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親人跟蹤寧風宛的那段說明,添加詳細了一點。】
喣犱甩甩尾巴甩甩頭,仰望島邊海天一線白茫茫的天空,此時有種和以前大不一樣的感覺。這不是第一次栽倒,以前和其它怪獸大戰,那是和自己同等級的獸類,雖然也栽倒過,這次卻似乎讓它有種從元魂到元心,又二度脫胎換骨了一次一樣。
但它活過來,元氣卻還處在大傷狀態。它的修為光甲在與院主對戰之後,又糟到嚴重破壞。所以它現在還只是從昏昏噩噩轉為清醒狀態,身體仍然是虛弱的。
「多謝你不殺我。我看你對人間馭獸的事情還不太了解。讓我教你吧。
你把我交給你的元魂輸入你的神識烙印,以後我就能感知到你的意識,通過你對我發出的命令,我會立刻出現在你面前。不管相隔多遠。
至於那條筋,你可以用它來對付我,擔心我不服從命令時,便可以狠狠抽打它,就相當於打在我心上一樣。
抽一下,我從心到全身,都會痛……」說罷它有些心灰地埋下頭去。
因為它心裡清楚,這是將自己從靈魂到身心,沒志氣地全部賣給了她。還親自教她如何使用,懲罰自己。這一刻起,相當於它的尊嚴被自己徹底給滅了。
見此,連克奇覲也對以前淒涼的過往不忍心再追究了。他認了,這就是命運,也許改善一個惡人,比殺死一個惡人的結果要好很多倍。這種美好,應該持續發展下去。故此,只要哥們兒願意的事,他克奇覲沒什麼好說的,那麼……家族的事……也就從此一筆勾銷了吧。只要它是真心實意要跟隨哥們兒。
做這決定,他其實也是違背了自己的心意。只不過,他願意。
寧風宛忍不住感嘆一氣,道:「好了……到此為止吧。
難得你醒來還這麼委屈自己。我也不是那種落井下石的人。這元魂和心筋,還給你。
不過我得先把話說在前頭,今日我放過你,那是沒顧以後的後果。不管將來我是被你殺掉還是被你吃掉,這件事就這麼結束。反正一月前我也承諾過,等你醒來,就不會再為難你。
但是,如果以後我的人或者我從這經過。再遇你興風作浪和我們作對,我一定拼死也不會再放過你的。」
寧風宛的腦海里還遺存著它是燭龍部屬的信息,這自尊是有意還給它的。因為論身份論輩份,她並不覺得自己青鸞的身份以及祖凰女兒的身份,會比它高貴到哪去。相比之下,它反倒是主上才對,若不是因為它犯了錯,寧風宛覺得自己會對它很尊敬的。
喣犱聽她和自己振振有詞的說話,一點也不計較,反覺得挺溫馨的。好像幾輩子沒人和它說過話似的。一臉表現得你放心我永遠不會生事的樣子,低頭哈腰,連連點頭地道:「是是是是。」遲疑地看了看對方還來的元魂和心筋,真是想又不想接受,好半天才終於將它們吞回去。
不僅如此,寧風宛知道醜男為她取出的那些靈物,也是不能離開它身的,遂留下超世符籙和八音傲訣,其它的從它體骨內剔出的靈物,也都還給了它。
喣犱激動之至。將它們吞下之後再一融合,頹廢的身子當即似提起一大份精神,渾身從頭到腳滑亮一閃。
院主還擔心她脾氣太壞,在外面總惹事。誰知她的原則將他的嚴格規矩戰得一敗塗地。以她處事的方式,幾乎說是世間獨特巧妙到無人能比的地步了。適當的時機與對方融洽,適當的時機將某物還給對方,這還不讓方吃了虧都寧願滴血貢擁她。
現在起基本上沒什麼讓他擔心的事了,唯一不放心的是,她自己修為太低。不論拿什麼神器,終有躲不過的時候。
寧風宛被她的四位親人包圍在圈內,醜男依依不捨地凝視著她的背影,又看了看百般照顧她的神箭門師兄,心中莫名有些哀傷,同時他還想到了另一個人,但他卻不在這裡。他悄悄地退開,正要飛去,寧風宛忙叫住他。
他怎知道,從他來到這裡冒著生死危險為她取怪獸體內靈物時,寧風宛不論和誰說話都沒有忘了關注他。
見他此舉,寧風宛終於像是抓住了他的把柄,即問:「你不聲不響到來,又想不聲不響地走掉嗎?你到底是誰!你為何會來這裡?為何捨生相救?為何又捨生取寶而不昧?為何……你會祭法天功?」
醜男怔了怔,她一針見血叫他無從開口,一時間只得愣在了原地背影對著她。
「祭法天功!」大夥同時一愣,心中立胡思亂想猜度起來,這不是空魔練得功法麼。
「義湯」可是聽說過魔界的空魔的,陰魔離去時他已有接近鴻蒙的修為,而整個魔界裡就他一人成功練就此功法。「你沒看錯吧?他真會此功法?」
喣犱和其他人一樣的反應。
寧風宛其實也不太確定,因為她也懷疑自己眼花了。但她卻佯裝十分肯定地道:「沒看錯。」
為了打敗醜男的矜持這麼做。
誰知醜男這樣回道:「我不聲不響的來到這裡,是因為對前面一群人狂奔而來的行蹤感到奇怪。你說我捨生相救,錯了,我只是好鬥喜歡湊熱鬧而已,那麼多人都出手打怪獸我的手怎能不癢。
你說我捨生拾寶不昧,也錯了,我只是想讓它死的更快而已,給它加深一點痛苦。本來我也想將這些靈物給帶走,可是你們大家都看著,明明是你們的功勞,我怎敢冒然領取。
至於你說的祭法天功,那一定看錯了。
祭法天功不是一般人可以學到的,你看我這資質有那麼厲害麼。
我自己會什麼功法,難道你比我還清楚?
自作多情。」
自作多情?寧風宛聽到這四個字,感覺自己瞬間身份低微下降到零點。
去你個蛋蛋,我沒嫌你丑就好了,你還嫌我自作多情?
為何說他丑?因為他整張臉都是棕褐色的麻斑,密密麻麻,令人看一眼就能到「幾天幾夜茶飯不能思,夜不能寐」的地步。與其說是丑不如說是噁心。
「你什麼意思!好端端的幹嘛罵人?」
「難道說的不對嗎?人家一時無心所犯下的事。你卻懷疑人家是對你好,這不是自作多情是什麼?
恕在下不奉陪了。」醜男說罷,直接原地消失。
嗨呀你還振振有詞!
被人家說一頓還沒還口的機會,冤不冤啊。寧風宛望著他離去的方向。狠狠跺了一腳,「你這可惡的傢伙!下次別再讓我碰到你!有什麼了不起的……」
寧風宛兩手窩成一圈罩著嘴喊,隨後又放下來。
醜男穿梭在空中,聽到她吶喊的餘音,唇角默然一翹。他不是有意氣她的。只不過想找個可行的藉口順利敷衍過她,能夠完全擺脫她的懷疑就好了。一邊回想,為什麼她的紅袍突然不見,額上角羽冠也不見,眼睛也變了色?正想著,忽然他感到自己掉了一樣東西……
院主見寧風宛眉頭糾結成一團,也覺得剛才這人說話太傷人,[不知他是否真的只是想湊個熱鬧?聽起來頭頭是道的。]
醜男走後,寧風宛問起院主和師兄怎麼會找到這來。院主說,他們在她從學院離去的第一時間就一直盯著她了。所以她離去的方向,大家一目了然,加上途中又沒有什麼曲折複雜的小路,他們便據著判斷,從學院一直追到了這裡,不久前聽到這邊時而有吶喊聲,時而又有爆動聲,這才尋了過來。
大家興致勃勃的談聊,連喣犱也跟著摻合進去,神射車良漫不經心的四下望了望。誰知看到前面地上有一根藍晶羽,「你們看!」
大家聞之一震,立隨他指的方向看去,寧風宛步過去將鸞羽撿起。撓了撓腦袋,有些疑惑地問:「師父……這是我送給你的那根嗎?」
院主即將自己那根從袖袋掏出,「你送予為師的,在此。」
寧風宛即回想醜男離去的方向,似乎他正是從眼下這個位置離開的,難道是他掉的!寧風宛倒抽一氣。「怎麼可能!師父……你說這是他的嗎?」
寧風宛說著,眼裡立有不禁自顫的眸光閃爍。當日他離去時,聖獄王和院主都在面前,院主如今是眼下和她唯一有共識的親人。她不問他問誰呢。
院主完全體會她的心情,見她驟地激動難抑。院主很認真地替她分晰起來:「這麼看,如果你能確定他使的是祭法天功,那麼……就是他了……
正如他所說,此功法不是一般人能學的。」說罷他跟著也一顫,[沒想到……他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竟編了這麼狠心的一段話。哎。]
院主看向寧風宛,寧風宛拿著自己的鸞羽,手上顫的纖細的手掌上青筋全凸起。「那他為什麼要說我自作多情啊……他不會這樣說我的。他看到我不是應該很高興嗎?為什麼他要拼命地避開我?」
院主見她有誤會,一定是想歪了,替她補充道:「可是他又為你冒險為你取物為你拼命對抗怪獸了。」
寧風宛狠狠地指著方才鸞羽所處的地上,怒吼道:「他說那是他喜歡湊熱鬧才這樣做的!」
院主搖了搖頭道:「他要不這麼說,豈非一下就被你識破了?」
寧風宛拿著鸞羽角捂在心口,撲在了地上,更痛了,「那他為什麼要離開我……」
她一心想著哪一天碰到他,他英俊威武的身影是一把抱住自己,不停的安慰。可是剛才太出乎自己意料了。近乎絕望了。
院主來到她身邊蹲下去,耐心地解釋:「他一定有自己的苦衷……你應該諒解他。」
寧風宛聞此,立從地上爬起來,與師父對望了一眼,沒想到師父還會與自己分憂,知我者師父也。寧風宛禁不住傷痛,頓趴在他膝上大哭起來:「哇……」
神射車良早知道她已有自己的夫君,卻不知會在如此棘手的情境下相遇,而且還那麼丑。不,那一定不是他的真面目。(未完待續。)
PS: 【PS:錯字錯句或加補稍後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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