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邪帝狂後:廢材九小姐
柳博涵突然沉默下來,審視而又惱怒的目光落在了柳芊芊身上。
柳芊芊整個人都僵硬下來,任她平素在是如何聰慧機敏,此刻也吐不出半個字來。
憋了半晌,她才極為艱難的吐出兩個字來,「父親……」
「來人,將這兩個婢女拉下去,杖斃!」柳博涵卻並未聽她說話,滿含殺意的眼眸在那兩個婢女身上轉了一圈,才重新落在柳芊芊身上,「其他人,都滾出去,沒有我的吩咐,誰都不許進來。」
屋內本就只有一個管家在,此刻聽了柳博涵的話,連忙應了一聲,出去叫了兩個侍衛過來,將那兩個哭天搶地,痛哭求饒的婢女拖了下去。
而後便將書房的門關緊,遣散了周圍伺候的人,自己也遠遠的站在門外,不敢偷聽。
書房內的氣壓頓時低沉下來。
柳博涵滿目失望痛心惱怒的望著眼前亭亭玉立的柳芊芊,一言不發。
柳芊芊掌心一片粘膩,連同手中帕子都被掌心的汗水浸染的濕濡,卻在柳博涵這樣的目光注視下,根本說不出話來。
良久,她才用力咬了咬唇,提著裙擺跪了下來,「女兒不孝,還請父親責罰。」
若是往常,只怕柳博涵只餘下滿心的愛憐,此刻表情卻沒有分毫變化,沉聲道:「芊芊,你素日乖巧善良,我實在沒想到,你竟能做出這等事情來!」
柳芊芊咬著唇瓣,眸內漸漸濕潤下來。
「你可知你闖下了多大禍事?」柳博涵面色黑沉的望著柳芊芊,「你又可知這件事情如今牽扯大到了何種地步?若是你被牽連出來,不光是你,就連整個丞相府,怕都是要為了你的愚蠢付出代價!」
想到這裡,他心中又是後怕又是憤怒。
他身為一品丞相,多少雙眼睛都在盯著他,只要有一點行差踏錯,他這條老命便都要賠進去了!
柳芊芊聽了這樣的指責,頓時滿面淚痕的膝行到了柳博涵面前,一臉的梨花帶雨,「父親,女兒只是,只是一時糊塗,女兒也不知為何會這般鬼迷心竅。可女兒這樣做,也是為了替您,替死去的母親出一口氣而已,當真沒有半分私念。」
酷似生母的嬌美面容,滿面含淚的樣子,看的柳博涵心中不禁微微動容。
但這件事情關乎到了他的官運,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這般輕易消氣。
「你從前不是最為善良,不願與她為難?」柳博涵審視的目光落在柳芊芊面上,語氣中充滿狐疑,「若是往日,為父絕不會疑心於你。可如今凌王殿下大婚在即,你同我說句實話,你這般做的種種,可都是因為凌王殿下?」
比竟是一朝丞相,豈會如此簡單便能矇騙過去。
「父親既然都已知曉,女兒也只能認了。」柳芊芊索性心一橫,哽咽著承認下來,「女兒對凌王殿下傾心已久,卻因她的陷害,我才會聲名狼藉,殿下才會另娶他人。父親,您可知女兒的心有多痛,女兒便是在懦弱,這口氣也實在咽不下去啊!」
說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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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不住的低聲啜泣起來,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柳博涵沉這面孔盯著柳芊芊看了半晌,卻還是狠了心,道:「無論如何,這件事我會替你遮掩下去,你往後不可再提。不過,凌王殿下你日後便不得肖想了,我會另為你擇一門好親事,你也不必傷心了。」
「什麼?」柳芊芊頓時面色大變,滿臉錯愕,「父親,您這就要為我擇親事?不,我不願,我的心早已是凌王殿下的了,還請父親不要這般對我。」
先前她雖然在閻墨厲那處已經認了命,可在柳博涵面前,她曾這麼鬧了一次,柳博涵雖然惱怒,但也應了下來,讓她晚兩年在說親,是以,她如今仍然覺得柳博涵會再次心軟。
事實卻並非如此。
柳博涵這次是真的動了怒,只怕在留柳芊芊兩年,她會因為嫉妒闖出更大的禍事,害了自己,因此也徹底狠下心來。
他氣一把摔了桌上的幾副畫卷,怒道:「難道你還指望著嫁給凌王當個側室嗎?」
柳芊芊的愣了一下,卻沒有做出反應。
莫說是側室,便是一個沒名沒分的侍妾,她也是願意的。只是有些不甘心罷了,但以如今的境況,如何他都是願意的。
柳博涵見她這般模樣,頓時氣急敗壞,手下一巴掌便甩了出去。
柳芊芊白嫩的面頰頓時紅腫不堪,面上的淚水略一中斷,不敢置信的看向柳博涵,「父親,您,您……」
「這般沒有出息,我就是要將你打清醒!」柳博涵滿面的鐵青之色,分毫愧疚心疼也無,「我柳博涵的嫡女,竟如此自甘墮落到了要去給旁人當妾室,真是丟盡了我這個右相的臉!」
「你去給你滾回院子,禁足半年,這半年你哪裡也不准去,我會為你張羅一門婚事,你只安心待嫁便可!」
柳芊芊如遭雷擊,還待辯解,柳博涵卻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拂袖而去,而後便是管家帶著兩個婆子,不由分手的便將她關回了院子裡,鎖死了院門。
至於她後來向閻墨厲那邊求助,更是半分回音也無,讓她幾乎以為自己成了一顆廢子,滿心絕望。
……
陌上花被宮中拘了將近一月,直到閻墨厲即將成親之時,才終於出了皇宮。
她倒是無甚感覺,只覺宮內外都是一樣的。
一樣的勾心鬥角,一樣的逢場作戲而已。
可在閻北城心中,可就大大不同了。
他近日雖在朝堂上大放異彩,可有些話無法在宮中說出,陌上花又對他愛答不理,他心中煎熬無比。
如今好不容易出了宮,馬車還未到王府,他便湊了過去,滿臉堆笑的看著陌上花,「陌兒,如今已經出了皇宮,你到底哪裡不痛快,便同我說一說,便是發泄發泄也好,可千萬不要這樣冷著我。」
說著,順手將陌上花的柔軟細嫩的素手包進自己的掌心,在拉到自己的心臟處,「陌兒,你自己摸摸看,我的心可都要涼了。」
陌上花蹙著眉將手抽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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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靜靜地看著她,不發一言。
閻北城心中沒由來的慌了幾分,忙道:「我對天發誓,可未曾做過什麼對不住你的事,這半月來,不常常看你也是怕你惱怒,不想見我。」
說著,他面上不禁露出幾分委屈之色。
的確,閻北城這半月也同樣的繁忙,寶榮帝指派給了他不少事物,他本就繁忙,如此一般就更抽不開身了。
「你既然想知道,那我也不必矯情。」陌上花看著他良久,終究還是開了口:「我只問你,為何要強行在十三皇子的婚事上也做手腳?」
閻岑軒這麼多年都是孑然一人,寶榮帝也沒有為他指婚的打算,若非閻北城教唆,也不至於鬧到閻岑軒幾欲喪命的地步。
提及此事,閻北城頗有些心虛的轉過臉去,「也沒什麼,就是,就是覺得其他皇子都有了婚配,只餘下他一人怕是不大好。」
陌上花眸色冷了幾分,紅潤的唇瓣輕輕抿起,不在說話。
「好了好了,是我的錯,我承認是我擔心他還對你心存幻想,是我胡亂吃醋,你莫要在同我置氣了好不好?」閻北城見狀,也顧不得自己的顏面了,連忙湊上前,小心翼翼的賠禮。
陌上花面上冷色卻半分也沒有緩和,側著身子,看也不看他,「你明知我不只是因為此事。」
閻北城越發心虛起來,轉念一想,反正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索性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便乾脆的全都承認下來。
「近日我是稍稍有幾分在躲著你,可不是因為旁的,只是有些頭痛,想著出宮之後在來哄你。好陌兒,我真的知錯了,你莫要在氣了。」
陌上花不動如山,紅潤的唇瓣微微抿著,面色清冷。
閻北城索性半分臉皮也不要了,直接湊了過去,道:「我真的知錯了,日後絕不再犯,若是再犯,必定天打雷……」
一句話未曾說完,陌上花涼涼的目光便掃了過來,他剩下的半句話頓時噎了回去。
「你若是在用這樣的法子逼我原諒你,便不要同我說話了。」恰好馬車停下,陌上花冷著臉丟下一句,便徑自下了馬車。
令陌上花意想不到的是,門口處,南鶴竟早早的就守在了府外,一見陌上花便扯出一抹笑意。
「妾身恭迎王爺王妃。」
陌上花微微頷首,一言不發的掠過她徑直走了過去。
閻北城更是奇葩,他理都不曾理會南鶴,便滿臉急切的朝陌上花的身影追了去,滿臉的告饒求好。
南鶴眸光在兩人身上一前一後轉了轉,頓時會意過來,心中頗有些怪異。
不過略一思慮,便抬步追了上去,朝閻北城眨了眨眼,算是使了眼色了。
閻北城腳步微微一頓,向她投去一個感激的目光。
兩人的神情坦然,並非半點奇怪之處,先前那些特殊的情感似乎從未存在過一般。
如此一個眼神交換後,南鶴便代由閻北城跟在陌上花身邊,笑道:「王妃這是同王爺置氣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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