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這個鬼臉人內心之中再也不能平靜了,戚煙夢實在是太鎮定了,鎮定的有些可怕,或者說完全是有恃無恐的模樣。
這一刻,鬼臉人發現自己低估了戚煙夢,也高估了自己,忘記了人性,忘記了那血肉相連的親情。
雖然戚煙夢看不到鬼臉人那面具之下臉龐上的神色,但是她卻能夠感覺的到,對方已經慌了,已經亂了。
「這裡是什麼地方。」
「別墅。」鬼臉人不假思索的說道。
「錯,這裡是京城。」戚煙夢的聲音陡然提高了不少:「這裡是天子的腳下,這裡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
「戚煙夢,你有話直說,不要在這給我拐彎抹角。」
戚煙夢鎮定自若的說道:「雖然我現在還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想你應該大有來頭,應該知道京城之中都有些什麼人吧,比如說皇甫哲的師父。」
「不知道他能不能擋住你。」
說著戚煙夢那雙迷人的眸子慢慢的眯在了一起,那嘴角也微微上揚,露出了一道得意之色。
「戚煙夢,你……你……」
「沒錯,我聯繫了他,不過是借皇甫哲的手聯繫上的。」戚煙夢不等對方說完,就再次的說道:「你應該知道我曾經在羊城檀香園居住了一段時間,對於京城中的一些人和事跡也多少聽我外公說起過,其中就包扣皇甫哲的師父。」
「而且你更應該知道皇甫哲經常來這裡,前段時間段楓曾讓皇甫哲帶領拜訪了一次皇甫哲的師父,回來的時候,段楓帶回來了一個西瓜。」
「而我們華夏是禮儀之邦,作為晚輩,我自然要給他回禮,而且就算知道了也不會起疑,畢竟我們是禮儀之邦,講究一個禮尚往來,只不過我在所回的禮物之中多添了一封信。」
「不過,你也別擔心,信中也沒有什麼,我只是寫了幾個字而已,你猜會是什麼。」
鬼臉人沒有回答戚煙夢,而是冷哼一聲,用來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我寫的是,京城有人要殺我。」戚煙夢淡淡的說道:「隨後附上了我的聯繫電話。」
「果然不出我所料,雖然我沒見過皇甫哲的師父,但他還是主動聯繫了我,不過我什麼也沒有說,直到剛剛你們動手,我打電話通知了他,我告訴了他,有人要殺我,已經來到了家門口,他聽到這句話後,什麼也沒有說便掛斷了電話,你說他是去做什麼呢。」戚煙夢淡淡的問道。
聽到戚煙夢這句話後,鬼臉人只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氣血一陣翻滾,同時那身上暴戾的氣息全部湧現了出來。
這一刻,他要是還不明白,那麼他就是一個傻子,一個白痴了。
戚煙夢給他挖了一個坑,他掉進了戚煙夢給自己挖的坑中,讓戚煙夢給他來了一個瓮中捉鱉。
「現在你還認為,你能夠抓走我嗎。」戚煙夢那臉上的自信之色變得越來越濃厚了起來:「或者說,你還認為,你有資格打人體潛能開發的主意嗎。」
「醒醒吧,今天將會是你的末日。」戚煙夢的聲音突然變得凌厲了起來:「今日,我將要把京城攪個天翻地覆,讓當初算計過我哥,算計過段楓的人原形畢露,讓那些想要對付我男人的魑魅魍魎全部現行,將那些想要打人體潛能開資料和赤血玉的人全部都露出他本來的面目。」
狂妄的話語之中帶著極度的自信之色。
這一刻,戚煙夢完全恢復了那叱吒商場上女強人的模樣,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底氣十足,而且還帶著一股強烈的自信。
這股自信完全屬於她戚煙夢。
野田優子在聽到戚煙夢的話後,內心之中也是掀起了巨浪,她完全沒有想到看似柔弱不堪的戚煙夢竟然還有如此龐大的計劃,竟然有如此的魄力,押上自己的身家性命,來一場華麗的賭博。
戚煙夢的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一般,直接戳在了鬼臉人的心臟之上,疼痛不已。
同時,鬼臉人感覺自己仿佛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一般,那面具下的面部肌肉立刻扭曲在了一起,那雙眸子也變得赤紅了起來。
「戚煙夢,你找死。」
話音落下,鬼臉人便嗖的一下急速朝著戚煙夢奔襲而去。
野田優子一直在注意著鬼臉人的變化,當鬼臉人那身上暴戾的氣息湧現出來的時候,野田優子已經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擦覺到鬼臉人要動手之後,野田優子便率先搶在了鬼臉人面前動了。
這一刻,野田優子渾身上下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戰意和自信。
她知道自己或許不是鬼臉人的對手,但是正如戚煙夢所說,只要她能夠拖住鬼臉人,等救兵到來,那麼情勢就會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轉,來個華麗的逆襲。
到時候就是鬼臉人的末日。
與此同時,在戚煙夢說出計劃的時候,紀含香和寧詠霖經過一切縝密的排查,和不惜一切代價的查找,終於探查到了米靜雯的下落。
在探查到米靜雯的下落後,紀含香和寧詠霖兩人便立刻馬不停蹄的前往了米靜雯的藏身之處。
此時,米靜雯還不知道紀含香和寧詠霖已經找到了自己的下落,此時的她正沾沾自喜,沉浸在自己所編織的美夢之中,幻想著紀含香跪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幕。
米靜雯是沉浸在了自己的美夢之中,沉浸在了自己的幻想之中,但是跟隨他的費鐮卻是眉頭緊皺,那眉宇之中充滿了憂愁。
雖然目前的形勢對米靜雯極為有利,甚至可以說紀含香倒台已經成為了定局。
但是紀含香真的會倒嗎。
畢竟紀含香身邊有寧詠霖,江流風和唐思遠三個頂級的紈絝大少,並且這三人的背後都代表著一股強大的勢力,只要他們三個不遺餘力的幫助紀含香,那麼還有可能會倒嗎。
只是現在米靜雯已經深深的入魔,已經完全被燕鵬飛的話所折服,完全相信了燕鵬飛。
他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啊。
米靜雯端著紅酒,輕輕的泯了一口,那臉上的笑意如同綻放的花朵。
當米靜雯看到費鐮那眉頭緊皺的模樣,忽然開口說道:「費叔叔,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沒……沒有。」費鐮在聽到米靜雯的話後,急忙開口說道:「只是有些緊張而已。」
費鐮並沒有說出自己的擔憂,不是他不肯說,而是他知道自己說了也沒有什麼卵用,與其這樣,還不如不要掃米靜雯的興致比較好。
聽到費鐮的話後,米靜雯並沒有多想,在她看來,費鐮緊張也是理所當然的,畢竟這麼大的事情,而且紀含香現在在京城的地位不俗,眼看就要扳倒她,打敗她了。
在這緊要關頭緊張一些,也是有情可原的。
「費叔叔,你應該鎮定一些。」米靜雯淡淡的說道:「現在大局已定,她紀含香已經是秋天的螞蚱了,蹦躂不了幾下。」
「是,小姐說的是,紀含香已經要完蛋了。」費鐮心口不一的附和道。
耳畔響起費鐮那附和的話語,米靜雯的臉上的笑意頓時變得更加濃厚了起來。
「費叔叔,你說到時候燕鵬飛將米靜雯給帶來的時候,我應該怎樣處置她才好呢。」說著米靜雯伸出一隻手摸了一下自己那曾經被紀含香給抽打過的臉頰,那雙眸之中也隨之閃過一道刻骨銘心的恨意。
費鐮這次沒有開口,而是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半晌之後,米靜雯見費鐮沒有開口,便再次說道:「怎麼了。」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小姐會怎樣處置紀含香。」費鐮緩緩的開口說道:「只是我實在想不到小姐會怎麼處置她。」
米靜雯淡然一笑:「別人曾經對我做過什麼,我會百倍還之,紀含香不是臭美嗎。我就毀了她的臉,是生是死,就看燕鵬飛怎麼處置她了。」
米靜雯那臉上的笑意隨即變得陰森了起來。
費鐮內心之中忍不住的嘆息了一聲,燕鵬飛,又是燕鵬飛,看來米靜雯果然是被燕鵬飛的話給迷失了心智。
不過對此,費鐮也能夠理解,自從他來到京城,見了米靜雯之後,你靜雯就無時無刻的不想著報復紀含香,將紀含香抽在自己那臉上的一巴掌給還回去。
如今有機會了,米靜雯是絕對不可能放過她的。
可以說,是仇恨沖昏了米靜雯的頭腦,讓她失去了往常的理智和睿智。
「費叔叔,我們就先好好的看戲,看燕鵬飛會怎麼將這剩下的半場戲給演完。」說著米靜雯再次端起那面前的高腳杯,泯了一口杯中的紅酒。
猩紅的紅酒和那微紅的櫻唇觸碰在一起,如血般鮮紅。
就在米靜雯認為大勢已定,報仇在即的時候,只聽那樓下突然傳來了一陣打鬥聲。
聽到這打鬥聲之後,米靜雯和費鐮的臉色全部不約而同的為之一變。
打鬥聲只是持續了片刻便消失了,隨後便是數道沉悶的腳步聲為之響起。
而且這沉悶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此時米靜雯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那剛剛充滿興奮的臉色,在這一刻陰晴不定的變幻著。
下一刻,只見數到身影出現在了樓梯的門口。
為首的人穿著一套穿著一套紅色的衣服,那完美的身材被這紅色的衣服給展露的淋漓盡致。
在看到來人之後,米靜雯的瞳孔陡然收縮到了一起,如同遇到了鬼一般:「紀含香,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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