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僑生不敢接話,「……」
宋海平又道,「你幫我盯著秦海瀾吧。」
陳僑生諾諾應下,一個頭變成兩個大。
營銷部一共就三個女的。
沈碧霞是老油條,他管不住。
孫菲菲是宋海平硬塞進來的,他管不得。
秦海瀾居然是周陌的人,他管不了。
一個個都不能管,營銷部主管太難當,還不如回家賣紅薯!
陳僑生返回營銷部的路上,一直揉腦殼,剛到辦公室門口,又聽見管不住和管不得的兩位在「嘰里呱啦」,他腦殼更疼了。
孫菲菲不知道說了什麼是非,陳僑生在門外依稀只聽到「秦海瀾」三個字重複了好幾次,別的都沒聽清。
沈碧霞淡淡岔開話題,「你有時間跟我閒聊,不如想想怎麼開單,看看你們四個,三個都開單了,就你還沒消息,趕緊多打電話,多跑啊。」
孫菲菲非得繼續說八卦是非,「沈姐,一提開單我想起來了,秦海瀾搶客戶,錦繡裝飾明明是大寶哥帶我去談的,聊得挺愉快,不知道怎麼搞的,被秦海瀾給撬走了。」
錢大寶的腦袋從隔斷後面冒出來,張望著不遠處聊天的兩位女同事,沒有阻止孫菲菲的胡言亂語,面帶笑容看熱鬧。
沈碧霞笑笑,「誰先談下來,就是誰的客戶。」
孫菲菲才不管聽眾愛不愛聽,非得的把她搜集到的情報,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腦倒出來。
「天知道她用什麼手段搶的?你看看她天天開的車,不便宜吧,還有她穿的衣服、拎的包,一開始還騙我說是假貨,根本就不是!
還有,我看她上了一輛寶馬750,問她是誰的車,她死活不肯說,藏著掖著見不得光。
還有呢,你知道她住哪兒嗎?大宇御景園!不是我瞎說的,是衛津告訴我的,御景園隨隨便便一套房子都一千多萬,她一個皖省來的應屆畢業生住得起嗎?聽說她家裡條件一般,我猜她被人給包了……」
沈碧霞似笑非笑瞟著孫菲菲,不接話茬。
錢大寶站起身,雙手趴在隔斷上,聽得津津有味。
陳僑生不想攙和女人之間的戰爭,在門口杵了一會兒,扭頭就走,眼前卻飄過兩抹熟悉的影子。
秦海瀾?衛津?
哎呀,當事人也來了,陳僑生想裝作不知道也不行了。
宋海瀾怒氣沖沖的大步闖進去,徑直到了孫菲菲跟前,呵斥道,「孫菲菲!」
孫菲菲背後說是非被撞破,登時傻了眼,張口結舌,「……」
宋海瀾雙手抱在胸前,冷哼道,「哼,剛才不是說有鼻子有眼的嗎?怎麼不說了?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啊!」
孫菲菲慌忙擺擺手,「我……我沒說什麼。」
宋海瀾勾唇,笑容冰冷,「怎麼?有膽子搬弄口舌,沒膽子承認?」
爭執中的兩人,往往一個硬氣了,另一個就軟趴了。
一個理直氣壯了,另一個就心虛氣短了。
孫菲菲犯慫了,勉強擠出一朵笑容,要多虛假有多虛假,「我隨便說說,沒別的意思,你不要生氣嘛?」
宋海瀾忽然回頭,瞥向了隔岸觀火的某男,「錢大寶,你自己說說,錦繡的單子,是我搶了你的嗎?」
錢大寶忙撇清干係,「我沒這麼說。」
宋海瀾挑釁的一挑眉,「是嗎?孫菲菲說這些話,難道不是你默許的?她說了這么半天,你不是也聽得有滋有味,覺得理所當然?」
錢大寶臉上划過一抹訕然,別過臉,不敢直視宋海瀾清明銳利的眸光,「我正忙著呢,都沒聽到你們在說什麼。」
「好,就當你不知情,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宋海瀾不再追究,扭頭又掃向孫菲菲,「孫菲菲,你給我道歉!」
孫菲菲撅撅嘴,「我為什麼要道歉?」
衛津環顧了一圈,見部門裡同事都在,他英雄救美的時刻到了,一個箭步竄上前,擋在宋海瀾身前,「孫菲菲淨胡說,秦海瀾明明不是……」
宋海瀾卻喝住了,「行了,衛津,不關你的事,對不相干的人不用廢話。」一把拉開了擋在身前的衛津,冷眼盯住孫菲菲,沉聲威脅道,「有一種人,她心裡想什麼不好的事情,就覺得別人也思想骯髒;她自己做了不好的事情,就以為別人也做了壞事。」
言下之意:你敢污衊我被人包養,我就把你和宋海平的姦情抖落出來,誰怕誰!
咄咄逼人的眼神和話語,成功的唬住了孫菲菲,她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情勢穩定了,撕逼大戰還沒爆發就熄火了。
陳僑生才跳出來和稀泥,「你們吵什麼吵啊?同事之間要團結友愛,別整天弄得烏煙瘴氣。大家有吵架的工夫,都想想這個月業績完成了沒?」
沈碧霞忙從抽屜里摸出一大包紙皮核桃,「吃核桃,吃核桃啦,大家分了吧,人人有份。」
衛津抓了兩個核桃,把大的那個塞到宋海瀾手裡,「給,吃個核桃消消氣。」
陳僑生道,「這就對了嘛,同事之間哪有什麼深仇大恨!」摸了個核桃就走了。
錢大寶拿完核桃後,跑到門口用門把核桃給夾開了,才把核桃仁拿給孫菲菲,「小寶,你的,補補腦。」下回別犯蠢,還連累他挨罵。
孫菲菲捏著核桃仁,光看不吃,「你幹嘛用門夾核桃啊?」
錢大寶道,「沒夾子。」
孫菲菲喃喃自語,表情呆萌得一臉血,「被門夾過的核桃,還能補腦嗎?」
眾人皆投射給孫菲菲一束憐憫的視線:這姑娘先天無腦,後天不治,吃一百斤核桃都補不好吧?
……
晚上,金皇冠總部的人都下班了。
唯有58層某一間辦公室的裡間,還亮著一盞落地燈。
幽幽昏黃,暈染了一室曖昧。
空氣中充滿了歡好後靡靡的氣息。
孫菲菲光溜溜的趴在宋海平懷裡,「嗚嗚嗚,你就顧著自己舒服,人家不開心。」
宋海平一翻身又把女人給壓在身下,「沒弄舒服?再來!」
孫菲菲小手抵在男人胸口,仰起臉露出最美的45度側角,眨巴著大電眼,嘟著嘴,鼓著腮幫子,「不是啦,海平哥最勇猛了,好愛你啊,我只是……心裡不開心。」
宋海平在她腮幫子上掐了一把,「誰給你氣受了?」
「秦海瀾取笑我,部門裡所有人都開單了,就我還沒開單……」
宋海平聽完,默了幾秒才道,「聽說你跟秦海瀾吵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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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收廢品之一):
自從賣假證被抓,差點兒留案底,人魚被罰款5000元,加拘留了7天,才重獲自由。
人魚決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報答社會。
露天市民廣場上。
路人甲打開一罐可樂,人魚就湊上前,站在一邊看了老半天,口水哈喇子都流下來了。
路人甲見人魚衣衫襤褸,遞上可樂:給你吧?
人魚搖頭:等你喝完,易拉罐給我。
路人甲二話不說,立即將一口都沒喝的可樂,全部倒在地下,把空罐子給了人魚。
人魚懊惱:土豪啊!倒掉都不肯給我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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