,人也老實,既然有心習武,便不忍看他走彎路。」
「那你對他倒還挺好。」唐清哲挑了挑眉。
「只可惜他年紀輕,學得不甚到位,而你年長那麼多,竟也學得不甚到位!」薛小莞揶揄他道。
聞言,唐清哲輕笑了一聲:「畢竟不是你親自教。」
總覺得這話聽著像在誇她,卻又好像不是,有些奇怪,然而正琢磨著,薛小莞卻突然想起了什麼,又問:「說起來,後來我再沒在府里見過雙竹,你可知道
他是去了哪裡?」
唐清哲一頓,而後道:「可能犯了什麼事,被趕出府了吧。」
「犯了事?犯了什麼事?」薛小莞一愣。
「不知道。」唐清哲立刻回答。
總覺得他這個不知道也有些奇怪。
然而人家如此答了,薛小莞也不好再多問。
但她將這件事掛在了心上。
偶爾薛小莞會去家丁操練的地方,多次逼迫下,倒是真與雙竹對練了幾次,但她總不能天天去,加上雙竹對她還是有些膽怯,她套話問話也沒打聽出什麼來,最後她吩咐芸豆,讓芸豆多多留意,如果聽說雙竹出了什麼事情,就告訴她。
兩輩子交情了,雙竹能算她小半個徒弟呢!
若真如唐清哲所說,他之所以消失是因為犯了事,那她也得知道一下始末,能幫一幫就幫一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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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就這般又悄然過去了一月有餘。
這日薛小莞百無聊賴,正想著要不要出門,芸豆卻突然急匆匆地衝進了房間,喘著粗氣:
「世子妃!世子好像在書房審人!」
薛小莞聞言一驚:「是雙竹嗎?!」
「不知道,這是芸豆方才從院外聽來的,芸豆已差了人去打聽雙竹在不在住處,那人還未回來,芸豆又不敢壓著消息,生怕耽誤,這才連忙過來稟報。」
薛小莞一聽,想了想,也不等消息了,乾脆親自看看,抬腿就往唐清哲書房而去。
書房外不遠處有玄墨和素宣並著幾個小廝守著,一見薛小莞,幾
人似乎都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最後玄墨還是敲了敲門,開口道:
「世子,世子妃來了。」
過了一會兒,就聽房中唐清哲喊道:「讓世子妃進來吧。」
玄墨將門一打開,薛小莞就沖了進去,而後她便一愣。
房內確實有人跪著,唐清哲坐在上首,一臉淡然地喝著茶。
只是那個跪著的人並非雙竹,而是
哭得梨花帶雨的琴巒。
見狀,薛小莞稍稍鬆了口氣,卻也有些疑惑——
琴巒怎會突然被審?莫非又犯了什麼事?
正想著,就聽唐清哲道:
「既然來了,那就過來坐吧。」
薛小莞想了想,走上了前去,與唐清哲隔桌並排而坐。
剛一坐下,她便聽唐清哲開口:「琴巒,把你方才所說再說一遍。之後世子妃問你什麼,你就如實回答。」
琴巒抽噎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看薛小莞,點了點頭,而後小聲道:「丹鳳一事,是奴婢告的狀」
「這我知道。」薛小莞冷哼了一聲,末了又覺得有些奇怪,「你怎會知道丹鳳會那樣喊?」
「奴婢、奴婢是偶然發現」
「偶然發現?」薛小莞皺了皺眉。她應該沒有在丹鳳面前打過響指,更沒有聽過丹鳳喊龍久升的名字
琴巒也不知她信是沒信,只頓了頓,繼續道:
「是。奴婢偶然發、發現只要打兩個響指再拍兩下手,丹鳳便會喊出一個詞,後頭跟著世子妃的名字,奴、奴婢找了個沒人的
空隙,親自試了試,確認並非偶然,便便拿著那個詞私下打聽,才知道那是平樂坊驀山閣老闆龍、龍久升的名字」
「所以你知道如何讓它這般喊,就利用它去找王太妃告狀?」
「不是!奴婢並沒有想過這般做奴婢、奴婢只是聽聞世子妃常去光顧驀山閣,知曉了這名字的歸屬後,那日又又看到世子妃與那龍久升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便覺得世子妃那般行徑有些不合時宜」
「那日又看到」薛小莞聽著聽著,忽覺不對,「你一直盯著我?」
「奴婢怎敢!」琴巒嚇了一跳,更結巴了起來,「是奴婢偶、偶然看見的。」
「又是偶然?平樂坊離王府那般遠,你憑什麼能偶然看見?!」
「奴婢」琴巒說著說著,心虛地看了一眼薛小莞,見薛小莞惡狠狠地盯著她,一邊發抖一邊道,「奴婢那日恰、恰好告了假,去了一趟驀山閣,就、就偶然看見了。奴婢不、不敢知情不報」
這話哪一個字能信?薛小莞只覺離譜,盯著琴巒的眼神又更多了幾分怒意。
琴巒見狀,發抖得更厲害了些,也不敢主動開口。
二人就這麼沉默著,唐清哲也不催,淡然地飲茶,到最後薛小莞自己平復了些許,沉聲繼續道:
「然後呢?」
「然後一開始王太妃並沒有很生氣,只是讓人給門房交代一句,讓世子妃回來之後去尋她,奴
婢當時鬼迷心竅,多說了幾句,沒想到王太妃反而指責奴婢煽風點火、用心不良。奴婢奴婢害怕被責罰,只好想到了用丹鳳脫、脫罪,說曾親眼看到世子妃如此逗弄丹鳳,更親耳聽到世子妃故意讓丹鳳將一個外男的名字同自己的一起喊出。」
「脫罪?!你是為了脫罪?你本就是煽風點火用心不良!」薛小莞越聽越氣,只覺仿佛王太妃上身,一掌直接拍在了旁邊的桌案上,就連唐清哲似乎都嚇了一跳。
「奴婢不敢!奴婢當時已經知道不該那般了!」琴巒立時瑟縮了一下,抽噎著道,「可王太妃一聽神色就變了,叫費嬤嬤立刻去把丹鳳取來,命奴婢讓它那般說,奴婢只好打了響指、拍了手,丹鳳果然叫了,王太妃大怒,就著人將常常照顧丹鳳的芸豆叫了過去」
眼見著薛小莞即將氣急敗壞,唐清哲連忙清了清嗓子,看著琴巒道:
「你在知道丹鳳會喊龍久升的名字之前,還有別的計劃,對嗎?」
琴巒身子一僵,又小聲啜泣起來,連忙搖頭。
唐清哲等了片刻,見她依舊如此,輕嘆了口氣:「既如此,來人,拖出去,杖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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