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樓梯門口,那不算陌生的身影,米靜雯的瞳孔陡然放大,直接愣在了原地,臉上充滿了不可置信之色。
她做夢也沒有想到,紀含香這條美女蛇能夠找到這裡,能夠找到她。
剛剛她已經聽到了樓下的慘叫聲,那麼她的人,肯定都被紀含香和寧詠霖給收拾了。
下面再也沒有人,或者說沒有能夠動彈的人,現在只剩下了她和費鐮。
紀含香那性感的嘴唇上的一抹殷紅,嬌艷欲滴,充滿了誘人之意,但是此刻,紀含香那嘴唇上的一抹鮮紅在米靜雯的眼中卻紅的刺眼,如鮮血般。
寧詠霖站在紀含香的一旁,完全充當起了保鏢的角色,並且在兩人的身後,還站著六名身穿黑色西裝的大漢。
顯然來者不善。
米靜雯在看到寧詠霖之後,身體微微變得有些僵硬了起來。
寧詠霖不是應該在龍辰熙那裡嗎。不是應該被龍辰熙給留下了嗎。
怎麼出現在了這裡。
那江流風和唐思遠呢。
難道龍辰熙出賣了自己,站在了紀含香這邊。
無數個疑惑在一瞬間全部都湧上了心頭。
紀含香在看到米靜雯之後,那嘴角立刻綻放出了一道妖異而又陰沉的笑容。
「米靜雯,你真會躲,竟然躲在了這裡,害我好找啊。」
耳畔響起紀含香的話後,米靜雯的臉色微微變得有些泛白了起來,紀含香帶著寧詠霖和其他人來這裡,那麼其中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你以為,你躲起來,我就找不到你了嗎。」紀含香看著那身體有些僵硬的米靜雯緩緩的說道:「你太小看我紀含香了,也太小看寧少了。」
「這裡可是京城,不是你的湘江,你以為你能夠壓住地頭蛇嗎。」
米靜雯沒有開口,而是死死的盯著紀含香,這一刻她發現她錯了。
不是她自己低估了紀含香,而是高估了龍辰熙,太相信龍辰熙了,並且還低估了寧詠霖。
寧詠霖是京城中有名的老好人,其人脈之廣,根本不用多說什麼。
就像紀含香所說的,這裡寧詠霖是地頭蛇,在強的龍爺休想壓住寧詠霖這條地頭蛇。
一時間,米靜雯只感覺背後一陣冷風吹過,這股寒風冰冷刺骨,讓她的身體情不自禁的打起了冷顫。
一股挫敗感由心升起,同時米靜雯只感覺好像有人在自己的臉頰之上狠狠的抽了一巴掌,雖然不響,但是卻生疼無比。
米靜雯費盡了心機想要將紀含香踩在腳下,不惜以自己的身體為誘餌,來引誘那些精蟲上腦的大少,為她所用來對付紀含香。
後者更是在和燕鵬飛再次合作後,米靜雯看到了勝利的曙光,能夠將紀含香踩在腳下的曙光,甚至她還和龍辰熙達成了合作。
但是現在一記無聲的巴掌,直接將她從勝利的邊緣,從光明的邊緣,抽回到了無盡的深淵,無盡的黑暗之中。
之前米靜雯還在幻想著,讓紀含香跪在自己的腳下如同哈巴狗一樣搖頭擺尾的祈求自己,但是現在紀含香出現在了這裡,出現在了她的面前,這股截然的反差可想而知。
換句話來說,此時米靜雯就感覺自己像是坐在天堂通往地獄之間的火車之中一般,來回穿梭,這種極致的反差,幾乎已經讓她的內心處在了崩潰的邊緣之上。
費鐮此刻內心之中也是冷汗直冒,他最擔心的事情果然還是發生了。
紀含香不急不躁的朝著米靜雯的身邊走了過去,不過眼神卻是落在了那茶几之上的紅酒上面。
「不錯啊,都已經準備好慶祝了。」紀含香淡淡的說道:「難道你不知道,不到最後一刻,勝負誰也說不準嗎。」
「紀含香,你不要太得意,就算你找到了我又能夠如何,你的龍蛇會所,不是一樣處在了崩塌的邊緣嗎。」米靜雯咬著牙說道。
聽到米靜雯的話後,紀含香淡然一笑,那臉上充滿了譏諷之色:「崩塌的邊緣。」
「米靜雯,你也太自信了吧,你以為我的龍蛇會所是那些三流會所嗎。」紀含香的聲音之中那鄙夷之色沒有絲毫的掩飾:「就憑你那些手段,以及燕鵬飛就能夠想要讓我的龍蛇會所崩塌,我真想問一句,誰給的你勇氣說這句話。」
「是燕鵬飛嗎。」
紀含香淡淡的說道:「就算我的龍蛇會所崩塌了,你不是還在我的手上,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就不會想其他的事情,而是想想自己怎麼辦。」
「想想我會怎麼對付你。」
愕然聽到紀含香的這句話,米靜雯的身體猛的顫抖了一下:「紀含香,你……」
「米靜雯,我曾經警告過你吧,不要和我為敵,不要等巴掌打在了臉上才知道疼。」紀含香的臉色陡然一變,那迷人的丹鳳眼也半眯了起來:「可是你為什麼不聽呢。」
「難道你天生就是個受虐的命,巴掌不打臉上,不知道疼。」
說著,紀含香毫無徵兆的掄起了右手,朝著米靜雯的那精緻的臉蛋上狠狠的抽了過去。
這一巴掌,毫無徵兆不說,而且又快又疾,眾人只能夠看到一道手影飛速的閃過,接著便是一道清脆的響聲。
「啪。」
一巴掌狠狠的抽打在了米靜雯的臉上,那嘴角頓時溢出了一絲的鮮血不說,同時那原本白嫩的臉上也立刻浮現出了五道鮮紅的手指印。
米靜雯完全被這突兀起來的一巴掌給打蒙了,完全怔住了。
費鐮也是如此,唯獨寧詠霖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那模樣仿佛一切都在預料之中一般。
半晌之後,米靜雯回過神來,沒有去擦拭嘴角之上的鮮血,沒有去管臉上那火辣的疼痛,而是猶如惡鬼般,一臉惡毒的盯著紀含香。
「現在,你知道疼了嗎。」紀含香輕輕的甩了一下手,那架勢仿佛抽米靜雯的時候,她的手打疼了一般。
紀含香那不輕不重的聲音,落在米靜雯的耳中,就如同一道悶雷般。
「你說,我今天是殺了你,還是在給你一次機會呢。」紀含香再次開口問道,這一次,紀含香的聲音不在像之前那樣平穩,而是充滿了寒意,同時那身上也湧現出了一股由鮮血和累累白骨堆積的殺意。
一時間,殺意瀰漫。
感受到紀含香那身上湧現出的殺意,米靜雯頓時如墜冰窟,但是那眸子之中卻依舊充滿了惡毒之色。
那架勢恨不得將紀含香給生撕活吞了。
「紀小姐……」
「不想死,閉嘴。」費鐮剛開口就被紀含香給打斷了:「寧少,如果有人打擾到了我,就麻煩你幫我清除吧。」
「非常樂意。」寧詠霖淡淡的說道。
同時朝著費鐮走了過去:「紀小姐不喜歡別人在這個時候打擾他,是你自己滾下去,還是我將你給丟下去呢。」
聽到寧詠霖的話後,費鐮的臉色微微一變:「寧少……」
「不要和我說那些沒用的廢話,我只給你兩個選擇,一,自己滾下去,二,我將你給丟下去。」寧詠霖聲音低沉,殺意凜然的說道:「如果讓我動手,那麼我可能會不太友好,你自己想清楚。」
「為了一個將死的女人,值嗎。」
費鐮在聽到寧詠霖的話後,身體猛然一震:「你們真要趕盡殺絕。」
「是你們逼的。」寧詠霖冷聲說道:「我們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你們生路,是你們自己不識好歹,非要選擇死路,那我們只好成全你們。」
別看寧詠霖在京城是幽冥的老好人,非常的斯文,但若是真動起手來,絕對不會心慈手軟,不然他也不會接任段楓曾經在神狐的位置,成為神狐部隊的一把手了。
費鐮那臉上的神情陰晴不定的變幻著。
此時,對於費鐮和米靜雯來說,他們兩人完全掉入到了虎口之中,無論拼與不拼,等待他們的只有一個結果。
那就是米靜雯死,而他或許有生還的可能。
在生與死,這一刻只在費鐮的一念之間。
費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忽然開口說道:「如果你們要動我家小姐,就要踩著我的屍體。」
米靜雯在聽到這句話後,身體仿佛被電擊了一般,同時一道暖流無聲的划過心頭。
「那我就成全你。」
話音還未落下,寧詠霖那背在身後的右手便陡然伸出,張開,化爪,迅猛的朝著費鐮的喉嚨之上捏去。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是殺招。
寧詠霖打定了主意要費鐮的命。
「嗖。」
只是一閃,寧詠霖的右爪便到了費鐮的面前,費鐮本能的朝著一旁躲閃。
可是寧詠霖仿佛早就猜到了費鐮的躲閃方向一般,那右手一抖,再次朝著費鐮躲閃的方向抓了過去。
「唰。」
寧詠霖的右爪直接抓在了費鐮的左胸之上,那右爪如同鋼爪一般,直接將費鐮那左胸前的衣服給抓破,同時在那胸口之上留下了數道猩紅的手指印。
胸口之上的疼痛,讓費鐮渾身一震,身體急忙向後一彎。
而就在這個時候,紀含香動了,只見一道火紅色的身影如同幽靈,嗖的一下就到了費鐮的面前,那右腿猛然掄起,朝著費鐮劈下。
「砰。」
只顧得防備寧詠霖的費鐮,被紀含香一腿給劈倒在了地面之上。
隨後,紀含香那右腳直接踩在了費鐮的身上:「在我眼中,你就是一個廢物,還想擋我,」
米靜雯在看到這一幕之後,那雙瞳孔之中充滿了駭然之色,紀含香怎麼這麼厲害。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樓梯口忽然傳來了一道急促的腳步聲。
下一刻,一道充滿焦慮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紀小姐,手下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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