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乾坤和軍子兩人,輪流研究著四個盒子裡的東西,連交流的心思都沒有。
不過,這些東西再值錢,也不可能超過楚乾坤的身價。
所以,震驚雖然大,終究消散去。
關於這些東西的真偽,他們倒是意見一致,認為是必真無疑。
現在的技術,雖說已經能做出以假亂真的玉石珠寶,但有句老話說的好,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之所以假的東西能被人當真的騙到人,主要是因為被騙的人沒有見過真的,或者見的不仔細。
像楚乾坤和軍子,雖然不是專業人士,對鑽石和翡翠玉石的沒有專門的研究過,但是他們見的太多了。
是真是假,以他們的眼力和敏感度,一看一模即能做出判斷。
這四個盒子裡的東西,沒有一樣是普通的東西,如此價值昂貴的東西,竟然都只是放在箱子的四角。
這中間最大的盒子,也不知道會是什麼驚世駭俗的東西?
手感很沉,這個箱子的重量,應該主要是來自於它,其他的在鑽石玉器沒幾兩重。
雙手捧著盒子,楚乾坤拿在手上掂量了幾下,就像是一塊鐵疙瘩一樣,確實是重,猜不出裡面會是什麼東西。
輕輕的,緩慢的,慎之又慎的打開了盒蓋。
出在兩人眼前的,並不是什麼奇珍異寶,而是一個暗灰色的物體。
楚乾坤還沒認出是什麼玩意,軍子卻是已經驚呼一聲:「鉛塊!這是用鉛做的盒子?」
「什麼,鉛盒?難怪這麼重。」楚乾坤恍然大悟。
鉛的密度比鐵還要大五成以上,雖然個體不大,但是這分量著實不輕。
這個鉛盒子上,還有一塊鉸鏈鎖扣著,楚乾坤伸出手,想打開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卻是被軍子猛的一把抓住,焦急的說道:「不能隨便打開,用鉛塊裝的東西,很可能會有輻射的。」
「靠!」楚乾坤一個後撤步,就差退出房間了。
軍子這麼一說,他馬上反應過來了,鉛塊由於原子序數和密度高,能阻擋大多輻射,所以是很好的隔絕輻射物質的容器。
這麼慎重的裝在鉛盒裡的東西,會產生放射性物質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楚乾坤甚至在擔心,剛才這麼近距離的的接觸這個盒子,會不會已經被輻射了。
這會不會太衰了,要不是之前猜測苟秀全並不知道箱子裡的東西,他都要懷疑是苟秀全想害他。
和楚乾坤激烈反應不同,軍子除了剛才制止楚乾坤打開鉛盒的時候,有過激外,一直都很冷靜,很淡定。
此時,更是沒有退後一步,反而是低下頭,盯著鉛盒的周圍在仔細觀察。
「軍子,你不是說有輻射嗎?你不怕啊?湊那麼近做什麼?」楚乾坤心有餘悸的問道,對軍子的表現十分不解。
軍子依然盯著鉛盒說道:「只要不打開鉛盒就沒關係。假如這裡面真的有放射性物質,這個鉛盒應該是能有效阻擋的。不然,天星觀的老道士,不可能那麼健康的。」
楚乾坤雙手一拍,對啊,這個箱子可是老道士從自己居住房間的柜子里拿出來的。
以他接觸的時間,如果有問題,他早就出問題了。
可以老道士七十歲還活蹦亂跳,容光煥發的樣子來判斷,一點都不像是接觸過輻射物質的樣子。
這點就可以充分證明,即便真有輻射,這個鉛盒是能有效阻隔的。
楚老闆的老臉默默的紅了一下,剛才的表現似乎有點丟人啊!還好房間裡就兩個人,不然大老闆的光輝形象就丟大發了。
這個軍子,不會是故意的吧?
「嗯哼,」當老闆發工資的人,丟了面子總不能就這麼無動於衷,還是要想辦法找補一點回來的:「老道士會不會身懷什麼絕世神功,根本就不怕什麼輻射,所以身體看起來很健康?」
軍子收回研究鉛盒的眼神,把外面的木盒子蓋上,無聲的看著楚老闆,又開始逗比了。
「這是都市,不是玄幻,一切神功在輻射面前都是紙老虎。」
軍子這種平時冷冰冰不多話的人,一旦逗比起來,那效果絕對是槓槓的。
楚老闆戰敗:「好吧,那把其它東西取出來,另外換個箱子,這個箱子就讓他先這樣吧。回東州後,找相關單位檢查一下,看看到底有沒有輻射。」
軍子點點頭,在抽屜里找了一個塑膠袋子,把那四個小盒和文件照片全都裝在一起。
之前給他們震驚,讓他們驚訝無比,價值連城的寶貝,就隨意的丟在了行李箱裡。
至於密碼箱,因為密碼鎖是被他們強行撬開的,已經不能鎖閉,只能是又出去買了一個膠帶,把箱口封了起來。
這一晚上,楚乾坤是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搞來搞去,還是有東西沒看到。
而且這沒看到的東西,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放在他的心口,隨時擔心隨時會爆炸。
現在可以肯定,老道士最後的勸告,說箱子裡有一樣不祥的東西,應該就是指鉛盒裡的東西了。
這老道士,到底是看到過呢?
還是算出來的?
甚至於老道士會什麼神功的想法,再一次的冒出了他的腦海,越想越覺得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老道士,身上充滿了神秘。
和蜜山那個不知道是老還是年青,是一個還是三個的老和尚,完全有的一拼。
折騰到半夜,久久無法入睡的楚乾坤,起身去了酒店的總台,又重新開了一間房間,才睡意朦朧的慢慢睡去。
第二天早上,他是被軍子的電話給吵醒的,睡眼惺忪的打開房門,看著在對面一邊打電話,一邊猛按門鈴的軍子喊道:「別按了,我在這裡。」
軍子一臉懵圈,再三確認著房間號,剛才那一刻,他甚至懷疑是不是他自己找錯了房間,按錯了門鈴。
「那玩意實在是瘮的慌,跟他一個房間睡不著。所以,另外開了這麼一間房。房卡給你,東西還在那個房間。」
接過房卡的軍子恍然大悟,原來兩人一箱昨晚睡了三間房,這待遇簡直了。
吃早飯的時候,省會昌南的特調部隊員,趕來和他們會合。
然後在他的帶領下,前往瓷都下面的一個小縣城浮梁,苟秀全的老家是縣城下面一個叫紅星的農村。
苟秀全的父母跟著他大哥一起生活,農村的生活雖然辛苦一些,但也簡單一些。
和苟秀全混社會的狠辣性格完全不同,他哥哥是個老實本分的勤快人,守著幾畝田地,守著父母,娶妻生子,過著知足而滿意的小日子。
苟秀全很早就離開了家裡,獨自到外面闖蕩,這麼多年不回家,猶如失蹤一般。
表面上看起來,苟秀全的父母似乎早就當他客死他鄉,早就把他忘記了。
但是,每年都會莫名收到的一筆匯款,讓他們知道苟秀全應該還活著,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從來不回家,從來不聯繫他們。
父母血親就是這樣,只要知道你安好就行,至於在哪,至於是不是孝順,他們並不是特別的在意。
只是這安靜的日子在上個月被打破了,當地派出所給他們送來了苟秀全的骨灰,以及一封判決書和一封遺書。
老人應該是早就對此有個預料,悲傷的處理好苟秀全的後事後,慢慢的就恢復了平靜,年紀大的人,很多事情都會看的很開。
唯一看不開的,就是苟秀全沒有留下一兒半女,幸好大兒子有一女一兒,對他們來說算是一種欣慰。
原本以為,苟秀全一死,關於他的一切,便塵歸塵土歸土,歸於安靜了。
然而,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在苟秀全入土的一周之後,就有人找上了門。
說是苟秀全欠了他們很多錢,現在雖然人不在了,但這筆賬還要算,要算在他家裡人的頭上。
苟秀全父母和哥哥都是老實人,一看對方拿出了借條,便沒有多想的認為是真有此事。
因為有苟秀全的偶爾接濟,雖然家裡沒有外債,但是也沒有盈餘。
一筆價值十萬的欠款,他們根本不可能拿的出來,就是把他們賣了也沒有這麼多錢啊。
拿來欠條的是兩個年輕人,還操著本地口音,根本不管苟秀全家人的哀求,咬定只給三天時間,如果還不出來,就要打斷他們的腿,扒了他們的房。
更是警告他們,他們是合法催債,報警也沒有用,警察肯定是站在債主一邊的,不但不會幫他們,還會把欠錢的人抓起來坐牢。
苟秀全的大哥和父母就是吃了沒文化和老實的虧,被他們一恐嚇,真的就不敢報警了。
為了以防萬一,苟秀全的大哥是當晚就把老婆小孩,全都送到了丈母娘家。
自己則是和父母守在家裡,守護著房子,連親戚朋友也不敢告訴,生怕會給他們帶去不必要的麻煩。
三天後,那兩個所謂的債主,帶著十幾個同樣年輕力壯的人,開著兩輛麵包車,準時的來到了苟秀全父母家。
大有拿不到錢,就要斷腿扒房搬東西的架勢。
現在村里留守的青壯年都很少,大部分都在外打工,留在村裡的不是老就是小,根本無法對十幾個混混形成震懾。
聽到一些消息的村民,看到這樣的架勢,大都只敢躲在一旁看熱鬧。
偶有關係比較近,比較好的人,膽子大一些的人,才敢到苟秀全父母家裡幫忙。
十萬塊錢,苟秀全的父母和哥哥肯定是拿不出來的,幾千塊錢借一借,湊一湊的話還有可能。
但是很顯然,以對方來人的數量和氣勢,幾千塊錢肯定是打發不了的。
衝突,在所難免,打,看樣子是避無可避。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輛黑色轎車朝著人群沖了過來,車上下來三個人。
環顧了手持木棍,圍著苟秀全父母家房子的幾人一眼,便當做看不見一般,從後備箱搬出了不少的油米醬醋茶等日常生活用品,自顧自的朝屋內走去。
目中無人的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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