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昌的表情很難看,他直接站了起來,繞過辦公桌走到了沐粒粒身前。
他辦公室的燈光全部開著,與外面的夜色有著強烈的反差。
沐粒粒抬起頭,就與沈文昌的目光對視,雖然燈光有些刺眼,也沒有讓沐粒粒退卻一步。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沈文昌以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著沐粒粒,他長著一張輪廓分明的臉,自帶威嚴,此刻的目光也有些懾人。
他盯著沐粒粒的眼神里滿是探究,而且帶著那麼一絲兇狠,仿佛隨時要將沐粒粒吃了那樣。
但沐粒粒並未覺得害怕,她只是冷笑了一聲:「就是我所說的……」
她的話音未落,沈文昌辦公室里的電話就響了起來,鈴聲劃破空氣掀起刺耳的音浪。
沈文昌臉上的怒意隨之消失,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他的秘書問:「沈總,要接電話嗎?」
鈴聲鍥而不捨的響著,有誰會在這個時間點,凌晨四點的時候打電話到沈文昌的辦公室來?
沐粒粒在房間裡其他人都看向電話的時候,悄然的鬆了一口氣。
電話響了,證明那個保鏢還是比她想像的還要靠譜點兒,雖然一直等到了現在,並且中間還被關在那個黑漆漆的屋子裡面好幾個小時,可能換成一些心智稍弱的人,就會在被關起來的時候各種胡思亂想,等到被放出之後就會受不了壓力很快老實交代。
但沐粒粒呆在那個四周漆黑不知道時間流逝的屋子裡,反而有種心神安靜的感覺。
那段時間裡面,她正好靜下心去思考了一些事情,甚至於將前世發生的種種重新回味了一遍。
在回味的過程中就再一次的產生了對那個自己的厭惡感。
她過去怎麼就那麼智障呢,手裡抓著一把好牌,最後卻全部打爛,反而是只有壞牌的沐曄反敗為勝了。
都怪她太過驕傲,從來不肯承認自己已經處於了下風。
在各種對自己的厭棄之後,沐粒粒又重新找回了動力,反正都有了機會重來,就證明老天爺都不想見到她失敗,怎麼能不好好的抓住這次機會?
現在電話響起,證明沐粒粒在知道沐曄有可能行動之後做的應對,起了效應。
她看著沈文昌走過去,在電話好似要掛斷的時候,接了起來。
「餵?」沈文昌的臉上失去了表情,讓人看不清楚他的想法。
「泄密者不是沐粒粒。」對方開門見山,低沉的聲線斬釘截鐵的說著結論。
沈文昌眉頭皺的死緊,瞥了沐粒粒一眼。
沐粒粒見沈文昌朝自己看過來,還故意對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她滿意的看到沈文昌神情微變,又轉了回去。
「你說不是她就是她?我們這邊已經有了足夠的證據。」沈文昌咬著牙,語氣強硬,「我知道你會出手保她,但是她做的事情損害了公司的利益,就算我無所謂,其他董事也不會答應。」
「是嗎。」此時身在車上的傅景非,他右手握著電話,修長乾淨的手指輕輕的在電話上面敲擊著,玻璃窗里倒映出了他的面容,俊美的臉龐此時冷冽凌厲,眼裡寫滿了漠然。
傅景非的語氣平淡,卻帶著更加不容抗擊的強勢,那種骨子裡就有的上位者的氣息輕描淡寫的散發:「不要跟我說證據,你那些證據對我而言沒有任何作用。」
沈文昌有些氣惱:「傅景非你不能這麼慣著她!今天是泄密,明天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傅景非的薄唇微勾,露出一抹敷衍冷淡的笑容:「我樂意,你有意見?」
沈文昌氣的差點兒摔了電話。
沐粒粒身上的手機不是已經被沒收了嗎,傅景非怎麼就知道她在這裡的!
沈文昌也是因為氣極才失去了理智,其實只要細想就會猜到,傅景非出國一趟,肯定是不會放任沐粒粒的,她的身邊必定會有人跟著,知道她的行蹤也無可厚非。
「就算你今天讓她走了,她做的這些事情我們也不會澄清,看這龍城以後還有哪家公司敢要她!」
傅景非另一隻手撐著線條分明的下頜,笑的十分冷漠,眼神沒有溫度:「傅家那麼多企業,哪個都敢要,沈文昌,這個賬,我還沒有和你算呢。」
大概在某個瞬間裡,沈文昌的腦海中出現了個想法,那就是傅景非仗勢欺人……要不是傅家在龍城地位斐然,傅景非何至於這般和他說話!
沐粒粒看著沈文昌不斷變換的臉色,就知道傅景非已經知道了一切,不過她尋求傅景非幫助,不只是想讓他憑著權勢來救她出去。
她要做的,是在這次,狠狠的給沐曄一個耳光,讓這個妹妹知道,現在的她,已經非比往昔了。
------題外話------
本來說遲一點的,還是早點兒吧,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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