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邪帝狂後:廢材九小姐
陌上花腳步微微頓了頓,轉眸看了看遠遠跟在後面的閻北城,沒有開口,算是默認了。
南鶴不禁莞爾,暫時沒有開口,跟著陌上花一同到了她所住的院子。
二人前腳剛剛入了屋內,後腳秦雅便將房門緊緊關上,閻北城險些便撞了上去。
秦雅卻半分不覺心虛,冷哼了一聲,道:「王妃有命,請王爺稍候。」
閻北城倒也不惱,認命的朝廊下走去,滿臉苦惱困惑。
幽深的眸內卻分明略過一抹淺淺的笑意。
這樣的陌上花,他總覺得,倒是有幾分可愛。
可惜,若是被陌上花見了,只怕當場便會惱羞成怒。
……
內室寢殿之中,南鶴見陌上花面色不佳,索性也不提閻北城,道:「我今日特意來迎你,其實是準備向你辭行的。」
陌上花微冷的眉眼這才泛起及幾分詫異,幾分疑惑,「為何?你要去哪裡?」
南鶴微微一笑,往日微揚的下頜此時只與陌上花平視,「王爺如今已嶄露頭角,我是時候『病逝』了。還有許多旁的事情等著我去處理,我總不能一直蹉跎在這內宅之內。」
陌上花沉默了片刻,忽而面露幾分嚮往,「我倒是有幾分羨慕你。」
「刀口舔血的日子,有何好羨慕的。」南鶴唇角扯了扯,頗有幾分自嘲。
陌上花面色不變,很是認真的開口:「總比為身份所累,被困於內宅強上許多。再者,便是在這內宅之中,不也是一樣的刀口舔血。」
南鶴微微一愣,旋即笑了起來,「還是你更為通透,主上當真幸運。」
提及閻北城,陌上花面色不禁冷了幾分,直接扯開話題,「你們近日可有什麼動作?」
南鶴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未曾言語。
陌上花目中頓時閃過一絲懊惱。
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明知這樣的問題最是不該問,怎麼偏偏就問出了口。
「王妃的心思不在這上面,還是莫要強求了。」南鶴微笑著指出,眸內並無半分怪異,「在我眼中,主上一直是高高在上的,他雖然表面不顯,但生性最是要強,我從未見過他為了一個女子捨棄顏面的模樣。」
「一個生性如此倔強要強之人,又在這世人皆看輕女子的時代,肯為王妃做到這種地步的男子,我看著實在心動。若非知曉總是沒有結果的,我定然也要爭上一爭了。」
她沒有直接出言安慰,而是直接指出了閻北城對陌上花的一片心。
陌上花也終是沉默下來,一直到南鶴悄然走出,在換了閻北城進來之時,都未曾回過神來。
良久,她才抬了眼眸,古井般清幽的眸內映出一張半邊俊逸,半邊大片猩紅胎記的面頰。
同樣映入眼眸的,是那種含笑寵溺的眼眸。
陌上花心中頓時一軟,頓時什麼話都說不出來,面上寒色漸漸消融。
閻北城忍著心中雀躍,小心的將陌上花攬入懷中,低聲道:「陌兒,我向你保證,此後絕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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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會胡亂發誓威脅你了,你便原諒我這一遭吧。」
「嗯。」陌上花輕輕應了一聲,將頭靠在他的胸膛,心中莫名靜了下來。
閻北城唇角高高揚起,滿心的喜悅寵溺。
良久,陌上花才從他懷中退出,抬眸看向他,「你準備讓南鶴去做什麼?」
「此事說起來,倒也不是我的意思。」閻北城斂了面上笑意,低聲道:「是花千柳,前些日子害他奔波,他便向我提了這個要求,要南鶴去幫他做一些事,我便應了。」
「那南鶴呢,她可還願意?」陌上花眸光一轉,思緒已然恢復正常,方才忘了問的話,此刻只得問閻北城了。
「自然。」閻北城回答的同樣乾脆。
陌上花微微頷首,並非察覺出分毫不對,眸內神色倏而亮了幾分,「你近日忙碌,我卻也有一些事情要做。」
閻北城劍眉輕輕挑起,頗有興趣的看向陌上花。
陌上花卻抿唇不不語,故意賣了關子。
……
凌王大婚前,林湘茵又遣人來了一次。
陌上花這一次沒有推脫,去見了她。
今日的林湘茵顯然是人逢喜事,精神格外的好,面色也極其紅潤,一見陌上花,比平素還要親熱幾分。
「陌姐姐。」林湘茵親熱的拉著陌上花的手,滿臉的笑容,「過幾日我就要成親了,今日我來,是給你送喜帖的。」
說著,從婢女手中接過一張鮮紅的喜帖,而後親手交給陌上花,笑道:「我知道姐姐那日一定會來,但還是想親自送來。」
陌上花收下喜帖,掩去眸內複雜之色,朝她微微笑了笑,「恭喜你。」
林湘茵面頰紅了紅,不過片刻,卻突然轉了面色,道:「也要恭喜陌姐姐才是,聽聞禹王殿下近日頗受陛下重用,每日忙的腳不離地呢。」
只是,唯一不好的便是,這禹王處處與閻墨厲作對,每每弄得閻墨厲格外難堪,甚至搶了閻墨厲幾處事務。
陌上花清幽的眸內掠過一抹暗色,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算是吧,我常在內宅,也不甚清楚。」
林湘茵面上羞怯退了幾分,語氣中莫名帶了幾分酸意,「凌王殿下身為兄長,禹王殿下卻處處與兄長不對付,傳出去也不大好聽。」
陌上花面上笑意徹底斂去,「你想說什麼?」
林湘茵沒想到陌上花如此直白,有些尷尬的別過眼去,「陌姐姐這是做什麼,我只是一時嘴快罷了。」
「若真是如此便好了。」陌上花面上露出幾分似笑非笑之色,意有所指一般的開口:「林小姐若沒什麼想說的,不如早些回去,待嫁的女子,總拋頭露面總歸不美。」
林湘茵頗有些難難堪的站起身子,俏臉微帶怒意,「表哥是兄長,我日後嫁給表哥你也要喚我一聲二皇嫂,你怎麼能如此跟我說話!當真以為我臉嫩好欺?」
人一旦得意,便容易忘形。
陌上花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仿若看跳樑小丑一般看著她。
林湘茵頓時越發氣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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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秘在心中的那些小心思也一併迸發,「怎麼,你還想跟我作對不成?你別忘了,便是不為王妃,我的家室也不是你所能比擬的,我肯放軟身段總來看你,你也該恭敬一些才是,總是這般不冷不熱給誰看。」
「自然是給你看,你若不喜歡的話,不看便是。」陌上花在嘴皮子方面從不輸任何人,冷著臉淡淡回道:「不送。」
心中原本的幾分心軟,也在這一瞬間堅硬起來。
林湘茵心中惱怒,索性連帶來的禮物也一併帶走,氣勢洶洶的瞪了陌上花一眼,便滿臉怒容的走了。
心中暗暗盤算著,日後成了婚,定然要擺上皇嫂的威風,好好教訓陌上花一番。
……
凌王閻墨厲上次查案的事情做的尚且不錯,寶榮帝還算滿意。
儘管皇后近日失了權,但畢竟皇后母家勢力仍在,他也未失聖心,他的婚禮自然也不會有人敢怠慢,十里紅妝不過如此了。
該去的達官貴人一個都沒少,林湘茵的那邊的聲勢也同樣浩大,嫁妝等物更是遠勝普通閨秀。
陌上花也閻北城也在受邀之列,右相柳博涵自然也不會不賞臉。
不過,令人震驚又難堪的一幕,很快便出現了。
閻墨厲在待客席間喝多了酒水,本應被扶去洞房,卻因天色較早,轉而去了客房準備暫時休息片刻。
便是這一入客房,竟是走錯了房間,入了女眷休息的客房屋子。
更為湊巧的是,本該在相府禁足的柳芊芊卻不知為何出現在了此處,一見閻墨厲進來,便如狼似虎的撲了過去,兩手緊緊攬著閻墨厲精瘦的腰肢,淚眼婆娑的抬頭,眸內滿是痴色,「殿下,我好想你。」
彼時,屋內焚香淡淡的香味傳入鼻端,閻墨厲本就不甚清楚的頭腦更是混沌不堪,意亂情迷之下,竟回抱住她。
柳芊芊心中激動,幾乎是顫抖的將自己的紅唇送了上去。
只是,在客房之中又怎會安然無事?
二人都已衣衫半解之時,一尚未出閣的年輕女子便湊巧撞見了這一幕,頓時尖叫一聲,引來了諸多女眷。意亂情迷的二人,竟也無甚反應。
雖如此,卻無人敢進去擾亂,只在女眷之中竊竊私語,很快也傳到了男賓耳中,一時間,所有賓客都神色各異,卻無人敢聲張。
便是林湘茵幾個兄長聽了,也是一臉惱怒,卻礙於閻墨厲的身份,氣惱不已卻只能生生忍下。
柳博涵聽聞出了這種事,還忍不住唾罵了兩句,「到底是哪來的女子,竟如此恬不知恥。」
陌上花頗有些意味深長的瞥了柳博涵一眼,而後便收回目光,轉身叫來秦雅,附耳低語一番。
秦雅聞言,有些猶豫的看了陌上花一眼,而後還是點了點頭,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不消片刻,原本在新房之內安心等待自己夫君的林湘茵便滿臉傷心惱怒的沖了出來。
林湘茵的幾個哥哥頓時都面色大變,急忙拉住她,輪番勸慰。
「妹妹,此事是家醜,不得聲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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