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紀元 探員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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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蘭奇開始保持在出門前，往門縫裡塞一張小紙片的習慣，已確認在他不在的時候，是否會有人進他的房間。德力士也一樣，他們分開行動，分先後離開旅店，同時開始對除了彼此之外的所有人保持警惕。特蘭奇一直以一個保險公司調查雇員的身份在城裡活動，打聽了一些相關的人際關係。

    內應的那位幹員已經準備離開城裡了，他找上了特蘭奇他們，打算在離開前交接最後一次情報。德力士準備去和他見面，而特蘭奇需要去一趟apd再調查一些相關的資料。去警局的路上，特蘭奇聽說了阿卡姆醫院發生的事。

    他立刻就發現了那些發作的病人，他們那毫無來由的發瘋，攻擊身邊的人，醫院遭到了血洗。這件事情如今已經上了《阿卡姆日報》的頭版頭條。而那些顯而易見的發作症狀……他坐在車子裡，心理催促著車子的速度再快一些，他要趕去警局確認。

    進apd之後特蘭奇進去見吉恩局長稍微花了一些功夫，因為此刻警局正被那些媒體記者圍得水泄不通，除了當地的記者之外，其中還有一些鄰近城市的媒體人也在第一時間得知了消息之後趕過來。這就是媒體，特蘭奇對此有些不屑。過去他也和他們打過交道，有些是因為需要套取情報，有一些傢伙則是吸毒被查，還有一些就更不堪了。加上在美國，媒體本身的名聲向來都不怎麼樣。人們一邊瘋狂的消費它們，一邊又對它們反思指責，何其矛盾。

    吉恩·艾龍斯的辦公室門口都快要被擠破了，但是這位警察局長的做派顯然非常的強硬，他只給出了一部分必須公布的信息，除此之外他隻字不提，並且非常嚴厲的阻擋媒體人們對於這些事情的好奇，當那些記者用各式各樣的問話，或是軟硬兼施的誘勸或是轉彎抹角地下套。吉恩局長一口回絕，並且讓警員把他們全部推出了辦公室。特蘭奇看準了一個空隙，才擠進了辦公室裡面。

    「看起來麻煩有一大堆。」特蘭奇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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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你所見。」吉恩·艾隆斯知道特蘭奇要去找他，他起身給特蘭奇去倒咖啡。

    「最近有什麼收穫嗎？」他開口問道。

    「除了詭異我說不出來更多的東西了，一個一個線索都斷了，你們在處理那些案子的時候有沒有查出更多的東西？」

    「前一段時間，我們在河邊碼頭，搗毀了一個據點。本來我想立刻告訴你的，但是那裡除了發瘋之後的一片狼藉，我們什麼都沒有找到。我原本以為那裡會有一些證據可以留下來，結果那裡什麼都沒有。審訊室里也沒有什麼收穫，那群人完完全全的發瘋了。」吉恩局長走過來，把咖啡遞了過去。

    「有沒有人名？聯繫人？任何人都行。總該有一個指向性，他們如果有獲得這種東西的途徑，難道還找不到嗎？」

    「還真沒有，那群人除了嚷嚷什麼天外來的大惡神一類的狗屁不通的話之外，正常的東西都不會說。我倒是問過他們有沒有大祭祀什麼的，哼……但他們說的還是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碼頭的抓捕行動之後，一部分傢伙被送去了阿卡姆醫院，因為在抓捕的時候他們拼命反抗，警員不得不用警棍把他們狠狠地揍了一頓，還有的人直接休克了過去，可能使用藥過量了。我本來和醫院打過招呼，讓他們幫忙化驗一下檢查檢查身體，可是沒想到……」吉恩局長指了指門外那些記者的身影：「你也看到了。」

    「還有類似的據點嗎？」特蘭奇問道。

    「不好說，專案組也沒有什麼收穫，因為所有的失蹤案都根本沒有緣由，莫名其妙。密斯卡托尼克大學的教授原本應該可以給我們一些幫助，但不知道現在都到哪裡去了，除了那幾個自殺的。」

    「我去過大學，我們被跟蹤了……」特蘭奇喝了一口咖啡，然後用平靜的語氣說道。

    「你說什麼？」吉恩皺起了眉頭：「怎麼回事？是誰跟蹤你們？」

    「不知道，就在大學門口，一轉眼就不見了。我和德力士為了甩掉他們在大街上轉了好幾圈，但是轉眼之後就找不到了，我不確定我現在是不是還在被跟蹤。所以我和德力士分開行動，我想這裡也許會安全一點？」

    「最近城裡形跡可疑的人有很多，所有可以調出去執勤的人手都派出去了。」

    「我感覺，雖然至今為止我們都在亂轉，但是我們離幕後黑手的距離可能非常近。如果真的有人在跟蹤我們，說明我們確實接近他們了。這種致幻劑的量相對來說並不多，但是普及的範圍非常廣。緝毒局在全國範圍內都在收集它們，嘗試把它們集中起來銷毀，因為從數量上來看，它甚至還不足以形成流通市場。順便說一句，比較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這玩意甚至在境外也有流通，之前境外特勤隊在抓捕一個毒梟的時候就從他的家裡找出了幾包這玩意。而抓住他不久之後他就發瘋死在了審訊室里——猝死。」

    「你看到現在這情況了嗎？」吉恩局長指了指外面，他語氣儘量平靜，但是聽得出來，此刻他在壓抑自己的情緒：「阿卡姆醫院四樓病房發生病人集體暴動，一群病人，男女老少都有，同一時間突然集體發瘋，從床上跳起來手舞足蹈。其中有一個傢伙還自己把自己的腸子掏出來掛在床頭，對著笑。他自己用手邊的圓珠筆劃開自己的肚子的，他媽的一支圓珠筆！他怎麼做到的？！」

    「那些人的屍檢報告能不能都給我？如果有查出來什麼的話，我想我可以順著那些人的背景把流通渠道找出來。」

    「儘管拿去，包括他們的家屬資料，可以從當地的註冊管理局找到檔案，我會用apd的權限幫你全部找來。需要調派便衣跟著你們嗎？把跟蹤你們的人找出來？」

    「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遇上什麼事，現在還不好說，警局看起來人手不夠。只有如果有什麼情況再說吧……」懷裡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特蘭奇估計德力士可能有什麼消息了。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是一條信息，他們約在阿卡姆醫院見面。德力士會先去醫院確保沒有人跟蹤他們，然後進醫院之後再一起行動。

    「那就先這樣吧。」特蘭奇說道。吉恩點了點頭，然後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後面，把面前的一堆文件推開一邊。

    「最近夜裡最好不要行動。」在特蘭奇走到門口的時候吉恩局長突然說道。

    「什麼意思？」特蘭奇伸向門把的手縮了回來。

    「我的兩名夜巡警員的車子前段時間發生了一次意外，他們說看到了一個看起來毛茸茸的像狼人一樣的玩意從街道口竄出來，差點撞上了他們的車。」

    「你在逗小孩子嗎？」特蘭奇有些不悅地看著吉恩局長。

    「我沒開玩笑，之後的一段時間，有至少十次報案，全都是城區內居民的目擊報告。其中還有三起傷害事件，兩個流浪漢說在巷子裡被一個沒看清的東西抓傷了大腿。負責的警員拍了照片，大腿上一大塊肉被撕了下來。那兩個傢伙現在被送到了阿卡姆醫院裡，目前還沒抓到那玩意，但是小心點。我就是想提醒一下，因為這件事目前還對媒體保密。」

    「好的，謝謝提醒。」特蘭奇說完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和德力士在阿卡姆醫院的候診大廳見面的時候，那裡來來回回的病人以及家屬有很多，當中還夾雜了一些記者一類的人物。毫無疑問現在這個地方是眾矢之的，警員在醫院門口站崗，甚至在走廊裡面維持秩序。而這個混亂的環境倒是很適合他們兩個人悄悄地接頭。

    德力士在城區內的老教堂附近獲得了一點信息，但他目前還不確定這個消息有沒有用。他裝扮成保險公司的推銷員去找附近居民聊天的時候，聽到附近居民談起老教堂那裡，似乎有一些奇怪的說法。傳說老牧師在教堂里發表了一通關於城周邊深山老林里的地獄入口傳來聲音的演說，而在那之後不久老牧師就失蹤在了森林裡，那是大概二十多年前發生的事情了。從那以後教堂依然開門，但是定期去做禮拜的人好像都有些細微的變化，大多數都是那次參加了老牧師布道的教會成員，他們似乎被嚇著了，變得有些神神叨叨。那種陌生的感覺越來越明顯，以至於附近的居民都不太願意去和教會的人接觸，甚至不太願意靠近教堂。

    「你覺得有可能嗎？」

    「聽起來很可疑，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沒有什麼關聯但是……之後還要去調查一下。」

    他們上了樓，去找一個叫班傑明的醫生打聽醫院裡發生的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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