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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眾人收拾完行裝,校奎才似笑非笑地撂出一句話:「大夥也不要高興得太早,前面亭子裡那個刀疤臉還沒有處理掉呢。」
磚窯的入口投置有崗亭,就是為了防範有人逃跑,或者是閒雜人等亂闖進來而建的。在這個葫蘆口設崗,可謂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進出的效果的。
守著這個咽喉要道的人也是非同一般的,否則老闆也不放心。
校奎的話一說完,有的人臉色隨即就變了!
心想,這不是玩人麼?雖然在這裡像牛像馬一樣的幹活,但只要不主動犯事,至少人身安全可以得到保障的不是。
人是有很強的適應性的,就好比一個人在臭水溝里呆時間長了,也就沒覺得有那麼臭了的道理是一樣一樣的。
這個世界上,真正敢於突破尋求改變現有狀況的人並不多。
籠中的鳥兒,如果時間久了,也許就再也飛不起來了。所以,本時在學校玩皮搗蛋的孩子走向社會反而比有些循規蹈矩的乖孩子有出息,這種道理不得不讓人深思。
阿飛看著一個個緊張的臉孔,粗魯地罵道:「操!他爺爺的,你們能不能有點出息呀?利害的都給哥們收拾掉了,現在被綁在辦公室里還不知道死活呢,就一個人至於把你們怕成這樣嗎?真他爹的慫包蛋,一個個!……」
大夥被阿飛罵得不敢抬頭,面有愧色。
校奎幾次想笑都忍住了!這個阿飛,不知道什麼是五十步笑一百步麼?晚上吃飯的時候還在猶豫呢,到了現在就成了行俠仗義的大俠了還。
「好了。各位不必擔心,一個刀疤臉,由我和阿飛負責,你們只管跟著我們走就行!」
安慰好眾人的心,時間不早了,校奎不想再耽擱,怕遲則生變。交待完畢,就和吳宗飛帶頭出門而去。
一行人亂鬨鬨地往外走,不多久,就聽見前方傳來了狼狗的吼叫聲!
不少人嚇得脖子一縮,悄悄地放慢了腳步。
這群人,有不少的被這條粗壯的狼狗咬過,可謂刻骨銘心!但眾人看到校奎和阿飛兩人腳步不但依然不減,反而加速向前,只好緊緊跟著。
不久,一道雪亮的手電光在眾人臉上來回掃射,隨著一聲暴喝:「什麼人?你們跑到這裡來幹什麼?快回去!」
沒有人回答刀疤臉的話,一個三角形的隊伍向他靠過來,每個人手上都拎著行旅包。三角形的尖端,是個精幹的小伙子,步履平穩,龍行虎步,似笑非笑的臉讓他心裡沒來由地一顫。
刀疤臉緊了緊手上的高壓電擊棍,打開電擊開關,頓時電弧亂竄,啪啪作響。
他又退後幾步,解開拴在門邊的狼狗脖子上的鐵鏈卡扣,放出狼狗。
高壓電擊棍和狼狗在手,讓他膽氣一壯,目露凶光,兇狠地迎上來。
「我再說一遍,都給我退下,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否則,別怪大爺我不客氣!」
校奎輕蔑地一笑:「刀疤臉,你也不看看現在是個什麼狀況?還敢逼逼亂叫,真是不知道死活!」
這麼一提,刀疤臉才驚呀地說道:「磚窯裡面的管工呢?你們跑出來難道他們沒一個人知道?……」
「想見他們,到陰曹地府里去見吧!」阿飛不耐煩地打斷刀疤臉的話。
刀疤臉臉上明顯一滯,但很快就調整好心態,毫不退讓地說:「我不管裡面的情況如何,除非有老闆的命令,否則今夜誰也別想從我這裡出去!」
校奎轉過頭,對阿飛說:「阿飛,刀疤臉就交給你了,利落點!」
阿飛看了看那條不停想掙脫鐵鏈正嗷嗷叫著的大狼狗,臉色凝重地點了點頭,把行旅包放在腳下,緊了緊手上的鐵棍,邁前幾步,嚴陣以待。
刀疤臉看事情不能善了,心一橫,放開手上的鐵索,狼狗後腿一蹬,張開血盆大口,撲向阿飛……
校奎從身後小湖北的手上搶過磚頭,迎著狗頭砸去!
躍在半空中的狼狗一聲慘叫,跌下地來,一陣撲騰……
校奎手握鐵管,追上去一通猛砸,沒幾下就讓人曾經膽顫心驚的兇猛的狼狗,留下的只是一灘掙扎的血跡!
其實,他也可以把這條狼狗招來為自己所用的,但他看到了被狼狗咬得不成人樣的窯工,心裡很憤怒,一磚頭砸死,也能讓其他兄弟解氣。
那邊,阿飛已經和刀疤臉打鬥在一起……
由於刀疤臉手上拿的是高壓電棍,阿飛手上的鐵棍不敢和他的電棍相撞,左擋右閃,倒是一時半會解決不了。
而刀疤臉,在這麼多人的圍觀下,心不在焉,破綻百出,連連失手。
在校奎把狼狗打死後,他更緊張了,確切地說,是害怕了!
阿飛瞧准機會,飛起一腳,踢在刀疤臉的手肘上,電擊棍脫手飛出,落在幾米外的竹林溝里,只看見一抹亮光。
沒有了牙齒的老虎,已不可怕,何況是一隻三腳貓呢?阿飛也不趁勝追擊,轉身對一眾工友說:「剩下的是你們的了,敢不敢呀?」
到了這時候,還有誰不敢呢?
大夥一擁而上,把多年埋在心底里的怒氣釋放而出,拳打腳踢,不多一會兒,身高體健的刀疤臉,已經奄奄一息了……
校奎攔下眾人,說:「最好不要弄出人命,不然很麻煩,大家氣也散了,這個刀疤臉充其量也只不過是一個看門狗,沒必要和他計較太多。」
月光下,二三十個人靜靜地站著,回想著,做作各種假設,如果當初同心協力,如果沒有互相猜疑,如果……如果沒有如果,這個教訓是慘重的!
這個磚窯里,最長的差不多都有五個年頭了,自失蹤以後,給朋友、家人帶來多大沉重的打擊都不敢想像!
在校奎的安排下,一伙人排成長隊,腳步整齊,悄悄地沿著土路往城裡趕去。
眾人浩浩蕩蕩沿著進出磚窯的土路走出來,黑暗中難掩一張張充滿著興奮激動的臉,雜亂的腳步聲驚起了兩邊竹林里休息的小鳥們,呼呼地相繼飛入遠處。
不時有洋房裡豢養的寵物狗遙想呼應,有幾家房屋亮起了燈光,有人想伸頭探看到底是什麼情況時,腳步聲卻早已過去,一會兒功夫外面道路上又恢復了寧靜。
他們走到城裡時,東邊曙光隱顯,早起的街道清潔工也出現在各自的崗位,新的一天開始了。
校奎望著這些熟悉而又陌生的臉,第一次感覺如此親切,原本木訥死氣沉沉的每一張臉上又有了活力和朝氣,臨到分別時不知不覺中有了幾分戰友般的情懷。
他平靜了一下心情,說道:「各位兄弟,咱們到此分手吧!這些年,你們落難在了一起,也是一種緣分啊。
「大家經歷了人生最慘痛最悲傷的日子,可以說已經是二世為人了,接下來的日子也沒有什麼可怕的了!總之,大家都好好生活吧。」
「校奎,謝謝你!謝謝你的救命之恩!沒有你,我們這些人都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出來?」一個平時睡在阿飛旁邊人稱小湖北的小個子早已泣不成聲。
「校奎,保重!」
「校奎,謝謝你……」
「校奎,……」
一群小伙子現在都淚眼蒙蒙都對著校奎說著感激的話。本來就對分錢給這些人有些意見的阿飛,此時感覺有些慚愧不好意思,看來自己的境界有待提高啊。
小湖北又用充滿了憂慮和擔心的語氣開口問道:「校奎,磚場老闆會不會再帶打手來火車站攔截我們?」
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聽到小湖北的問話,都是感同身受,大夥瞬時都靜了下來,充滿期待地望向他。
「這個事情大家不用擔心,磚窯的打手重傷了大半,即使那個老闆能另外糾集起大量的人員來對我們進行攔截,他也沒有理由和藉口,因為他做的事情是違法的,經不起查詢!
「當然,具體的做法就是遇到他們的人時,裝著不認識,對他們所說的事情一概不認帳,該鬧的鬧該打的打,把事情鬧大然後引起警察的注意,明面上他們也是怕警察的不是嗎?他們自己也不會傻到引警察叔叔到他們的黑磚窯里去對證的!」
聽到校奎合情合理的分析,眾人明顯的都鬆了一口氣,排著隊和他以及阿飛握手,依依不捨而去。
當最後一人消失在街道轉角處看不到背影后,阿飛問道:「校奎,我們為什麼不跟著他們一起去火車站坐火車離開啊,不是越快越好的麼?」
校奎說:「怕什麼?來一個揍一個!
「啊,這樣!」吳宗飛撓了撓頭,又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我先帶你去旅店住著,我一會還要去上班,晚上再來和你聊。」
這下阿飛不說話了,緊跟幾步,兩人沿著空曠的街道前行。
在一家過橋米線的早餐店,剛開門的老闆看到有人進來,立刻眉開眼笑。這可是好兆頭啊,俗話說一年之計在於春,一日之計在於晨嘛,剛開門就有顧客光臨,一天生意能不好麼?
馬上熱情地招呼兩人入坐。還有些抱歉地說:「對不起二位老闆了,小店剛剛開門,有些東西還沒準備好,麻煩二位老闆稍等,馬上就好!馬上就好!」
一聲老闆,直把阿飛的骨頭喊疏通了,一掃臉上的陰霾,大大咧咧地說道:「先用雞蛋給我們煮兩碗麵條吧,可把我們餓死了都。」
「好好,馬上就煮,馬上就煮。」和氣生財,這老闆做生意就是有一套。
吃過早餐,兩人來到校奎曾經住過的「新民旅館」,開了一個月的房,校奎把剩下的錢都給了阿飛,他就打的回韓家別墅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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