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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茂德對白衣女子可是沒好感,當先摁住金銳雙腳,左手接過金銳的天兵背包,往後一甩。
右手抓住金銳胸口,金銳跟著大喝一聲,提起白衣女子的安全帶往上一送。
「咦!」
白衣女子的重量很輕,金銳在扔她的時候完全感覺不到一點重量。
這…有點詭異了啊!
解開鎖扣,金銳跳下台,嘴裡悶哼,癱坐在地,緊緊抿著嘴,輕輕喘息。
白衣女子慢慢坐起身,盤膝打坐,靜靜入定。
周茂德狠狠白了白衣女子一眼,正待叱喝,金銳輕輕揮手,示意周茂德走開。
等到白衣女子調息結束,睜開眼看了看金銳,見到金銳一幅二流子德行,輕哼一聲,轉過頭去。
過了硫磺河,就算是真正的進入了虎嘴崖的地界。
一條硫磺河隔斷兩個世界,最驚險的冒險之旅即將開啟。
因為白衣女子的存在,嚴重拖緩了行進速度,周茂德知道金銳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對白衣女子更加不耐煩。
要不是有金銳,周茂德早就發火了。
原始森林裡到處都是奔騰而過的河流,而最難穿越的就是河流。
一般小河小溪倒是無所謂,白衣女子自己拄著天兵手杖獨自一個人便自趟了過去。
一路過去,還能看見中韓科考隊殘留的垃圾和痕跡。
照這樣的速度下去,怕是還沒到虎嘴崖,金銳就嗝屁著涼了。
周茂德終於鼓起勇氣,蹲在金銳身邊,輕輕說了幾句。
金銳面帶一抹擔憂,取出戰術平板,連接黑岩衛星,修改行進路線。
「美女。時間有些不夠。我們抄近路。你能跟上不?」
白衣女子靜靜說道:「能!」
金銳切了聲,沒好氣說道:「近路可比現在的路難上五倍,你確定你能跟上?」
白衣女子依舊沒有絲毫猶豫,簡簡單單一個字回答。
「我能!」
金銳點點頭:「行。抄近路。」
周茂德對這片老林很熟悉,金銳就讓他在前面開道,一路做好路標。
金銳則陪著白衣女子慢慢的走。
同病相憐,感同身受!
讓金銳對這個白衣女子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到了一條河流,不過五米多寬,卻是異常湍急,水勢滔滔,兇猛狂烈,從上山奔騰而下。
巨大聲響響徹雲端。
這地方以白衣女子的體力,那肯定是過不去了。
白衣女子站在河邊,怔立幾秒,慢慢拄著手杖下水。
「站住!」
「我叫你下水了嗎?」
金銳走過來,惡狠狠的罵道。
女子非常的憤怒,但卻是提不上氣來再用滅世神光鎮壓金銳。
下一秒,金銳卻是變戲法似的拿出兩根安全帶來。
「那,自己綁好。跟著我後面。」
「記住了啊,可千萬別拉我啊。男女授受不親,你要是拉我的話,你就是我婆娘了啊。」
「我可是純情小處男來的。」
女子頓時就氣結,更不接安全帶,轉身就下水。
金銳頓時火大了。
厲聲冷喝:「你給我站住!」
跟著就是劈頭蓋臉的罵道:「我說你有完沒完?我都這樣將就你了,你還想我怎麼樣?」
「你這樣下去,只有死你知道嗎?」
「明知道是死,你又下去,那你也太不珍惜你自己的命了。」
「這個世界上,如果連你自己都愛惜你自己,那其他人更不會關心你。」
「拿你的話說,我還有八天的命可以活,可是我還有一線生機,我就要去拼。」
「萬事都有一線生機,你不去拼,那什麼都不會有。」
白衣女子聽見這話,猛地驀然回首。
一雙美麗的瑞鳳眼直視金銳,好看的雙眼皮上翻,奪人心魄,攝魂奪目。
兩道無形的電光閃爍,宛如最璀璨的星海。
驀然回首的一剎那。
白衣女子的光芒瞬間遮蓋住了天上的太陽,在金銳眼裡無限被放大,似乎看見高聳如雲的神像。
「你……」
金銳忍不住倒退了兩步,面帶駭然看著白衣女子,就連呼吸都已停止。
「你是什麼人?」
金銳忍不住叫出聲來。
這個女子光是憑著一雙眼睛就能演化出這般境相,遠比那姬鵬舉高出了百倍還有餘。
帶給金銳從未有過的震撼和驚怖。
白衣女子怔怔看了金銳足足十秒。
輕輕的呼吸調勻身子,俯身拾起安全帶,默默扣上,轉過身不再說話。
金銳戰戰兢兢走過來,長吁兩口大氣,不敢再多言,也繫上安全帶,再把兩根安全帶綁在一起拴牢。
當先下水,拿著手杖試水探路,帶著白衣女子一步一步涉水過河。
還沒行到一半,金銳預料中的事還是發生了。
身體輕得來不像話的白衣女子被湍急的河水一衝一帶,便自漂浮在河裡,全身浸濕。
金銳暗自後悔兩根安全帶的距離栓長了,自胸部以下全被河水浸泡,被白衣女子慣性往下扯,河水急湍,洶湧不止。
被牽著往下游連走了好幾步,眼見著白衣女子就要就要撞到河中的大石頭,金銳猛的一聲吼,手杖深深插進河底石縫。
穩住身子,一隻手死命拽著白衣女子,腰部用勁,抵住兇猛的河水衝擊,費了好大力氣才將白衣女子拉到身邊。
白衣女子渾身濕透,卻自無動於衷,眼神更是淡定從容。
剛要去碰觸白衣女子的手的時候,白衣女子輕聲說道:「不要碰我!」
金銳二話不說,一把抱住白衣女子的纖腰,就著在河水裡翻了兩轉,送上肩頭。
雙手一翻,安全帶在手,刷的下將自己跟白衣女子捆在一起。
「現在我背你過河,你要殺就殺,要剮就剮。」
「要將我永不超生,你隨意!」
說完這話,金銳毫不客氣雙手向後,摟住白衣女子的臀部。
腰部用力,背部往上一聳,再次勒緊安全帶。
白衣女子整個身體緊緊貼在金銳背後,臀部也被金銳雙手摟著,頓時急怒羞憤交加。
紫色的紗巾下面,一張豐潤的嘴唇緊緊抿著,雙眸瞳孔最深處寒光頓現。
芊芊素手上揚,當即直拍金銳腦門。
一瞬間,白衣女子瑞鳳雙眼一愣。
金銳腦袋背後一條長長的口子映入眼帘。
這條傷口是昨晚金銳給自己披毛毯時候,被自己給嚇倒撞破的。
傷口之上,還兀自冒著絲絲的血跡。
白衣女子微微一愣神。
金銳已然起步,嘴裡發出輕微的喘息聲,彎著腰,一步步摸索著前進。
脖子上吊著八十多斤重的天兵背包,壓得金銳眉頭緊皺。
背上的白衣女子揚起的素掌停滯在金銳腦門後不動,瑞鳳雙瞳里,兩團星雲發生著複雜的變幻。
「我不嫌你是累贅,你還這麼矯情。我就沒見過這麼怪脾氣的女人。」
「老古板。老虎屁股摸不得。這都什麼年代了,還…還男女授受不親…」
「呼…呼…虧…你,虧你也想得…想得出…出來…」
金銳氣喘吁吁,跌跌撞撞上了岸邊,頭暈欲裂,眼冒金星,歪倒在地。
「哇!」
一口黑血噴灑出來,痛如刀絞。
顫抖解開安全帶,金銳痛苦的張大嘴,禁不住發出一聲慘烈的嘶嚎。
黑血當著夾雜著無數藍色沙子一般的顆粒,肉眼清晰可見。
這是生命之源,保護自己的器官的最後屏障。
藍色沙粒一旦噴灑出來,那就證明生命之源對器官的保護已經失效。
天魔解體大法的反噬力讓自己痛入骨髓。
白衣女子輕輕起身。
靜靜的看著眼前弓成蝦球狀的金銳,緊緊的抿著嘴,古井不波的眼睛裡浮現出一絲動容。
過了半響,金銳咬著牙,拄著手杖艱難站起來,背上天兵裝備,嘶聲叫道:「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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