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隻手被攥住,一隻手覆在他的臉上,她只能保持著側著身的姿勢,可是一個動作固定的久了就極容易發麻,她輕輕的將覆在他臉上的手從他的手心裡抽出,然後捏著被角,將自己的身子往下挪著放躺。
她側身面對著靳墨辰躺著,像是欣賞一件藝術品,她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很想要伸手撫摸他的臉龐,卻又怕吵醒了這個連睡覺都小心翼翼的男人。
顧冰不知道為什麼,心田裡就像是裹了層層的蜂蜜一樣的,甜的她不自覺的就揚起了唇角,也不知這樣的時間持續了多久,顧冰淺淺的打了個哈欠,慵懶的閉上了眼睛。
靳墨辰醒來的時候就看見一個黑漆漆的小腦袋埋在他的懷裡,鼻尖縈繞著熟悉的女兒香,鬆軟順滑的幾根頭髮撩撥著他勃頸處的肌膚,絲絲痒痒的,他伸手撫摸著她的小腦袋,順著她因為鑽進他懷裡變得凌亂的頭髮。
動作很輕很輕,像是生怕將她吵醒一樣的。
懷裡的人兒動了動,靳墨辰的手剎那間僵住,她卻只是在他的懷裡蹭了蹭,小手緊緊的揪著他胸前的衣襟,他垂眸看著被她小手揪緊的衣料上面有著明顯的褶皺,顯然已經被她抓了很久了。
他的手想要繼續撫摸,但怕再次驚醒她,他的手臂無處安放,只好落在她的頭頂,他想了想,眼底閃過一抹狡黠,手臂抬起來試探性的從她的勃頸處穿過去,然後手臂輕輕的彎曲著,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他的另一隻手也不閒著,就趁機搭在了她纖細的腰肢上。
本以為事情進展的順利,這樣的話他就可以抱著她再多睡一會兒,誰知他的手剛落在她的腰上,懷裡的人兒就有了動靜。
顧冰睜開眼睛就看見近在咫尺的胸膛,她完全不知道她怎麼就突然跑到他的懷裡來了,她何時睡覺這麼不老實了?
她自己睡覺的時候,睡的時候是什麼姿勢,醒來的時候就還是什麼姿勢,可是如今她卻不由自主的鑽到人家懷裡去了。
顧冰,你特麼是有多饑渴啊?
抬頭看了眼依舊閉著眼睛熟睡的男人,她剛準備起身,才意識到她的脖頸上環著的手臂,然後視線才條件反射性的落在箍著她腰間的手臂上,這麼看來也不完全是她主動麼。
她握著他的手腕剛準備把他的手拿來,他的力道便下意識的加深,他緊緊的將她禁錮在懷裡,她的心跳很亂,呼吸也很亂,「你……是真睡還是假睡啊?」
靳墨辰俯身親吻著她的頭頂,沙啞含笑的聲音響起,「你說呢?」
顧冰咬唇,她剛準備掙扎,似銅牆鐵壁般的手臂將她箍的更緊,她根本就動彈不得,她委屈,「我好餓,我想吃飯。」
他聽著她軟軟糯糯的聲音,讓他的心都不自覺的變軟,渾身也是酥酥麻麻的,他將她鬆開,她下意識的抬頭,他俯身親吻住她的唇,不過只是蜻蜓點水般的吻,就很快將她鬆開。
顧冰臉紅的想要責怪他,他怎麼就那麼喜歡親她啊!
可是看著他優雅的整理著衣服,好像剛才死乞白賴的非要抱著她,還有偷親她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樣的,顧冰有些窩火,衣冠禽獸這四個字形容他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他站在床邊,單手插著口袋,依舊是那副倨傲的神情,好像剛剛是她在求著他寵幸似的。
顧冰視線隨意的一瞥,便瞧見了夕陽的餘暉,這個時間的話,應該差不多剛好是楚歌演唱會開始的時間。
她拿過旁邊桌子上放著的遙控器,輕輕一摁,液晶屏幕上便彈出俊男美女們勁歌熱舞的畫面。
原來已經開始了。
顧冰剛準備將遙控器放回原位,就看見靳墨辰淡掃了眼屏幕,將視線落在她身上的時候,他的臉上布著一層冰霜,「你就那麼喜歡這個小白臉?」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喜歡他了?」她只是把他當成朋友而已,不管上一世的夏晚安還是這一世的顧冰,「反正躺著無聊,聽聽歌也不錯。」
靳墨辰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還是她回答的沒令他滿意,顧冰剛準備靠在靠枕上,他就走了過來,纖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那你說……你喜歡我。」
顧冰剛撞入他的眼睛就迅速的移開視線,臉頰上染著誘人的粉紅色,她伸手將他的手撥開,「我餓了,我要吃飯。」
靳墨辰傾身吻住她的唇,輕柔的吻了兩下就開始用力的吮吸著她的唇瓣,好似要將她的唇硬生生吸到他的肚子裡面去,「你喜歡他……還是喜歡我?嗯?」他舔著她的唇瓣,沙啞著聲音呢喃。
顧冰覺得他今天要是得不到答案的話,肯定是不會放過她的,不過他怎麼突然對楚歌這麼敏感了?雖然找不出他吃醋的根源,但是事實證明他的確是因為吃楚歌的醋,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想要從她的口中得到答案,既然她已經確定自己的心了,她又何必再扭捏?
「嗯,我喜歡你。」淡淡的嗓音像是含著煙一樣的,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陣風吹來就能消散的無影無蹤。
靳墨辰感覺到心臟瘋狂的撞擊著胸腔,完全不顧節拍的胡亂撞著,就像是沒有音律的人,胡亂的敲擊著大鼓,因為房間裡的安靜,他能清晰的聽見那拼命砸擊著的鼓聲。
他伸手捧著她絕美的小臉,眼眸里儘是渴求,「你再說一遍。」
她竟從他的聲音里聽出了顫抖,眼眸里的流光溢彩,迷了她的雙眼,傾城絕艷的小臉上綻放著明媚的笑意,「靳墨辰,我喜歡你。」
【靳墨辰,我喜歡你。】
靳墨辰就因為這七個字,一瞬間就忘記了自己對楚歌的嫉妒,儘管哥哥兩個字前一秒還像是雜草一樣在他的心裡拼命滋長,但此刻管他什麼楚歌,管他什麼情哥哥,她是他的!這輩子都會是他的!
顧冰被他擁在懷裡的時候,媚惑的臉上綻放著甜膩的笑容,靳墨辰將她鬆開的時候,就看見這笑容肆意的渲染著,他呆呆的看著她,這個女人總是美的這樣的令人眩暈。
他伸手撫摸著她小小的腦袋,眼眸里儘是溫柔的水光。
耳邊響起楚歌溫暖里透著澀啞的聲音,「下面這首歌,是我的原創作品,名字是《好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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