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風宛心道來的正好,剛好師兄的兵器解開封印。這下有兩把鴻蒙神器,就不信還擺不定一群小小的魔。
寧風宛收拾好碎骨靈,爽快一揮手,三人如風頓即凌空消失。
寧風宛早就知道他們不會等太久的,卻不知這麼快他們就準備好了。
聖陰天府結界外,人頭攢動,上面下面全方位飄滿了衣袂翩翩的魔影。站在最前面的頭頭,總是沉著冷靜,站在後面的總是吆喝著嚷嚷著。
「求魔尊現身!」
「請魔尊出面!」
「懇請魔尊賞臉!」
「我等有大事稟報!」
「空魔!有本事出來!」
「出來吧,別躲在裡面了!」
……
魔界同人界一樣浩大,故而眼下並非是魔界全部的魔,僅僅只是一部分有點面子和勢力的。
寧風宛一行人看傻了眼,怎麼看著像是爭先恐後的要來吃咱們一樣。
穆雪依揉了又揉那怎麼也睜不大的眼睛,「還好『三界之王』在這裡。」
弜坤狠是激動,緊靠在穆雪依身後,頭置她肩掰著倆眼皮道:「讓我好好看清楚這到底有多少魔。」
聖獄王凝視外面,心頭寂動,卻沉著道:「三界之王管束三界之事,卻管不了魔界私事。除非他們對天庭造反、對本聖不敬。若不然,本聖不問原由將他們收監,勢必會遭到天譴。」
穆雪依窘澀地伸了伸舌,一般情況下都不敢和他說話,突然交談,感覺對方總是冷冰冰的,淡淡地回道:「哦……是這樣啊。」
瘴焰糜看了看聖獄王,「若是他們要傷害我主上呢?」
聖獄王轉頭正色看向側面夾在家人中間的他,「那我也只能硬拼。時間『還未到』,我不能白白盪送了自己。」
克奇覲自問曾在荒島上,看到的屍骨比人群還多。卻現在才見識了真正的人聲鼎沸。慌是不慌。只是道麻煩又要來了,「誰能確定他們真是來找魔尊的嗎?
但願我們能夠幫的上忙。」
獨眼金睛魔雙手負立道:「如果魔尊能夠出面,並且處理的好,那麼。無需大家幫忙。
但如果魔尊不能掌握眼下情勢,大夥即使拼了命,也未必能幫的上忙。反而越幫越忙。」
羽妃燕剛好帶著寧風宛和神射車良從庭穴趕了過來,邊走邊補充道:「那倒未必。他們不至於全都是來送死吧。我的嘶月鞭雖然剛好達到鴻蒙的力量,卻也算的上是一件神器。那麼我們就不只兩件神器。就是有三件了。這麼煞眼的三件神器擺在面前,看他們誰敢不從啊?」
羽妃燕從不壯他人威風滅自己志氣,她只相信,有信心就能成功。
寧風宛起初也只想到了自己的太月和車良師兄的曜天神弓,都把她那和自己異體同功的嘶月鞭給忘了。
院主姍姍來遲,現出身影,但沉定道:「太月與嘶月異體同功,功能相互聯繫,誰增加了新功能,都會應在彼此的身上。所以太月有的功能嘶月亦有。嘶月有的太月亦有。二者相輔相成,天下最好的合作夥伴莫過於它們。」誰叫嘶月本是太月身上的一條嵌紋呢。說著院主步到大家的中間:「我去看過空魔了,他還在予嵬豐正常調治,二者對外界都沒有察覺。
大家既然沒有把握,就讓他們停留在結界外吧。說不定這就是空魔的意思也說不定。」
獨眼金睛魔深思了下,點點頭道:「或許真如你所說。那我們就靜觀其變吧。」
寧風宛覺得都不行,分晰了一下,道:「但如果他們群起攻擊,與其讓他們強硬著破壞牢固的結界,倒頭來還不如讓我們保護著它。正常去面對。
不過想想,他們也不是完全來攻擊的,說不定也聽聽道理。硬碰硬肯定是不行,把事干壞誰不會?但直接打開結界大門肯定也是不行。那我們就商量好一個對策,再去面對,豈不好哉?」
大夥看了看她,神射車良頭一次以義湯的語氣道來:「群魔一向齊心,從不零散,哪怕與天下正道絕戰。義湯我都從沒見過這般沒上沒下過。這應是群龍無首的其中原因。但一旦有了新的魔主,可能就算大家不怎麼擁護,也能暫且安息下來。
我知道空魔的意思了……」
聖獄王被某人點醒,看了看神射車良,便直望向後方空魔那隱遠的天府宮居處,此時他剛好從天府宮出來。空魔瞬間從遠處直接降臨面前,淡淡微笑著道:「聽你們談的熱鬧,我一直想著要見大家一面呢。
聽聽你們都在說我什麼。」
寧風宛偏頭看了看他,自己還擔心他出不來呢。他可以半途撤法,暫置嵬豐於一旁嗎?嵬豐醒了嗎?
空魔看出她的心思,過來拍了拍她的肩,便看向神射車良,城府一笑。他的世音之能,可聽萬里之外,所以方才他出來,他們的話和他的話他都一清二楚。空魔徑自轉身向後面正中央的天府宮慢慢踱去,「大家隨我進來。」
如此重要的一天,他怎麼可能不出面,讓妻子的人幫忙撐門面。那他就太過意不去了。再說,從此以後,他在她這一行人的面前,就無地自容了。倒是有點自以為是的神射車良說中了他的心事,知道他的目的,還知道他是一定會出來的。空魔對他有點欣賞之意了。
而群魔看到空魔身後的一行人被他帶入聖陰天府,卻不理會自己,頓時喧囂的聲音又變大了些。
大夥進入天府宮大殿,寧風宛一行人不覺占領一邊。空魔此時揮袖,遠遠的將結界大門打開,某些擁擠的魔一不小心倒在地上,被後面的人當泡踩了都有。不一會兒的時間,聖陰天府結界大門邊,就又多了許多怒吼聲、怨罵聲、打架聲。
羽妃燕看得好神奇,這還是魔嗎?突然怎麼感覺像平民鬧彆扭一樣好笑。羽妃燕步到寧風宛面前,看好戲地直向那指去。寧風宛蹭了蹭她臂膀,嘆道:「行了,就你一人兒最開心。」
群魔入殿,最前面穿著墨金墨紅墨綠墨黃大袍、鎧甲的是一群魔頭頭領。但只有其中一個向他抱拳行禮。他們後面,便則是些他們管屬地域之下的弟子。
空魔端坐於寶座上,掃視了一眼他們一個個眼中的不屑,首先問:「敢問各位,究竟有何要事這麼急著要找『空魔』。」
疫魔無視於對面空魔的朋友,直言不遜道:「你也當了這麼久的魔尊,是否應該當著眾人的面,親口將此位讓出來。畢竟魔界是以法為尊,誰的法力高強誰就敬誰。如今你已不是當年的空魔,我們念在你還是先一輩的魔尊,敬你三分,你就開個話吧。」
空魔笑道:「你這話什麼意思?魔尊之位有什麼可讓的,你們若修為趕上了我,自然也是魔尊,咱們齊驅並列不是挺好的嗎?」
疫魔無奈道:「你別裝著葫蘆賣糊塗。聖陰天府是魔帝允許你建,你才有資格居在三十六天之上。」
「噢?」空魔不屑,依然裝傻道:「空魔勸你把話說清楚。因為本魔還……是不明白。」
聖獄王瞧著唇角一翹。
喪魔一來小心謹慎,加上之前在半途中想要對他動殺機,所以現在當面對他就更沒底氣了,但他點子比疫魔多,便打著疫魔的意思,訕訕地補充解釋出來:「就是讓您退出聖陰天府。」
空魔其實就等著對方說這句話呢,誰說誰就倒霉,不管你打著誰的意思,都是忤逆犯上。空魔一不做二不休,五指一摳,凌空倒提著喪魔就直接扔出了遠遠的結界大門外去。喪魔借題發揮,只好又從大門外飛進來,頂撞道:「是別人的意思,你幹嘛只針對我!」
空魔不理會他,直回復疫魔,有理掰理地道:「本尊承認,這聖陰天府都有大家的一份苦勞,你們是有理由讓我退出殿外的。不過,論起功勞最大的不還是我空魔嗎?」
金煞魔道:「可是魔帝說,誰能擔當誰就能入住聖陰天府。你空魔要想長久呆在這裡,最起碼還得問心無愧吧。」
疫魔馬上接著道:「就是就是。」
色.魔得意洋洋地從不顯眼的地方,來到了最前面,道:「其實每個人都能指出你的不對,你還有什麼臉面在魔界呆下去。你還說你拋下魔尊之位,永不後悔呢。現在怎麼說……」
空魔面色一紅,這些話提及,他的確感到愧對魔界。不過若能回頭和青鸞在一起,只要永遠不被干擾,他猜自己還是會選擇相同的路去走。但既然已經回來了,而且再也無法回到美好時光,他便得努力重振雄風,再站鰲頭,最起碼為小藍在自己的世界裡爭一口氣爭一個面子。不然,讓她看到自己的相公在別人面前這樣毫無顏面,要讓她在她的親朋好友面前,情何以堪呢。
故而他不能聽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空魔淡笑著,耍無賴地道:「那又如何?那是本尊前生說的事,與現在何干?最關鍵的是,如今本尊就在這裡,這便是證明本尊還沒有拋棄魔界。
你若非要提及,那就是要與本尊一較高低了?」
說出這話,空魔的狼子野心幾乎也就擺在面前了,色.魔看他對自己淡然若素的表情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反倒讓他自己有點畏懼起來。空魔高高在上,他從不曾徹底去了解,但想,如果他空魔真正只有混沌修為的話,即使再肆無忌憚,也起碼要叫他的親朋好友上來掩護吧。可看他現在在座上,一點異動都沒有,他到底有什麼本事,可以做到不畏強御對面前眾魔視之如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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