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大驚,太子色變!另兩個王爺亦是手足無措,只因他們不過是受池魚之災罷了,無論誰做皇帝,他們都是王爺,只不過與太子交好,只能跟著太子走罷了。
那皇帝雖是震驚,但不失方寸。鄭言看在眼裡不由暗贊,大金國主要比南宋小朝廷的那位有強勢許多,只可惜在他的朝政時期,正是金國走向衰弱的時候,一位不思進取的皇帝,實是在這個位子上待的太久了。
皇帝道「你這等高人,何必與殿外的庸人一般見識,解開他們的禁制,朕信了你的話!我的性命你取了便是。反正我不會向你屈服,我大金皇帝從未向人低頭。」他這一番話說的甚是義正言辭。只是內心的懼意早已被鄭言看穿。
鄭言淡淡一笑「殿外的人,我可以饒了他們,可是你們的性命我不會在乎的,至於太子所說,也是有些道理,殺了老六,你們完顏的一系死完也好,反正我助他也是沒有什麼好心,明日此刻,在座的諸位想必有的人已經像方才的侍衛死掉了!
五王爺頓時癱軟在地,方才那侍衛就是他府上的。
皇帝強做鎮定道「那洪烈能給你什麼,我加倍與你,想我大金府庫,難道比不上那老六給你的東西!無論什麼!今日,你放了大金,我都答應。」
鄭言明白他意,只是榮華富貴任由自己的意。可是,他那裡知道,自己不過是為了一對苦命的夫妻做的努力。
鄭言搖搖頭,笑道「我要的,你沒有!不要徒勞了,趕緊下詔傳位與那完顏洪烈,小心老子沒了耐心,我便殺了完顏洪烈,斷了你們完顏家的香火傳承。畢竟,你傳位與趙王比眼前這個廢物要強上一些!」他瞟了一眼,人到中年的太子,酒色掏空的身體,難怪,他繼位不久大金一敗塗地。
皇帝冷笑道「死了我們,大金也不會亡。」
鄭言笑道「是啊,的確不會亡,但是會亂。宋室在無能想來也不會放過這大好良機,再說北方的韃子也是樂於見到的。我不過是看不下去,你們大金的江山交到一個廢物的手中,想哪完顏洪烈對我還是不錯,他又有野心,有能力,憑什麼不能當著大金之主。我看不下去,才忍不住出手!」
殿中四人俱是嗔目結舌,這也是太能扯了,大金國政豈能由一個外人管的。
鄭言突道「外面的一人,馬上就要死了,我先去一下!」他身形一閃,恍若鬼魅一般不見,只聽的外面傳來幾聲輕響。
四人眼前一花,鄭言又站在他們面前,仿佛從來沒有出去一般。眼前四人就是傻子也是知道,這人要是殺他們,實是輕而易舉的事。
鄭言笑道「我已是解了他們的禁制,他們已經無事了,我已經表露我的誠意,畢竟,完顏洪烈登基之後,要有他的兄弟幫襯,孤家寡人那可是迫不得已罷了。你若不應,他只好做個光棍皇帝!」
那皇帝雖是嘴硬,可是,心下琢磨,若是眼前之人說的俱是真的,自己與五子死了,以那洪烈的手段一定是他登基,那些後輩如何斗得過他,何況現今,那老二、老三已是投靠了他。大勢已去,任誰是搬不回來的。他眼見鄭言手段驚人,實是世所難見。他出去這一會,便解開那些人禁制,那些侍衛竟擋不住,那些蠢材,這些人說了這一會話,方才醒悟鄭言原來在懷德殿內。
皇帝擺了擺手,讓那些圍在殿外的侍衛退下,他們當什麼用,再來上幾百御林軍,想也留不下這人。
六子在那裡找了這等奇人,又用了什麼手段讓他,這般用心替他謀劃,鄭言所說的話,如何能瞞住那皇帝,你殺了完顏洪烈,哈哈、難道你這般高人閒的沒事,來玩個殺君遊戲。沒有利益你是不問這些閒事的。
若沒有老六的內應,你就是武功再高,也不能將他們父子五人一網打盡,你真到大金的御林軍是個擺設不成。心下暗道:六子的大金精衛,原來都是用在自家人的身上。也罷!你若想做皇帝,就讓你做便是,反正俱是自己的兒子,若是不應,不耽誤眼前這人立時發作,當場要了眼前這幾個兒子的性命,自己不寫傳位詔書,一時半會,倒也性命無憂。
他想到這裡,便道「你能對天發誓,保證不害我們父子性命的話,我便應你所言,下詔傳位與六子完顏洪烈。」
鄭言笑道「那是自然,我鄭言在此對天發誓,若眼前之人,應我所求,將皇位傳予完顏洪烈,我若是違誓加害他們父子何人,將家破人亡,不得好死,妻子兒女俱是不得善終!」
皇帝點點頭,道「我現今便寫傳位詔書!」他知這等高人俱是重信守諾之人。
那太子急道「父皇不可!」他知道若是父皇寫下詔書,大金便離他而去,再也不會回來。
皇帝叱道「蠢材,閉嘴!你那是老六的對手!想必你府上的人,現今全被老六收拾了吧!」
鄭言淡淡一笑,歐陽克那般人,若是讓太子府的人攻入六王的府邸,他們不如死了算了。這太子就是豬腦袋,用腳趾頭想,你那些人,留不住鄭言這刺客,又能把刺客的主謀怎麼樣啦。
太子比眼前這皇帝老兒差的太多,想想鄭言已將誓言發下,若是在不光棍的寫詔書,不耽誤鄭言藉口便殺了太子,反正太子對完顏洪烈的威脅最大!
鄭言自知,自己若是這廝,便老老實實的待著,不耽誤完顏洪烈登基之後,能饒他一命。鄭言不知,日後完顏洪烈饒誰也不能饒了眼前的太子。
完顏洪烈聽聞有數百人進攻自己的府邸,心內大定,想來便是如鄭言所說,便是那太子府上的人吧!
果然,不多時那些人便被歐陽克等人擊敗,四散逃去!
不久之後,有一位太監騎著馬急沖沖的跑來傳旨,這般夜裡傳旨,從未有這事。完顏洪烈心中忐忑不安,跪接聖旨!
他聽完旨意,忍不住哈哈大笑,自己再也不用跪接旨意了,自己是大金的皇帝!
那旁邊的完顏兄弟連忙跪倒「參見萬歲!」
完顏洪烈連忙扶起「兩位王兄,不必多禮!自家兄弟比不得那些閒人!」院中豪傑也跪倒一大片,畢竟,王爺比皇帝差的太遠,就連那歐陽克也是忍不住跪倒在地,口呼萬歲!
他白駝山莊傲然世外,原不懼他大金的王爺,可是現今,他是大金之主,可不是他小小歐陽克所能得罪起的。
完顏洪烈見滿院跪倒的人笑道「諸位請起,不必多禮,希望你們忠心佑我大金,那富貴前程便不可限量!」滿院諸人一片效忠之聲。
完顏洪烈哈哈大笑!
他突聽一人輕聲道「恭喜王爺!」那人宛在身側,他一回首間見那人正是鄭言。
完顏洪烈忍不住拉著鄭言的手道「多謝先生相助!本王當永記於心!」鄭言笑道「我所求的,王爺莫要忘了!」他心道,老小子不用跟我玩虛的。我的丈母娘我可是要帶走的。他二人攜手進了後院。
院中諸人自是知道這個年輕人,與王爺的關係不淺。歐陽克看著二人的背影,忍不住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鄭言,難道他便是當年叔父所說的年輕高手。有機會試上一試。
中都南門外,離城十餘里,有一座破舊的山神廟,這廟遠離官道,平常沒有什麼香火,廟裡的廟祝也與數年前死了。沒有什麼人耐得住這裡的冷清,這廟便荒廢下來。
這日,這座破廟來了三人三騎,為首的是一個書生模樣的年輕人,後面看樣子是一對父女。他們正是鄭言與穆氏父女三人。此時,已是三日之後了。
那夜,鄭言將皇宮之事,一一交代清楚,並將他給他們父子三人服用假毒藥的事說了一遍。原來,他待皇帝詔書寫罷,便拿出身上的丹藥,逼他們服下,言道,此毒三月之內並無大礙,只是三月之後若是沒有解藥,定是腸穿肚爛,七竅流血而死。
鄭言給他們所食的,不過是鄭言煉丹所廢的丹藥而已,它的副作用不過是使人肚子疼罷了,並沒有鄭言所說的那般神奇,只是完顏家的幾人早已被鄭言嚇破膽子,那裡不相信。就是不相信,腹內劇痛不是假的吧!
鄭言當時便道,解藥放在六王爺的手中,到時看他的心情了。鄭言說道這裡,完顏洪烈哈哈大笑,是啊,那時真的看自己的心情了。完顏洪烈知道那時,就是他們知道鄭言騙了他們,那又能怎樣!自己那時早已是大金國的皇帝,生死不是自己說了算。
鄭言隨口問道那完顏洪烈有什麼打算時。
現今,鄭言想到完顏洪烈的回答,開天下太平盛世,繼聖太祖霸業,讓大金國運永昌。他不知道,大金無論誰做皇帝,國運就長不了,希望他能像個男人一樣持久點。
鄭言想到這裡,忍不住搖頭嘆息,這番改變,究竟是好是壞,誰也說不清。
楊鐵心道「言兒,你怎的神神秘秘將我們帶到這裡,還說給我們一個驚喜,這兒荒山野嶺。人煙稀少,那裡有的什麼?」一傍的穆念慈也是一臉迷茫的看著鄭言。是啊,這裡那裡有什麼驚喜!
鄭言笑道「義父,念妹,不要著急,該來的還是會來的!」鄭言極是乖巧,順著穆念慈叫楊鐵心為義父,那樣顯得親熱。
楊鐵心對著女婿極是合意,見鄭言不是虛禮客套,一個女婿半個兒,他順著念兒叫也是行的。
今日,離開中都迴轉江南,走到這裡,鄭言突然轉向來到這裡,說道有驚喜與他們父女。
只是,這裡瘦水寒林,鴉雀鼓譟,驚喜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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