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紀元 探員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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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蘭奇隨即以一個保險公司調查員的假身份開始在城裡展開調查工作，首先他去找了幾個和密斯卡托尼克大學有關的人。吉恩局長提供了這樣一個建議，因為那個大學自從圖書館被盜之後學校逐漸關閉，實際上校方並沒有給出一個真實的通報。從圖書館遭到了入室盜竊之後，幾名密斯卡托尼克大學的大學教授或者其他的教職人員相繼失蹤，其中有兩個人最後被發現自殺死在了自己的家裡，距離阿卡姆城大概幾百里地的臨近小鎮裡。

    那個圖書館入室盜竊的案子沒有什麼太重要的資料，而與之相對的卻有很多當地流傳的奇怪傳說。吉恩局長比較簡單的介紹了幾個，類似於介紹當地的風土人情。由於德力士對此非常認真，特蘭奇就耐著性子聽了下去。

    傳說有一本價值連城的古老聖典一直被收藏在那個大學圖書館裡面，當然這種東西不是學術領域內的專業人士根本一無所知，或者就算偶爾知道也不過以為那是一個傳言罷了，那無關緊要。事實上之後的推斷有些出乎意料，密斯卡托尼克大學一直埋藏著很多秘密，很多不為人知，讓人非常恐懼的傳說都埋藏在那裡。吉恩局長這樣告訴他們，如果完全沒有頭緒，或者擺在他們面前的是大堆邏輯解釋不清楚的內容的時候，那麼想要理清楚思路，可以去密斯卡托尼克大學裡找一找。

    「……特別是你們來到了這裡。」吉恩局長最後特別強調了這樣一句話，特蘭奇對此留了一個心眼，他在猜想這句話代表什麼意思。

    而隨著他按照地址一個一個去拜訪大學的相關人士的時候，他發現那些人似乎都離開了自己原本應該在的地方。部分的人聲稱趁著假期回自己的家裡過，還有一部分就住在當地的人則找了一個理由比如旅行什麼的離開了城裡。那些被留在家裡的家屬說不清楚具體的情況，大多數都含糊其辭。特蘭奇憑藉自己的判斷，他們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可這是巧合嗎？並不像。他們之後就去了一趟密斯科托尼克大學，德力士相對來說似乎對於當地的那些奇怪的流言蜚語還有發生的一些怪奇事件更加感興趣。晚上他們在下榻的旅店裡討論這件事的時候，德力士毫無保留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他結合之前一直聯絡前一組探員得到的那些情報來看，所有的細枝末節都有指向。特蘭奇沒有馬上否定，的那是他也無法肯定，因為很多地方仍然說不通，或者說沒有太大的聯繫。可是在一些「巧合」裡面，似乎透露出了一些蛛絲馬跡。

    在找尋大學相關人員無果之後，他們決定直接進入學校，那裡應該還有人或者還有情報可以獲取。然而站在校門口的時候，校門的大門緊閉。雖然之前已經提到了大學暫時關閉，可這個樣子看起來更像是一種人去樓空的感覺。眼前的建築群陰沉沉的坐落在那裡，小路兩邊的草地上反射出怪異的灰色，就好像是已經枯萎了一樣。特蘭奇站在門口總感覺自己的眼睛似乎有些色感遲鈍，他在考慮該怎麼辦。

    「你覺得太陽看起來是什麼顏色的？」一旁的德力士突然發出這樣的疑問。

    「你說什麼？」特蘭奇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他扭頭看著德力士，看見德力士抬著頭有些呆滯的仰望著天空，神情有些恍惚。

    「你在說什麼？」特蘭奇稍微提高了一點音量又問了一遍。

    「哦！抱歉……沒什麼……」德力士像是被叫醒了一樣，他一下子就恢復如常。隨後他們去看了一眼門口的值班室，那裡空無一人。一陣風吹過牆角，一直傳遞到右側的街邊。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看來大學之行只能暫時放棄了。就在特蘭奇還站在門口掙扎著究竟要不要就這樣放棄的時候，他轉眼看見街對面的兩個巷子口，在那片陰影之中似乎有人正站在那裡。

    他立刻對德力士使了一個眼色，德力士轉頭就走，他們快步地離開了大學校門口，拐過了兩個街口之後他們找到了一個人流相對多一點的開闊地方。隨後特蘭奇朝他們身後觀察，看看是不是有人跟了上來。一直走到一家咖啡店門口，他並沒有看出來人群之中有誰的行跡比較可以。然後他看見了咖啡館，他停下了腳步。

    「要不要喝杯咖啡？」他對德力士問道。

    「好啊，來一杯吧。」德力士當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也一直在朝四周觀察。

    於是他們進了咖啡店，一人要了一杯咖啡之後，慢慢地往裡面加糖還有牛奶，時不時地喝一小口，同時從咖啡店的櫥窗看出去，觀察外面的街道。外面的街道上面人來人往，只是相對這樣一個城市來說，人口的流動顯得有些疏密。他們一連坐了三個多小時，都沒有注意到有誰刻意的停留在咖啡店外面，也沒有看見有誰一直盯著這裡。從他們進來這裡之後，大概進出了有四五撥人，單都看不出來有什麼問題。其中唯一一對留下來在店裡的是一對男女。他們坐在斜對面的隔間裡面一直說說笑笑，看起來不像是跟蹤特蘭奇他們的。

    德力士看了特蘭奇一眼，現在維持著一個僵局，目前進了咖啡店的人都看不出有什麼可疑的人，而他們也沒有辦法確定外面是否有人還在監視他們。

    「我們到底是怎麼暴露的？」特蘭奇埋頭和德力士交流，他們現在對情況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我不知道……那些人在我們離開的時候似乎沒有跟上來，到現在為止我們這裡還沒有出現什麼情況。」

    「很難說，如果是跟蹤我們的話，也許他們還在外面，和我們比耐心。如果他們不是跟蹤我們而是監視密斯卡托尼克大學的話，那麼我們依然有暴露的風險。媽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還有什麼沒有告訴我的嗎？」特蘭奇仍然不時地看向窗外，看看會不會在不經意之間發現跟蹤者的身影。

    「我沒有什麼可隱瞞的，前一組探員也報告過類似的情況。但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一樣的。而且我有注意到那些人，看起來穿的破破爛爛的，像是流浪漢什麼的。你還記得吉恩·艾隆斯和我們說過的那些情況麼？」

    「你是說……那些神經兮兮的流浪者還有晚上到處漫遊還偶爾攻擊任何遇到的人的瘋子？」特蘭奇沉默了下來，那些巷子確實像是那種專門用來堆放垃圾桶還有積滿了污水的犄角旮旯。那些人或許只是恰好在那裡發神經被他們遇上了？又或者……

    「好吧，冒一點風險也值得……」特蘭奇說著一口喝下了被子裡剩下的咖啡，那咖啡被加了一大堆湯還有牛奶，特別的甜已經沒有咖啡的味道了。德力士看著他起身去付賬，然後德力士再一次確認了一眼窗外，仍然沒有看出有什麼。

    他們兩個人走出咖啡店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街上的行人也變少了。為了不浪費時間還有減少風險。他們叫了一輛出租車回到了自己的旅店。一路上司機顯得非常的自來熟，問他們是否來自外鄉，然後又說城裡一直有外鄉人來。當地人和外鄉人既和諧又矛盾的歷史。看起來這個司機說起話來興致勃勃，他們輪流的偶爾敷衍幾句。司機對此毫不在意，依然自顧自地聊天。一直說到最近城裡特別的不太平，走夜路要小心什麼的。然後他們就到達了目的地。

    下了車之後，特蘭奇給了司機一些消費，司機給了他一句祝福。

    「願您安寧，親愛的朋友，作為一個異鄉人在『群魔亂舞之地』總是不容易的……」說完司機就發動車子離開了。那最後一句話聽起來更像是他的自言自語，特蘭奇皺著眉頭，看著遠去的車尾燈。他並沒有感到被冒犯，而是一股更加強烈的疑惑一直縈繞著他，從頭到腳。

    回到旅店之後，他們都把各自屋子的窗簾拉上，然後反反覆覆的檢查房間是否有被外人侵入過的跡象。在暫時確認一切都正常之後，特蘭奇在德力士的屋子裡坐了下來，他們打算繼續討論這個問題。

    「你覺得是不是有必要把這個消息告訴吉恩？」

    「我不認為這是一個明智的主意。」

    「你懷疑局長有問題嗎？」

    「不好說，都不好說，現在我們等於是在迷霧裡走獨木橋，我暫時對誰都得留心一下。後面這幾天我們最好出門之後分頭行動，如果有人在跟蹤我們的話，我們最好各自行動確保不會被人全部抓住……」

    「沒問題，技術隊那裡傳來消息說，建議我們最好再調查一下相關死者的屍體，看看是不是還有別的什麼遺漏的東西。他們從樣本裡面找出來一種沒辦法分辨化學式的物質。那玩意詭異得不得了，但是那只是其中一部分。其中致幻劑還有一些其他的成分混合在裡面，鈣化物和碳元素的混合。他們說怎麼看都像是骨灰一樣的東西，只是裡面夾雜了一些搞不清楚的東西。」

    「大學那裡有機會還得再去一次，除了那裡之外，阿卡姆醫院還有市區教堂兩個地方也是值得注意的地方。我對醫院更抱希望。」

    「教堂的話……也有可能，去打聽一下……」

    因為他們拉起了窗簾，所以沒有看見外面朦朧黑暗的街道上竄過的幾道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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