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倒是文質彬彬,以理服人,只是……柴傾城看著那一臉絡腮鬍的大漢,那大漢一看就是地痞流氓,怎麼可能吃他仁義禮智那一套。筆硯閣 m.biyange.net
果不其然,那大漢臉色一變,直接一拍桌子,眼睛直直瞪著面前的人,大喊道:「你算哪個蔥?竟敢管爺我的事!」
說完伸手粗魯一推,那名公子似是完全沒料到面前人竟然如此不講道理整個人還未來得及爭論,就朝後倒了過去。
柴傾城立馬一個箭步沖了上去,伸手攔下了那位仗義執言的公子,確保他安全站穩之後,轉頭看向前面一臉凶神惡煞的大漢,微笑著開口:「現在這家酒樓我主事,不知道客官您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大漢上下打量著她,似乎有些輕蔑問道:「就你一個丫頭片子是這裡的主人,我不信!」
柴傾城見他似乎看不起自己的樣子,對著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站在原地的小廝擺了擺手。「你去忙別的吧,現在這裡,我來解決。」
那小廝一看這情形,忙衝著柴傾城點了點頭,行了個禮。「是,柴小姐。」
「柴……小姐?」身後那名公子喃喃道,忙上前一步,站在柴傾城身後,正準備開口,卻聽見柴傾城直直看著對面的大漢,兩手一攤,一副坦然自若的樣子。
「現在你該相信我說了就算了吧。」
那大漢見小廝對她畢恭畢敬,頓時信了三分,於是惡狠狠地咽了口唾沫,開口說道:「你們酒樓的酒價格虛高!完全是在搶銀子!」
柴傾城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後出聲問道:「不知道……客官覺得多少錢的酒不算是搶銀子呢?」
「這……一兩銀子都不值!」他這話一出,眾人皆是一片譁然。
「客官這麼說,我都要懷疑您是不是故意搗亂,想吃霸王餐了!」
聽她這般嘲諷,一時之間整個前廳的人目光都聚焦在那大漢身上,見他表情猶猶豫豫,又心虛地不出聲,心中大致有了判斷,估計是這大漢吃飽喝足後發覺沒有帶銀子,才來了這麼一出吧。
柴傾城靜靜地看著面前的大漢,見那似是心虛,又帶著些慌張,最終眼神猛地一抬,裡面儘是狠意,手掌豎起,夾雜著風聲朝著柴傾城身上而來。
這點功夫也敢在自己面前班門弄斧,柴傾城嘲弄地看著那人,紋絲不動,右手在袖中聚集著真氣,正準備出手,說時遲那時快,柴傾城只感覺自己整個人被人猛地超旁邊一推,一道墨綠色的身影沖了上來,硬生生接住了大漢的那一掌。
柴傾城被人猛地一推,堪堪站住,就看到那猛然推開自己的正是先前出來仗義執言的墨綠衫公子,此刻受了大漢一掌,張口便吐出一口血來,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多管閒事!」那大漢收了掌,轉而朝著柴傾城再度出掌。
柴傾城將放在地上的視線收了回去,抬腳一踢,眼前的長凳凌空飛起,直直撞到了大漢的腦門上,連帶著他沒來得及出的掌,一齊重重倒在了地上。
弱雞!
柴傾城在心中鄙夷了一聲,然後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塵,對著立在一
旁的小廝招了招手,輕描淡寫一句「帶走」,然後才回頭將地上那名公子扶起,上下打量著。
「你沒事吧。」
柴傾城見那人波浪滾似地搖了搖頭,臉紅的像煮熟的蝦,點了點頭,說道:「能搖成這樣,應該是沒有什麼大礙了。剛才謝謝你啊,……不過幫人也要量力而為,若是打不過,就不要逞能,知道了嗎?」
柴傾城難得像對待小朋友一樣,循序善誘道。然後走過去對著駱掌柜說道:「那位公子……」她伸手一指,發現剛才的位置上已經沒有人了。駱掌柜面色古怪地指了指柴傾城的身後。
柴傾城一愣,回頭才發現那人就跟在自己身後,苦笑一聲,指著他對駱掌柜說道:「這位公子,他的醫藥費我們天香樓全包了。照顧好這位公子。」
柴傾城一笑,正準備邁步出去,卻聽見身後是那個公子焦急的聲音。
「哎,等等……」
柴傾城轉過頭去,看著他,「怎麼了?還有事?」
「我……我叫賀子章……小姐還記得我嗎?」
柴傾城看著面前的公子似乎下了極大的勇氣才將這句話說了出來,並且在說完之後成功紅了臉,蹙起眉毛,疑惑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在對方期待的眼神中,緩緩點了點頭,伸手在空中晃了晃,恍然大悟道:「哦,你是……那個……」
那賀子章似乎高興極了,猛點頭,連聲道:「對對對!上次小姐和瑞王爺……我就坐在您對面。」
「哦,是你啊。」
這次是真的恍然大悟,柴傾城點了點頭,對著他一笑:「我叫柴傾城,見到你真高興,不過呢……」她看著對方一副欣喜若狂的樣子,頓了頓,有些為難地說道:「我今日還有點事,就不跟你多聊了,回見。」
說完就抬腿往外面走,沒走兩步,又被賀子章叫住。
柴傾城閉了閉眼,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氣,「我真的……」
「很忙」兩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那人的聲音就從後面傳了過來,有些怯懦,但很清晰。
「柴小姐,您是不是要去滿江樓?」
柴傾城及時將那兩個字咽了回去,回頭看著賀子章,點了點頭,又聽見那人說:「我是滿江樓的熟客,不如我帶你去吧。」
柴傾城擺了擺手,連連搖頭。「不用了。」
然而那賀子章卻似乎並不買賬,只是跟在她身後。
柴傾城嘆了口氣,腳步放慢,與賀子章同行。「好啦,好啦,剛才你救了我,就算是我請你吃飯吧。」
賀子章的嘴角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來。
兩人就這樣並排走著,約莫半刻鐘,終於停在了一棟更加宏偉壯觀的建築外。
不像是天香樓那般古樸低調,滿江樓完全將奢華輝煌的氣質發揮到了極致。
頂上是五顏六色的琉璃瓦,門前是兩座烏黑的大石獅子。
「這……不會是真金吧……」
柴傾城指著那兩尊大石獅子口中通體金燦燦的球,不敢相信地自言自語道。
賀子章見她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低低笑了
起來,「當然是。我們進去吧。」
說完對著柴傾城擺了擺手,兩人一齊走了進去。
賀子章似乎是常客,一到門口就有小廝迎了上來,對著他行禮道:「呦,賀公子來了。」
這話成功讓柴傾城轉過頭去看了看賀子章,這時候柴傾城才注意到那賀子章腰間墜著一顆青玉珠,在光下約隱約現地閃著潤澤的光芒,看著絕非凡品。看來這賀子章應該也不是什麼一般人了。
所以當兩人剛坐在雅間裡的時候,柴傾城就開口問道:「敢問賀公子是哪家的公子?為何滿江樓的人對你如此尊重?」
「哦,我是賀府的公子,賀言是我父親。」那公子低低一笑,看著柴傾城說道。
賀言?總兵大人賀言?
柴傾城猛地收回視線,不可置信地指著面前之人說道:「你是總兵大人的兒子?」
對面的人點了點頭,又看著自己笑著說道:「那你呢?你是哪家的小姐?京城似乎沒有姓柴的官宦人家。」
柴傾城搖了搖頭,「我不是什麼官宦人家的小姐,我只是……呃……」柴傾城有些詞窮,總覺得說自己是郡主有些炫耀的樣子,所以她話鋒一轉,「你知道的,天香樓的股東。」
說完,對著一旁的小廝擺了擺手,吩咐道:「小二,給我們上一壺你們這新出的酒,叫什麼伯……」柴傾城皺了皺眉,名字太拗口了,她有些記不得了。
「客官說的是伯道酒吧。」小二機靈地湊了上來。
「對對對,給我們來一壺。」
「再來點下酒菜。」
賀子章補充道,小二點點頭,退了下去。
只剩下兩人獨處,對面是總兵府的公子,柴傾城一口接一口吃著桌上的花生米。
「柴小姐……很高興能認識你,自從……」
柴傾城一愣,手中捏的花生米「啪」一下滾到了地上,抬眼看著對面人紅的像被火燎過,吞吞吐吐、欲語還休的樣子,以及沒每說幾個字就偷偷抬眼看一眼自己,當發覺自己在看他時,又立馬移開視線的樣子。
這小子……不會對我一見鍾情了吧……
柴傾城神情古怪地看著他一張一合的嘴巴,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想起了另外一張薄唇,立馬彈跳起來,對著賀子章擺了擺手,搖搖頭,立馬將他後面想說的是話噎了回去。
「我也很高興認識你,呵呵。」
柴傾城對著他尷尬一笑,就在這時,小二推開門走了進來。柴傾城從來沒有哪一刻覺得小二來的如此及時過。
一瓶看上去與自家杜康酒包裝完全一樣,只是上面寫著「伯道」兩個字。
這明顯就是赤裸裸的抄襲!知不知道要是在現代她是完全可以告他們侵權的!
只可惜這是在古代,根本就沒有專利這個意識。
柴傾城默默在心中嘆了口氣,伸手將酒壺拆開,替兩人分別倒了一杯酒。
「柴小姐,我們……」
賀子章受寵若驚地看著柴傾城替自己斟酒,剛端著酒杯欲站起身,就發覺柴傾城已經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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